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前沿丨谁制造了这场“剩女”狂欢?

 

是你每天都面对的它们。...





前言:

“媒介

一直是女性主义批评的中心。”

——凡·祖仑

近几年,一个新的概念开始出现在报刊杂志、电影电视中频繁出现——“剩女”

“剩女”一词,可谓是媒体对“单身现象”聚焦的“果实”,处于适婚年龄,仍旧保持着单身的女性,因为一个“剩”字,便多了些“缺乏魅力、无人问津”的意涵。
“剩女焦虑”从何而来?
过度被抬高的男性形象

在国产青春偶像剧中,男人常常被塑造成完美形象。

《男才女貌》 里面的陆毅 ( 饰演邱石) ,《奋斗》里面的佟大为 ( 饰演陆涛) ,《将爱情进行到底》中的李亚鹏 ( 饰演杨峥) ,都是青年俊秀,仪表堂堂。他们年轻帅气,心怀浪漫,对生活有追求,早早就收获了事业的成功。
△《男才女貌》中的陆毅


这些完美形象,难免会对受众产生影响,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偶像剧的主要受众——年轻适婚女性。

就这样,“十年修得柯景腾,百年修得王小贱,千年修得李大仁”的“励志名言”盛行起来,这些金句的流行,也反映了中国一部分女性过于超现实的择偶观。
家庭伦理剧对悲惨婚姻的放大

单身女性在面对婚姻时,除了以父母的婚姻为参考,最有可能成为她们“婚姻指导”的,就是电视影像中的幻象了。

虽说影视剧是生活的反应,但在这个消费主义盛行的时代下,影视剧首先追求的,绝不是真实地反映生活,而是“眼球效应”。什么情节最能展现戏剧性,最可能拉高收视率,就多加入什么情节。
△《小别离》中,黄磊和海清饰演一对夫妇,

两人常因孩子和其他琐事发生争吵


在这样的观念下,中国式婚姻充满了矛盾、吵闹甚至争斗,与青春偶像剧中的浪漫形成鲜明反差,看着这样的背叛、无奈和绝望,你还会满怀期待、迫不及待地投入婚姻的怀抱、结束自己的“剩女生涯”吗?

媒介产品中的“剩女”

从 2006 年起,“剩女”成为多样化的媒介产品中常态化的一个议题。

以此为主题的电影、电视剧,不胜枚举。剧中的女主角常常是将近30岁或30出头,她们单身的状态引来了全家和周围朋友的担忧,使得他们倾巢出动,为女主角寻找适婚对象。

在这些电影电视中,“‘剩女’作为一个为人瞩目或者 ‘同情’的女性集体,她们寻找配偶以及寻找配偶过程中的狼狈情状,全都作为电视表征的客体,呈现在电视受众的欲望舞台上。

报纸杂志会专门为“剩女”做专题报道,各谈话类节目,也将“剩女”作为一个值得研究的人群。《鲁豫有约》制作了《我是剩女,我快乐》;《天下女人》制作了《“新剩女”时代》;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讨论了“剩女是个男权主义词汇”以及“女太多,想不当第三者也难”等社会热点问题。

这两年大热的相亲节目,更是将这种大众的狂欢展露无遗。
△《非诚勿扰》中,女嘉宾收到表白


2010年最为热播的电视节目,要数湖南卫视的《我们约会吧》和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能够上节目的女性,大多有一定经济和文化资本,她们站成一排,对台上的男嘉宾“虎视眈眈”,希望能够被优秀的男嘉宾相中,牵手成功。

大众传媒广泛、普遍和持续地呈现‘剩女’,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受众对‘剩女’观看的需求,即‘看得太多而看不够’。”媒体为了追求这种眼球效应,绞尽脑汁进行营销,催生了各种各样的媒介产品,也推动了婚恋相亲为主题的媒介衍生形态和媒介产业的快速发展。

可以说,“剩女”议题是在媒体的聚焦下被制造出来的,原本,这只是再平凡不过的社会现象,年龄大小、结婚与否,归根结底,都是个人选择,现在却被搬上舞台,录制下来,呈现在大荧幕上。
△有婚介用“富豪相亲”做营销


在媒体的渲染下,“剩女焦虑”膨胀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帮助‘剩女’脱困”成了全社会的“义务”,隐隐还带着些“大义凛然”

可实际上,相关的媒介产品再多,媒介营销也无法“承载理解女性单身文化、解决女性单身背后的各种问题的功能”,媒介利用着自己的话语权,在隐藏的权力关系中,把“剩女”推到了聚光灯下,让她们成为被消费、被规训、被观看的对象。

只谈“剩女”,不见“剩男”的时代

2015年,我国的性别比(男性对女性的比率)是105,这个数据,比起往常已经算低值。

长久以来,我国性别比都是不平衡的,这决定了,在我国的现实生活中,“剩男”数量远超“剩女”,然而,在性别传播中,却将“剩女”推到了风口浪尖,只谈“剩女”,不见“剩男”,背后其实是不公正的媒介权力。
△无论线上还是线下,相亲无处不在


不管是在影视剧还是现实生活中,“剩女”都集中于城市,城市中的新女性拥有足够的社会和文化资本,择偶标准更高;同时,她们更懂得如何传达自身的需求,让自己成为社会的焦点。

相反,“剩男”大多数集中在农村,在掌握媒介的权力上,他们比城市女性稍逊一筹。在这样的背景下,“剩女”问题被更多地传播,得到媒介的关注。另一方面,将女性的“婚姻”放在聚光灯下,可以填充 “女人的身体,男人的目光”之渴求,满足了父权文化和男权中心主义的需要。

揭开 “剩女”性别传播的面纱,我们发觉里面是愈发畸形的男权中心意识。
△“剩”与“不剩”,都身不由己


第一,“剩女”一词,本身就是在用男性的标准来评价女性,“剩”,指的就是被男性淘汰下来,如此一来,“剩”就有了贬义的意涵。

第二,媒介制造的“剩女焦虑”,其实是在催促女性将自己“打折抛售”。

从表面上看,“剩女”的“剩”是主动的,是女性彰显自身独立性的标志,然而,人们似乎忘了,在当今的社会舆论下,“剩女”本身的优势内涵,如学历高、经济地位高、有文化等,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转为了负面的社会评价,这样的评价进而被覆盖到全体女性的身上,一旦你接近30岁,一旦你仍旧保持单身,就会不可避免地被列入“剩女”名单,等待你的,将会是不可知的风暴。

令人悲哀的是,女人在追求自身发展的过程中,被制造成“剩女”,催促出“剩女焦虑”,明明希望建立起的内心强大,最终,却仍旧被困在了男权社会的标准里。
【参考文献】


[1]王清清. 制造“ 剩女” : 性 别传播的偏向[J]. 现代传播, 2011(3).

[2]刘利群、张敬婕. “剩女” 与盛宴 ——— 性别视角下的 “ 剩女 ” 传播现象与媒介传播策略研究[J]. 妇女研究论丛, 2013(5).

[3]林芳玫. 女性与媒体再现 ——— 女性主义与社会建构论的观点[M]. 台北 : 巨流图书公司, 2003.
整理 丨 小鹿

编辑 丨 浩哥

排版 丨 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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