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 采得蔷薇作枕囊

 

“这样的日子,不如醉倒算了呐!”...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疏篱外春光醉软。
算算又是开到荼蘼的春末。
年少的时侯读亦舒的《开到荼蘼》
最后有这样的句子:
可恨文思似荼蘼。
读到这里,不是不惆怅的。
四月廿九日,与影子二喵ROSE等驱驰西山,
想象中的槐花已经落尽,
惟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蔷薇兀自招摇,
篱边路边,
尽是蔓延的清香。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把它认作是荼蘼。
藤身,灌生,青茎多刺,
二三月间烂漫可观,
花青跗红萼,及开时变白带浅碧,
香微而清,盘作高架。
明人王象晋的《群芳谱》里这样描述荼蘼。
若非还有“大朵千瓣”四字,
这两者实在也是容易混淆。
清人黄岳渊的《花经》将花分为九品九命,
荼蘼花列作“一品九命”。
野蔷薇比之荼蘼,就算是路边贱生的草花了吧,
然而若有心,
野蔷薇又何尝不美?
尤其是,
这几丛
竟有着绯红色的花瓣,
在日光映衬下,
说不出的剔透灵秀。
不过。
原本是采了槐花荼蘼来作酒作粥,
槐花既无着落,
荼蘼也翻作无据。
荼蘼粥、飞英会云云更是无所说起。
所采野蔷薇一小篮,
遂临时变更为花囊。
蔷薇可药用,用作枕
囊倒也不坏。
喜欢荼蘼的宋人,
追求天趣与真味,
倾情于朴素自然的天成之物,
他们把荼蘼、素馨等鲜花做成帐熏:
取素馨半开者,囊置卧榻间,终夜有香,用之果然。
(把半开的鲜花装在纱囊、绢囊里,放置在床榻的角落)
自宋至清,这样的妙趣代代不减,
清人李渔《闲情偶记》记录:
白昼闻花,其香仅在口鼻;黄昏嗅味,其味直入梦魂。
 
蔷薇花囊

摘取黄色花蕊的新鲜蔷薇花瓣。


放在阴凉处晾过一晚上以后,变成这样。最好再干些。


准备好纱
囊,也可以自己缝一个。我用的是天丝棉做的布囊。


天丝棉质地轻薄,花气容易透出。
最好准备一个夹子夹取花瓣。
把花瓣装进去收紧就是。
花气会消散,过一段时间打开再换其它花瓣。
花囊所需花瓣不少,所幸除了不能采摘的庭院和行道花之外,不知名的山野之间还有杂花依时生长,这个季节,西山的野蔷薇已开到七分,正好采来
囊花。
可惜这次看到槐花时,已是满地黄花堆积。
补一张络石花的图吧。
本文图片全部实拍
拍摄:钮澄莹、任淡如
补记:野蔷薇一直被我误为荼蘼,昨夜翻查荼蘼资料,“大朵千瓣”四字入目惊心,而网络上关于荼蘼的资料也有所增益,不再指向悬钩子蔷薇。多番比较,文中白花应是野蔷薇无疑。今次更正如是。
关于荼蘼花的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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