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艺术家第463期 任惠中

 

任惠中简历任惠中,1958年12月25日生,山东莱州人。1977年入伍,1984年调任...





任惠中简历

任惠中,1958年12月25日生,山东莱州人。1977年入伍,1984年调任兰州军区文艺创作室美术创作员。1987年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国画专业。1989年毕业留校任教,副教授。1992年评定为国家二级美术师、副教授。2004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首届中国画专业博士课程班。

现任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国画教研室主任,教授,国家一级画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舞台美术家学会会员。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大型美展,并在全军、全国美展获一等奖、二等奖及优秀作品奖。作品还被送往日本、美国、法国、韩国、新加坡、台湾、香港等地展出,部分作品为博物馆艺术馆收藏。1993年天津人美出版有《任惠中画集》、《任惠中·中国画小品》、《中国画家·任惠中》等三部画集。

任惠中作品欣赏



胸中自有雄兵百万 2011年 190×190cm



赶巴扎 188cm×180cm 2011年



巴桑 2010年 68cm×68cm



盛典

王鹤:中国画从古到今始终贯穿“人文情怀,正大气象”,如气韵、气息,也就是文脉的在显。通过关照自然及精神体系,从生活中感悟体验,用笔墨真诚的触摸苍生、灵魂。追问生命的意义与精神价值,在您的巨幅作品《盛典》中体现的很深刻,在创作过程中有何感想?

任惠中:我们引进西方的科学也应该在中国文化的基础上。我跟学生谈写生问题的时候常说,只要给我一点儿机会,哪怕一组衣纹,一个眼角,一个嘴角,我也会用笔去写,而不是描。跟国外朋友交流的时候,我说中国的水墨人物写生实际上就是一种从骨子里渗发出来的细韵,如同我们的墨韵,有时候墨走的节奏那么好,而有时候便感觉是没有节奏的烂墨。我相信有些中国人即使不懂中国绘画,也能从骨子里头感觉出来这种气息。我觉得中国画带有中国文化一种根性的生脉在里面。中国绘画与西方绘画相比较,很大程度上也是这种区别,为什么我们都讲究气韵生动,其实是骨子里的作用。我有一个特别深的体会:前段时间在中国美术馆看山水画,越看越激动,不是因为线条,也不是因为色彩,而是那种气息。那种骨气感染着你,让你越看越有味道,我想对于中国画以后的发展,人们会特别看重这一块。很多画画的人,比如我,就喜欢骨气足的,有承脉的,这可能就是一种文化的认同。《盛典》是很多年前对藏区生活的感受而产生的创作冲动,构思了多年,草图出来已有五、六年,当时画了中间一段,最近才完成全部,拖了很长时间,也有好处,思考的更多,存留的内涵也丰富些。反与复的过程,对各方面都是提高,大画很能锻炼人。



敖鲁古雅 180cm×276cm 2012年

王鹤:在一个空白空间里营造一种氛围节奏时,笔与墨、相互萦绕一种气场在炫动,将个人的生命情感也融入其中,以仁爱为驱动,正因为有了这种气场,才给作品赋予了魂魄!

任惠中:你说的对。看到别人的写生稍微有一点造型,我马上就联想到笔墨关系。在西北的十几年,有幸看到和体验强烈紫外线照射下的藏族人。他们的生存状况及对待生活的态度,那种形象感,让我感到有一种特别厚重的笔墨气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甚至能看出这种笔墨的韵律在眼前荡漾着。这就是为什么我总强调到生活中去写生,可能就是这种东西在吸引我,在心中形成一个涌动的区域。最近去了海南五指山下的黎族,黎族人织的黎锦很厚重,花纹跟机器织出来不太一样,我首先想的就是怎样把它画得又厚重又有色彩斑斓的感觉。我们眼睛里看到的建筑、使用的家具、物件、服饰用品等等传承的物象、现象都有一种文化滋养;了解和研究方方面面它所形成的良性循环使你产生不断的激活、生成。文化素养的积累和提升,是博览、见识、探究、求索等等不断往复的一个过程,这对自己内心特别有好处,尤其到现在这个阶段的变化,至高点不断地在生发,不断地在更迭。过去对写生的积累和练习,在逐渐实践的过程中愈发起作用。今天我越来越清晰中国画精神所包含的内容,这种精神落到我的具体实处就是怎么去构架笔墨关系,比如说我们看到古人画的山水,那么空灵,那么舒缓,而我们用今天的文化重新去构架,也利用宣纸、墨汁、毛笔、水等媒介的关系,但却与古人大不一样,可能与认知世界有密切的关系。



摔跤手 136cm×68cm 2012年

王鹤:这一时期现当代中国画有了长足的发展,可以说每个成功的艺术家都是一个案例,除了过硬的造型能力,您在笔墨方面的探索研究更为突出,形成强列的个性语言,这也需要一种毅力!

任惠中:你提到笔墨韵味的时候我想了两个问题。在具体的艺术实践中,一个是特别讲求偶然性,这种多少带有瞎撞的成分;第二是经营性,当然经营它也会出现偶然的情况,那是在情理之中的偶然,所以在画的时候可以去设计这样的偶然,它里面的未知数很多,随着铺展开的过程不断的去修正,来回照应和完善,想法在矛盾当中更和谐,在冲突之间更统一。画面上的一点、一线、一块儿墨,都会为画面积蓄能量,这样的反复持续到最后,就是深入了。在这个反复的过程中有成功,有失败,遇到挫折的时候尤其多。在挫折中我们需要很多文化的积淀去化解,就如流水一样,此处不通绕一圈再回来,可能出现画面曲径通幽的感觉,柳暗花明的天地。中国画讲究不在一个地方死画,可能我们刚开始下的一笔、两笔错了,但就是这样不断地树立矛盾,协调矛盾,再解决矛盾,最后达到一个有矛盾体存在的统一。这里面有冲突,但是不让它冲突至破坏。你画了的一小组结构,实际上也包涵许多的道理,比如说我们要在鼻尖、额头留高光,还要照顾到别的地方,结果浸水太多,已经渗化出去,怎么办?那我们就应顺势改变,这边下去了,那边就撑起来,这边疏散了,那边就堵一堵,总之就是让它们之间相协调。很多地方看起来不太一样,但目的不是把它控制得怎么好,是要怎么利用所能控制住的那一部分协调好整体,使自由渗化无度之态成为这个过程,让我们在写生中,不断地挑战自己,处理这些画面中不断出现偶然和必然的冲突协调和解决这些矛盾,这种锤炼是特别有意义的。



人物写生 136×68cm 2013年

王鹤:传神在阿睹之中,是每一个艺术家对其作品的至高要求,在瞬间捕捉对象的神态、性格、甚至情感、职业您都是最拿手的,将这种观察的方法和实践的经验给我们谈谈。

任惠中:我很关注这一块,过去画画比较模糊的时候,画眼睛就像背口诀一样,瞳孔、眼仁一步一步这样去画,把它当做一种交代或者是一种叙述,所以看起来好像很容易,但失掉了神和传神的内容。生活很丰富,我们用相机可以拍照,哪怕把动作,神态反复拍几十张、上百张,我拿着照片也无法体会出来对那个人的感觉,而我和这个人静坐5分钟可能就感受到他的气息和神气。除了积累和练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设身处地的置入对方的境界、状态中,然后去琢磨。他可能朝你一瞥,这时候的神态印象,就留下来了。我们要通过对方的眼神窥视到他的内心去,再去表达。所以我在画眼珠、眼睑、眼睫毛和眉宇间的时候全是悬空执笔,不是一点一点描出来的,或点、或线、或皴、或勾,这是一种感觉任用。你在作品里感受到的神,是快速记下来的感同身受,不可复制。我认为传神确实在于眼神,但是与形态体韵、五官以及手、脚都密切相关。我画过一个小和尚的水墨写生,想办法用长线条、大笔墨、灰调子画,不求笔墨的强烈对比,在单纯中透着一点灵气,有一点出世的感觉。想达到的可能未必能达到,但是我们有想法,笔底下的用墨会随意而去,办法会随想而生,人物的眼神看起来像是画人物的关键,但实际上在寓人物的动态、神态于整体的气势相关,这与我们文化的积淀有重要的关联,也与我们对社会、对人的认知度深浅透彻有关。你只看出三分的深度,怎么可能画出四分、五分呢?我们虽不能一眼就把这个人看透,但是很多内容是人人都可以触摸到,感觉到的,而且是一种未必能写出来的东西,我们以自己的阅历和对人的认知可以联想,通过交流和观摩可以界定。文化学养对人物画写生有很大的作用。我画人物画创作草图的过程,是一步一步把长期积淀的各方面内容不断淘出来,需要不断的去推敲和锤炼。而画在修正的过程中会出现反复和叠加,感觉上是有时过了,有时不够,正是在这种反复过程中思路慢慢清晰了、明确了,画面也深入了、丰富了。中国画的笔墨关系,有时矛盾很对立,不协调,但随着这种反复的修正和补充,矛盾成了强烈对比中的合谐,一种险中的奇异,有时候还感觉很厚实,这种感觉更多是来自于对中国山水画中的学习和理解。



为老红军肖像 2010年 200cm×196cm

王鹤:艺术是对精神的关照,也是净化心灵的过程,是至真、至善、至美的追求过程,是一个时代思想的印记,还原历史,我们通常看到的都是被虚幻了的现实,如历史题材真实的一些悲壮作品更能唤醒人们思考!

任惠中:我觉得这是认识深浅与观念上先入为主的问题。就跟我们站在后人角度解读历史的时候站在不同的立场一样,甚至在面对文化差异时理解深度不同的时候,历史实际上完全可以用自己真实的感受来表达。比如说我最近要画的中国远征军是国民党在抗战中一支重要的作战部队,确实是在那场战争中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一直都不怎么被提及,而我们提到长征实际上是大溃败、大撤退、大转移。对过去正面的宣传是单方面的,认识它的时候要纠正这一点,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解读它。暂且先不论历史事件的是与非,但人都是很真实的,历史是客观的,这一点又回到了前面讲的人上面,在解读、认识历史的时候,不要被不了解的宣传或是浅薄了解的宣传左右自己的认识。我们不光看这方面文章,从史料还可以从其他一些旁证上看,对我们认识事物的全面性有帮助,我想这样的出发点肯定就不会单一。实际上跟画人物一样,很多人只感觉出画中人物的苦涩,比如战争、历史题材的作品中的人物,面对大自然的状态,其实不是在说苦涩,而是勇于面对的一种人的状态,我相信会有人能感同身受。我画过一张康有为,没有太多的造型,但是我从众多照片里选出两张照片,史料、文章、传记等等都在作用着我的构思,照片里那种细微的精神,就很能代表我对他的一种认识,把那种心里感觉找出来,越画就越有劲,有很多东西要去充实,完善自己的想法,找形式内容上的不同点,表现方式的不同点,笔法、笔墨的不同点,这种不同点是宜于自己表现方式或方法。



三个汉子 2010年 180×188cm

王鹤:艺术作品应该产生在当下,符合这一时期的精神风貌,体现其时代价值。如果用现代人思维观念和生活方式触摸历史的痕迹,能否找到真实的感受?

任惠中:毕竟现在是当下社会,这是当下人对古人的理解。比如说对古人的诗意,诗情那种气息的造境,我们今天所认识的古人肯定不是真的,因为我们不生活在那个年代,因为时过境迁,一代一代这样传下来,肯定有一些要走点样,走点样的过程也是真实的历史,这个走样是不同时代人以那一时代的感受理解和解读它,是逐渐的走样,所以今天理解的古人,包括现有出土的文物、文学记述的、传说评论的、演绎的等等综合在一起,要看谁更贴近于真实。我们从这些参照中,看到原本的历史是很难的。所以我们今天看谁挖掘得更深,把前辈挖掘的串在一起,真景真情造就真境,你得造就它,而再现不了它。你造它的时候其实就是文化的创造,它不停的往前演绎,朝一个人们比较理想的方向发展,或者说由于符合这时期人们的愿望,就朝这儿走了。文化实际上也是这样慢慢积淀起来的,我们今天对很多历史的认识太简单、太概念化,是因为我们的认识不够。



记录 200cm×195cm 2007年

王鹤:您的艺术风格很雄沉,给人一种苍茫厚重的气势,吴冠中先生曾经说过“风格是自己的背影,自己看不见”。您怎么看他这个观点?

任惠中:我也想过这个现象,它是一个反复的过程,就像烙饼,慢火还要反复。刚开始画画先崇拜什么人,临摹了一点皮毛,会痛苦没有自己风格,然后又再去学习、研究、琢磨、实践,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几十年不断积累和演进的过程上升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有所发现,说不上是哪根神经的触动,突然一下子就打开了。实际上自己在画的过程中也在总结,比如取得了哪些效果,画率气了怕轻薄,画浓重了怕僵死,和别人比是不是挺另类的?当然可能还是有些虚,或者觉得提升的时候能抒发感情,或者觉得这个想法有思想又有点渺茫。一点想法没有不行,想法太多也不行。我觉得要把自己画穷了,有危机感,穷则思变。追求厚重是我自习画后就有的想法,就如同儿时父辈教诲:“做人要厚道,要持久,要耐得住寂寞,要打好基础,不要做表面文章,学习来不得半点马虎,踏踏实实…”,似乎在骨子里埋下了沉厚种子。还有一个就是写生,自树要为自己的爱好去努力时,从不敢懈怠每一天,初听前辈教导要从最基础的写生开始做,就没敢停过写生,素描写生、速写写生、水墨人物写生,一路走来,越发有了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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