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男女》：029 心魔入侵不了情

------029

心魔入侵不了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艳丽她到底想怎么样？

说亲气氛如此紧绷的，三婶子可还真是第一次碰上，但人家能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地说出这些话来，也说明艳丽一家人对她的信任。

三婶子扶着艳丽的臂膀，拿了纸巾为艳丽擦了面颊上的泪水：“妹子，都怪三婶子不好。说真的，我三婶子做了三十几家人的媒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被提亲的姑娘这样真情的对我呢。妹子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跟你三婶子说，你大可相信，三婶子是绝对站在你这一边的。把气歇下来，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我也相信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姑娘，坏就坏在咱百灵村的这个老习惯，女人要是在三十几了还不出嫁，就有人要说些闲话。我相信你是能够懂得可怜天下父母心的。”

艳丽给爹妈和三婶子倒上了茶水，又坐到了三婶子的身边：“三婶子，我知道你们都在为我着急。说真的，我也经常在想我的这个事情，但是，心里头着了魔似的，就是老定不下心来。”

本来女人三十还不嫁，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样的生活方式，在几十年之后成为了一些女人的一种时尚，但是在这个时候的百灵村里，她这样的女人就是要遭到人们的白眼，甚至是会让人们产生出多种多样的猜想来。

要怪，这只能是怪她艳丽生不逢时了。

但三婶子真诚地听着，似乎是被艳丽的伤心触动了她的怜悯之心，也或许是在艳丽的话语中寻找什么蛛丝马迹：“艳丽，你刚才讲的这些话，当中不少是气话。人活着，谁没有个气急唠叨人时候。至于陆俊这个人，到不是说动不动就说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套话，谁做了坏事，都掩盖不了，纸包不住火，事情的暴露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似乎陆俊也还没有坏到让人恶心的地步，否则，打死我也不会来帮他提亲的。那样的话，不要说咱们俩还有这么就多年的情份，就是不管怎样，我也对不住你的你对的爹妈。当然了，我们急归急，但不妨也这样来想，世人也不只是他陆俊一个人是好男人，如果有其他更让你中意的对象，不妨也说出来，我们几个和你一起来合计合计，你看好不好？”

艳丽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但马上停了下来，心惊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落入了这个老道的三婶子善意的陷井中：“没有啊，三婶子，我这样的人还有谁敢要呢？不知情人，要么就说我眼高，要么说我是有什么病，是个没人要的。我的这事，以后都还要你三婶子帮我张罗呢，我到时候也会提两瓶好酒去请三婶子的。”她这话，可把几个人都给逗笑了起来。见到了父母的笑脸，她就像是如释重负，若拨开乌云那样的轻松、喜庆。

一直到了最后，三婶子其实也没有得到什么明确的为陆俊所想要的结果。在夜深了才从艳丽家出来的三婶子，在艳丽送她出院坝时，她还是让艳丽再认真的考虑考虑陆俊的提亲，并说，你父母都是村里有经验有作为的人，你父亲是村里人家办大事小物的总管，母亲经常给办事的人家当主厨，能这样拿事的父母，他们的意见也不一定是全错的。艳丽也只是顺着她的道理敷衍了三婶子。

三婶子，其实真的很想把陆俊和艳丽搓合在一起过日子。这是出于真心的，不是出于应付和走过场的做法。这是出于那种像亲人样的关心和卖力。从内心来说，她很不想看到两个村里的年轻人就这样荒误了一生。她毕竟还是认为这两个人虽然不能说是很好的相配，但目前来看是最相称的结合，两人都是村中比较特殊的那分子。

在和艳丽的谈话中，三婶子觉得自己对付艳丽有些力不从心的同时，也似乎感到了艳丽的身上像是着了魔似的暝顽不化。总觉得艳丽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让她不能正确对待事情的心魔在作怪。这也许就是人们不时提到的因心态失衡而形成了可怕的畸形的典型。这一想法不禁让她不可思异地惊了一下。要真是这样，艳丽的未来人生路，不知会划向何方，又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在她的身上呢？她这朵美丽的花朵将会在什么样的摧残下凋零？三婶子又自己责问自己，为什么老往坏处想呢？但愿这些都是自己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在内心深处以在世月老自居的三婶子，面对西月，以月老的身份向着月亮为这对不幸的人祈祷着。

艳丽在婚姻上的老是举棋不定，让她曾经引以为骄傲的年轻美貌成为了她三十岁时的负担。而或许在她的个人世界里，这也并不是什么负担，这样的负担不过是形成了她生活中的一种美好的向往。而自己的向往到底是什么了，她么多年了，在左一次右一次的情感，及其婚姻的失败里，或者说是把别人对她的追求不看在眼里，或者说是自己也想与人相处，可是一到了很现实的交往中，她又在潜意中把别人拒绝了，而这样的拒绝连她自己也是不承认的。

所以说，在她的这种虚幻式的向往中，欲望，或想法老是与现实存在着差距。当然，这样的差距是在很多人身上都存在有着，就看能不能在欲望与现实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或者说新生活的切入点。在婚姻在这件事情况，谁找到了自己的这个切入点，谁就能最终进入婚姻的世界里。

而艳丽的某种幻想性的东西，老是左右着她，她拿不起，也放不下，所以，艳丽暂时还没有找到这个切入点，或者说是取舍点。

三婶子走后，艳老六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人来到水龙头边上，把水开到最大，让猛烈地冲出来的水在他的头上碰撞出了百灵村夜色中愤怒的声响。在这种声音中，艳丽一下子就想到了父亲发怒的样子。艳丽犟归犟，心里还是一直对父亲心存惧意。在母亲的眼光中，她读懂了母亲的责备。而她的父母终究还是什么也没再*她，便睡了去。

艳丽用稀煤把火炉覆盖，把茶壶和茶杯捡放完整时，也是深夜四点过钟。关了灯也就和衣睡下，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时，弄出咕吱咕吱的响声。

她在这张床上整整睡了二十九个年头，可是没有那个晚上像这个晚上这样的烦这张床。她恨它总是发出这种声响来烦自己，让自己侧卧也不舒服，仰卧也不舒服，甚至是让自己像狗一样的圈着睡也老觉得心里烦。这个睡觉的姿势是她以前在难眠之夜能让自己最快地入睡的有效方式。

这是她在一个春天的阳光里跟家里的小黄狗学到的，那天她寂寞无聊得心慌时，看到小黄狗在阳光里睡得特香实。这着实让她羡慕，后来她就学着狗的样子，还真的就一睡就是一个大下午。没想到这招在今晚也不灵了，于是她莫明其妙地觉得自己是给小黄狗骗了。这世道真是太可恶了，没想到连最忠诚于人的狗也要骗自己。

愤怒之下，她踢狗一样的把床栏杆踢得“嘣”的一声响。响过之后，也就再没了第二声踢床的声音，因为她踢床的脚已把她痛得在床上呲牙咧嘴，过了好久还动弹不得。

在疼痛减轻后，艳丽却意外发现，没想到心中要好受些了，原来肢体的疼痛也是可以缓解或转移烦恼的。但人还不能入睡，想来是还未脱去的衣裤紧绷了自己的手脚。她干脆就黑灯息火的在被窝里把自己的周身上下脱了个一丝不挂。这样更好了，手脚也灵便了不少。

她原本努力的让自己什么都不再想。她这些年来都被这些烦琐之事烦够了，烦得麻木了，但是思维这东西无影无形的老来困扰着她。特别是三婶子家正在念师大的女儿柳小云。她最羡慕柳小云了，在柳小云的身上，常常能让她看到自己刚二十出头时的样子。那时，她也像柳小云一样的让不少的男人追捧着。那种自豪，那种好心情，差不多就是过上了神仙日子。那种生活是底气十足的生活，那些时日是从来不会觉得一天的时间会长的。但在她意象中的柳小云，每次到最后都要塞给她灰心丧气的悲悯。

每一次让她无奈地意识到自己已老了时，又对她的婚姻和人生感到了失望或者说是绝望。看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姐妹们的小孩子在路上欢跑时，就激起了她痛苦的空虚与失落。那些曾经对自己望而却步的男人们，现在遇到自己时，多半是表现出了奇怪的猜疑，更没有了昔日的那种热情，最多不过是以礼相待而已。她也想过，要是和陆俊成了一家人，他们要不了多长时间，也将像别人家一样有自己的孩子。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又将如何来处理那段曾经被陆俊所抛弃的感情。况且，艳丽的直觉，她认定陆俊早也碰过了不少的女人，自己却还是个从未涉足过男女之事的未婚女。而他现在已经过了身强体壮的年轮，一想到要和这样的男人过夫妻生活，以及一起生育孩子，艳丽就在心底里直打鼓。

或许，这些也正是艳丽所不太好接受的，并越来越在潜意识里排斥陆俊的进入。
* 温馨提示：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18082 在手机上阅读完整章节！

------030

老处女的贞洁梦------

艳丽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很传统的保守型女人。到这个时候了，她还用一个老处女的贞洁情结来审判陆俊这样一个曾经碰过不少女人的男人，让她老觉得这样的事情，却是用一种对比式的性质来加在她的身上。而似乎自己到了三十岁还未嫁人，或者说是没有嫁出去，就要让这样的一个男人，而且是曾经伤过自己一次的男人，再一次成为自己生活的另一半。

这样的事情不断发展，越发的她让在心里老觉得窝火。但是，因为自己现在的不如人意，所以，所有的不高兴，能忍的都忍在心里了。就像晕车要吐的那种感觉，能不吐出就最好不吐出来，要不然，它将会给更多的人带来麻烦。

那一直对艳丽纠缠不休的武发财，虽然比她足足小了七个年头，但是这家人在村中给人们的印象特坏，是懒出了名的人家。按说，就是懒也不要紧，懒不懒是自己的事情，这与百灵村中的其他人无关，但是武家的懒散，却就是与百灵村的很多人家都拉扯上了关系，还是一种摆不脱、理不顺的关系。

他家因为懒散而饿饭是常有的事情，没饭吃了就在村子里这家借点，那家借点。虽然基本上是有借无还，还年年要借，像个黑洞样的，怎么填都填不起来。

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听她的话，人也正是年轻有朝气的时候，长得也很耐看。近年来，曾经漂流游荡的陆俊也像换了个人样的听她的话了，但她就是怎么看也看不顺眼，老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排斥感。

在艳丽看来，若把陆俊和武发财两人放在一起，差不多一个是老子那样老，一个是儿子那样年轻。但艳丽也明白，若是自己主动的提出武发财来，那肯定是要遭到父母坚决反对的。嫁了这样的人家，不但给爹妈脸上争不了光，还会引来百灵村中不少人的嘲笑，会让自己至少有段时间在人们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以，不论她是因为真的看上了武发财而打击报复陆俊，还是她在武发财的身上产生了某种幻想而排斥陆俊。当然，她不会认为她的想法就是一种不现实的幻想，而这样的欲望，或者说是这种憋屈的想法，也就给她的人生路形成了某种偶然性的，或许也是一种必然性的走势。

百灵村的夜，还没让艳丽在她个人的这些事情上想到个解决的路子时，她已经悄然入梦。就像被蜘蛛网网上的飞蛾，在摇晃中一下子就落进了蜘蛛肚子里样的梦的虚幻中去。

百灵村的天是被公鸡的打鸣声叫醒的。

这鸡叫声一浪一浪似的从村头晃荡到了村尾，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儿在被窝里眯着眼儿叫喊着要尿尿。做母亲的生理反应式地赶忙从床上一轱辘翻爬起身来，穿着一打儿衣裤就提着娃娃的两只手棒儿往外跑。待娃娃“唏里哗啦”尿完，又把他们放在被窝里继续甜睡。

村庄的楼檐屋舍渐渐地从晨曦中明晰了起来。处在这农忙时节的人们相继推开关了一夜的门窗，伸了个懒腰，又打起精神来，准备开展一天的农活。

成巧巧叫艳丽起床时，她还沉浸在梦里，所以叫了几声也没听见她的应答。老人们总是爱说，年青人瞌睡大，要多些时候才能睡得足。其实，山里人在这个时节，由于较多繁重的体力劳动，人们谁也不想早起。但是，山里人的起居生活总是被大自然的时间变更追赶着走的。所以，想多睡其实并不是年青人的专利，但是没有办法，人们也就好像总是能习以为常了。

当然，艳丽这时还被困在恶梦中被人强着干那事。她反抗，那人就干脆连衣服也不给她留一件在身上遮羞。后来这事才在她的呻吟中完结。当她翻起身来时，这才看清楚这人是武发财。

艳丽清楚地记得他得逞之后的那种得意。再后来就是她也没有去报案，还嫁给了武发财。可是在出嫁的那一天，家里和家族中没有一个人来送她出嫁，就连和自己玩得最好的柳小云也只是在远处望着她笑。这样的出嫁情景，在百灵村是被人们看为不光彩的，没有人陪送出嫁，似乎也就显得自己是个没有身份地位，或者说是没有大家族作为靠山的女人。

而在她大喜的日子里，也找寻不到了陆俊那忙着做事的身影。艳丽伤心了，伤心得在梦里都痛哭了起来。而在她前面只顾着自己走路的武发财只是给了她一个迷糊的背影。她这才感到自己的失态，我怎么能在自己的结婚日子里伤心呢？怎么能把这样不好的征兆带进自己的人生大事里？这可是不吉祥的，于是又开始懊悔起来。

刚梦到这里，艳丽就被母亲的声音从梦里叫醒了过来。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这样的叫声就是一颗救命的稻草。毕竟，人可以是邪恶的，但是人终究还是不希望自己生存于邪恶的世界里，那怕是梦一场。于是，她一边忙着答话，一边还像真的失了身样地伤心着。尤其一想到自己被人强着干那事时，就不自在地恶心，睡在床上骂武发财不是人。但这样的梦却会是时不时地光临她的梦境，这让她随着时日的流逝而越来越难熬。

母亲隔着门跟她说了，她父亲打算再把养猪的规模扩大点，况且现在猪圈里的二十来个小猪仔到了冬腊下也就长大了，那时，原本宽敞的猪也就会变得越来越狭窄了。所以要她在村里找些人弄点石头来再建个大一点的猪圈。

“我们还有其他事，你去找十来个人帮帮忙，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妈，还有事吗？”当然，这时的艳丽怎么也相不到自己命运的拐点会与一个猪圈有关。

“喔，对了，陆俊就不用请了，他自己会来。”

“啊……那，那……”

“说什么呢，那那。”

“那武发财家几弟兄还请不？”

这时艳老六也来答话：“让他来吧，他家那穷样，几大个人在家里懒着也不是个出路，就算是照顾他们找点盐巴钱吧。”

“……”一听这话，让艳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你爸说了，这粗磨大石的累人，做别的事咱家开他们三十块钱一天，明天弄石头咱家开他们四十块钱一天，记着跟人家说清楚啊。”

“记住了，那你们去吧……”

从这个对话中，艳丽知道了父母还未察觉她和武发财的勾连。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连她心中也没了个底。而纸是包不住火的，那一天被他们知道了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要给闹出来。再加上父母今天好像就没有经历过昨晚上的事情一样，出奇的平静，反倒让艳丽猜不出他们在演的是哪出戏。艳丽想，说不定是自己多心了，这事她也没有和人讲起过，父母他们可能没什么辙了，如果我本人不同意，谁又能奈我何？

艳丽把内心的这种固执，或者说是坚守的心力连同自己的身体躺睡在床上。听着父母的脚步声像是远离开自己般地流淌进了历史的深邃中后，她人也就在这种怪怪的感觉，或者说是幻觉中，在床上睁着眼一躺就是一大早上。

这几年来，她总是这样的散涣。时间长了也就形成了一种习惯，而这样的习惯不管别人会怎么来评说，但于她来说却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适应了。而适用的时间一长，也就质变成为了一种受用，或者说是享受的生活方式。

这样一来，艳丽一个人的时间在百灵村也就成为了单独的时间，这样的时间节奏也像她还没有嫁出去一样显得怪怪的。这样的怪对她来说是相协调的，但尽管百灵村没有多少人会直接说出来，却在人们的审判中是不好理解，也让人不易认同的。

当然，也有人认为，她之所以能如此挥霍自己的时间，也不过是占着父母在村子里的富有。而这样的富有也就会给她一种可以不管百灵村概念的散涣着，和在一种优越感中糟蹋着自己的时间，或者说是青春。

自然，没有人和艳丽谈论这样的话题，也不会有外人和她谈。毕竟嫁人或不嫁人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这样的人生大事，就连自己的爹妈也说不好，更何况是外人呢？

虽然说在百灵村有着这样那样的猜疑，但是，艳丽可是从来没有把家里的这种富足当成自己挥霍时间，或者说是老不嫁人，或者说老嫁不出去的理由，到少她不会这样的说，也真的是没有这样想过。

而她还没有嫁出去，却也成了百灵村里一件铁定的事实。人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就算有太多的辩说，也似乎是没有多少用的。而周围的人看待这些事情的意见，却基本上只是保留在心里，隐藏在下意识里。所以，我们生活中的很多思想交锋，其实是一种没有，或者说是不会发生交锋的存在，尽管这样的冲撞是如此的水火不相容。

就像艳丽时不时梦见武发财一样的，梦是艳丽她自己的，不管武发财有多坏，毕竟，梦也只不过是艳丽自己的一个梦而已。人家武发财在现实生活里，可从来没在艳丽身上往这方面想过。看来，就算梦是真的，或是某种征兆，那也只是艳丽她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武发财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进入百灵村这个三十岁了，还未嫁人的女人的梦境里。在武发财看来，他和艳丽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一个世界里的人。

或许，真是艳丽自己想多了。　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18082 获取完整内容！
----------
本小说内容节选自：都市小说 《魔心男女》

作者：杨海龙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
温馨提示：如何阅读完整内容？
方法一：点击下方 “阅读原文” 链接去读小说“魔心男女”后续完整章节！
方法二：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优美小说节选)，回复 xse18082 阅读后续完整章节！

    关注 小意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