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第3章 青颜

------第3章 青颜------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仓嘉映措

颜左左在日志里写过“这句话是我和黎歌，我们两个最喜欢的话，当时黎歌说她不要求别人为她转山转水，只要一个能为她转佛塔就行了，我还笑她，转佛塔的和尚多，嫁给和尚，让他天天为你转，没想到最后我站在佛塔下的那一刻我都想把佛塔转倒了。”

初潮这件事之后，颜左左作为一个慢热的人，只是开始慢慢习黎歌的出现，只是习惯了黎歌对她的关怀，她却没有为黎歌做一件值得和黎歌的付出相抵的事情，但是黎歌对她的好，她就一件件的记在心里，黎歌给她打水了，一次，两次……打饭了一次，两次……她给了自己饼子，一次，两次……其实那时候，对一个人好真的没有什么多余事情能做，只有打水打饭，把在家里带来的吃的给别人吃，可是能带的也就只有饼子了……就是这种简单的好也最能打动人心了。

那时候，教室和校园卫生区的都是分成小组的去扫的，分小组也是按着成绩来的，好像那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着成绩划分的，这也算是中国教育的一大特色，每组里都有成绩好好学生，和成绩差的学生，每组5个人，颜左左第一组，每个星期一，三打扫教室，黎歌是第二组的和江叶一组，星期一，三的时候打扫卫生区，每周两组换下打扫的位置，颜左左是组长，但她不喜欢去要求别人，每次都是副组长在召集组员扫地，她倒是像个组员一样，一切听副组长的安排，组上就算有个全班学习最差的人也会很乖乖跟着他们去打扫。

轮到颜左左他们打扫卫生区的时候，她们都拿着大扫帚，在操场上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回到教室楼下就听到了教室里有人在骂，副组长还在问“那个教室吵起来了？也不怕招来老师。”她们上去才发现就是自己的教室，江叶站在傍边哭着，被自己的组员安慰着，黎歌却和那个男生扭打在一起，几把笤帚扔在地上东一把，西一把，“我*尼玛，你个小*”

颜左左把东西给了副组长就冲进去，用力一推那个男生就坐在了地上，那个男生骂骂咧咧的还要起来，颜左左一脚就踢上了那个男生的脸，“让你骂人！”那个男生嘴角踢得都出血了“管你屁事，学习好了不起啊？学习好就可以上天了？我*尼玛……”颜左左被他的那句问候老母的话激火了，“我说你他么的给我闭嘴，最******恨你们男的打女的了，再骂一句我弄死你。”那个男生起来还要骂，“我*……”颜左左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那时候男生没有女生发育的快，所以个头相当，颜左左每天做农活力气也大，再加上爸妈传授给她的实战经验，一把就把那个男生抵在墙上，“骂，今天就让你骂个够。”那个男生抬起膝盖要顶，颜左左却先他一步顶上去，然后颜左左不知轻重的顶到了那个男生的肚子，瞬间那个男生就蹲在墙根。黎歌上来拉着颜左左“够了。”颜左左条件反射的甩开了黎歌的手“滚开。”等她再回头看见是黎歌时，“你……对不起……我，我……”那个男生还是站起来，踢了颜左左一脚，踢在了颜左左腿上，颜左左算是彻底爆发了，回过头一脚就踢中了那个男生的要害，在她还要再补几脚的时候，老师也在这个时候来了，“颜左左，你……”颜左左收回了脚，看着老师，老师过去扶起那个男生，“颜左左，你给我过来！”黎歌在旁边说“不管左左的事。”

结果就是四个人站在老师办公室里，老师让颜左左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颜左左什么都不说，就是站着，老师让江叶说，江叶说了，颜左左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男生不听江叶的安排去扫地，还在教室里面瞎扫搞得教室里都是灰尘，那时还是混泥土直接抹的地面，每天灰尘还是很大的，江叶说那个男生结果让骂哭了，黎歌就保护她姐，结果就打起来了，颜左左回来就开始替黎歌打起来了，老师让颜左左先站到外面去，里面就是他们一组的人，一会那个男生出来了，就黎歌和江叶还在里面，那个男生出来就去教室里面，扫地去了，颜左左隔着门听着老师在和黎歌和江叶说“之前我让你们找颜左左去玩，我是让你们去带颜左左交流沟通一下，一方面是为了她考虑，一方面也是让你们也向她学习一下她的学习方法，现在，你们竟然带着她去打架，我以前怎么没听说她会去打架，这件事也看的出来，她是把你们当朋友，以后不要带着她去做那些过火的事情了，她还是比较自闭的，在心理上说很容易变坏。你们出去吧她叫进来。”

颜左左自闭的状态，让老师很为她着急，这样难得的好学生，却是一个轻度自闭症患者，除了学习学校里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宁可别人拿着自己写的演讲稿去参加比赛，结果就是自己连一句谢谢都不会收到。老师还是希望她自己能走出那个封闭的自己，如果让她自己上场的话结果也许会好点，拿自己班级的荣誉也会多一点，自己的奖金也会有增加。那次月考结束自己就找了班上的第二名敬业希望，江叶能和颜左左沟通一下，

江叶黎歌出来时，颜左左并没有看她们，自己低着头，不等她们说什么，自己就进了老师办公室，因为老师刚刚说的“之前我让你们找颜左左去玩。”让颜左左觉得黎歌来对她好都是老师的命令，都是假的，都不是自愿的，颜左左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她不想再去看黎歌眼睛。老师看她不说话也就不愿再多说什么，“颜左左，你知不知道就算打架也要注意一点，你刚刚踢得那是什么地方，你吧人家踢坏了，你家里赔多少钱都赔不起啊，以后不要打架了，和同学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先找老师，去吧！”颜左左出来的时候，黎歌和江叶在教室里扫地，颜左左回了宿舍，坐在床上，看了看黎歌的床位，还是收回了视线，自己趴在栏杆上看楼下瓦房上的几只小鸟，飞来飞去，本来的青瓦也因为长时间的风吹雨打而发黑了。

黎歌回来了看着颜左左就开始叫“颜左左，老师和你说了什么？没骂你吧？”

颜左左回头看了下黎歌又把头回了过去看瓦房，黎歌过来拉着她一脸的不理解“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和你说话呢！”

颜左左抽出自己的胳膊看着瓦房“老师说，你不用再来找我玩了，也不用给我打水，打饭了，也不用给我东西吃了。谢谢你！”

黎歌完全让这句话怔住了，“你听我说，我没有听老师的话，来做这些，月考那天老师把江叶叫进去说，让她和你做朋友，可是江叶不知道怎么和你接近就来找我，我……我，反正我真的不是因为老师的原因才想和你做朋友的，你信吗？”

颜左左不说话，看着黎歌，眼睛里看不出半点波澜，黎歌急了“老师也说了让我和今天下午打架的人做朋友，你说我会去吗？我真的不是因为老师的原因才对你好的，我去给你打饭了，一会儿又没有饭吃了。”

黎歌进门拿着饭盒就走，颜左左看着她的背影，在黎歌到楼梯拐角的地方还是追了上去，黎歌看她来了停下来等她，“颜左左，我们快点一会儿没饭了。”

颜左左听着耳边的风，过去把手给了黎歌她本来是想让黎歌把自己的饭缸给她，结果，黎歌却拉起了她的手“颜左左，你信我吧！”颜左左看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红着脸用力点了点头。”“颜左左，我不会骗你的，你相信我。”耳边的风轻轻地，这是她们之间的第一个承诺。黎歌说颜左左我不会骗你的，颜左左选择了相信她。黎歌成了颜左左真真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学校本来就不大，可是食堂和宿舍离得远，学校里两个食堂，一个老师的，一个学生的，老师食堂的饭菜还有点保障，学生食堂的饭菜完全就是猪食一样，颜左左初中三年吃过了无数次粘在一块的炒面片，不如叫炒面块，中午吃不完的炒面块，到了下午说的时候加点水就是汤面块，毫不夸张的说，好几片面片黏在一起的厚度都有两个指头厚的她们都见过，吃过，还有半生不熟的大米，颜左左作为一个北方人，当时她还是对大米情有独钟的，可是食堂里的大米十次有六次是半生不熟的，还有熟的几次里总会有几次是把米饭做成了粥，可是这样的饭，总是不够下了课都要去抢的，每次都是所有人都端着一个饭缸站在食堂的院子里，排队，等着开饭的点，其实开饭没有点的就是师傅把做好的点，有搞笑的时候会有学生几个一起蹲在院子用筷子敲饭缸，像是丐帮大会一样的，颜左左从来不敲，小时候敲碗，被爸妈打过，爸妈长对她说“敲筷子，敲碗，死了没人管。”当然爸妈说的这句话，也是当地的俗语。后来她在大街上见到过许多乞讨的人，他们拿着一个自己当时用的饭缸，里面放着几个硬币，在人们面前，颠来颠去，发出叮咚叮铃的声音，希望人们可以施舍一点，对于这些人颜左左不做评价，好的坏的，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两个人急急忙忙赶过去，就剩下了最后一份汤面，清汤寡水的，师傅拿着大勺子在锅底里舀了好几次，伴着刮锅底的声音，还有颜左左因为声音而皱紧的眉头才把黎歌的饭缸装的的了大半碗，一大碗里就几根面条，漂着几个萝卜片，还有韭菜叶子，还好师傅给了她们一人一个馒头，因为是剩下的馒头，所以馒头上面都蹭着锅黑，一个馒头都让水煮过一半，直接一半都不能吃了，黎歌看着最后的这碗面，“颜左左，我们吃一碗好了。”颜左左已经把煮过水的馒头掰了扔掉，就剩了一半了，一边在扣着馒头上面的锅黑，一边点点头，显然那个馒头也就只剩下一口的大小，本来食堂里的馒头买的是五毛一个，师傅为了赚钱就在馒头大小上缩水，一个馒头本来就没有多大，现在就剩下一口的光景，颜左左看着手里的馒头，就握在手里没有了现在下口的想法，如果她没有馒头了，黎歌肯定要给自己，可是，馒头就那么小一个而已，自己要拿着最后在吃，站在食堂院子里吃饭的人都已经没几个了，看来他们已经吃完了。

两个人回到宿舍黎歌把那一碗饭分给她，“你吃萝卜吗？”

颜左左看着那些白白的萝卜片，连忙摆手，那时候农村家家户户都没有什么菜吃就是萝卜，土豆，粉条，颜左左就是不喜欢吃萝卜，觉得味道怪怪的。

“那你一会给夹我。”黎歌给颜左左的饭，明显的面多一点。

“你给我的太多了，你都没有了。”颜左左急着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就要往黎歌的碗里放。

黎歌又给她夹回去，“看看你的馒头都只剩一口了。”

颜左左下意识的就是把馒头往背后藏，结果就是刚好让背后走过的人把她那个只剩下一口的馒头也给碰的掉到地上了，颜左左看着那块馒头，都想着弯腰去捡，那个人要和她道歉，转过身又在那块馒头上踩了一脚，然后那个女生跳起来“啊！对不起，对不起！”颜左左看着那个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个馒头的的东西，后退了一步“没事，没事。”

黎歌看着颜左左的样子，“你就那么可惜那块馒头，我的给你。”

颜左左摇摇头，该怎么说呢？她可惜是因为她的馒头掉了，黎歌就要分给她了，黎歌可能会吃不饱的，可是她没说，只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黎歌笑她，“你就骗我，以前倒饭的时候你就忘了？”

颜左左抬起头“那……”黎歌正想着把馒头放进颜左左的嘴里，可是颜左左没有被别人喂过的经历，下意识里就是咬紧牙关，黎歌那的馒头就这样直直的贴在了颜左左的嘴上，并没有进去半分。

黎歌无奈的说“好吧！你已经亲过了，就自己吃吧！”颜左左红着脸接过那半块馒头，“谢谢你！”

“我才要谢谢你呢？刚刚害你挨老师训了，你可是好学生，第一次被老师训真是不好意思。”

颜左左把萝卜片夹给了黎歌，开始抱着饭缸不断地把里面的韭菜叶子挑出来往楼下的瓦房上扔“其实我不喜欢学习。”

黎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的人，说自己不喜欢学习，谁信呢？”

颜左左还是在挑着韭菜叶子“因为无聊啊！”

黎歌完全让这样的理由打败了“啊！好吧!”

颜左左还是在和碗里的韭菜叶子斗争着，一口都没有开吃，她扔到瓦房上的菜叶倒是引来了几个觅食的鸟，在下面吃着，向着颜左左张望着。

黎歌不解的看着她“你一定要捡得干干净净才会开始吃吗？我也不吃韭菜，我就剩在碗边不吃就好了。”

颜左左夹了一口还是看到了黏在面上的菜叶还是停下来，“不行，我看到一片我都吃不下去。”

黎歌算是完全败给颜左左了，自己都吃完了，她才开始吃。自己无聊就把自己碗里的韭菜也一片片往瓦房上面扔，下面的鸟多了几只在下面盘旋着。

“你为什么不吃韭菜？”

“不喜欢他的味道，你呢？”

“一样！”

黎歌后来才慢慢知道，颜左左是有多挑食，自己也就不吃韭菜而已，颜左左不吃的东西真的是每天都会有新的发现给她。

那时候学校的老师，在学校里开了一个小卖铺卖零食什么的，颜左左当时零花钱不多，也就够她偶尔买几次卫龙辣条，买几个一毛钱的棒棒糖，那时候颜左左最喜欢的味道就是草莓味的棒棒糖，也便宜一块钱可以买十个，她都还记得是叫仔仔棒，晚上下了晚自习她偶尔会买几个去吃，当时小卖铺里还是那种白炽灯，发着昏暗的光，人一多就看不清了，一次颜左左拿了十个仔仔棒，回到宿舍给了黎歌一半，自己刚放一个进嘴里，就马上拿出来“啊！荔枝味的！”拿着水杯就去楼道里漱口，黎歌追出来看着像是吃了毒药一样的颜左左，“你怎么了？”

“荔枝味的，我不吃。”颜左左终于停止了漱口，看着那个棒棒糖一脸的嫌弃。

“至于这样夸张吗？你就舔了一下吧？”黎歌看着她的表情，颜左左的表情那叫一个嫌弃。

颜左左拿着那个棒棒糖就要扔，黎歌接过去就放在嘴里，颜左左就听到了自己石化的声音，“那是我吃过的。”除了家人还真的没有人吃过，她吃过的东西，黎歌是第一个。

“你就挨了一下子，没事，扔了浪费。”黎歌毫不嫌弃的吃着，颜左左闻着那浓浓的荔枝味，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还是分开了一点距离。

那时候，大家把一毛钱也看的重要，一毛钱的糖都舍不得浪费，那时候穷的，一毛钱都想着掰成几瓣花。颜左左眼里不容沙的性子也让黎歌见识到了，颜左左始终都是决绝的的，她也是同样不会去将就的。

颜左左和黎歌的接近让所有人都感到了诧异，颜左左看起来是那样不可接近，只要一本书在手里，仿佛世界就在她身边消失了，黎歌的行为在别人的眼里无疑就是见缝插针。可是，所有人也看到了，黎歌把她的手放在颜左左的肩膀上，颜左左不会躲开，颜左左也会在偶尔对着黎歌笑笑，黎歌无疑成了颜左左身边除了发小以外最亲近的人。黎歌的出现就像是打开了通向颜左左心里的大门，开始有更多的人，开始试着进入颜左左的世界，颜左左也学着去接受别人的友好。

元旦那时候是刚刚失去儿童节的她们一个新的隆重的节日，元旦的时候学校同样有文艺演出，学校规定所有的班级都要有集体舞大赛，结果那一年集体舞被确定为双人舞，颜左左瞬间就感觉到了世界给她的满满的恶意，看着所有分好的组，一男一女，啊！颜左左简直要叫问一声苍天啊！你灭了我吧！结果她的舞伴刚好就是那个和她打过架的男生，因为那个男生太皮了，没人愿意和他一组，结果老师把他就丢给了能镇得住他的颜左左。颜左左感觉自己真的是要一口老血喷死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两个人互看一眼，就再不想再看对方第二眼。还好黎歌就站在自己旁边，跳四人组的时候，黎歌和她一组。

双人舞的第一步是男生邀请，女生上手接受邀请，当那个男生伸出她的爪子的时候，颜左左看着那个手，真的想去剁了他，老师说“现在女生把手放在男生手心里。”那时已经在心理上有了男女之别，在加上一直以来，思想的封建，女生的矜持，并没有人会听话的把手直接放下去，都是虚空着，“你们怎么这么矜持呢，把手放下去，手心贴在一起，就像这样，不要害羞。”老师边说就边把第一排的两个人的手摁在了一起，所有人都笑了，颜左左看黎歌，她的手也放下去了，可是颜左左就是不愿意，还是虚掩着，结果还是让老师发现了，过来把他们的手摁在一起，说了句“认真点。”颜左左看向对面的人，眼里已经烧起了火来。双人舞还有个动作就是男女牵手搭肩，搭腰，摆好那个让颜左左可以瞬间飙血的动作，还好那个男生还算识趣，只是把手放在颜左左腰旁边，没有贴上去，不然颜左左肯定会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的虽然她身上没有毛。

开始学跳舞的结果就是，她和那个男生，你踩我，我踩你，舞步没有对的，颜左左在跳舞这件事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老师也无奈的对着他们翻着白眼，颜左左左后来索性不跳了，两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别人跳，老师说了几下也懒得说了，就说你们不要影响到大家的比赛就好了。休息的时候。颜左左去找老师，“老师，我想和黎歌一组。”老师盯着她“你不知道双人舞是男女跳的，咱班刚好男女人数一样，别的班是没办法，才那样的，你就不能为班集体·考虑。”颜左左听了老师特有道理的话并没有走开还是站在那里，老师看着她，“那我把黑板报交给你了，这个学校也要评奖的，你好好干，我让你和黎歌一组。”颜左左投点的像捣蒜一样。她凯西的过去和黎歌说这个消息，两个人兴奋地都要跳起来了，两个男生也成了舞伴，和颜左左一起的男生因为个子矮跳女生部分，颜左左也是跳男生部分，虽然她矮，可是黎歌是长头发的只能跳女生部分。

新的舞伴来了，还是自己钦点，颜左左开始有了学习的想法，“我可以把手放你腰上的吧？”虽然她知道黎歌不会介意可是还是问了一下，黎歌把颜左左的手摁在自己腰上，“我不怕痒的。”颜左左使坏的在黎歌的腰上挠了几下，黎歌瞬间就破功了，缩成了一团，老师射来了无数眼神利剑，虽然颜左左算是学的认真，可是不得不说她在跳舞这件事上没有一点天赋，老是会忘记下一个动作是什么，总是会慢半拍。老师看着她们“你们回到宿舍好好练练。”颜左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下了晚自习，颜左左要加班出一下黑板报，黎歌就坐在教室里陪她，给她递粉笔，颜左左按照老师要求的主题，把整个黑板都画成了一个热闹的舞台，黎歌看着颜左左踩在凳子上画画的样子，她真的觉得现在的颜左左浑身都散发着天才的光芒，“左左，我是你的粉丝。”颜左左没有听清“你说什么？”黎歌一边把一根根散乱的粉笔都整理好，一边说“我说我是你的粉丝。”颜左左作为一个专心学习的学霸，并不知道粉丝是什么东西，回了一句“我喜欢吃粉条，烧的好吃。”黎歌手里的粉笔就散了一桌子，“好吧，我是你粉条。”颜左左过去和黎歌一起把粉笔一根根整理好，“我们回去吧！明天再画吧？”黎歌把粉笔都装进粉笔盒，“你累了吗？”颜左左已经把自己刚刚踩过的凳子放好，“没有，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画什么了？明天再说吧！”

“教室后面够大，而且没有别人，我们也刚好不太累，所以……”

“啊，这样不对的，是这样的，你的手应该这个样子，对，对，就是这样，颜左左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动作呢？”黎歌指导着颜左左的动作，颜左左红着脸，看着黎歌，“我就是跳舞不行啊！真是……唉……”

教室后面的空地，用来练舞的确可以，可是颜左左不协调的动作，还是把黎歌打败了，一个晚上黎歌都是“NO，NO，是这样的……”颜左左遇到了她人生中第一个跳舞的瓶颈，还好颜左左是那种好学的人，并没有觉得太多的不耐烦，认真做着每一个动作，一步步，两个最后合了一下，前面还好最后就要结束时，颜左左还是踩到了黎歌“啊！对不起啊！”颜左左吐着舌头，最后却把自己的舌头咬到，自己捂着嘴，“啊！啊！”叫个不停，黎歌看着她受伤的舌头，“我们回家吧！”颜左左纠正她“回家，回宿舍吧！我们回不去家的。”

校园里静悄悄的，两个人可以听见彼此脚步的回声，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冷空气肆无忌惮的袭击着她们，颜左左就感觉到嗓子的不舒服，用手捂着嘴巴，走在黎歌旁边，回到宿舍所有人都睡了，颜左左洗漱完要睡的时候，黎歌过来把一杯热水给她，刚刚在外面一直没和颜左左说话，就是不希望，颜左左吸入冷空气，现在还是要喝点热水，去去寒气。颜左左看着眼前珍贵的热水，小声说“谢谢！”黎歌贴近她耳边“喝完，早点睡了！我先睡了。”黎歌的气息喷在颜左左耳边，颜左左在黑暗中还是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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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静女------

她的那些话，不过是在你懵懂的时候，投在你心中的小石子，她也不知道她的这块小石子会在你心里会引起多大的波澜。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83682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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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同人小说 《桔梗》

作者：again
最后更新于：2016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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