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上部《炎黄与蚩尤》33、行修与术器

 

------上部《炎黄与蚩尤》33、行修与术器------



蚩尤背着用丝帛包裹停当的两张小鹿皮,跋山涉水向共工国进发。一日,他来到虫尾山下,但见青石嶙峋、翠竹摇曳,一条羊肠小道摇摇摆摆地爬上山梁。山坡上,有一群罕见的白狼,浑身似雪,四蹄乌黑,两眼闪着绿光,正在不即不离地尾随着一人一骑。

那人手提五尺木仗,风尘仆仆,不时掉过头来哄赶狼群。但白狼采取你赶我退、你跑我追的游击战术,缠住不放。他的坐骑是驴子般大小的绵羊,头上盘着两只粗壮的角,后面拖着又宽又肥的大尾巴。由于尾巴的拖累,绵羊只能像鸭子一样拽来拽去的晃悠,无法摆脱白狼的威胁。当白狼又*上来时,只见那汉子挥起木仗向后敲去,但这次他敲的不是领头狼的头,而是绵羊那沉甸甸的大尾巴。羊尾应声落地,群狼一哄而上,围来争食。

被敲掉尾巴的绵羊立刻精神大振,四蹄生风,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奔,把狼群远远地抛在后面。但好景不长,不知怎的,在它的屁股上又冒出一只尾巴来,见风就长,这迫使一心想远走高飞的绵羊,只好无奈地一摇三晃地走路,他的主人也正好趁这机会观赏山景。但令人烦心的是,那群讨厌的白狼又赶上来了。

蚩尤一路好奇地追随着他们,暗中欣赏狼群撵孤羊的奇观。但贡献出七、八个尾巴后,肥壮的绵羊渐渐消瘦,步履蹒跚,而白狼们却企图竭泽而渔,步步紧*,使它连吃草的机会也没有。那位骑士只好跳下地来充当羊的保镖,左冲右突,用手中木仗击打群狼,但越来越吃力,险象环生。

这场有趣的动物游戏,眼看着变成了弱肉强食的残杀;那群本来很可爱的白狼,这时个个凶残贪婪,面目可憎。蚩尤怒火中烧,把笛子一横,一曲清脆的笛声响彻云霄。只听一阵呼啦啦声响,两只巨蟒滑出灌木丛,左右夹攻,对狼群形成包抄之势。领头狼见来者不善,一声嚎叫,抢先突出包围,群狼争先恐后逃窜。蟒蛇不依不饶,紧追不舍。

“笛声招蟒,莫非是当今炎帝前来搭救我么?”骑羊的汉子向周围张望着喊。

蚩尤看见大蟒,忽然忆起幼时抚育自己的那条蟒蛇,神情恍惚,如入梦境;此时听人呼唤,才清醒过来,从树后走出,说:“这只骨笛的确是神农氏炎帝送给我的。这位大哥,您受惊了吧?”

他是共工国人氏,叫行修,(1)是句龙的族兄。行修自幼喜欢远游探险,常年孤身一人行走在路途上。他到过东方的大荒,曾在羲和国作客,参观九个太阳栖息的扶桑树;他曾在冰冻千里的北方极地漫步,聆听烛龙的吼声;他穿过西方无边无际的滚滚流沙,去寻找太阳宿夜的朦谷;他也曾深入毒蛇群集的南方边荒地带,同额上刻着花纹的黑齿人交友。这只绵羊,是寒荒国国王赠送的。它可以充当坐骑,绒毛可制成衣被御寒;最奇的是它的尾巴,可随时取来当作美味佳肴。这只羊,给行修旅途中的衣食住行提供了全方位服务,是他的至亲至友。

行修想回家看看,并把本次出游遇到的奇人怪物的形象刻在岩洞里,作为记念。当他路经盂山时,遭遇白狼。对蚩尤的及时出现,他认为是炎帝对他的护佑,也是和蚩尤之间的缘分。一对天涯沦落人,相互间很快产生惺惺相惜之意,越说越投机,引为知己。行修支持女娃的选择,认为他这位族弟独占配偶过多,有失公平,应加以限制。蚩尤拜行修做大哥,对他的见多识广崇拜有加,要不是有女鲅和女娃这两当子事牵挂着,他就跟着这位大哥浪迹天涯了。

他们边走边说,不一日,来到共工之丘,这里是共工国首府所在地。行修说:“你亲自去退聘礼怕不妥。如果句龙拒绝接受,他的婚约仍然有效。不如由我带去硬塞给他,只要他不能再送到你手里,婚约就算失效。”蚩尤佩服大哥高见,将鹿皮交给他,自己在山口等候消息。

不远处传来“吭吁,吭吁”的号子声,蚩尤信步走去,发现一处采石场。人们正把采下的石头用肩扛、用驴驮,送往里许外的谷口。其中一人,立在那里像个粗粗的圆木墩子,身形酷似邢天,只是他的大脑袋方方正正,像个刻画着五官的八仙桌。这时,只见十余人抬起一个垒满石块的木排,压在那人头上,巍巍然像座小山,在坡道上移动。

蚩尤想认识认识这位奇人,便跟上去。这时,只见行修骑着绵羊慌慌张张的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句龙追来了,快走!”说话间,只见山口那边尘土飞扬,一彪人马奔驰过来。

“大哥回来啦,啥事这么急,刚回来又要走?”问话的是头顶山石的方脑袋。

行修灵机一动,说:“是术器(2)兄弟吗?句龙要夺我的神羊,赶来打架,你快帮我一下!”

“大哥放心,我来对付他!”那位被叫做术器的说着,晃晃悠悠向山口走去。

行修示意蚩尤快走,边走边告诉他退聘礼经过:句龙见到俪皮,先是一惊,随后便镇静下来,心平气和地询问来人的情况。行修以为可以商量,便一一如实回答,并劝句龙道:“蚩尤和女娃相爱,又经炎帝默许,就成全他们算啦!你已经娶了好几房媳妇,何必…”句龙边听边随手在桌面上勾勒出手持赭鞭的蚩尤画像,听到这里,忽然站起来,说:“大哥,你好糊涂!”并马上向手下人发布命令:“飞马传檄九土各族酋长,立即带人封锁各处路口,盘查行人;务必准备下两张鹿皮,若遇面貌如图者,即把鹿皮抛给他,便是大功一件。”说罢立即吩咐备骑,还要亲自追来把俪皮退回。行修见大事不好,抢先逃出来报信。

蚩尤询问术器的情况,行修说:“他也是我的一个族弟,力大无穷,连句龙也怕他三分。术器主管筑堤修坝,整治水土,事事算计精到,处处身体力行,只是不擅辞令,拙于事故变通。”

到了叉路口,行修说:“由此东去便是黄泽,那里有个九淖国,与共工国为敌,你先去避一避,等风头过后再来找女娃相会。我还要到秘密岩洞去绘制这次出行的见闻,就不能和你同行了。”想了想又说,“九淖和少昊国相邻,少昊国酋帅少昊鸷是我的朋友,你有事可找他帮忙。”

在他们告别时,句龙正在和术器纠缠不清。句龙见术器头顶小山似的石料,两手叉腰,把山口塞住,诧异地问:“兄弟,你挡在这里干什么?”

“你为啥要抢他的神羊?”

“不是我要抢他的新娘,是他要抢我的新娘。”术器是个大舌头,吐字不清,句龙错把“神羊”听做“新娘”,连忙解释。

“明明是他的神羊,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神羊?”

“谁都知道是我的新娘,你昏啦,怎么说是他的新娘?”

只听“哗啦”一声响,术器把石块倒在地上,自己坐到上面恼怒地说:“大哥的神羊是他从外地骑来的,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依仗权势,占为己有,实在是无情无义,让弟兄们心寒。今个不说清楚,咱俩没完!”没想到木呐少语的术器,一激动起来,竟然口齿伶俐、振振有辞,简直是个雄辩家了。句龙大为惊奇,平时真是小觑这个弟弟了。同时他也听出了个中原委,不觉“噗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什么!”术器摸不着头脑,怒气未消地发问。

句龙说:“咱俩说两叉去了。不是我要抢大哥的坐骑绵羊,而是跟他来的那位年轻人,要抢走你的新嫂子女娃。要是请不来女娃做共工氏王后,以后炎帝族中谁还听咱们号令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术器发现问题严重,后悔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呀?”

“是你把事儿耽误了,只有你去挽回了。”句龙说。

“让我去?我怎么办?”

“事情也不难。你把这个塞给他,他就不来抢你的嫂子了。”句龙说着,把俪皮扔给术器。术器跳下来,四肢着地用头一拱,把石块推开,疏通道路,向山下走去。

蚩尤告别行修后,并没有立即东进,而是偷偷摸摸地去找女娃。但见山里山外,处处有人设卡盘查。这倒不怕,他可以施展轻身术,避开人众在无路处行走。令蚩尤十分头痛的是那个术器,他简直像鬼魅一般如影随形。蚩尤怕暴露了女娃的栖息地,几次采取大迂回的路线把术器甩掉,但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手举俪皮迎面走来,蚩尤只好狼狈逃窜。

注(1)应劭(汉)《风俗通义》卷八:“共工之子曰修,好远游,舟车所至,足迹所达,靡不穷览,故祀以为祖神。”

(2)《山海经•海内经》:“炎帝…生共工,共工生术器,术器首方颠,是复土穰,以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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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炎黄与蚩尤》34、猪王寒流------

一日,蚩尤摆脱术器的追踪,在共工国与祝融国交界的羊水一带徘徊,心绪十分的不快。这时空中传来悠扬的笛声,听起来演奏者很是悠闲自在。他下意识地摸出骨笛,正琢磨吹个什么曲子排谴排谴闷气,不料忽然脱手飞出,不知去向。蚩尤四下观望,发现山丘后面转过黑压压一大群猪,领头的是一位长着三个猪头的怪物,——稍近些才看清楚,原来是双头猪背上横坐着一位骑士。此公怪模怪样,长头小耳朵,人脸猪嘴麒麟身,两条腿是胼生在一起的,还有一双猪蹄子。此时他正拿着骨笛审视。他的右手上有一杆长鞭,想必就是用来卷走骨笛的作案工具。

“老弟,你可要瞧仔细,错拿别人家的东西会被人认为是偷的。”蚩尤不软不硬地发话。

猪嘴骑士把骨笛掷过来说:“我看它像是我家的物件,不知为何落在你手里,我倒要请教请教。”

“阁下是炎帝什么人?”蚩尤问。

“我叫寒流。(1)我的外公伯陵是当今炎帝俞罔的胞弟。”

“哦?这么说,骨笛同你还真有些沾亲带故,它的确是神农炎帝送给我的稀世之宝赭鞭。”蚩尤说着将骨笛迎风一晃,变成赭鞭。

“赭鞭是神农氏的传世之宝,怎么会送给你呢?”寒流歪着头发出一连串的疑问,“你是什么人?和神农炎帝什么关系?”

“我叫蚩尤,生于泰山,长在海岛,和神农氏本无关系;”蚩尤说,“只是新近征得炎帝俞罔的恩准,要去和女娃完婚,赭鞭是炎帝拿给我的信物。”

“女娃?她和我妈阿珠是叔伯姊妹,我应该叫她小姨;”寒流觉得更奇了,“那么说,你是我的准姨夫啦?要知道,在宗亲家族中,人大一辈就是爷,会有不少便宜可沾呢!这下寒流可吃大亏了。”

“我和女娃还没有正式成婚,咱俩年龄差不多,就以兄弟相称吧。”蚩尤谦逊地说。

“那可不行,”寒流倒认真起来,说道,“一接受聘礼就算是订婚了,亲属之间的辈分关系也就确定了;寒流要是和你称兄道弟,会受到家族的指责和别人笑话的。没办法,寒流只好叫你小姨夫了。”

“那可就委屈兄弟你了。”蚩尤说。

“听说我小姨在西山漳水一带活动,你跑到这里干吗来了?”寒流说,“再往前就是九淖和祝融国了,咱们脚下是鸡鸣三国的地方。”

“句龙也送去了定亲俪皮,炎帝让我退还了他。”蚩尤说,“现在句龙正在调兵谴将追赶我,行修大哥劝我到九淖躲一躲。”

“我小姨是皇家公主,怎能去给句龙当九姨太?”寒流愤愤地说,“我寒流可不能管句龙那小子叫姨夫。”

正当他们越说越近乎的时候,术器突然出现在山丘上,手中依然举着那份俪皮。蚩尤大惊,撒腿就往猪群里钻。因为已临边界,术器怕失去最后的机会,于是居高临下把俪皮抛向蚩尤。他对自己的力道和瞄准精度颇为自信,料定一击必中,正准备宣告退礼成功时,只听“啪”的一声鞭响,俪皮在半路上拐了弯,落到寒流手中。

突然的变故令术器目瞪口呆。他办事历来十拿九稳,不想今日栽在寒流手中。术器与寒流自幼相识,两人形象特殊,各有异能,很早就成了炎帝族的知名人士。当年祝融氏和共工氏争夺炎帝摄政,引起两国交兵,随成仇国。但二人当时尚幼,没有直接参与其事,因此并未结下更深的个人恩怨,但也不愿主动当面寒暄。如今事已至此,术器再也无法回避了。

“那不是寒流(1)兄弟吗?”术器套近乎说,“多年不见,还保留着儿时那副尊容,难得,难得。还记得当年咱俩摔交给炎帝取乐吗?”

“那还能忘?咱俩可是出名的两大丑星,联袂演出,曾经誉满大江南北。”寒流干脆把话挑明,说道,“自从祝融氏和公共氏交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你了。不过,我已经脱离祝融国独立创业了,咱俩没有过节,还是好兄弟。”

“你是堂堂皇亲国戚,怎么放起猪来了?”术器眼睛盯着猪群观察蚩尤的动情,一边说。

“这是靠天生的这副尊容成就的事业。”看来寒流并不为自己的长相感到自卑,继续说,“你看,我坐在这只双头猪上,俨然是一位三头猪神,不管是家猪、野猪,还是猪精、猪怪,都跟在屁股后面跑,撵都撵不走。你知道在桑林一带活动的那头叫做封稀的大野猪吗?”

“知道,那可是一霸,谁也惹不起。”术器答道。

“连它也听我的调遣,你信不?”寒流自夸说。

“我信。你这三头猪王的确世上罕有,谁见了也得当神拜。”术器老想着要回俪皮,讨好他说。“请问老弟在哪里建国啊,以后好去登门拜访呀!”

“我通常在祝融、九淖和东夷诸国间游牧,算是一个跨国经济实体吧。”寒流说,“现在猪肉是人们的奢侈品,猪代替羊成了这一带各国的硬通货,甚至连猪头骨都成了陪葬品,和玉一样,越多越表明主人的身份高贵。别小看我这个猪业大亨,拿个国王还不给换呢!听说兄弟是共工国水利工程总管,技术权威,今天怎么成了跑腿儿的啦?”

“唉,一言难尽!”术器说,“今天还得请你帮个忙呢。…”

“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寒流不等术器说出口,就抢先说道,“句龙接二连三地讨老婆,叫你满世界替他下聘礼,也忒辛苦了。我这里美女多多,你顺便带几位送给句龙,一总满足他的欲望,你也可以从此交差、去干正经事了。”说罢,长鞭连连挥动,震天价响,并大声叫道:“七妹、八妹、九妹,你仨春情正盛,想是该嫁人了。跟着小叔子投亲去吧,好好侍侯你们的夫君句龙大人!”

术器搭眼一看,只见猪群里站出三位一模一样的美女来,体态丰盈,大耳垂肩,乌黑的辫子耷拉到脚跟,笑嘻嘻地向他跑来。术器知道她们是猪精,扭头就跑,但最终还是被姐仨跟到了句龙官邸。对找上门的佳丽,句龙认为却之不恭,不如从人所愿,纳入后宫了事。这大概就是猪龙为图腾的氏族源头。美中不足的是,术器没有完成既定任务,使句龙失去了对女娃实施抢亲的合法性。为此事术器受到好一顿数落,他也从此和寒流结下了过节。

蚩尤从猪群里爬出来,感谢寒流帮忙。寒流说:“你是炎帝工正大臣,我有责任保护你;只是眼下句龙布防严密,我无法帮你约会小姨。幸好我用三位猪姑娘去应了聘礼,小姨一时无虞;你还是听行修的话,去东夷避避风吧!”

蚩尤走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但见河湖干涸,禾苗枯萎,浊风吹来,黄沙漫漫。在星罗棋布的船形茅屋旁,老人们蓬头垢面,呆呆地望着大地出神。蚩尤似乎感觉不到人间的生命气息。

前面人声鼎沸。蚩尤快步赶去,只见成百上千的人围着一个土坛,正在观看抵牛比赛,呼叫声一阵接一阵。参赛者不是牛,而是两个人。他们一丝不挂,浑身涂满黄土泥巴,头戴牛头面具,臂搭着臂,头顶着头,象牛一样在抵架,你来我往,相持不下。蚩尤好奇,便向一位巫师模样的人打听原委。这位巫师就是巫咸国十巫之一巫彭。因天下将乱,十巫分头云游四方,寻求应龙和天弩的踪迹,察访人间真主,巫彭只身来到这里。

“这一带叫九黎国,说是国,实际上自古以来没有国王。方圆百里的平川,分割成大大小小的“井”形方块,栽上树木作为田界,称作井田。每个氏族都在自己的井田上集体劳作,以种植谷物为生。几十年间,人民辛劳勤勉,老天风调雨顺,倒也衣食有余,氏族之间相安无事。只是到了近些年来,人心不古,物欲膨胀;先是田界树木遭到砍伐,接着出现强者越界争耕。因此争讼迭起,械斗不断。豪强贪得无厌,惹得天怒人怨,灾害频生。到如今,已连续三年没有下过透雨,好不容易浇水点种的禾苗,又屡遭蝗灾,颗粒无收。井田风光已成过去,代之而来的是皑皑荒漠。”

巫师望望坛上,见两人依然难分难解,又接着说下去:“两年前我路过此地,经占卜得知,必须选一位公正勇武之士出来主持国事,方能消灾弥祸,重整九黎田园。此议一出,得到各氏族的响应。谁料九黎厄运未满,祸害又起,从厘山跑来一头魔牛,叫犀渠,先后把两位当选者咬死,至使国王难产。现在坛台上正在进行第三次竞选决赛,两位选手都是外出学成归来的九黎青年,有志重整江山,不知运气如何…”

巫彭话音未落,掌声雷动,其中一位被拱下台来。胜利者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披上大红斗篷,高高地举起权仗——一种被称作钺的兵器。巫彭告诉蚩尤,刚产生的国王名叫黎奔,孔武有力,能一气摔倒九头公牛,绰号扳倒牛。”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小儿啼哭声,由远及近,场上顿时炸了锅。人们边逃边喊:“魔牛又来啦,快逃命啊!”

注(1)《山海经•海内经》:“黄帝妻嫘祖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寒流。寒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娶淖子阿女,生帝颛顼。”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7983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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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上古》

作者:什方子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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