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大师之眼】Alex Webb 伊斯坦布尔

 

望过去,风景中满眼都是高饱和的颜色——刺眼;望过去,人文中满眼都是高反差的光影——麻木;望过去,纪实中满眼都是欧洲旧时代决定性瞬间——乏味。当然我们也可以对摄影的发展视而不见,让马格南永远停留我们记忆或者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时代。...




提示:点击上方"拍加摄影"关注所有走心的视觉发现望过去,风景中满眼都是高饱和的颜色——刺眼;望过去,人文中满眼都是高反差的光影——麻木;望过去,纪实中满眼都是欧洲旧时代决定性瞬间——乏味。当然我们也可以对摄影的发展视而不见,让马格南永远停留我们记忆或者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时代。

Alex Webb的《伊斯坦布尔》没有对社会底层的人文关怀,没有对某场战争的血腥记录,没有对极端状态的深入刻画,当镜头对准平实的生活,对准普通人,就是每天经过你身边的普通人,每一张都是如此的不凡,如此的过瘾。

Alex Webb出生于1952年,从高中起便开始对摄影产生浓厚的兴趣,进入哈佛大学后,他一边主修历史与文学,一边在Carpenter视觉艺术中心学习摄影。1974年,Alex Webb从大学毕业,成为一名专业摄影记者,2年后,加入玛格南图片社,获得准会员资格。

Alex Webb每张作品都能让观看者有很多不同的感觉,神秘的,复杂的,交错,丰富,饱满,色彩,游移,那种复杂的视觉冲击可以用“过瘾”两个字来形容。Alex Webb的作品以复杂的构图闻名,但在复杂中似乎又带有逻辑,所谓乱中有序。我想他的观察力已经超过一般人太多了,能同时观察到周围完全不相干并持续进行的人事物,颜色光线的呼应,并精准的将瞬间凝结。



















你最闻名的摄影风格就是复杂的构图及画面层次。你如何进行街头摄影?事先会做哪些思考及准备?

Alex:我拍摄层次复杂的照片是因为随着我的年纪增长,我所经历的世界似乎就变得越复杂,越难捉摸。身为一个摄影师,多年来的经验告诉我世界上没有任何所谓「简单」的方法,没有「简单」的答案,而是充满了复杂及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身为摄影师最基本的条件是「好奇心」。让我的相机及经验带着我去该去的地方,每当我去一个新的地方,会尽量不要有任何先入为主的观点,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被自己熟悉的文化,教育,以及经验影响,成为现在的我们,一定会有一些自己预设的想法。很多状况可能与我理性的经验对立,但我尽力让自己对所有可能性保持开放的心态。

所谓的在摄影前的“预先思考”意味着运用理性的经验,但其实很多时候你看到了才会知道,像我有时看到一群有趣的人,某个街角,在我看到某个画面之前很难说“预先思考”什么,在街头你需要的是去感觉。

我的作品是我单纯对我所在的环境的反应,探索,发掘。换句话来说,如果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大概不会选择摄影当媒介,我爱摄影的原因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摄影关系到的不只是摄影师,而也是因着这个世界在照片中所构成的结果,如果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那我应该会选择绘画去精准呈现我想要的东西。



















当看到一个感兴趣的画面,你是如何去思考构图以及颜色?

Alex:我试着同时去感觉当下空间的光线,颜色,型式以及场景,但我不是在思考,我是去感觉街头。对我来说颜色不只是颜色,光线不只是光线,空间不只是空间,型式不只是型式,我是被这些元素的感觉及氛围所吸引。



















很多年过约五十的摄影师都会拍摄黑白照片,你是什么时候发觉色彩在你的作品中成为重要的元素?

Alex:是我自己的作品让我开始用彩色拍摄。七零年代后期我在海地,以及美国墨西哥边境拍摄,我看着黑白照片,感觉少了什么,真实世界里的丰富光线及色彩。因为我拍摄的地点,海地及墨西哥,都有着丰富的色彩,少了色彩会少掉太多东西,所以我才会开始拍摄彩色照片。

在某种程度上我与传统的黑白街头摄影照片很接近,我的经验是从黑白照片的年代开始累积的,但我发现色彩能为照片加入另一个元素,另一个音符,色彩是一个不断让我着迷我的元素。

















有人对我说构图可以用“整理照片”来形容,你会刻意去整理或安排你的构图吗?

Alex:基本上街头摄影是神秘的,是让我去探索的,我为什么会在某种场景下举起我的相机?为什么我会突然转到某个街角并好奇的看着某个理发馆的窗户?

请要记住的是,街头摄影百分之九十九是失败的。一张街头摄影作品的成败不能靠我一个人决定,你要与这个世界合作,有位摄影师认为,不只他在寻找他想拍摄的东西,那些要被他拍摄的东西也在找他。在街头你无法一个人完成照片,你要跟你看到或看不到的所有的东西合作,光线,场景,人物,马路,墙壁,动物,昆虫,路标…你想得到的所有东西。



















在你的众多作品中,新闻摄影作品,纪实作品与纯艺术作品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Alex:我的作品是不断地在问问题以及实验。一些我在世界各地政治性或是社会议题的作品,都是我在当地的街头走出来的。还有就是我的每一个摄影项目,都会因为我越来越深入而在进行的过程中不断改变方向。例如我在让-克劳德•杜瓦利埃掌权之前就在海地进行拍摄工作了,在1975年我读了一本书叫做“The Comedians”,一本让我着迷又害怕的小说,是这本小说让我有了去海地的念头。我第一趟去海地是去拍当地的生活,十一年后我重新回到海地,当地陷入混乱,因为这样我的海地摄影项目方向改变了,本来要拍摄出版当地生活的一本作品“Under a Grudging Sun”因此而变成了记录海地混乱政局历史的纪实摄影项目。

但这个针对海地历史的纪实摄影项目是以我主观的角度去记录的,在这段时间我常常感到迷惘,不安,有时甚至害怕,我在海地的作品反映了我当时的心境,复杂的构图,不完整的人物裁切,预期提供浅而易见的答案,我想透过那些照片探讨更深层复杂的问题。



















在这么长的摄影生涯中,你在构图的方式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Alex:我想自从我1979年开始拍摄彩色作品后我的构图方式就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在过去二十个年头里,我的作品在精神层面上变得比较复杂,这也许反映了我的生活,身为丈夫,孩子的父亲,失去双亲,而且我感觉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但从我的作品中不太容易从视觉上直接看到这种复杂的感觉,这取决于我拍摄的地点。例如我于1997及2005年在伊斯坦堡的作品也许是我所有作品中在视觉上最复杂的,但并不是因为我当下的心境复杂,而是伊斯坦堡本身就是个很丰富多元的城市。

















彩色跟黑白有什么不同?

Alex:我拍摄彩色照片这么多年后,当我看到一个场景,我看到的不再是单纯的“故事”或“情境”,我更会看到所有的颜色,以及颜色与周围事物的呼应及如何产生共鸣。拍摄彩色作品让我更注重光线的质量,在我早期的白作品中,我没有花太多心思在光线的细节。自从我开始拍色彩色作品后,我开始更注意光线的颜色,角度,分配,氛围,这些元素都能轻易又完全地改变一张作品。

我现在正在与我太太 Rebecca Norris Webb(也是摄影师)在纽约罗彻斯特进行一个摄影项目,是个实验性的摄影项目,我们试着记录柯达剩下不多的日子,或说底片残余的日子。底片在我的生命中曾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包括让我们找到属于自己特有的摄影观点,这个项目也涵盖了我们对底片及过往时光的悼念。这个项目的名称是「记忆中的城市」,我同时以彩色及黑白进行拍摄。有趣的是黑白照片在罗彻斯特,也就是柯达总部有着特别的意义,我用我最后一卷柯达黑白底片,也就是我使用三十多年的底片来拍摄,他也象征了柯达的没落,以及快消失了的底片。

( 作者:eth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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