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彼此

 

2016///第300期//黄靠出品...


与凤凰木



那些榕树,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树,荫护的地上干净如坪,

黄土正在发白成石头的原色,没有青苔,

也没有一棵像样的草。风扫过的地面,冷静而充满孤寂

像这人间:拥挤的是人头,凋零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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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木有凤凰木的站姿

偶尔会有麻雀停靠,也会有一些秋风,从高空飞行过去

南方的夜空静谧而充满肉香

潜伏在人堆里的

除了金钱,还有跳动的血液、佛经以及戒律

我们都没有出声,仿佛没有经历过背叛与占有彼此



雪山是雪山,草地是草地,长征是一场永无止境的独行

陪伴的是谁,掉队的是谁?其实出发,也没有目的

这个时代再没有值得纪念的日期与树叶

我的笔下没有永恒,只有变化的凤凰木与天空相映

散落的叶子如句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在夜火里独唱,绝望如死亡恐惧

在城市间穿梭,如旅行的鹰,面对麻木如潮水拥挤

退出树木的无奈与沉寂。像储藏热量的枯木

我们都在等随时的燃烧与爆发,也担心无辜的弱者与残疾

这是前所未有的人头拥挤期

我们都要替杀戮买单,用生命的再生力期待奇迹

这种莫须有的奇迹

大于帝王、奴隶主、黑帮、家族、宗教统治的恐惧

人类从未停止自我放纵的索取

智者无能为力,先知总是先人而去

最后我们与树相依相偎,把没有嘲笑麻雀,当做在世荣誉
对于肉体,我从来没有含蓄;因为我不想剥开他们的皮

对于白骨,我有着天然的敌意。

那些骨架,构成石头的主要核心

这是我与上帝之间的秘密,这是佛陀的夸张与无奈

真主的无能为力。我们再没有主,只有孤独的自己

在孤独中,我们拉出的陪伴都是上帝,渺小的宇宙炫耀宽广

伟大是一缕轻烟,植入下一世人心

腐败的不止是肉体,是人心,医不好人心才是树木的存在意义


我手撕了自己,分发了自己,对于痛苦与绝望边缘的伙伴

我们从来珍惜如昔,明白了这人世一切

这是一幕天戏,蚂蚁列队出猎的时候,云在靠拢挤压空气

比天空更麻木的,只是人心,无论信仰还是疯狂,宁静

或者是狂热。比虚空更无奈的,只是逃避。手段密不透风

为了让他们透气,我切开自己的头颅

为了让天空阴霾散去,我总在夜深人静醒来,烘烤自己的肉体

2016.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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