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拿着手机不放?

 

去读点儿想看的书吧,这书里构建的思维体系,或许并不那么适于现实,但只要更多人有了更多的文化的、温润的、感性感触、理性建设的思想,可能,不迷茫。...



明明可以吼一嗓子“安红,我爱你!”只这一嗓子,所有人都听得到,“安红”只要不聋,不装聋,也能听得到。

偏偏人们的现代生活,想找到一个人,要跨越许许多多电子代码。声带,退化了。食道,吞下的是饭食,涌上的——可不能涌上来,麻烦了就。

今天早上,拍了几张地铁图,被动拍,一趟换乘,五次没上得了,人海人潮,为了不浪费这被浪费的时间,拍了两组图,18张。张张几乎都有人手握手机,脖子勾着、脑袋垂着,俩眼珠子跟鱼竿儿似的——钓字儿。

钓上来的是什么?娱乐节目,言情小说,暴露癖的帖子,以及说今明两天北京暴雨的天气预报?

估计很少有人自问:阅读了什么呢到底?

每个人紧紧拿着4寸或5.5寸的LCD屏,在路口、在地铁、在公交、在会议上、在餐馆、在厕所的蹲坑上,甚至在枕边入梦时,手机辐射脑波,梦如果有机会向上帝祷告,也会祈求远离干扰吧?手机毕竟是一部小型机器。

在香港,地铁人也只多不少,但少于北京,也少于上海。也只有在香港,乘坐地铁的人们,三三两两还有拿着报纸阅读的读者。当然也有看手机的,但绝不是人手一部、脖弯如钓钩一般死盯手机,而且香港网络好于大陆,地铁里也有和友人用视频即时沟通。就中国移动传说中“小气、背地偷流量”的度量,会很快让大家用XG在外面视频通话?最好别,否则,中国的公共场合更吵嚷。

就像一个悖论,佩戴安全带会让司机认为自身是安全的,于是加紧飙车,结局是增加了祸事概率。便捷、免费、优惠等,悄悄让人们增加了沟通成本。

骑自行车到乡下看望亲戚,十好几人,好几辆自行车,欢声笑语,2小时到,欢聚后,1小时回。去时朝霞初起,归时夕阳艳红,满心满意的满足。如今,开车不到1小时到,中间堵车半小时,无名火一起,骂骂咧咧,连后视镜旁的玉米杆子都有错。速度快了,人快乐了么?

当年一封信,羞羞答答躺邮筒几天,待到友人收到,如见其人,字,替代友情跨越距离拥抱。

还记得上高中那会儿,一女生骑车到半道,说“我收信去”。哪儿收信呐?噢,这旁边有个网吧。腾讯就那时候慢慢起来的,后来,人人都有了自己的企鹅,可以和外省的陌生人聊几句,新奇。但最亲的,其实还是糯米红枣糕、刀削面、白吉馍。这些只有老家有的食品,才是根儿。也是最早被时间的大扫帚给扫没的根儿。

略去这二十年中国的变化。

要说都不好,那是想倒行逆施啊!要说都特好,那也对不住今时人们内心的喟叹。就跟城镇化似的,从经济角度,让农民进城,释放国家消费力,推进城镇现代化,这是好事?是好事啊。更本质是,这是句好话,从其他角度看,也许未必是好事。

为什么?也有别的说法啊——城镇化是一场对过去记忆的掠夺。这就是站在文人心思、文化缺失的角度考虑。但从现在还是看不出,中国打算什么时候恢复对文化二字的真正思考。

因为没有需求,没有供给;没有供给,更调动不起需求。供给了文化,没有销路,销给谁呢?这个时代,喜欢听成功人士如何成功,如何攀援到顶峰,什么是成功?有钱。

现在多数信息,都是营销信息。营销类信息占据90%人们所接触的思维空间。大致分个人营销、集团营销。这其中,个人营销又为集团营销服务。总之,甭管主体是什么,主体就是营销。所以,不再有动听的故事,或说动听故事后面,一定跟了俩字:营销。

卖房子的,如果思维能提高到:我卖的不是房子,是给予客户的安全感。恐怕一杆子中介段位都跟着拔高,可以与欧美比腰,肩,还差点儿。

国外除了马来西亚产权99年,多数是终身拥有土地产权,世袭制的,这国内差的不是一点儿意思,是很差意思。40、50、70这么分,而且倒腾的价格要盖过加拿大、美国,中国地产之罪恶,中介可以分几个臭鸡蛋,更多的还不能往这儿砸。所以,大环境如此,中介如何拔高?土匪规则的梁山泊,可以叫中介杀价不愁煞人?都暗自较劲,暗自打量,要从对方身上攫取八代祖宗血汗钱的觊觎窥视之心昭昭,夺目到璀璨,就差抽根纸巾擦口水。天底下,都如此,只有二字:营销。

去读点儿想看的书吧,这书里构建的思维体系,或许并不那么适于现实,但只要更多人有了更多的文化的、温润的、感性感触、理性建设的思想,可能,不迷茫。

不迷茫,就不迷路。

现在,还有谁会站在谁的楼下,吼一嗓子“那谁,我爱你”?他敢说,你敢听吗?你敢听了,他还敢说吗?可能那本来就是电影里的桥段?

那应该是流淌在人心底,始终没被嘈杂信息扰乱的,一点点,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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