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saw》：第3章 情书

------第3章 情书------

对于李肆疼卧房的大门，绒绒的内心深处有种恐惧，所以，她没有勇气敲。

事情源于10年前，也就是绒绒即将12岁，李肆疼16岁的时候。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

不，故事应该往前推一点，是周五晚上开始的。

那天晚上，刚上高中不久的李肆疼收到了第三封情书，这几封情书很显然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因为字体和信封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三封情书里面写的都是——情诗，情诗一次比一次长，也一次比一次暧昧。情诗中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

对于没有署名的情书，李肆疼感到莫名的兴奋。他不是没有收到过情书，其实他从小到大收到的情书至少是2位数字了，但是，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情书的信封选的非常有品位，是棕褐色的牛卡纸，质厚而粗糙，上面有简单却细致的手绘图案，图案很独特，色彩也很吸引人。里面的信纸也是褐色的，不过，是淡褐色，很浅薄的颜色，让人心情平静。信纸是手感爽滑的手写纸，质薄而细腻，李肆疼细细的摸着，感觉很舒服。

单看这些，他就知道那个写情书给他的女孩子很有品位。不过，最让他刮目相看的是她写的诗。

她的诗写的真的很不错，文笔好，又有意境，每看一遍，都可以理出不同的意思，每种都很独到，很有趣味。

真是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欣赏。

李肆疼完全被这几首诗吸去了魂魄，不知不觉就很晚了。

直到眼皮打架了，他才意识到该睡觉了。难得的，他没有整理书桌，情书放在桌子上没有收好，他就睡下了。

晚上，他做了个非常暧昧的梦，梦中有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五官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那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那瀑布般的长发，极度顺滑，身材也无比的好，给人的感觉超有气质，李肆疼的梦境是白茫茫的，却有着让人陶醉的花香，是了，那是信纸上的味道！

虽然闻不出那味道具体是哪种花的香气，但是，那花的味道真的特别好闻，李肆疼感觉像飞到了云端里，身体飘飘忽忽的，之后，那女人抱住了他，他觉得很舒服，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传遍全身……

一夜好眠。

第二天，绒绒一大早就来找李肆疼玩。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没错，今天是——绒绒的生日！

她很早以前就计划着今天要做的各种事情，与疼哥哥一起！

兴奋的绒绒一大早就跑到了李家，急匆匆的冲上二楼，没有敲门就闯进了李肆疼的房间。

本来想叫李肆疼起床的，但是，绒绒瞄到了李肆疼书桌上的情书。

像是有股很特别的力量在拉扯着绒绒，绒绒的双脚不由自主的走向了书桌前，她拿起桌上的情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脚步声让睡梦中的李肆疼猛的惊醒，看到不远处的绒绒正在目不转睛的看他的情书，他脸一红，怒气腾的窜了上来。

他拉开被子，赶忙去抢，完全不顾形象。

身高和力量的差距让李肆疼轻而易举的把情书抢了过去。

李肆疼把情书攥的紧紧的，恶狠狠的盯着绒绒。他有种被侵犯的感觉，那感觉非常的糟糕，好像私密的事情被公开了一样，又丢脸又羞愧。

绒绒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她呆愣的看着李肆疼，然后，恢复正常。

“疼哥哥，你怎么不穿衣服？！”

被绒绒这么一说，李肆疼这才发现他竟然只穿了条短薄的四角内裤！

李肆疼的脸瞬间涨红，他转念一想，在自己的房间里，穿这样也没什么，于是故作镇定，“这是我的卧房，我穿这样有什么关系！”

绒绒认真的点点头，“也是！不过，疼哥哥不是一直都有穿睡衣吗？怎么今天……”

“我乐意，不用你管！”

绒绒被堵了话，却没有生气，她认真的盯着李肆疼的内裤，纳闷的问，“疼哥哥，你怎么了？裤子很湿哦，你不会尿床了吧？！那白白的东西是什么？！”

顺着绒绒的视线看下去，李肆疼的脸再次爆红。

他感觉无地自容。

是的，他的内裤很湿，非常的湿，最重要的是，他的大腿上还有白色的粘液。

刚才情绪太激动，他才没有发现异常。现在看到这情景，他才感觉到，两腿间怪怪的，他立马感觉体内的血液四窜，同时，一股无名之火呼之欲出。

看李肆疼全身都发红了，绒绒刚想关切的问，‘疼哥哥你怎么了？！’李肆疼就恼羞成怒的大喊着，“滚出去！”

这一声吓的绒绒哆嗦了一下身体，呆愣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绒绒明显的被吓傻了，李肆疼吸了口气，硬生生的把她推了出去，随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李肆疼站在房间里，无比的懊恼。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的是，太丢脸了！

绒绒在门外拼命的道歉，“疼哥哥我错了！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不要生绒绒的气好不好！”

但是李肆疼根本不理睬。对于绒绒的道歉，他也完全听不进耳朵里。

他很郁闷，怎么偏偏是今天！

面对人生第一次的梦遗，李肆疼有点不知所措。事实上，如果绒绒没有闯入，他可以游刃有余的解决，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

是的，现在最紧要的是让门外的绒绒快点离开，他好处理一下！

李肆疼吸了口气，冲门外大喊，“葛绒绒，你闭嘴！”

绒绒闻声赶紧闭嘴。

听到外面没了聒噪的声音，李肆疼语气恶劣的警告道，“葛绒绒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未经我允许，不准进入我的房间，不准碰我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还有，今天的事情不准跟任何人说，现在就给我闭紧嘴巴滚回家！”

“我不会说的，可是……”

“没有可是！”

绒绒的眼泪立马掉了下来，她知道疼哥哥是真的在生气，不是假装，所以她害怕。疼哥哥轻易不生气，生气起来非常可怕。

绒绒的嘴唇哆嗦着，哽咽着说，“好，好吧，疼哥哥你别生气，我回去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绒绒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回去，疼哥哥在气头上，今天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绒绒并不介怀计划泡汤，她现在更在意的是，李肆疼的怒火！

李肆疼生气起来，可长可短。生气的李肆疼，性格很恶劣，做事很出格。

绒绒边走边祈祷，希望疼哥哥这次很快就会消气。不然，她的日子可会很难过。

听到绒绒下楼的脚步声，李肆疼这才吐了口气，忙找内裤换。

绒绒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没精神的回到客厅，客厅里的李妈妈看到后，惊奇的问，“绒绒怎么了？！”

“没什么。”绒绒摇摇头，眼巴巴的瞅着李妈妈，“李妈妈，跟我向疼哥哥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妈妈担忧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绒绒摇摇头，事实上她都不知道疼哥哥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绒绒礼貌的对李妈妈说，“我走了。”

她脚步沉重的向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李妈妈叫住绒绒。

绒绒站在那里，像只受伤的小兔子。

李妈妈把桌子上的礼物递给绒绒，“绒绒，生日快乐！”

“谢谢李妈妈。”绒绒牵强的笑了笑，拿着礼物低着头离开。

看着绒绒离开的落寞小身影，李妈妈的心中万般心疼。

他那个宝贝儿子，就会惹绒绒伤心。

不过，一大早的，怎么就这样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比好奇的李妈妈走上了楼，看李肆疼的卧房门开着，李妈妈朝里面看了眼，房间里没有人。

随后，她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

一大早洗澡？！

他家儿子什么时候有了早上洗澡的习惯？！

一定有问题！

李妈妈站在浴室门口，等儿子出来。

很快李肆疼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刚洗好的——内裤。

李妈妈眯了眯眼，了然于心。

呵呵，她家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了呐！不过，只是身体！

李肆疼脸腾的一下爆红，他懊恼的道，“妈，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李妈妈贼笑着，“没干什么，看看风景而已。”

“切！”李肆疼无比郁闷，怎么这个家里的人都这么不注重别人的隐私啊？！

看李肆疼一脸不爽，李妈妈表情严肃的警告道，“疼儿，你不小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不要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天！”李肆疼说的咬牙切齿。

“你真的记得？！如果你真的记得，就不会那样对待绒绒！”李妈妈的语气略带指责。

“什么意思啊？！”李肆疼不服气的反驳，随后大喊一声，“啊！”

李妈妈凉凉的道，“想起来了？！”

李肆疼不好意思的说，“嗯。”

李妈妈拔高音量的说，“那还不去准备准备？！”

李肆疼“啧”了一声，尴尬的事情才刚刚发生哎！他实在不想面对绒绒，可是，那是他之前答应好的。

唉，真难办。

看李肆疼在犹豫，李妈妈嘲弄的道，“李家人可是说一不二的，像那种说话不算数的小狗，最让人瞧不起了。”

“谁说话不算数！去就去！”

虽然李肆疼硬着头皮去了，但是，各怀心事的两人玩的并不愉快。

可以说，这个生日是葛绒绒出生以来最糟糕的生日。

后来，李肆疼因为这件事情郁闷了好几天，绒绒也难受了好几天，情书的事情两人都止口不提。

不过，情书事件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绒绒的内心深处。

之后，情书又来了好几封，但是因为那次的事件，李肆疼再也没心情欣赏了。再后来，情书也就没有了下文，这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时间回到现在，站在李肆疼门口的绒绒迈步离开，可刚走到楼梯口，她就后悔了。

绒绒的内心很挣扎，该跟疼哥哥打声招呼的。

心里这么想着，脚就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李肆疼的房门口。

绒绒始终没有勇气敲门，她喊着，“疼哥哥，我走了。”

房间内的李肆疼“哦”了一声，绒绒这才放下心来，笑容满满的离开。

躲在房间的李肆疼直到绒绒的脚步声完全听不到后，才放松的吐了口气。

李肆疼现在还没有充分的心里准备，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绒绒。所以，他逃避了。

不过，就李肆疼的思想，这不是逃避，这只是迂回战术。

他的初衷并不是逃避，所以他现在是钻在自己的卧房里想对策。

李肆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对于李肆疼来说，这7年真的是转眼之间。

李肆疼在国外的日子真的很惬意，学业和事业都有序且顺利的进行着，生活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他真的是乐不思蜀。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想家的，之所以不想回来是有原因的，当初他之所以能离家，是有条件的。

那条件，是他极不愿意接受的，可为了一心向往的学校，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

因为回家就要履行承诺，他当然不会笨笨的自投罗网。所以他是能拖一天就算一天。

可是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李爸爸耐不住他如此拖拉，前几天终于对李肆疼下了最后通牒，说了狠话，李肆疼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回来。

不过，李肆疼并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棋子，所以他一直在想对策。

虽然，跟自己的老爸斗，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赢的筹码。可是，坐以待毙不是他李肆疼的作风。

绒绒走后，李妈妈上楼来敲李肆疼的卧房门，敲了三声后便离开了。

这是他们家的习惯了，三声表示去书房，该开家庭会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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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庭会议------

李肆疼进到书房，刚坐下，李爸爸就义正严词的对他说，“如今，你的学业完成了，也该履行承诺结婚了，婚礼就定在下个月的6号，这一个月，你和绒绒准备准备，看看还需要买什么。”

“等等！”李肆疼有点受不了的大声喊停，“爸，这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氏夫妇毫不犹豫的异口同声道，“没有。”

李肆疼不服气的抗议，“爸妈，你们太死脑筋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娃娃亲！”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李爸爸生气的道，“别忘了，你出国前答应的事情，是男人就要履行承诺！”

“爸，你别这么激动！”李肆疼安抚着爸爸，“我又没说不结！不过，这也要看绒绒的意思吧，过了这么多年，她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听到这话，李爸爸青筋暴起，“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话，绒绒从小就喜欢你，她默默的等了你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你该比谁都清楚！”

“又是一个死脑筋！”李肆疼烦闷的嘟囔着，“我有什么好！都怪你们啦，没事定什么娃娃亲！”

对于所谓的娃娃亲，从小到大李肆疼一直不承认，因为他自小到大就心心念念的要娶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做新娘，李肆疼的原话是，“我将来的新娘子一定是集一切优点于一身的天底下最美最好的女人，才不是你这样的！”

所以，绒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要不是因为7年前他急于出国，也不会在当时敷衍的答应，现在好了，脱不了身了！

听儿子这么说，李妈妈受不了的出声，“你知道不仅仅是所谓的娃娃亲！”

此话一出，三人都沉默了。

关于李家和葛家的娃娃亲，其实仅仅是两个女人的玩笑。

绒绒妈妈的娘家姓方，李家和方家不仅是好邻居，更是世交。

事实上，关系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李爸爸和绒绒的妈妈方瑷是青梅竹马，李妈妈和方瑷又是大学同学，方瑷和李妈妈又都是对方的红娘，所以，两家人的关系自然不一般。

大学的时候两个女人就戏言，如果两家有了小孩，一男一女就定娃娃亲。

其实，不管是两个女人，还是两个男人，都没有当真。

婚礼是一起举行的，但是李妈妈刚结婚就有了喜讯，为此，方瑷着急了好一阵子。所幸，四年后，葛家喜得千金。

绒绒百日寿辰的时候，两个女人又旧事重提，也就说笑的定下了。

不过，娃娃亲这一说，自然是两个女人的玩笑，男人们都不当真。

当真的，只有葛绒绒。

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其实娃娃亲一说，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了。

但是，那件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那件事情，让两个男人承认了娃娃亲。

绒绒6岁，李肆疼10岁，那件事情的发生，改变了两个孩子的一生。

那年，那月，那日，李家，郑重的向葛家承诺，将来，李肆疼必娶葛绒绒为妻。

回想着那段往事，李肆疼深深的吐了口气。他知道他亏欠绒绒的，但是，不能用他的婚姻做补偿吧！

他要挣扎！他要反抗！他不想要这样！

李肆疼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无声状态，他辩解，“可绒绒现在明明好好的……”

他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

李爸爸威严的吼道，“你说什么？大声点！”

听爸爸的语气那么生硬，李肆疼也有点火，他顶撞道，“爸妈，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根本就不喜欢绒绒，从小就只当她是妹妹，要我娶妹妹，你们觉得妥当吗？”

李爸爸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让儿子设起了防护墙，语气立即缓和了下来，“没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她又不是你亲妹妹，况且，4年前绒绒的父母就意外去世了，早日把绒绒接到我们家来照顾，一直是我和你妈的心愿。”

“绒绒的父母去世了？”李肆疼惊讶的道，一脸的不相信。

李爸爸看他这样气又上来了，“你个混小子，在外面7年，就把一切都给忘了，绒绒写信给你你不回，打电话给你你不接，你知道什么？要不是绒绒极力劝阻我们，你这小子早就被我叫回来了！”

李肆疼急切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绒绒父母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

李妈妈摇头，叹息的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绒绒一家出外游玩，出了车祸，要不是他们死死的抱住绒绒，恐怕他们一家都得死在那里。”

“怎么会……”李肆疼呆楞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李妈妈陷入回忆，“他们用生命保住了绒绒，方瑷临死前用力的抓住我们的手嘱托我们好好照顾绒绒。”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李妈妈就难过的掉起了眼泪。

李爸爸气急败坏的数落着李肆疼，“你这混小子，在外面这么多年，家里发生什么，一点都不关心！你知道绒绒失去父母的时候哭的多惨吗，知道她住了多久的医院吗，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知道在哪玩乐，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却说这样的混话，你说，你对的起绒绒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肆疼喃喃的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李爸爸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绒绒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我们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李妈妈悲伤的道，“那孩子从小性子就倔，你要是不娶她，她一定不会接受我们的帮助，到时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可怎么有脸向她的父母交代啊！”

李肆疼的内心愧疚了，在国外的那7年，他对绒绒的确是不闻不问。

他皱着眉，一想到绒绒独自面对父母的死亡，独自在医院里蜷缩着哭泣，他的心就生疼生疼。那个从小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丫头在没人管，没人爱的情况下，是怎么过的？这几年，想必她活的很辛苦吧！

而他，却一无所知，的确是太不应该了。

他喃喃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爸爸叹口气，“是绒绒不让我们说的，她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跟你说了也无济于事，还是不要告诉你，省得你挂心，耽误了学习，绒绒总是以你的利益为出发点，事事为你着想，这样的好女人，若不是倾心于你，哪轮的到你在这里推三阻四！”

李肆疼沉默了一会儿，妥协道，“我知道了，我娶她行了吧。不过，我一时还适应不过来，下月结婚也太仓促了，改成订婚吧。”

看儿子妥协了，李爸爸语调铿锵的说，“就这么定了。”
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d674204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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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都市文学小说 《seesaw》

作者：小果
现有字数：49万字
最后更新于：2016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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