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闽商》:第4章 靠海吃海度生涯 风波浪里闽人家

 

------第4章 靠海吃海度生涯 风波浪里闽人家------



秋江渺渺天津涯,

江边渔夫船为家。

往返何知路远近,

一帆明月依芦花。

福建原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地方。隋代福建仅有12400多户,平均每平方公里仅一户人家,人口稀少,谈不上经济开发。唐五代之际,北方人口大量进入福建,迄至宋朝统一中国,福建约有46万户。其后,福建人口大幅度增长,北宋末年,已经有了100多万户。南北宋之际,金兵南下,中原地区再次陷入一片战乱之中,中原士子举族南迁,南宋初年,福建人口比北宋多了30多万户,南宋中叶福建人口达到300多万人,是国内人口最密集的区域之一。随着人口的增加,福建的开发速度加快,许多荒地被开垦为农田,许多城市从荒原中崛起,许多市镇升格为县城,城内手工业与商业有了相当大发展,商品经济也相当繁荣。

福建丘陵起伏,山多地少,虽说农业发展是福建经济的基础,但在宋以前农业决定一切的时代,不可能想象福建这类地区能成为工商业极为活跃的地区。明清时期,沿海贸易的发展,给福建经济增长提供了条件。古代商业运输是以水运为基础。水运以船为载体,中国古代的大船可以载重两三百吨,不仅载重远远超过车马,而且船的运输利用水的浮力和风力,成本极低。福建与长江水系不通,但面临的海洋却是最好的交通线,从福建的港口出发,不仅可以航行至长江流域与北方口岸,而且可以通向东亚、南亚、西亚的任何港口,这就使福建在古代中国的航运业上,有着特殊的地位。到明代,一方面泉州等海港与海外各国的交通便利,另一方面福建与国内商业城市的联系加强,海内外贸易的兴盛,促进了福建工商业的繁荣。

海上贸易是福建经济的关键所在,这一步走活了,便带动了福建经济的全面活跃。加之陆路交通条件的改善和航海技术的进步,使福建与周边区域、海外国家的经济联系得到了加强,同时也为福建海商的崛起提供了平台。

黑格尔在《历史哲学》一书中说:“中国、印度、巴比伦……占有耕地的人民闭关自守,并没有分享海洋所赋予的文明,既然他们的航海――不管这种航海发展到什么程度――没有影响他们的文化,所以他们和世界历史其他部分的关系,完全是由其他民族把它们找寻和研究出来”;“西方文明是蓝色的海洋文化,而东方文明是土黄色的内陆文化”。海洋文化被黑格尔当做区别中西方文明的一道界限。然而与中原地区正统的黄土文化相比,闽文化却是一种“另类”文化。

“在海中”的闽地,在文化上一直有一种区别于内陆黄土文化的特质,这就是闽地特有的海洋文化特征。伴水而居,丰富的海洋资源,以其灵动与深邃,一直诱惑着闽人漂泊的冲动、创造财富的冲动,也造就了闽地经济的兴盛与发展。有学者总结说:“如果不是有数千年农耕文明和内陆文明作羁绊、拖后腿,而任由福建人那种崇拜海洋、勇于漂泊过海打拼的创业精神充分发挥的话,今天的中国绝对是海洋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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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贾垂涎规互市 涨海声中万国商------

日出渐看云雾散,

潮来先觉海风寒。

争较锥刀浪中走,

千艘万货集水边。

枕山面海的地理环境,使福建海运成为与省外交通的特殊优势。福建海外贸易发达,不仅为福建注入大量资金,而且还带来许多贸易商品,充足的资金和丰富的商品为闽商从事海上贸易提供了条件。

港口是海上交通的起点,福建海港开发的历史悠久,有不少千年古港,如漳州港、福州港、厦门港、月港等。尤其是泉州港,早在南北朝时便作为对外交通口岸崭露头角。入唐以后,泉州的地方经济出现了新的面貌,国内外商家云集。唐代后期,西北陆上“丝绸之路”中断,促使了海上交通的迅速发展,泉州则以其优越的自然地理条件,很快成为当时我国对外贸易的四大港口之一。宋元时期是泉州港的黄金时代。宋元?二年(1087)在泉州设置了“市舶司”,标志着泉州港在海外贸易中的重要地位:政和五年(1115)又在泉州设“来远驿”,使泉州港成为宋政府接待海外“贡使”,进行海外贸易的主要口岸。当时与泉州有海上贸易往来的国家和地区多达100多处,远及阿拉伯、土耳其及东非等地。因此,泉州港内常常“风樯鳞集”“大舶百艘,小船则不可胜数”。码头上进口的香料、珠宝,出口的丝绸、茶叶、瓷器、杂货山积,品种多达300多种,真是“涨海声中万国商”,一派繁荣景象。

泉州港在对外贸易史上的地位。公元9世纪中叶,在阿拉伯地理学家伊本·胡尔达兹比赫的《道里邦国志》一书中,就将其列为唐代四大贸易港之一。王闽时代,“招宝侍郎”王延彬知泉州,泉州港更是得到了较快的发展,以至北宋初年泉州港虽未有市舶司的设置,却仍在对外贸易中享有很大的影响地位。《宋会要辑稿》载,“太平兴国初,京师置榷易院,乃诏诸番国香药、宝货至广州、交趾、泉州、两浙,非出于官库者,不得私相交易”。太平兴国七年(982)闰十二月“诏,闻在京及诸州府人民或少药物食用,今以下项香药止禁榷广南、漳泉等州船舶上,不得侵越州府界,紊乱法条”。随着福建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区域内外交通条件的改善,泉州港对外联系越来越广泛。如前所述,“福建专擅交通高丽”,在海外贸易中的影响越来越大,以至元丰五年(1082)二月,勃泥(今加里曼丹)王“复遣使贡方物,其使乞从泉州乘海舶归国,从之”。因此,在泉州设置市舶司已迫在眉睫。熙宁五年(1072),“诏发运使薛向曰:东南之利,舶商居其一。比言者请置司泉州,其创法讲求之”。元□二年(1087),北宋政府“诏泉州增置市舶司”。

泉州市舶司的设置,确立了泉州港在海外贸易中的地位,并进一步促进了福建海外贸易的发展。当时的泉州“土疆差广,齿笈至繁……厘肄杂四方之俗,航海皆异国之商”,“驿道四通,海商辐辏。夷夏杂处,权豪比居”素号“乐土”,“珍奇毕集,近联七邑百万家;生聚实番,远控重溟数十国”。时至南宋,“泉距京城五十有四驿,连海外之国三十有六岛,城内画坊八十,生齿无虑五十万”,“近接三吴,远连两广,万骑貔貅,千艘犀象”。泉州港的地位稳步上升,逐渐超越两浙,并有凌驾于广州之上之趋势。从宋室南渡前二年(宣和七年,1125)赐予三路市舶司的度牒数目,即可反应此种趋势。宣和七年(1125年),“三月十八日,诏降给空名度牒,广南、福建路各五百道,两浙路三百道,付逐路市舶司充折博本钱,仍每月具博贸并抽解到数目,申尚书省”。

宋室南渡进一步抬升了泉州港在海外贸易中的地位,终使泉州凌驾于其他海外贸易港之上,成为海外交通贸易之枢纽。宋室南渡后,定都于杭州,明州离行在太近,宋廷患有不利,加上两浙舶司收入时已无多,促成两浙路舶司之永久罢废。《宋会要辑稿》载:乾道二年,“诏罢两浙路提举市舶司……今福建、广南路,皆有市舶司,物质浩瀚,置官提举,试所当宜,唯是两浙路置官,委是冗蠹,乞赐罢废,故有是命”。

其后,又先后罢杭州市舶务(绍熙元年,1190年),温州、秀州、江阴军之市舶务(庆元元年,1195年),仅留明州市舶务。而且,宋室南渡后,泉州距行在更近。当时,无论是陆路,还是海路,相较于广州更为便捷,故当时宋廷规定由泉至杭与由广至杭的时间颇有不同,淳熙二年(1175)二月二十七日户部“欲令福建、广南路市舶司,粗细货物并以五万斤为一全纲,福建限三月程,广南限六月程到行在”。因此,正是宋室南迁,国家经济文化中心转移至东南沿海,形成朱熹所言“岂非天旋地转,闽浙反为天下之中”之形势,使得泉州超越两浙、凌驾广州,居于海外交通枢纽的地位。

《舆地纪胜》即载:“况今闽粤莫盛于泉州,外宗分建于维城,异国悉归于元市。”《梦粱录》则载,两浙海商“若欲船泛外国买卖,则是泉州便可放洋”,又“若商贾止到台、温、泉、福买卖,未尝过七洲、昆仑等大洋。若有出洋,即从泉州港至岱屿门,便可放洋过海,泛往外国也”。南宋泉州港已成为海商进行海外贸易的主要门户。

在境内外交通条件改善、经济联系加强和航海技术进步的基础上,福建海商依托渐居于海外交通枢纽地位的泉州港,相较于其他地区的海商而言,自然居于更为有利的位置。再加上宋代福建社会经济的繁荣发展,福建海商具备了与“外商海贾”相提并论的国内沿海商人代表之有利条件。因此,宋代以来,所谓的“闽商、闽贾、闽船”的足迹所及,屡见于时人文献,福建海商必然为今人所注目。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97111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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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外文原版小说 《大话闽商》

作者:李刚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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