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一句话说透张居正一生!

 

惟凭借太后,携持人主,束缚钤制,不得伸缩。x0a主上圣明,虽在冲龄,心已默忌,故祸机一发,遂不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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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 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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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张居正被抄家后,海瑞评价了一句:

居正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海瑞的评价太精准了。

吕毖的《明朝小史》卷十四《万历纪》记载,有下属为了拍,张居正的马屁,送了他一副黄金制作,的对联,上写道

日月并明万国仰大明天子
丘山为岳四方颂太岳相公

把“太岳相公”与“大明天子”相提并论,有僭妄之嫌,张居正却安之若素。

和张居正同时代的王世贞说,严嵩被抄家,十分之九财产进入宫中,后又逸出,大半落入宗室朱忠僖家。

“而其最精者十二归江陵(张居正)”,“江陵受他馈遗亦如之,然不能当分宜(严嵩)之半计”。
02
万历元年他在江陵城东建造太师府邸。

皇帝不但为他亲笔,书写堂匾、楼匾和对联,而且还拿出一大笔内帑,银两赞助。

上行下效。

御史湖广官员,纷纷出自纳贿。

这座豪华府邸历时,三年建成,耗资二十万两银子,张居正自己拿出来的不到,十分之一。

03
《明神宗实录》和《明史纪事本末》都记载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万历四年某一天,朱翊钧来到文华殿讲读,撩起身穿的龙袍问张先生:此袍何色?

张居正回答:青色。

他立即纠正,不是青色而是紫色,因为穿久了褪色成,这个样子。

张居正却大发议论:

既然容易褪色,请少做几件。

世宗皇帝的衣服不尚华靡,只取其耐穿。

每穿一袍,不穿到破旧绝不更换。

而先帝(穆宗)则不然,一件新衣服(新衣服)穿一次,就不要了。

希望皇上以皇祖(世宗)为榜样,如果节约一件衣服,那么民间百姓几十人就有,衣可穿;

如果轻易丢弃一件衣服,那么民间就有,几十人要挨冻。

朱翊钧本是借着,旧衣标榜自己节俭,没想到张居正却教育,了他一大通,而朱翊钧也只好点头称是,想必他其实是很郁闷的。

而据王世贞在《嘉靖以来首辅传》的《张居正传》记载:

居正性整洁,好鲜丽,日必易一衣,冰纨霞绮,尚方所不逮。

唔,你要求皇帝少做几件衣服,自己却“日必易一衣”,我觉得这样不大好。

04
在万历八年朱翊钧成年后,张居正自己也察觉到“高位不可以久窃,大权不可以久居”,于三月二十二日向皇帝“乞休”

以皇上之明圣,令诸臣得佐下风,以致升平,保鸿业无难也。

臣于是乃敢拜手稽首而,归政焉。

——《归政乞休书》(全文写得很感人,这里只摘最后一句)

他自己感到聪明智虑,将日就昏蒙。

如不早日辞去,恐怕使得王事不终,前功尽弃。

所以他请求皇上批准,他骸骨生还故乡,保全晚节。

此时张居正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在他给湖广巡按,朱琏的信中,自比霍光、宇文护:

盖骑虎之势自难中下,所以霍光、宇文护终于不免。
——《万历野获编》卷九《三诏亭》

张居正联想到霍光、宇文护这些威权震主,的权臣之下场,不免有些惶恐,所以想急流勇退,但皇帝却毫不犹豫,地下旨挽留:

卿受遗先帝,为朕元辅,忠勤匪懈,勋绩日隆。朕垂拱受成,倚毗正切,岂得一日离朕!

如何遽以归政乞休为请,使朕恻然不宁。

卿宜仰思先帝叮咛,顾托之意,以社稷为重,永图襄赞,用慰朕怀,慎无再辞。

接到圣旨两,天后张居正再次“乞休”,他向皇上表达了,近年来惴惴不安的心情,诉说自己的苦闷:

自壬申(隆庆六年)受事,以至于今,惴惴之心无一日不,临于渊谷(于渊谷)。
中遭家难,南北奔驰。

神敝于思虑之烦,力疲于担负之重。

以致心血耗损,筋力虺隤,外若勉强支持,中实衰惫已甚。

餐荼茹堇,苦自知之。

听完张居正的肺腑之言,朱翊钧有些犹豫,于是他决定回家问问他妈。

而慈圣皇太后的态度,很坚决,恳切挽留张居正,对儿子说:“待辅尔到三十岁,那时再作商量。”

朱翊钧遵奉母后的慈谕,拒绝了张居正的请求。

亲笔写了一道手谕,把皇太后的慈谕原原本本,转告张先生(张先生)。

并且郑重其事地特派,司礼监太监孙秀、文书房太监丘得用,前往张府递送手谕,内容是这样的:

谕元辅张先生:

朕面奉圣母慈谕云:“与张先生说,各大典虽是修举,内外一应政务,尔尚未能裁决,边事尤为紧要。张先生亲受先帝付托,岂忍言去!待辅尔到三十岁,那时再作商量。先生今后再不必兴此念。”

朕恭录以示先生,务仰体圣母与朕惓惓倚,毗至意,以终先帝凭几顾命,方全节臣大义。

先生其钦承之,故谕。

05
矛盾在这里出现了。

慈圣皇太后对儿子,亲政还不放心,对张居正的,信赖仍一如既往,所以斩钉截铁地定下辅佐,到三十岁的规矩。

对于朱翊钧而言,在母后眼里,自己还是个孩子。

“内外一切政务,尔尚未能裁决”,不得不打消亲政的念头;

“待辅尔到三十岁,那时再作商量”,似乎意味着张先生(张先生,)在世一日,亲政便永无指望。

物极必反,朱翊钧对张居正由,崇敬向怨恨转变,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伏笔,张居正一旦死去,必将有所发泄。

对于张居正而言,皇太后既然说“今后再不必兴此念”,岂敢再提“乞休”之事!

他答应即日赴阁供职,却难以摆脱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担忧,进退两难的考虑日益明朗化,了。

朱翊钧已经成年,自认为已经不必,首辅张居正搀扶,可以独立行事。

但是母后要他一如既往,地听从张居正的辅佐。

对于一个权力欲极,强的皇帝而言。

这种长期压抑与管束,是难以承受的,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06
张居正病死后被抄家,《明神宗实录》评价道:

威权震主,祸萌骖乘。何怪乎身死未几,而戮辱随之也。识者谓:居正功在社稷,过在身家。

后来的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于慎行也说:

惟凭借太后,携持人主,束缚钤制,不得伸缩。

主上圣明,虽在冲龄,心已默忌,故祸机一发,遂不可救。

但张居正辅佐小皇帝,革除积弊,缔造新政,而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功绩不可抹杀。

《明神宗实录》也给了一个,较为公正的评价:

劝上力守祖宗法度,上亦悉心听纳。

十年海内肃清,四夷詟服,太仓粟可支数年,冏寺积金至四百余万。

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综名实,清邮传,核地亩,洵经济之才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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