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老城味儿丨在萧瑟的秋风中,不来碗豆面碎怎么睡得着

 

老板,豆面碎里的肉圆呢~还有鸡爪!!...



 入夜

填满胃的是小城时光悠悠

热乎乎的“嗞溜”一声

你还记得多少它的味道
深夜以后
豆面碎店里的食客不断
锅底火苗正旺的煤球和不停冒气翻滚的豆面碎
一直等到两点才歇息


小小一家店铺

在年轮更替间

不知不觉成了整个临海的缩影
下班的人,西装革履结伴而来

围成一桌一人一碗

边吃边谈事情


一家子点好坐下
孩子被父母喂食豆面碎
小家伙不安分的东张西望
几个小年青喜欢宽敞的地儿

坐在门口

嘻嘻哈哈说着彼此才懂的话


老人家点了一碗不加肉圆的

把辣椒醋酱油一溜儿排开

按某种神奇比例调制

相比自己过于原味的那碗

深感姜还是老的辣


都是简单的日常

哪天若觉得枯燥的日子里少些了慰藉

那就来一碗豆面碎吧

加肉圆也好,不加也罢

深夜里的它
席卷每个临海人空乏的胃
就着如它般的琐碎
也就着轻装出门的闲适自在
晚自习下课
边走边讨论着放下笔之前没做出来的数学题
某某跑过来约周末去银泰看新出的电影
某某某又在说着老妈给她报了个补习班
叽叽喳喳地过着一晃即逝的纯真年华
他们快步走出校门
卖汤串的阿姨在这头街口等着
阴晴雨雪
总是不误
固定的摊点见着固定的笑脸
阿姨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光顾的几个小家伙
心里默念着常点的那几样
不等他们说完
就全部放好在碗里,只需稍加佐料
这种默契呀  会在以后某个相似的场景里反复出现
只是迎面相向的不再是汤串阿姨
“你今天吃汤串?
那,我就吃鸡蛋饼吧
还可以蹭到你的香菇丸,O(∩_∩)O”
挪步到旁边的鸡蛋饼摊
最喜欢的就是盯着
大妈手下的饼快速翻折成一块
然后隔着厚厚的纸巾
触到不烫手的温热感
像极了大妈的笑
入秋之后,炒板栗的随处可见

买的人也络绎不绝

不过最常去的还是那一家


叔叔每次称好又再给袋里放一把

等待一锅刚炒好的板栗

就像等待一场久旱迟迟未落的雨

第一口尝到必定带着惊喜
刚起锅的板栗烫手

落入口中还冒着热气

烫得你直咧开嘴散气儿

可偏偏趁热吃才最甘甜



半袋板栗几人共食,不多却也足够结实

几颗圆滚滚的就能堵住嗷嗷待哺的胃

再拎着它穿街走巷回家

即使遇不到惊喜

也不至落寞
深夜以后,躺在床上
正迷迷糊糊地一只脚刚踏进梦乡
楼下越来越清晰的“篤篤篤 篤篤 篤”敲梆声
把你拉了回现实
(音频和动图搭配更棒哦)



楼下有人出门买馄饨

馄饨大叔一边熟练地将抽屉里的馄饨数好入锅

摆好碗,动作利索地放入紫菜榨菜

一边询问是否加辣加醋加葱

你连眼睛都没睁开

却清楚每一个动作的承转起合

这些都是明明白白存档的记忆

只要出现关键词便会自动搜索出来

旧时的回忆裹着敲梆馄饨的声音

小时候夏天夜晚坐在门口乘凉
听着蝉鸣 等着大爷骑着三轮车经过
只要听到“篤 篤 篤”的声音
马上从板凳上跳起来
朝着屋里的妈妈喊 “馄饨来啦,快拿碗~”
自己倒是先围了上去
蒸蒸热气  百看不厌


冬天隔着玻璃窗哈气
竖着耳朵听动静
迟迟不肯睡
只有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才算完整地过完一天
如今老城里还偶尔能听到路边、巷子里的敲梆声
吃过无数美味的人
对此不再如孩童时般热衷
那持久的兴奋还是成了过往记忆
整理好思绪,入睡

或者

裹一件衣裳快步下楼喊住大叔

“来碗馄饨,

多加醋 不加辣”
干脆有力的敲梆声
小小一碗几只冒着热气儿的馄饨
在食物匮乏的年代里默然形成了一种对生活的仪式感


深夜以后呀
老城味儿
顺着巷子里的风向上飘

若是刚好遇到深夜出门寻食的你
记得告诉我

它是什么味道
✎文/胡某某  
✎图/妮a
感谢提供敲梆馄饨线索的各位 
(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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