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沉默,过去了的都没什么可讲的。

 

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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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的精确性,有时候我会怀疑她。

她是否真的精确?她是否表达了我所想要表达的?又或者,我想要表达是否就是她所表达的?文字,她为什么存在?

我是一个石头,被放置在某个地方,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它没有名字,它只是一个地方,一个与任何地方都相似的地方。这里也会长出狗尾巴草,有时候会有芦苇,枯黄的摇摆,就像大海里的水草,摇摆的绿色。这里会经过一些脚印,有些脚印用圆融的脚跟着地, 有些脚印把五指用力地按下,留下一枚证明的印章。这里也许还会长出了水泥房子,脚印们会睡在这里,在进入坟墓之前,他们就暂时居住在这里。

有时候,我听见他们咆哮。窗户外面就是天,泛着白光的黑色。也许五分钟过后就可以是晴天了。他们狠狠地踏着地板,只是再也留不了一枚印章,他们只是把鞋底踩穿了,把水泥踩出了一个洞,从这个生的坟墓里伸出一只张开五指的手来。

我只是一个石头,被放置在这里。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们没有时间,我们就是待在这里。也许时间倒退了,它自己倒退,让河流回溯到雪山的顶峰。也许时间极速奔跑追逐,它用尽了一切去追啊追,追到尽头,可是哪里又是真的尽头呢?它只能不断地流啊流,流进了大海,依然在流啊流,四面散开来地流着,四面八方都是方向地流着,像是一朵花一样,不带目的不带方向地走。

我活了多久?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其他石头告诉过我。我没见过其他的石头,这里只有我这一个石头。那栋生的坟墓倒塌了,是白蚁吗?它们一点点啃噬了他,一点点地分泌出了棕色的沙土。我呢?我只是望着,听着,这座房子在笑着,笑谈一场生与死。老百姓,从一个活了八十多年的人口中讲出来,他讲,老百姓,想的都是如何活着。如何让自己活下来,如何让孩子活下来。这就是过去的一切,过去了的都没有什么好讲的。

这八十多年都没什么好讲的。以前,困难的时候,连房子都没有,只是想着要活着,要活着;后来渐渐好起来,就想着不要挨饿,不要挨饿;再慢慢的,就想着不要欠下外债了;孩子们成家了后,就想着不成为孩子们的拖累,这就是老百姓的一生。不论这世界如何,不论战争还是和平,不论灾祸还是大福,为的都是如此。

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外公握住我的手,牵着。柔软的皮肤,和清晰可触的骨架,那是松弛下来的柔软,那么轻轻地牵住了我的手,大抵不会有人知道,将手抽出来的时候我内心里的颤抖,那是一种不得不的不忍。最近一次离开的时候,我坐在计程车里,车窗外他们并排站着,站立在那里,瘦弱地,孤寂地,但坚挺地。他们站着,自成了一个场域,那个场域里有一个宇宙,有曾经流淌过的时间,有即将到来的时间,有此刻的站立。

生与活,其实过去了的都没什么好讲的。过去了的都在外公的眼睛里,在那一刻的凝望中,我们都选择了沉默,对生活与离别保持沉默。正如同,我们对死亡也保持一种透彻的沉默。

本想插入乌姆·库勒苏姆的音乐,但没有资源可以导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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