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凋零》:第24章 鹰巢风云(四)

 

------第24章 鹰巢风云(四)------



转身退回了自己门户的所在,林家堡的众弟子门人一片的欢腾,没想到自己的同门竟真也能力胜南华剑盟一回,林砚刚刚还万丈的怒火也随之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过来凑趣道:“胖鸭,真有你的,最后那一招“链锁乾坤”若然没有我平日的指点,想必你绝不会使得这般干净利索。”

听他给自己误打误撞的那招乱起名字,索云刀王双爱答不理的瞅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去去去,什么“链锁乾坤”,不过是我急中生智罢了。”说着走到即将下场的樊古身边轻声道:“樊师弟,南华剑盟不愧为中原的武林泰斗,届时你若不敌,可千万莫要逞强,虽说各有分寸,但出手便再难留情,若然我不是误打误撞破了他那一式,就这么被他一剑斩上,恐怕……”王双说着对着自己的臂窝比了一比,樊古急忙的点头道:“师兄见教的是,我自当量力而为。”

见王双如此关心的师弟,林烈在一旁瞧着也不禁大感欣慰,他慧眼如炬,如何瞧不出王双是败中取胜,当下好生宽慰了他几句,却听自己儿子在那里仍和其余的弟子搅在一起,高谈阔论的比划不止,不禁心内有些不悦,愠声道:“砚儿,你过来!”

眉飞色舞,俨然正在兴头之上,林砚正夸夸不绝讲着自己如何的指点王双那招“链锁乾坤”,听得众师兄弟半信半疑,冷不丁听林烈喊自己,回头一看,却见爹的面色不善,当下悻悻而回,走到林烈身前,低着头道:“不知叫孩儿有何吩咐?”

瞧着自己儿子的那副做派,林烈心中又气又恨,阴沉着脸哼了一声道:“没什么吩咐,你好生在我身边呆着!”

“是”林砚不情不愿的在林烈的身边站好,此时林家堡的樊古也已下到了场中,望着南华方位,见他们虽有一人落败,却仿佛也并没起什么波澜,片刻后一个俊朗的青年分众而出,先是对着天剑卢岳与心剑言鹤长施一礼,随即迈步穿石梯来到了面前。

“南华卢天俊拜见林家堡的这位师兄。”

“见过卢师兄,小弟樊古有礼”。于卢天俊之名,樊古早有耳闻,可说是南华剑盟下一辈弟子当中最著名的人物,入门不过三年已集天剑门的所长,仅以招数奥妙之论,便是有些派户的掌门恐怕也略有不及,唯所欠者不过内力的精纯火候,那却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易得的,只是一年前南北交战,不知被谁重伤,卧床许久直至近日方才复出,与心剑门的范耀辉,冥剑门的叶果并称为南华小三剑。

两人站了多时,樊古心中惴惴,见他虽抽着长剑在手,却立在原地看着自己并不进招,还道他瞧不起自己,当下口中道:“卢兄既然不愿出手,便请恕小弟得罪了。”说着抢上一步,擎长剑分心便刺。

卢天俊淡淡瞧着长剑刺来,非但不闪不躲,反而忽然问了一句:“不知樊兄可在白日看见过星辰吗?”

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樊古略一迟疑,却见刹那间,眼前四五道寒芒暴闪,卢天俊长剑一出,反后发而先至,逼得樊古不得不回剑挡格,却也分不清哪道寒芒是虚,哪道剑光是实,无奈之下只得后退避让。

“小心你的璇玑、华盖、云门、天枢……”这一路的穴位喝念出来,卢天俊的一柄长剑一剑紧似一剑,环绕着他周身的穴道,几剑已逼得樊古根本还不出招来,只是来回的左躲右闪,围着这平台之上团团的绕圈。

没过十几招,樊古已是一身的热汗,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想起索云刀王双刚刚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不禁暗自的叹了口气,与此同时口中悻然道:“不必打了,在下认输!”随后便见卢天俊回剑一收,樊古赶忙借势向后跳出了两步,有些惭愧的长剑还鞘,拱手施礼道:“卢兄能演天数化为剑法当真令小弟佩服,不知这是否你所说,在白日可见的星辰吗?”

淡然一笑,卢天俊道:“我这套剑法名唤“星辰落雨”,在南华剑法当中也属上乘,只不过在我手中使来,却恬居了这星辰二字。”

“无妨,无妨,想必假以时日,卢兄的剑法必可当得起星辰二字。”樊古本意是客气两句,没想此言一出,卢天俊却似乎念起了什么,微微蹙起眉头,似有感而发的道:“不然,不然,即便我的剑再快些,招数再精熟些,却也难以当起这星辰二字,只因这根本不是真正的星辰。真正的星辰该当是俯视一切,使人望之自寒,如清风拂面,洒意而无拘……”

瞧着他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走下台去,樊古也回归了林家堡的坐席,林烈对着他点了点头,知他已尽力,奈何实力使然,这是当真做不得假的。却见沈青丝望着卢天俊下去的背影,忽的轻声说道:“云箫,你看他说的是齐大哥吧?”

“该是如此,看样子想必他已和齐大哥交过手了,只是倒不曾听齐大哥说起过。”季云箫淡淡答了一句,却见沈青丝嫣然一笑,道:“齐大哥会和你说?他终日冷冰冰的,除了阁主,我倒不见他每日对谁说过三句话来。”

两人正窃窃私语,平台上此时第四场的比试也已完毕,自漠西陲而来的沧浪派门下轻取新月门,而此刻索云刀王双与南华心剑门的范耀辉也再次双双的步入。

索云刀王双经历了刚刚一场鏖战之后,内力消耗甚巨,根本不是这短短的时间,可以调息过来,只是站在那气息便有些不畅,与对面神定气闲的范耀辉相比高下立判。只是他不愿示弱于人,是以勉强撑了三十几招,方败下阵来。而后卢天俊与那沧浪派门下的交手也是轻松取胜,鹰巢峰上如今俨然已变成了南华剑盟的门内比斗,最终那卢天俊终是要技高一筹,范耀辉五十招后弃剑认输,至此此番中原武林的鹰巢盛会已渐进告终……

默默注视着场上的一切,顾凋零在各派的比武期间,将所用的武学一一与长生道人的那番话印证,只觉越想越是有理,见此刻平台上孟恺已将剑旗授予了卢天俊,知道自己若再不行动,恐怕就此会将这机会错过,只是心中不禁砰然也有些紧张,但眼下却也容不得他细想,但见他闪出南华剑盟的人群,高声喝了一声:“诸位掌门!且请听我一言!”说着猛的纵身一跃,三两步间冲到了平台之上。

孟恺原本还正要客套几句,没想猛然见南华剑盟的人群中窜上来一人,不知他是何意,当下微微的一愕,随即不敢怠慢,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南华剑盟的这位少侠还有何见教?”

“叛派之徒住口,我们正寻你不着,没想到竟还让你混上了山来,钟离!你等速速把他给我拿下。”还没等顾凋零张口,只见殷正泰指挥着门下弟子也已然一窝蜂的冲上了台来,团团的将顾凋零围在当心,不由他分说,立时便有十数柄长剑纷纷的刺了过去。

勉强支应着左躲右闪,顾凋零虽靠着竹门的“清平三卷”回复了些内力的底子,但毕竟时日尚短,难以和诸多沧浪派的门人招架,尤其掌门殷正泰也不顾身份的持剑攻来,顷刻间便已受了几处轻伤。正危机之间,却听平台之下瞬时又传来两声大喝,六道和尚与燕怀英也双双抢上台来,轮禅杖与大刀将攻过来的长剑一一隔开,随即护持在了顾凋零的左右。

眼见一场混战一触待发,周遭的门派却还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泰然安坐的天剑卢岳同样也是一头雾水,皱了皱眉,想着竹门毕竟与南华剑盟世代相交,此当不可坐视不理,当下高喊了一声:“都且请住手!”随即连同心剑言鹤也一同迈上了平台。

被六道和尚一禅杖击在剑身上,殷正泰只觉手腕发麻,长剑险些便脱手飞出,知道凭自己这些门人弟子即便强要动手,恐怕也讨不了好去,何况南华剑盟的掌门天剑卢岳也已出面,当下不得已,率领门人先行后撤了几步,却听天剑卢岳对着六道和尚问道:“究竟是为了何事,竟惹得大师和沧浪派兵戈相向,若不是血海深仇,那卢某不才,倒愿为此调解一二,不知大师肯相告否?”

随着原本还紧绷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顾凋零撕下衣襟匆匆的将受伤的剑口包上,见六道和尚用眼神示意着自己,当即朗声言道:“卢掌门,诸位门派的门长,在下顾凋零有礼,今番来此正是要揭露武林中一位道貌岸然的禽兽……”

一阵愤愤而宣,将自己所知晓有关殷正泰和沧浪派的所作所为一一列举,摆在了当面。顾凋零说着,脸色也不禁因气愤泛起了潮红,说到最后伸手在怀中一掏,将那份“血书”高高的举过头顶,高声喝道:“现有证物在此,请在座的各派掌门一齐主持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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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非曲直(一)------

听说顾凋零并不是南华剑盟中人,又听他的一番言语将矛头直指向了沧浪派,在场的各派掌门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颜色各异沉默不语,半晌无人开言。殷正泰见此情景,不由心中暗喜,当即上前一步,剑尖对着顾凋零一指,故做愤然道:“孽徒,事已至此,你不但不思悔改,还要巧言诳骗,你弑师叛派伪造证物,当真是着实可恨,你道在坐的诸位掌门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是啊,听闻殷掌门的公正之名响彻西陲,料想不会做出此等事来……”“不错,不错……”耳畔听着四近低低的议论声,顾凋零心下起急,左右四顾,见数十派门竟无有一人与他的目光相接,当即大声道:“各位武林前辈,现有证物在此,请不妨一观,看看在下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什么证物,沧浪立派数十年,殷掌门的名望我们大家是素来信得过的,倒是你却是可疑的紧,莫不是有什么人指使你,特来此离间我南地与西陲的关系的!”随着不知是谁一声嘈杂的话音响起,各派的掌门弟子俱都纷纷的点头称是,目光不由自主的齐向凌霄天阁方位望去,却见沈青丝淡展嫣容,轻身站起,一边向平台上移步,一边抚掌笑道:“各位掌门所说的什么人,莫非是在指我凌霄天阁么?当真是好冠冕,好堂皇,只是不知诸位为何都不肯将这证物打开看看呢?”

沈青丝说着,迈步已来到了顾凋零的身前,上下瞧了瞧他,随即素手一伸,口中轻声笑道:“这位是顾少侠吧,不知肯否将这证物让我一观?”

“这……”顾凋零下意识的将手一缩,他于凌霄天阁向是不甚信任,是以一时迟疑,心中实不知该不该将这血书给她。沈青丝却笑吟吟的看着他,颜色间仿佛已猜透了他的心意,毫不介意的悠然将手收了回去,缓身踱步在他跟前,淡淡的道:“你既然不愿给我也无妨,只是你瞧瞧这各门各派,有哪一个会愿意为你平白无故的得罪人,眼下你已无生路,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只一沧浪派便不会放你生离此地,何况还给你定了一项“勾结别派弑师”的罪名,若群起而攻之,莫非你还指望着身旁的这两位能帮上你的忙吗?”

沈青丝说着目光向着顾凋零的身后瞟了瞟,他这才发现原本刚刚还立在他身边的六道和尚不知何时已被天剑卢岳拉在了一边,两人低声的耳语不知在说些什么,但看六道和尚的模样眉关紧锁,面色阴沉,似乎是极不赞同之态,想来南华剑盟于自己也是不会支持,当下轻声一叹,却听耳边又有人喊道:“怀英!你还不赶快下来,莫要受了别人的挑唆!”

顾凋零回头一望,只见新月门的掌门韩歉此时正站在台下点手说话,他见燕怀英站在原地迟迟不动,似乎是已然动气,连连的怒声喝道:“燕怀英!你不尊掌门人的号令,莫非你也想效仿这小子背门叛派不成!”

瞧着燕怀英一副为难的神态,顾凋零心下感激,却又是不忍,当下强自的拱手道:“燕大哥,难为你肯挺身相助,只是却也不可因我得罪了你新月一门的上下,还是……”听他如此说,燕怀英将手一摆,道:“顾兄弟,你这说得哪里话来,我答应助你,既是敬你的为人,也是肩担着“侠义”二字,岂可不明是非,遇难而退,你不必再说,我与你祸福与共,今番若无人信你,便和他沧浪派拼死一战便是。”

燕怀英说着撩衣对着台下新月门的掌门韩歉肃然拜了三拜,随即不再多言,挺刀站在顾凋零身侧,冷冷的瞧着沧浪派内投来的不善的目光。

“阿弥陀佛,燕施主于此当尚能直抒胸意,端得让老僧佩服。”随着话音,只见六道和尚也飘然回到了左近,似乎他与天剑卢岳的谈话也以分崩结束,三人背拢背围成了个圈子,殷正泰一见,心知单凭自己这沧浪一派已决计讨不了好去,当下不禁振臂一呼,环声喝道:“各派的师兄们请了,此事原只是我沧浪门内之事,但现今这位大师与少侠被他蛊惑得不明是非,意欲同和我沧浪派为难,我沧浪虽独立难支,却也就此愿战死此地,不负了我立派数十年来的侠义之名!”

一时慷慨激昂的言语,激得各派的掌门弟子也不禁各自的持戈相向,纷纷的道:“殷掌门之言有理,此等败类,我中原武林又岂可坐视不顾,若让他三人泰然离此,则侠义安在,我中原武林的颜面又放在何处。”众人说着,齐向殷正泰的沧浪派身后聚拢,挺刀剑向顾凋零等三人怒目而视,仿佛他们便是十恶不赦的要犯,恨不得能乱刃相向生啖其肉。

冷冷的瞧着平台之上的愈演愈烈之势,长生道人此刻仍端坐在椅上,皱着八字眉,喃喃自语的苦笑道:“唉,我早知便会如此,事到如今可如何收场。”摇了摇头,长生道人说罢轻身一纵,自背后将长剑抽出,跳进两厢人等中间横剑一拦,阻住各人的去路,立掌稽首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诸派掌门弟子虽还有人不识他的身份,但都刚刚见过他的武功,不自禁的都将纷纷逼近的脚步停了下来,却听长生道人道:“无上天尊,诸位掌门,此事原本是沧浪派的门内之事,不****中原武林分毫,即便往大说也该由漠西陲的五大世家定论,何况此事尚数未知,你们信任殷掌门,我们却也相信这位顾少侠,不如这样如何?不在此间起干戈之斗,彼此定下日期,届时同赴西陲,看他们五大世家就此作何说道?”

“哼,打便打,莫非老僧还会怕他们不成!”六道和尚对长生道人刚刚并未一同出言响应,心有不满,当即重重的将禅杖一顿,燕怀英也提刀一指道:“不错,今番便斗个你死我活,自古邪不胜正,有胆让沧浪派哪一位鼠辈出来一对一的与我较量!”

一席话如同火上浇油,长生道人原本想要暂且保存他们的心思,在瞬时间已付诸东流。群情炸起不忿,纷纷的怒声呵斥道:“莫要大言猖狂,尔等已是武林的公敌,讲什么单打独斗,今番绝不容你们下得鹰巢峰去。”

耳畔塞满了喝言咒骂,顾凋零沉默不语。他心中抑郁以极,原本的满腹憧憬,没想今日反倒事得其反,自己纵然不惧,却不想由此连累了六道和尚与燕怀英。他盯着纷纷踏步涌上的人潮,突听耳边一丝细若蚊蝇的声音传来:“顾少侠,你若愿意入我凌霄天阁,我等可保你三人无虞脱此危困。”

一个男子的声音,听他提及凌霄天阁,顾凋零不自禁的向立在不远处的季云箫望去,只见他此刻正平静的看着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想是以传音入密之法说了此话。顾凋零双眉一竖,心中想起一向听闻凌霄天阁的所作所为,当即愤然的摇了摇头,拱手斥道:“多谢你们的美意,可恕在下万难从命!”

众人不知他二人的交谈,只听他与凌霄天阁的人答话,原本欠些底气的话语,此时变得更加的充足,扇形的将顾凋零三人和沈青丝与季云箫围在当中,连声的喝骂道:“也莫要走了凌霄天阁的人,他们沆瀣一气,今日我们正好一同替武林正道一起除此大害。”

“哼,一群乌合之众!”沈青丝面色一冷,猛然间双掌出手,衣裙翩动,还没等两旁的人反应过来,瞬时间便接连撂倒了几个,提身一纵从人群中冲了出去。俏立在人群外对着里面的顾凋零翩然笑道:“顾少侠既然不肯,便恕我凌霄天阁爱莫能助了,云箫,我们走吧。”

季云箫笑着点了点头,对着顾凋零和长生道人拱手一礼,随即迈步游走于攻向自己的刀剑之间,玉笛轻摆,身形洒落,没等刚刚倒地的人群再次聚回拢来,便悠然的来到了沈青丝的身边,两人随即身子一弹,如离弦之箭一般便向山下射去。

眼见凌霄天阁中人走远,再也追之不上,众人先是一阵的懊恼,随即转回身都将火气撒在了顾凋零等三人的身上,只见四下八面围拢,水泄不通,呼斥喝骂,各挺兵刃齐向顾凋零等人攻了过去。

一场恶战,数十柄的兵刃同时交相上来,顷刻间便已看出了差距,六道和尚一柄禅杖轮得虎虎生风,长生道人一柄长剑也是风雨不透,两人抵挡之虞还不忘时时能照看下顾凋零,知道他体弱身虚,武功几同虚设,是以合力尚能抵敌,但燕怀英便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交锋不过几十招便被人隔了开来,任他一柄大刀初时也是威风凛凛,但逐渐的周身衣襟已显出了血迹。殷正泰擎长剑闪在后面,来往指挥,俨然已是各派门的统帅一般,包围的圈子逐渐的越缩越小,俨然再有片刻,即便再高的武功也会因体力不支败下阵来。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10305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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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武侠小说 《炎阳凋零》

作者:市井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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