文学史的几位大师,用笔唤醒了春天

 

此刻最好,没有来日方长,春光如梦,最好不过虚度

有人说,春天是绿色的代表着希望,有人说春天是蓝...

此刻最好,
没有来日方长,
春光如梦,
最好不过虚度
有人说,春天是绿色的代表着希望,有人说春天是蓝色的,总是令人充满遐想,有人说火红的春天给人的心头都渲染出一份暖意,有人说,春天是粉色,带着份悸动,淡淡浅浅植入心中,有人说春是透明的,纯粹干净不含杂质。春天更是彩色的,缤纷色彩才可以将它表现的最淋漓尽致,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

今日,书房菌便想带大家感受大师们足以唤醒春天的优美文字。

《布列塔尼的春天》(节选)
作者:夏多布里昂


布列塔尼的春天比巴黎附近的春天温和,开花要早三个礼拜。通报春天的五种鸟儿——燕子、黄鹂、杜鹃、鹌鹑和夜莺——和留驻在阿里刻里克半岛的海湾里的微风一块儿到来了。大地上覆盖着雏菊、三色堇、长寿花、水仙、风信子、毛茛和银莲花,仿佛罗马的圣约翰-德-拉特朗和耶路撒冷圣十字周围的那些荒地。林中的空地上杂生着优雅高大的蕨。种植染料木和荆豆的田里,花开得正盛,仿佛金色的蝴蝶。篱笆上结满了草莓、覆盆子和堇菜,点缀着山楂花、忍冬和树莓,其棕色和弯曲的新枝上长着漂亮的叶子和果实。到处是蜜蜂和鸟儿,蜂群和鸟窝让孩子们每走一步都要停一停。在有些隐蔽的地方,香桃木和夹竹桃遍地生长,就像在希腊;无花果像在普罗旺斯那样成熟;每一棵苹果树都开着胭脂色的花,好像乡村里献给未婚妻的大花束。

不过,在布列塔尼,应该欣赏的是月亮,陆上升起,海上落下。月亮被天主选做深渊的统治者,也像太阳一样有它的云、它的气、它的光线、它的投影图;然而它不是孤独地退下,有一列星辰伴随着它。随着它从天边朝着故乡的海岸落下,它扩大了它向大海传送的寂静;它很快落入水天相交处,只露出半个脸,昏昏然倒下,消失在海浪的绵软的隆起之中。受女王左右的诸星辰,在跟着它下沉之前,仿佛先停住,悬在浪峰之上。月亮睡下了,一阵海风打碎了星座的图景,仿佛人们在隆重的仪式之后熄灭火炬一样。
《春天的报告》(节选) 
作者:怀特
白天,金翅雀组成黄色编队飞掠而下,夜晚,青蛙乐此不疲地吵闹。我们打开了谷仓阁楼的窗子,燕子已经在筑巢,但春天里,燕泥往往很难寻觅。一天下午,我看见妻子跪在北边她栽种多年生植物的花坛边上,试图清理缠绕在珊瑚花上的白蓍草。“要是我还有力气,”她恨恨地说,“我会把这些烂草一根根都从花坛中除掉。”她是个舒适惯了的女人,一切又都是靠她自己艰苦奋斗得来,这突然出现的虚弱,乃至她无法从园艺中得到快乐,都让我心悸。她的困境和沮丧打动了我,我去谷仓取来修剪机,我们在薄暮中,度过了美好而安宁的一小时,剪除白蓍草,保全下珊瑚花。

从来很难说清,经历乡下一段短暂的欢阗后,重返城市,有哪些印象会保留下来。今天早上我发现,呈现在我脑海里的最生动的记忆,是小孙子和他给阳光晒黑的妹妹闲荡后回到厨房的门前,手中是牧场留给他们的纪念——她满面微笑,拿几枝紫罗兰,他表情严肃,郑重其事地攥紧一把蒲公英。孩子们把春天严实地留在他们棕色的小拳头里,而成年人对春天将信将疑,他们把它留在心里。
《北平的春天》 (节选)
作者:周作人
北平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虽然我还不大觉得。立春已过了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光绪甲辰即一九〇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了这样一首云:“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下山午餐,下午开船。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话休烦絮。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了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平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北平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

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了。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所以北平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了,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了觉得稍枯燥了,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我倒还是爱北平的冬天。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过来像是悬空挂着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气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北平的纸糊过的屋子里就不会有的。在屋里不苦寒,冬天便有一种好处,可以让人家作事:手不僵冻,不必炙砚呵笔,于我们写文章的人大有利益。北平虽几乎没有春天,我并无什么不满意,盖吾以冬读代春游之乐久矣。
《伦敦的春天》
作者:蒋彝
我真的说不出来,伦敦的春天哪一天开始,哪一天结束。伦敦一向带点阴郁,带点寒气,可每回只要春天一来,虽然依旧寒冷,树木总会在几天之内进成一片青绿。我必须警告从没到过伦敦的外国人,千万别看到绿草地就以为春天来了。但说来也怪,伦敦的草地却终年常青,为此,英国人一向引以为荣。反观中国,春天没到,草地决不可能转绿。

大约3月初,春天就会向伦敦报到。在它莅临的前夕,人们会感受到一丝丝暖意。即使不带任何迹象,我也感觉得到春天来了。我没有任何超自然的感应力,只是常常让卧室窗前栗子树上清晰柔美的鸟鸣声给吵醒。当然,小鸟是最先知道春天已至的。我们多少都听过鸟鸣,欣赏鸟鸣的最佳时机,是一大清早躺在床上的时候。那时节,万籁俱寂,刚刚酣睡了一觉的我们还心满意足,迷迷糊糊。一醒来就起床,是件不舒服的事。最好先花点时间,听听悦耳的鸟鸣。清晨时分,人们开始活动前,它们放声优美地唱着。过了早上7点,相悖于某个杰出剧作家所说的,它们其实就不情愿再继续唱下去了。白天时,除非在森林里,否则还真不容易听到它们尽情欢唱。鸟鸣让我陶醉,我也养成习惯,一早醒来就倾听它们的叫声。

躺在床上聆听鸟鸣之后,有时我会一跃而起,赶到距离住处不远的汉普斯特德林区。在那儿,鸟鸣更热烈了。中国人称此为“访春”,我们往往在树木冒出嫩芽前出门寻访。虽然前后只尝试了几次,但我非常乐在其中。四时嬗递时,我可以在汉普斯特德林区找到各种迹象,只要继续待在这儿,我就不会离开这一带。林区里,北风也许仍寒凉彻骨,树木也恍若冬至般黑压压地立在那儿,但在我信步游荡、聆听鸟鸣时,却会不期然忽然在草地上,见到一两个非常小、黄颜色的番红花苞或水仙花苞。这时我会跳起来,对着自己说,“我找到春天了!”



  书房菌语

早春,春寒料峭,乍暖还寒,虽然还残存着冬的凄冷、萧瑟,却也多了几许清新,几分暖意。春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走来,宛如一个风姿绰约,秀发飘逸的青春少女,体态袅娜,娟秀清雅,带着几分歉疚,几分羞涩,温情脉脉,步履轻盈,翩翩走来。

时光静好,岁月悠然,春天,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春暖花开,桃红柳绿,春天也是孕育新生命的开始,她带给人们新的生机。

有了春天,人们就充满希望,怀着希望和憧憬,去尽情享受春的美好,去迎接夏的芳菲、秋的浪漫、冬的梦幻。潜藏一冬的梦,也渐渐苏醒,于春暖花开中享受一份恬淡的心情,于绚丽中寻觅那份心灵的安然。

像泰戈尔说的那样,我们生来都是旅人。世间,唯有温暖和爱,让我们好好地活下去。唯此,用爱,播下一粒小小的希望种子。然后,用真诚等待,等待美丽的花开,翠绿的芳草,等待啁啾的小鸟啼唱,等待那叫醒世界的春天!感谢今晚王兰、凌霄两位主播的朗读,让我们在她们动听的声音和充沛的情感中,在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季节里,走进春天,感悟春天,收获一次心灵上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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