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慈母 铭善良之志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曾经的平凡,贫困与坎坷,功名尘土皆过去。母亲:再允我十年人间,若无能再创新绩,儿去天堂陪你!...



在母亲的墓地,我用花蕊团成心型花圈,代表思念之情 ……



清晨7时,一个人在弯弯曲曲的公路上骑行。路两边,春意盎然的树静静地生长着。在通往公墓区的山路上,却发现隐匿在绿叶中间,满是嫩鲜的大大小小的白花,梧桐树上、野放的无名草、还有俗称鬼针草的植物,团团白花如雪,在春绿的生命——溢满着馥郁的清香,从我骑行的双眼前飘过。

我不想在人多的清明当天去打搅墓地的节日。鞭炮的闹腾,祭尊人群的流动,仿佛把俗气的客套与逝者的寒暄交汇在空中,反而堵塞了情感的怀念。

清明前三后三皆可缅怀,那就找个清静的后三天吧,我内心的准备其实很简单,静静地跪祭母亲,在生死界两边,与她老人家阴阳隔空,说说心得。

母亲去世快两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怀念之情却渐渐浓烈。她的好,她的美,她的善,慢慢地在与他人谈及的生与死话题里,又聊出了许多她的故事——

“你是晓刚哥啊!”去年秋天采访来到一个学校,一个八零后的老师与我交谈,发现我是冷冻厂的子弟,激动地叫着我只有当年小伙伴才知的小名,他告诉我他是谁谁的儿子。“你妈妈还好吗?”“妈妈走了一年了,”。

“啊!她救过我的命。”什么?我呆住了。“听我妈妈说,小时候,我这条命是你妈妈卡‘人中’抢回来的,不是你妈妈,我就没了。”还有这等事。

我知道母亲当年是赣州冷冻厂的厂医(当年计划经济年代,好的国企都有自己的医务室,小病小痛,职工不出厂门就能得到诊治拿到药,)没想到人家还记得母亲当年救命之情。他的话激起了我对母亲的再次震撼似的崇敬。当年,大家都是住在企业里的,经常有职工半夜敲门,头痛、感冒、发热、打针……年青时的母亲,也是多病的人,常常自己都在发热头痛,还坚持起来,到医务室去煮针头帮人打针开药。

想起往事,当年这些点点滴滴,许多是工作八小时以外的小事,却是如今有人拿加班工资,都恐怕难做好的。细细想来,是那个时代的人“为人民服务”光荣的本真情怀。

“陈医师怎么不在了!”去年一位与母亲交往多年,一起在赣州公园舞太极拳的老友,突然打通了我的手机。这位老阿姨在电话那头哭着埋怨——母亲走了也不告诉她们。唉,都是年事达六七十岁的老人,我能告诉在生命的旅程中,你又有一个老年朋友患病而走了吗?

最痛的是一位年迈已90岁的李奶奶,有一天,也打来电话,问我小陈(我母亲)还好不?我思绪断路了半天,最后只好如实告诉她,妈妈真的走了,去天堂了!

老人哭着不相信地骂我,她身体那么好,天天锻练,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不告诉她。这是母亲几十年的知心朋友如闺蜜,这位老人也是一位老医生,现住在本市一家医养结合的敬老院。当我得知她的情况带着水果等礼物去看望,老人感动地说,她这一辈子没有吃过这么好的水果。老人儿女情况非常艰难,一个儿子患绝症躺倒在家中,一个女儿下岗也是长期患病。



外婆(左)母亲(右)生前肖像  ……

记得当年我初入行记者,激情满怀。那些年,让母亲骄傲了好多年,神情气爽,见人就说,我儿子是记者!

我知道我们的生命是母亲给的。你的成就,就是母亲的等待。好汉不提当年勇与不勇。这些年,人到了一定的职业高度,也就不恐高了,需要新的刺激和再创。

母亲啊母亲,你走了去天堂了,弟弟曾经嗔怪,为何走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前几天他翻找到母亲的日记,答案全在这:

“我愿你有如刚升的红日,冲破那云雾冉冉地上升,任何障碍挡不住你的前进,光芒万丈……”

我们该已明白,母亲生我们俩时,确已写好留言,我想,这是当年你最好的遗志——生我兄弟俩,一个叫晓刚,一个叫晓强“刚正不阿,坚强不屈”。母亲在为我们取名时,如旭日东升时的心愿,希望兄弟俩要团结,迎着阳光一生“刚强”一并成长,奋发有为!



(母亲生我后写下的,她纯正的憧憬和对我生命的希望全在这段日记里)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曾经的平凡,贫困与坎坷,功名尘土皆过去。母亲:再允我十年人间,若无能再创新绩,儿去天堂陪你!



青春靓丽的广东人,我的母亲!

    深呼吸  长相忆!
    
    飞飞扬扬的冥币点燃
    母亲不死的灵魂
高傲
    告辞依依不舍的亲情
    寄旭日东升晓刚前行
   
   生命中我最重要的女人
   凌晨两点熄灭
  
    
乘坐星空号返程澄海故里
    腥风苦雨70多年
    被蹉跎岁月化烬
   “一路走好”不回头
   
   
 给自己生命取名子的人
    
那是她一生爱的托付与宿命
    
念海的人母亲是他的归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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