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男女》：025 花枝掩泪流

------025 花枝掩泪流------



在这个暧昧的季节，在这个总会让青年男女身体里的那个小狗狗跑动起来的山野里，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什么都可以做，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想做，却又不是夫妻关系的未婚男人和女人，这样的欲望似乎是邪恶的。而什么都想做，却什么都不敢做，或者说是什么都做不成。这样的僵局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两个人的问题。

比如，陆俊和艳丽这两个对爱情失望，对婚姻更多成分只是想成个家的男人和女人，终究还是让山路又恢复了平静。而这样的平静中，山野草木是看不到人们内心深处的思潮涌动的。

对爱情与婚姻似乎已经麻木了的艳丽，其实也找不到陆俊有什么不好，也找不到他有什么好，找不到他还有让有她激动，让她心潮澎湃的东西。

自从她在老人们的唠叨里把嫁人的标准放低了档次后，即使是面对武发财，她也似乎找不出什么不好来了。但感情这东西，在她的身上更是呈现出了奇妙和顽固的一面。

也就是说，人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表面上已经放弃了，已经妥协了，然而她心里面的那个魔其实还是存在着的，只是不知要在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陆俊和艳丽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就像艳丽家老柜子里的那团麻线一样，很难理得清楚。而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也像这个柜子里的麻线一样，因为放得太久了，就乱了。现在又要重新把它们理起来，两个人心中的那些纠结，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化了。

这样一来，原本是给人以幸福的爱情与婚姻，在他们俩个人身上就质变成了毒药。

当然，在生活的现实面前，尤其是在百灵村的这个圈圈里，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了还不成家，就很难通得过人们的那种固执的眼神。它们就像是毒蛇的眼睛，看得让艳丽胆怯着过日子。

也就是在这样的现实中，艳丽总是想改变这样的现状的，所以，她还得认真的来处理与陆俊之间的关系。艳丽又一次用好听得温柔着陆俊的声音打破了这春意中的室息的平静：“其实……我，我都老了，都成了个被百灵村人嘲笑、猜疑的老姑娘了，我还还有什么好啊？我在男人的心目中值不了几个钱的！”

她失落的双眸中，不勉流露出了些似若那秋后的悲凉。她稍停了停，见陆俊还是说不出点话来。她见到他赤红而失魂的脸时，她莫明其妙地心痛了。

在这一瞬，似乎是陆俊的沮丧触动了她女性的仁慈：“我这个人很懒的，这么些年了，你难道就不觉得我不好吗？”她的脸上流放出了关心和体贴的温情。

让艳丽奇怪的是，陆俊到现在了还是没说什么话，突然间感觉自己真的是个大罪人。她停了停又说：“陆俊大哥，你不要这样子，说真的，你这样我看着也难过，好女人多的是，何别一定是我呢？你就……”

“可是……”陆俊终于说话了：“人们都说，你善良、贤慧，长得又好看，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这话，都成历史了吧。我听着，怎么就这么难过呢。”这种话早就让艳丽听得两耳都上老茧了。若是遇上别人这样说，或是当没听见，或是冷不丁地让他讨个无趣。可是面对陆俊，她还是把这心中似若有魔鬼在怂恿的话闭在了肚子里。在两个都不相信还有爱情存在的人之间，这样的话却还说得出来，对方都感觉到了话语中的虚伪性。

然而，人就是这样，在一连串的失望，或者说打击之后，人的那种个性化的东西也就被自己克制了下去，呈现出来的却是一些没棱没角的迎合与顺从。

两个人，不论是独处，还是在人更多的地方，如果谈什么都已经力不从心，都已经让对方感觉到不自在，那么，这样的对话是就已经是失败了的，是痛苦的。

而如果婚姻之前，一定得有爱情这东西，那么，陆俊和艳丽之间的关系又更是要变得扑朔迷离的了。也就是说，陆俊现在是在和艳丽谈爱情呢，还是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直接进入婚姻的程序？

或许，每个人都心有所爱，却并不是每两个人之间都会有着爱情滋润的。爱情是浪漫的，而两个之间，尤其是陆俊和艳丽之间，他们面对却是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绕不开的困惑与无奈。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原本能说会道的陆俊，在这原本春意喜人的林荫小道上，面对艳丽，面对两个人之间各怀心事的沉重，他无言了。或许，他更多的不是输在自己不会说好话，不会哄女生开心的能力上，却是输在了世事的一去不复返与沧桑中。因为，之前的很多故事，一积累在人的心灵深处，就会时不时地给人添堵，让人做事不再豪爽，不再率真。

所以，人老了，人也就变了。

所以，能幸福地，纯粹地好好爱一回，对于总是会生发出这样那样事情来的人而言，这一生，真的是多么的不容易。

艳丽就这么近于走在他的前面，她的身材似乎还并没有打上岁月的痕迹，还是那个的流水般的轻柔，还是那么的可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生发出种种梦幻来。

但是，他在艳丽面前沉默得太久了。他得在这个时候谈点什么才好。当然，既然在他们两个人的爱情与婚姻的话题已经被冰封，那就不一定还要继续这个话题。

那就谈点其他的好了，但谈点什么才好，才合适呢？这却让陆俊有了些犯难了。

当陆俊不经意间看到艳丽不断交叉着往前摆动的，修长的腿时，他脑子里顿时闪现出了一个他早就想和艳丽谈，却又不敢，或者说是不知如何谈才恰当的问题：“艳丽，你的腿……”

“……”艳丽扭头，不知发生什么情况地，却又平静地看着陆俊沉重的表情。

“你的腿到底怎么了？”陆俊的双眼，深深地关注着艳丽忧伤的眼神。

没想到艳丽对陆俊轻轻笑了笑：“我还以为有什么事了，我的腿没事，好着呢。”

艳丽心里庆幸，原本还以为是自己之前在林子里因内急大便时，不小心在裤子上留下了点什么。听到陆俊问她腿的事情，她才把这颗悬着的放了下来。因为，她在武发财面前丢的丑，她不想再有人提起，任何人，她都不想提起。一个活得越来越感觉到了累的女人，能不生事，她就不想再生发出其他的事情来了。

陆俊又在艳丽的神情恍惚里真诚地说：“艳丽，我知道，十年前，你为了我受了不少的苦，我对不起你，还让你的腿因为我而受了伤。”

艳丽原本不想再提这事，但是陆俊今天好不容易开口了。她已知道，自己因为十年前站上山石去目送陆俊远去的背景，却不慎跌下山岩，并因此摔伤了大腿的事情，让早已经塞在陆俊的心里很久了。虽然它被村里人传得沸沸扬扬的，自己却不愿在他人面前过多的提及。而现在面前陆俊，她更知道陆俊想谈这事已经很久了，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的艳丽却变得异常的平静，或许也真的是看透了很我的事情，心如止水了。艳丽平静地，似乎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样的和陆俊把这事谈了开来。

艳丽说，其实也没什么的，当时摔下去了，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人还没有滑落到岩底，早就晕过去了。其实人能晕过去，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这样，就不会因为心情太好，太坏而高兴，或者是难过了。所以，她至少在自己不知人事的时间里，她不会再去看陆俊远去的背影，不会再去看看究竟是那个姑娘跟着陆俊一起外出了。

陆俊沙哑着声音，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一辈子也最好不要提这件事情才是对的。他说了很多，却分不清自己是在安慰艳丽，还是在和她分享他人生的失落的，幸福的，痛苦的感悟。

陆俊认为，他这一生，或许真的无法弥补自己十年前对艳丽造成的伤害。而自己就这样一走就是十年，发生了很事情，虽然他没有和艳丽细谈自己这些所遇到的事情，却让艳丽感受到了他所历经的煎熬。正如艳丽不愿细谈她在那次腿受伤的细节，伤在哪，伤得如何，之后的恢复如何等问题一样，人不是每一样东西，都愿和人分享的，那怕是最亲的人，最心怡的人。

很多事情，并不只是人努力不努力的事情，做事是人的事，而能不能做得成，是好，是坏，或许冥冥中真的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帮人，或者说是在捉弄世人。或许，这样想的人是悲观的，是不努力的，是没作为，但是，有的事情，真的并不一定是有着高智商，有着理性，有着坚持就能有结果。

当然没结果，本身也是一个结果。只是，这样的结并不是当事人所希望的，所能接受的。

当然，不曾这样想过的人，或许是幸福的。

对于有着不少过去，有着不少故事的男人和女人来说，或许不谈爱情，不论婚姻，却反倒是让两个人在感叹世事的诡异和无奈中，人却可以意外地轻松起来。或许也是正是在相互无所欲，无所求的情况下，大家都放开了一些平时困绕着自己的情感和世事。

而当艳丽突然转身过来时，两个人静静把他们中间的花枝握在手中，握在两个人贴近的静默里，任由四行热泪飘洒而下，把手中的花枝打湿，把手中的花枝流洗了个遍。

这样，陆俊和艳丽静静相对着站了很久，却始终什么也没有说。或许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也就什么也不说了。

陆俊和艳丽找了一片青草丰茂的地方，两个人静静地用手，一把一把把初春的新鲜泥土剐开，抓起来。最后，两个人小心地把被他们泪湿了花枝安放在了土坑里，又被静静地，把泥土复原，把花枝掩埋了。

就这样，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声音也没有。泪没了，花也没了。

两个人又再次向着百灵村走了去。他们在断断续续的阳光里，时隐时现地走走停停。最后在入村的叉路口分道而去。

什么话也没有，陆俊和艳丽把被他们泪湿了的花枝，就这样孤伶伶地丢在了百灵村山花烂漫的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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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被存封了的梦------

一场有意或无意的相遇，就这样结束了。它总让人老是有那么一种心欠欠的感觉，但或许这样的感觉，才最常见，也最真实。

事情并不像陆俊想的那样发展下去，在没有激情，没有冲劲的对话中，原本攒起来的那点欲望，也在两个人都说不出口的那些纠结中萎缩了下去。它就是一个没有开始的梦，一个还在酝酿中就被消亡，就被存封了的梦。

梦或许是美好的，但周公并不一定都会让人的梦得以实现。

艳丽娇小的身影在村口稀疏的林木间忽隐忽现。她走在新翻着泥土的田间地头曲曲折折的小路上，太阳的火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她是百灵村一道流动的风景线，她搅动了早春来雨前泥土的燥热和不安。

尽管艳丽把百灵村都美丽了近二十年了，这里的人们只能用一个“好”字来粗糙地勾勒她的美貌与温柔的轮廓。那时那地的人们很少上学，就连艳丽也没再几年念书。所以，很少有人会用“小家碧玉”这样的词来形容她的好看。她宛若用上等白玉石雕琢而成的玉女。艳丽已是个早已熟透过了的未婚女人，她身上的曲线，起伏着女性成熟的梦幻般的风韵。

然而，浪漫的爱情，却也在这样的女人身体里死了去。这或许也是一种浪费，是艳丽的浪费，也是男人们的浪费。但是，这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艳丽进入村子，边和婶婶叔叔们打招呼边往家里走。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跟着她屁颠屁颠地跳。“大姐姐……漂亮，大姐姐……漂亮……”这声音在村子里起伏着，像是学校里开展活动时，啦啦队的呐喊声。这种事情，艳丽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就没有去在意他们。只是不时的回过头来做个鬼脸逗小娃娃们开心。

在回家的路上，艳丽感觉思绪好像是地上被春风刮起来的枝叶碎片样的东西，在村子里满天满地乱飞，没了个宁静的势头。

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内疚感，使她怏怏不快，但是她也不是太过于后悔。她总是相信那话，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在她所面临的选择上，这句誓言好像是定海神针样的使她坚定不移。我要的是我所想要的，别人改变不了自己，别人怎么能把他们的想法套在我的身上呢。在她坚定自己的同时，也难免有些思绪在无声无息地困扰着她。她不得不承认，有陆俊在的日子，她好像是找到了悼念她曾经为他死去了的雪一样晶莹纯洁的爱情的祭祀品，那可是一个少女最无暇的倾心之爱，也许那样的爱是幼稚得长不出果子来的，但是它毕竟让自己记得那样的刻骨铭心。

要是这种感情早点来就好了，那自己和陆俊早就像别人家那样生儿育女，过上幸福的天伦之乐。那现在就不再是为找对象发愁，而是想如何相夫教子的事了。可是想法归想法，后悔并不能让时间往回走。现实就是这样不如人意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想到这些，艳丽她说不清楚是还爱陆俊的比例要多一点，还是恨陆俊的比例占了上风头。也或者是什么都无所谓的了，这么多年都这样走过了，自己为了死去的一段感情，让自己老在人生的旅途中，老是找不到情感的彼岸。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为人呢？想到自己有花枝的样子，现在却落成了人们教育小孩子的反面教材时，她便难过得让神经都麻木着。有时候，她也就会突发奇想地恨自己的样子，她在怀疑，她这样的样子或许也是一种难看的样子，人们都说她长得好看，但怎么会老是嫁不出去了呢？她这样一个如花似朵的女人，怎么成个家就这样的困难？或许真的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还是自己总是把握不好？

是的，人在遇到问题后，总是会反思这样那样的问题，当然，也并不是一反思就能找得出真正的问题所在。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或许她真的是个老姑娘了，百灵村人似乎忘记了她曾经的好。

从街市上回来后，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松散了，什么都不想做。把自己关在她的小屋里，解去上街时穿的粉红色外衣，只留件短褂在身上，打开家里的双卡座录音机。于是，百灵村的夜色在一曲《梁祝》的乐曲声中拖拖拉拉地展开了序幕。

从这样经典的乐曲中却能感觉到如此节奏的人，恐怕就只有艳丽了。因为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是被她撑起下腮的手臂压在三抽桌上流淌过的，这乐曲不过是小小的陪葬品而已。在她纷乱的思绪里，这样的声音有时候甚至还不如院子里的那群老母鸭的叫声好听。

因为她这样一个越来越不好嫁出去的山村女人，三十岁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坎。这样的坎在她的生命中，差不多就是录音机的磁带一样，转着转着就被卡带了。而她人生的卡带则把少女时代的那些美好的愿望与欲望，都在这样的空虚中渐渐地萎靡了下去。就像水分越来越少的种苗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地死去。

但是，没有她的参与，百灵村的耕种照样像往常样的进行着。

母亲成巧巧从山地里先回来，见家里饭没煮，汤没做，再看看二女儿这茫茫然的样子，也就没再问艳丽是不是忘记做饭了。她来到了艳丽的身边，轻轻地推了推艳丽：“生病了？”艳丽还是神情麻木地伏在三抽桌上没有什么动静，话也不愿说，或什么话也懒得说。

照百灵村老人们的看法，她这样的老姑娘了，还赖在家里吃穿，她还有什么脸懒洋洋的什么也不做呢？当然，她娘老子有的是吃的穿的，看来是老人惯着她的。或许，找个男人嫁了，就不会这样的无聊了。但是嫁个什么样的男人，这是个让她头痛了将近十年的问题。

想法与现实总是存有着落差的，所以人们习惯性地说，她是姻缘不到。但这样的说法似乎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开脱，这样的开脱却也总是让她的生活像百灵村的黄昏一样的暗淡。

成巧巧把白炽灯一打开，屋里顿时像电视机屏幕换了个频道似的光亮了起来：“都老大不小的了，还不会自己照料自己，无事跟自己生什么闷气呢。”

曾在一段时间，艳丽一听到这种话，人就特别的难过。她最怕别人说自己老了，但是再难听的话，听多了，好像她就习惯了。人一旦习惯了这种劣势，也就会不同程度地为之做出相应的妥协。在一个人的身上贴上了这种标签后，人就会在在意与不在意之间，成了这种世言的奴隶。

母亲又进来了，把头伸在了艳丽的门框里：“来和我做点饭菜，今晚我们家要来人。”这张上了不少皱纹的脸，像是镶嵌在百灵村夜空里的满月。还算是白净的脸上泛着的光泽，似若在辛苦地跳动着要将女儿照亮。

“是谁要来咱们家啊？”艳丽偏过头来看着母亲的脸，看来是家里要来的客人使她产生了兴趣。

“还会有谁，是你三婶子。”

“我还以为是谁呢。”艳丽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样的客人其实在她看来也不再是什么客人了。于是，她刚像炉火上锅底冒起来的泡泡样的兴趣，又在瞬间破灭了。在她看来，三婶子是不会给她带什么新话题的。

“你瞧瞧你说的这话，你三婶子咋的了？人家虽然是吃了陆俊家的两瓶酒，这是这地儿的风规。但是人家也还不是在为你的大事*心呢嘛。”

“她爱咋办就咱办吧，又不是我去请她跟我向陆俊家提亲。”

“看你说的，尽是逗娘笑，咱这地方，哪有姑娘去向男人家提亲的？”

艳丽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站了起来：“说真的？那我就做给你们看。”

“尽是说些疯话，那你还怕成不了百灵村的新闻？”

“我就是要成为百灵村的一大新闻人物。”冲着母亲，艳丽有点赌气的样子。

“说正事儿，陆俊都请三婶子作媒来过一次了，跟娘说说，你到底拿的什么主意呢？”

“……”

“我问你话呢，没听见？”母亲是有些着急了，为了女儿的事，急坏了的可是做父母的。

“还没有主意。”

“我说我的二小姐，人家都来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主意呢。”

“没想好，你要我说什么啊？”

“你这孩子今天是不是吃牛肉发马疯了，那有这样和我说话的。”

“……”

“都上了这个年龄了，你咋还挑精选肥的呢。人家陆俊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我怎么不觉得他好呢？”

“那是你鬼迷心窍。”

“反正我现在还没主意。”

“好，好，好，等你三婶子来了，你要怎么说你就跟她去说吧，哎……”

母女二人说着，做饭去了。

对于艳丽的婚事，看着她一年年地长大，变老。作为母亲的成巧巧心里头是越来越没有底了。在八、九年前，她原本想艳丽的婆家是在大城市里的，艳丽是会为家里增光添彩。但是，如今这样的想法也差不多是破灭了。而艳丽终究是她的女儿，所以，很多的委屈都只能是淹在心里了。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18082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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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都市小说 《魔心男女》

作者：杨海龙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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