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会想 我是考清华呢还是考北大呢——不远不近（四）

之乎者也自从《近远日报》报社社长发表那片“之乎者也”的文章后，我的报纸销量将然大增，就连菜市场门口卖炸油条的...

自从《近远日报》报社社长发表那片“之乎者也”的文章后，我的报纸销量将然大增，就连菜市场门口卖炸油条的和卖咸鱼的也主动跑来嚷着：“卖报纸的，来两份《近远日报》！”

“噢，由老板、余老板啊，生意可好？缺报纸包油条和咸鱼了？不好意思，今天的报纸不多了...”

“没事，我就要两份。”说着由老板用手抓起一叠报纸数了两份，我可怜的报纸被他油乎乎的手一抓，变得透明起来，然后用那双油乎乎的手扔给我几个油乎乎的硬币便走了。

“咦？余老板，他不是用来包油条？”

“包...包...什么油条....你没...没看到报上说...说...要改革...任何人都...都可以投稿，说不定还...还能获个奖啥...啥的、出...出个名啥的，我...”

余老板说了半天，才挤出这几句话，却卡在“我”字上接不出下文，于是便成了一台复读机，我见他脸都憋红了急忙说：“好了，好了，余老板，我知道你是要说‘我来买份报纸回去研究研究自己也写几篇文章是吧。’”

“不...不...”

“不对？”

“不...不...不完全对，由...由...由蔡发也...也写！”

“噢，由老板也写啊，好！两位老板不愧是做大买卖的！有志向，到时候出名了别忘了请客啊！”

“一...一定...”余老板终于把话说完，我替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与他讲话心里极度压抑，我用意念将他暴打，但脸上仍笑着等他讲完。这个余老板名字起得“很好”，叫余秋鱼，不知道当年他爹从哪条大马路边捡到这么一个名字，说不定还专门请人来评价这个名字，那些人会说：“吆，不得了啊，余秋雨啊！好！好名字！”

但此余秋鱼非比余秋雨，他只是卖咸鱼的，从他的老爹那传下来的行当，好多时候会听到他骂自己的老子，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注定自己要卖一辈子咸鱼！奇怪的是他在骂老子的时候一点也不口吃，所以好多人都喜欢逗他骂自己老子，

骂完后，依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招呼自己的生意去了。

学校里的学生也请来所谓的学者、教授来讲一些关于文学方面的学问，学者、教授们在讲台上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讲着，下面听讲的学生却个个活力四射，聊天的、谈情的、吃东西的...别看那些学者教授们在台上有气无力，等到学校领导请他们吃饭喝酒时却像换了个人，是酒也能喝了，菜也能吃了，酒足饭饱后神采飞扬的大谈学术见解，学校领导在旁边不住点头说好。

即使这些学者教授们喝高了，也不会忘记笑嘻嘻的和学校领导伸手要今天的报酬，拿到钱后他们大夸一番学校有名，学校领导有能力，学生们都是人才，然后大摇大摆的出门，头也不回。

“林嘉！林嘉！”我又一次在梦里惊醒，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看到林嘉和一个男人手牵手从我身边走过，她看了我一眼，仿佛不认识一般，然后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歇斯底里的喊着林嘉的名字，但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了。

这就好像听到一首老歌，会想起那时的一些事情，每当我梦到林嘉，就会想起与林嘉在一起的日子，想起我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吻着她那颗可爱的小痣，想起她说讨厌时撅起的嘴，我总努力控制着不去想她，但像是着了魔，越是克制就越无法停止，于是我任思绪像洪水一样四处流溢，遍布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说来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林嘉了，高中毕业的暑假后林嘉就像蒸发了，唯一留给我的是一只很可爱的手机，在她打给我电话时我不住的猜测现在她的样子，然后就追问她在哪里。

每次都是那个确定的答案——很远的地方，远到你找不到。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在电话薄中第一个位置找到了林嘉的号码，深深吸了口气，重重地按下拨号键，但电话响了两声，我就挂断了电话，我突然怕听到林嘉的声音，怕惊醒了她的美梦，更怕接通后不知该怎样开口，我被矛盾折磨着，竟抱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清华打来的，他说他现在在近远市，刚到车站，要来看我。我对他说在车站等我，我马上就过去。我匆匆收拾了下报亭，锁了门便坐公交车赶去车站。

清华是我的一个好兄弟，高中时我们在同一个班，而且一个宿舍，睡在我的上铺，因此我们很喜欢听《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朝夕相处结下了很深的情谊，那时我们怀着同一个梦想——考一所好大学。

但高考这个现实的悲剧，让我们都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父母亲人们的赞扬顿时被抛到了千里之外，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沉默和暗地的责骂，于是我们回到学校复读，但后来的一件事情让我结束了学习生涯，于是我来到近远市，与父母也只是在电话中联系。

而清华经过复读终于考上了一所理想的大学，我曾去看过他几次，但他的课程很紧，总是不能聊得尽兴，这次他突然要来看我，我很高兴，我在脑海里想着他现在的样子，想着见到他是拥抱他好还是像以前一样踹他一脚...车停了，我忙从车上跳下来，四处寻找清华的身影。

他站在花坛旁向我招手，我小跑过去，他踹了我一脚，我也踹了他一脚，我们两个愣了愣，然后哈哈的笑了，原来，我们的情谊，从没有被时间空间所冲淡！我的兄弟还是我的兄弟！而且永远都是！我接过他的行李，说：“清华，走。”

我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带清华来到老康的餐馆，我对老康介绍说这位就是我常说的我兄弟，老康急忙和清华握手说：“知道知道，大学生啊，呵呵。”我说：“老康，弄几个小菜来吧，一块来喝几杯。”

老康说好好，就嘱咐厨子做菜去了。

不一会儿菜就摆满了桌子，老康伶一瓶好酒过来，陪我们喝了几杯便说：“清华，阿健，不好意思，我去招呼客人，你们先喝着。”

声明：本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小说所涉及的言论仅代表个人片面观点，勿引起误会。

作者/屠舒

配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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