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凋零》:第49章 孤身囹圄(一)

 

------第49章 孤身囹圄(一)------



寻音辨向,一行人进得阁内,依照着顾凋零脑中的记忆急速的穿过了中门。奔行之间未见有任何的拦阻,左右四顾也没半分的人影出现。平日的操练之所,今番只遗那层平台静卧,一个个矮头从圆拱的门内进来,绕过门口的鹰扬石雕,有当先者轻推开通向后殿的大门,随着木门“吱呀吱呀”的的渐渐张开,却见眼中目色豁开。

眼前那些原本远望而模糊的楼阁,此刻均已能清晰可见,错落之余别显出一番工整,即便不问,也可知必是无数能工巧匠精心的筑造而成。霎时微风明耳,清新透鼻,两旁的奇花异草淡香奕奕,脚下条条岔路纷折,茫茫曲蜿。一时谁也不知道哪条路将通向何处,当下不由登时都愣了下来,下意识的驻足停步游神观望。

顾凋零随在人群中于稍后跨进了门里。他早些时虽然进来过一次,但所转之处,也不过前院的几间寥寥院殿。此刻见这路径纷繁,心中也拿不准究竟该往那边,又见众人眼目流连,神色都似有些轻忽,他在醉心之余却没忘了正事,忙抖擞了精神,开言提醒道:“各位掌门前辈,刚刚听到的那兵刃之音仿佛是那边传来。”

说着顺手一指,众人随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其中立时便有目光锐利者展轻功长身纵起,远远凝目望去,似已能隐约看见了什么,飘身下来,当即便点头道:“不错,那厢好像有人正要打斗,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的过去看看。”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收敛心神,而不免又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中原武林的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一行人朝那里快步赶去,也不再顾不得那些沁人心脾的景致。路径不熟之下,索性就各自拉带着稍弱的门人,提轻功蹬房跃脊。片刻后眼中便能见人影清澈,只见一座殿前有两人正持剑对峙,似乎正欲动手,殿外散落在其中一人身后,观望的人数则约有数十号,从身上的服饰上来看,确然是南华剑盟无疑。

“叶师兄!”顾凋零高叫了一声,他被新月门的掌门韩谦带携着来到切近,其余诸人也在前后纷至而来。冥剑叶秋及南华的门下弟子显然也都听到了有不少衣衫带动的风声,当下忙转头寻声观望,见来者是顾凋零和各派,不由顿时都面现喜色。

叶秋狂笑了声:“师弟,各位侠士,你们来得好!”随即对着面前抱剑淡望之人身后的殿中,高声喝道:“郁天扬,任你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今日将命陨在你自己的门内吧。你想清城征剿我中原各派,却没料到我等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今番你派内人手皆无,就只你二人被我众多的高手团团围困在这凌霄殿内,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脱逃?”

叶秋话音未落,却听殿中也传出了一阵悠然的笑声:“南华三剑的叶大侠,你南华剑盟向在中原南地为尊,莫非今日你想不顾武林规矩,以多欺少一拥而上不成?”

听着这话音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顾凋零站在叶秋身侧,拢目向殿中望去。但见这凌霄殿中乌乌深邃,目色难量,顶上厚瓦伸延烈烈日光难透。只依稀可见得黑漆漆中,似有一座铺延斜上的座台,恍惚着一人正坐在上面,但再往上看却瞧不清面容。

他心中正自狐疑,却听叶秋已然冷哼了一声,又再开口道:“不错,郁天扬,我的武功确不如你,不过说到以多欺少一拥而上,不正是你凌霄天阁的作风吗?今番我正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待我胜了齐溟雪,届时便让你在死前,领悟自己的一番这阴狠滋味。”

叶秋说完,提剑一指对面的那人,周遭立时便有不明就里的别派掌门出声叫嚣道:“叶大侠,今番已不是武林中各派间的比武。它凌霄天阁作恶多端,我们只一拥而上,将他乱刃分尸了便是,何必还要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来单打独斗。”

此话一出,一些派户的老成持重者也出言劝道:“不错,此话有理。叶大侠,若然迁延起时候,等凌霄天阁的大队人马来援,于我等可将是大大的不利啊。”各派经过刚刚那一场厮杀,早已都心有余悸。

却见叶秋晃了晃头,毅然的决绝道:“诸位有所不知,三年前我便初上凌霄之时,便是败在这清风冷剑齐溟雪之手。这三年来我苦练武学,虽自知不比那郁天扬,却还自认不逊于这冷剑。今番我来一为诛灭凌霄,二来也为了一报此仇,请各位侠士不必再说,但请成全叶某的心愿。”

冥剑叶秋说着还圈拱手一拜,众人见他执意如此,一时也都不好再说什么。施礼已闭,叶秋方再次扬剑,对着齐溟雪沉声喝道:“拔剑!”

瞧了瞧周围,看情形已胜券在握。虽没料想到事态会如此的起伏变化,但顾凋零的心中也着实想见识见识这清风冷剑的武功。他在叶秋身后凝神的瞧着,只见齐溟雪站在对面,脸色却苍白的有些吓人,肤内似没有半分的血色存在一般,一袭长衫淡拢双目,十根纤细的手指根本就不像寻常的练武之人。此刻他听叶秋说完,随即平端起一柄乌黑的剑鞘,神色似在对着一个爱不释手的珍玩一般,缓缓的将长剑从中抽了出来,立时眼瞳中都闪出了非凡的神采,直至微微沉了片刻之后,方才平静了下来,擎持在胸前,以目光淡淡的扫着剑身,道:“叶大侠,请吧!”

“请!”叶秋回了一声,随即挺剑便一剑刺了过去。回思昔日交手的情形,叶秋也知自己的以往的南华剑法多半是不能抵敌,是以一出手,便是他自鬼延宗败还而回新近研悟出来的剑法。但见他手腕抖动,一式“玄门斩鬼”直挑齐溟雪的下颚,齐溟雪轻身一让,也未见他如何出手,瞬间则已是长剑侧出。“叮”的一声脆响,他剑尖正点在了叶秋的剑身之上,剑上的内力随着他挥动的手臂传来,激得叶秋长剑一斜,顿时被荡了开去。

“好剑法!”叶秋赞了一声,却也并不气馁,身形错步刚要回剑横斩,没想突觉后心微微的一寒,只一招间齐溟雪便已抢得了先机。募然一剑骤至,空气中竟是半分的声息皆无。叶秋完全只单凭他习武之人的感觉,隐隐的察觉到一丝不妥,当下手中的一招随即再也施展不出,只得赶忙的拢剑背身向后心挡去。

两剑再交,叶秋被这一剑的冲力,震出去两三步,堪堪回过头来,却见齐溟雪的身形竟已在面前消失得不见。他大愕之下,眼光下意识的左右一扫,见四周观战的诸人都在有些惊骇的盯着自己的头顶,发出了几阵嘘声,当下方才愕然的抬起头,却见迎面瞬间已是道道剑影,虚实难解之下,周身的要害也俱都被其笼罩。

缭绕无风,自上而下剑剑都只是直刺,叶秋身处在下面切身的察觉,这才发现原来齐溟雪手中这柄的长剑,两侧竟都全无锋刃。只是在剑的尖头部打磨得锐利非常,怪不得他招招都只是一剑刺出而别无旁式。叶秋心中惊疑,但此时也无暇细想其中究竟是何缘由,就是这几招寻常的突刺,就已然让他应接不暇。

长剑临下,任意无形,宛如星辰坠落之迫,却如微风拂面无痕。四旁的观战之人虽未亲临,但似乎都从他的剑法中,感受到了无尽的寒意。随着“叮叮当当”的两剑交叠之声不断响彻,叶秋实已极尽平生之能,以手中的长剑在奋力的盘格。两人身形一上一下,堪堪刹那,却已是最为交集的紧要之刻,却听猛然间“当啷”一声,叶秋手中的长剑似再也不堪重负一般,突的断为了两截。平整的半边断口携着剑尖,如飞的般崩了几步,随后清脆的点落在地上,而后再没有了尤他在手中的灵性。

齐溟雪却身在空中,虚剑一指叶秋的咽喉,随即轻身飘退,拢剑入鞘,脸上仍是一如既往的神情,只是淡然的说了句:“叶大侠,你又败了。”言谈间却没有丝毫的嘲弄,仿佛只是在和个老朋友说话一般。叶秋却喃喃的看着断剑的缺口,尤有些难以相信,神色复杂的望着他,颜容间却已不自禁的露出了厚厚的颓萎之情,苦笑几声,道:“不错了,我败了,亏得你每一剑都能在毫厘之间点在我剑上的同一处,如此高超的剑法,我叶秋又焉能不败?”

一声长叹,叶秋轻闭上双眼,心中只感羞愤交集,猛然间将手中的半截断剑狠狠的掷在了地上,随后默默一语皆无。就在此时,他身后的诸人在惊叹之余,竟也互相有如默契一般的同时呼喝着抢了上来。各派在一瞬之间便冲出了数十号各自顶尖的人物,各提兵刃四下里夹攻上来,只盼能在旦夕间,借着人数之势将齐溟雪诛在此地。

募然间,原本平静凌霄殿内又突的传出了话来:“齐兄,此等庸人凡夫,并不是似你这般的真正武人,也不配得你出手之便。你只暂且退后,让他们自来殿中受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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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孤身囹圄(二)------

微微皱了皱眉,神色似乎对渐渐围拢上来的众人甚为的不屑,齐溟雪闻言轻轻点头,随即飘身退回到了凌霄殿中。各派众人的眼中却是杀机已现,断不肯舍,直追着他纷纷的也进了来,却见仰面而上原本平静威然的那张椅上,突的有一人从上面提身站了起来。缓慢的步伐,一张挂满了淡淡笑容的脸庞,却在刹那间于众人的眼前一闪即没。似乎是故意要以武立威,各人眼前只见一袭墨青色的外衣两旁一抖,他身子已瞬时间的俯冲而下。

如同对着下面茫茫的猎物一般,这人的身法之快,竟已完全超乎了众人于武学之道的想象。但见他两臂倏卷,似如飞鹰振翅。五指曲张只一探手,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一招间便勾住了当先追进来的新月门掌门韩谦的脖颈。

与此同时脚下轻轻的一腿,蹬得那韩谦吃痛难忍之下,立时的一声哀叫,面色瞬时狞红如遭重击。膝下一软,身形也随之再也站立不定,整个人都横跌在了空中,随后被这人随意的往旁一甩,将背部狠狠的贯在了地上。片刻中,他便但觉浑身麻软无力内息凝滞,刚挣扎着勉强站起,随后便又一跤摔下。

仅此一招,就将中原各派都看得呆了。他们心里各个都清楚新月门的武功上下,只在中原南地来说,虽比不上南华剑盟那般的高不可攀,却实也是个响当当的大派。尤其近来掌门人韩谦已将他派中的绝学“环月新决”练成,各派的高手时而与之切磋,大都已落在了下风,谁也没想到他今日竟会被一招而败。而不必说,自刚刚的言语来看,出手的这人已想必已是凌霄天阁的阁主“北地灵枭郁天扬”无疑。

各派心中一时惊惧难沉,脚下也在不自禁的退后,虽知道大伙儿舍死齐上,任这郁天扬武功再高,拼却几条甚至几十条性命,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不至各人的生死攸关之刻,又有哪个肯做这出头的替死鬼,当下各个只是缓缓的散了开来,以合围之势守在殿门口。刚刚还喧嚣的杂声,瞬时竟已然是寂寂无语,却听此时募然一声惊呼“宁公子,是你!”众人听得话音同时的甩脸观看,只见顾凋零微蹙双眉,提剑站在殿口,满脸的惊讶之色,不用说刚刚的那声惊呼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吩咐师侄门人照顾已有些颓萎失神的叶秋,顾凋零后一步进得这凌霄殿来,却从郁天扬的面容中一眼将之认出。正是他初到鹭水镇之时,肯舍他一饭与他攀谈,并赠与“战风”令牌的那个青年书生。虽两厢的衣着有变,但气宇风姿,以及这宁公子昔日眉心间的那处淡痕,却是使他过目不忘。

心中一时惊疑难定,自在南华冥剑门听叶秋说起过天下大势,顾凋零便也常自的思索过这青年书生的来历。以他赠己令牌的行动来看,想当应是那东海战风的人物无疑。至不济也定是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从来却没想到他会和这凌霄天阁扯上甚么干系,更万没想到他就是自己心中所认定的那万恶的罪魁。今日募然在此处重逢,那番看似闲谈的鹭水之论,也便随之在他脑中回想了起来,暗思着他自己在鹰巢峰的前后岂不正如他所言。

一时感慨,惊呼了一声之后,顾凋零却也不知再该说些甚么。却见郁天扬的目光向他瞧过来,脸色上却没有丝毫的诧异,似乎是早就知道他会来到此地一般,只是对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一拱手悠然道:“顾公子,想那鹭水一别,至今日已是许久,这一番的历练下来,不知你对我的昔日所言,可有了甚么更深的领会吗?”

见各派众人的目光都惊疑复杂的望向自己,似乎对南华剑盟中人竟能会和这郁天扬熟识相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顾凋零微一沉思,回了一礼,方缓缓说道:“宁公子,你所言虽不差,却也不是你由此做出诸般恶事的借口。虽现今天道沉沉,但在下却愿以一己之力变则,不像你就此沉沦阴邪,而枉费了武之德行!”

虽明知此人便是郁天扬,但顾凋零一时却改不过口来,仍叫他宁公子。正侃侃而言之下,却听郁天扬一声长笑,戏谑的打断他道:“天道?以一己之力变则?呵呵,想不到事到如今,顾公子你竟还是这孩童般的想法。我原料想着我和你应当是同一类人,你虽一时不通,却也终将殊途同归。是以这才在素衣镇用那汉子换了你的性命,而后又在那处林外,阻止了梁长老来杀你。鹭水镇闻你涉世不深,我与君共论,想着你若此番不死,则必然会自己醒悟。”

说着喟然一叹,郁天扬摇了摇头,有些难以理解的盯着他,接着笑道:“没成想,时至今日你竟还是这般的冥顽不灵。也罢吧,看来是我错看了你,任我再多废些唇舌,怕也是没什么必要了。”

听他说起素衣镇之事顾凋零这才明白,原来那日害得那汉子枉死之人的罪魁祸首,竟也是这郁天扬。思及此处,他当下顿时只觉义愤填膺,原本因在鹭水镇一饭之恩的感激,也瞬时化为了虚无,紧走了几步提剑一指,怒声喝道:“果真是你这卑鄙小人在滥杀无辜,今日在下决不能容你再为害天下!”说着,顾凋零也不顾自己的武功强弱,纵身一剑便刺了过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南华诸弟子也都跟着他,纷纷的持剑而上。各派一见南华剑盟当先,顿时也都来了精神,呼喝着四下里夹攻不绝。

淡睁着两眼望着殿中的打斗,齐溟雪抱剑闪退在一旁,平静的脸色并没有显出,任何的想要插手之意。偶尔有几个攻向他来的兵刃,却也只是悠然飘闪,不加回击。而反观那郁天扬,尽管被挟裹在各派的人群之中,脸上非但不见得任何惧色,神色间也依然是那般的谈笑从容。脚下施展他“凌霄月舞”的轻功步法,身形轻松的游刃于各自袭来的刀剑拳掌之中,听着顾凋零所言,仍有余暇的信然开口冷笑道:“为害,可不见我北地如此的富足!”一声长笑,郁天扬说着闪身将顾凋零的长剑让开,发掌便向他击去。

这一掌说快不快,但手腕拨转的虚实变幻间,顾凋零却辨不清,他这一掌将要会击向何处,只觉左右退闪皆是不妥,偏偏的让他难以闪避。茫然无措之下,他只得奋力的撩着掌影架格,谁料手中的长剑拢剑一空,郁天扬一掌瞬时已穿过剑隙,几乎抵在了他的前心。自他掌中传过来的内劲轻轻一吐,瞬时就和顾凋零体内的内息撞在了一处。顾凋零但觉腹内三叠气海骤然翻腾,随后突的有了余力,提左掌便向郁天扬击来的臂上推去。

轻哼一声,郁天扬如何不见顾凋零此举,是要借推掌来化解自己的招式,但自信之余,他也并不躲闪。两人的掌臂一时相交,顾凋零三叠之力顿时自掌心交接而出。“哈”的一声暴喝,顾凋零但觉体内的内劲,随着自己这一掌汹涌而出,实指望再如在南华冥剑门的西极峰上,对敌那两个道士时的奇迹出现。谁料蚍蜉撼树,郁天扬的武功岂是那两个低微的道士可比。悬殊之下,他两人武功的相差也实在太远,任顾凋零这拼尽全力的一击,却也难动郁天扬这一掌威力的分毫。

但与此同时,郁天扬自臂上传来的感觉,似乎也觉察到了顾凋零体内的这股三叠内劲。微一凝眉之下,只见他将掌心的内劲募然一收,只是凭外功的力道将顾凋零狠狠的自凌霄殿中震飞了出去,随即便不再管他,只专心腾出手来料理余下的人众。口中有些狐疑的喃喃自语了句“‘三元归一’?怎么他竟会这竹门的心法?”

仰面摔在凌霄殿外的青石地上,手中的长剑也跌落在旁。虽只是外伤,但人之前心乃是要害,此处遭受重击,绝非寻常人等可受。好在千钧一发之机,顾凋零凭着堪堪内息护住了自己的心脉,此刻还尤觉眼前一阵的发黑,身子在不由自主的簌簌抖个不停。酸麻之下,好半天的工夫,他方才能挣扎着勉强坐起身来。喘着粗重的呼吸凝望殿中,但见人影扑叠,刃光烁闪,虽各派仍在力战不歇,但地上却已躺倒了不少或轻或重的伤患。

又打了片刻,随着伤者渐多,郁天扬动手的兴致也似乎愈加的淡落。他一人独战中原各派仍是无人可阻,手下几无三招之敌。但看他神色似乎已感到了有些厌倦,只见他忽的对齐溟雪悠然叫道:“齐兄,时候也差不多了,没必要再和他们纠缠下去。”口中说着,两人没废多大的力气,便同时双双的优雅的飞纵出了凌霄殿的殿门。

刚来至殿外,但见郁天扬扫了尤伏在地上狼狈以极的顾凋零一眼,随即募然的一声清啸,霎时随着他这声啸音,四下杀声大起,脚步纷迭而来,看情形似乎是他已早有所准备。但见殿外的偏房之内,立时无数的窗棂砰然破裂,锋锐的雕翎自内箭光透寒而出,随后不少的弓弩手纷纷爬上房檐,拉弓指定。慢他二人一步的各派武人,刚纵出来没几个,紧接着便被乱箭射回,与此同时无数的持戈士卒从殿后的两厢分队奔出,片刻间便将整个凌霄殿的四外团团围住,随即便听郁天扬笑道:“各派的大侠客们,不知你们如今是想死,还是想要活命?”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10305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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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武侠小说 《炎阳凋零》

作者:市井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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