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优雅 第二圆舞曲
第二圆舞曲,仅此一首。...
古典音乐约定俗称的命名方式,决定了曲目如果不加作曲家名字,八成会出现歧义。
比如我问你是否听过“第二交响曲”,你猜,我问的的是哪部曲子?
可如果我把“第二交响曲”换成“第二圆舞曲”,这个问题就不会有什么争议了。
当我们提到“第二圆舞曲(The second waltz)”这个作品名字时,特指肖斯塔科维奇所做的那一首。
你看,连这个英文曲名里,都有个大大的定冠词The。
肖斯塔科维奇-第二圆舞曲
这位充满争议的导演对经典音乐具有独到的眼光。
一部《2001太空奥德赛》,瓦格纳“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仅有一分半的音乐片段“日出”,与类人猿向上抛出的化为空间站的胫骨的片段一起成为电影史上最为经典的镜头之一。
在1999年的电影《大开眼戒》中,他又相中了老肖的这首华尔兹。
这首曲子的旋律优雅神秘,略带忧伤又有着丝丝的性感甜腻,与整部影片的主题基调吻合的天衣无缝,堪称完美。
除此之外,你还能在以下电影中听到这段圆舞曲的旋律:
2013年话题外语片《女性瘾者》
韩国罪案片《爱的肢解》
……
似乎使用这首曲子作配乐的电影,尺度都不小。
再来聊聊这首曲子的出处。
这首圆舞曲出自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爵士组曲。
熟悉爵士乐的朋友一定挺纳闷,为啥这首曲子横竖听不出爵士乐的味道呢?
不光这首“第二圆舞曲”,这部“第二爵士组曲”所有的八首曲子,也就配器稍有点儿爵士乐的特色,除此之外似乎和爵士乐这种音乐风格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为何这套曲子还会被冠以“爵士组曲”之名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既简单又让人哭笑不得——因为命名的人搞错了。
20世纪30年代,苏联的文化艺术曾有一段相对较为开放的时期,爵士乐这种起源于美国的音乐形式也在那个时候进入这个国家,甚至曾一度非常流行。
苏联好歹也是一个音乐大国,找几批音乐家凑几个爵士乐队那是分分钟的事情,然而可供这些乐队演奏的原创爵士乐作品就实在太少了。
苏联爵士乐歌手Leonid Utyosov及乐队
于是作曲家们开始各显神通,就着自己熟悉的作品风格,掺着自己主观对“爵士乐”的理解,使用爵士乐队的编制玩儿出了各种“具有苏维埃特色的爵士乐”。
那时的肖斯塔科维奇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也赶时髦为爵士乐队写了不少作品——大家注意了,老肖(那时候还是小肖)是“为苏联爵士乐队创作作品”,并不是“创作爵士乐”。
所以“爵士组曲”与“爵士乐”的关系,就像雷峰塔与雷锋的关系一般,说它风马牛不相及也并不为过。
冷战开始后,爵士乐这种有着如此之深“资产阶级烙印”的音乐类型在苏联迅速衰落,老肖年轻时候创作的这些曲子也逐渐无人问津。
直到1988年,著名大提琴家罗斯特罗波维奇在伦敦巴比肯艺术中心首次演出了这部作品。
在此之前,老肖已经有一部三件套编号为第一的“爵士组曲”了。
老罗与老肖私交不错,也许是老肖曾经私下里告诉过老罗自己还写了另外一套“爵士组曲”,只是没有人发现过这部作品的谱子。
罗斯特罗波维奇首演肖斯塔科维奇第一大提琴协奏曲(1959年)
这之后,发现这曲子“名不副实”的人其实不少。不过名人写错字那能叫错字吗?那叫通假字!
大家也就将错就错一直这么叫了。
直到1999年,一位音乐学者发现了肖斯塔科维奇在二战中遗失的真正的“第二爵士组曲”,并于2000年进行了公演。
这下子,这个错误算是彻底捂不住了,这部被张冠李戴的“第二爵士组曲”从此改名为“多元化乐队组曲”(Suite for Variety Orchestra)以示区分。
然而,这个“仿冒产品”知名度实在太高,特别是其中这段“第二圆舞曲”,已经在人们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这个错误,也就少有人追究了。
几种第二号爵士组曲的唱片封面
管它茴香的茴字有几种写法,音乐好听就行,不是么?
祝大家赏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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