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犹垂忧国泪:僧人的大时代

 

上个星期我写了抗战期间在上海设立“安全区”的法国神父饶家驹,今天就来讲一讲中国的佛教高僧圆瑛法师。...



上个星期我写了抗战期间在上海设立“安全区”的法国神父饶家驹,今天就来讲一讲中国的佛教高僧圆瑛法师。他在抗战中的事迹也是可歌可泣的。和饶家驹的境遇不同,圆瑛法师因为是中国人,没有“治外法权”的保护,所以他更艰难、更困苦、更不易。

圆瑛法师(1878-1953)


生于1878年的圆瑛大师福建人,俗姓吴。幼读诗书,写字落款喜欢署名“一吼堂主人”。早在1928年就已是中国佛教协会会长,并连任七届,毫无疑问是中国佛教界的领袖。“七七卢沟桥事变”后,圆瑛法师成立中国佛教会灾区救护团,召集200多名僧众成立僧侣救护队,在上海玉佛寺培训。淞沪会战开始后,僧侣救护团开赴前线,圆瑛大师送了队员们九个字:大无畏、大无我、大慈悲。



圆瑛法师组织的“僧侣救护团”



日军占领上海后在龙华寺驻扎

和天主教会的势力相比,扎根于本土的佛教势力毕竟小得多。圆瑛法师无力像饶家驹那样建立安全区,但他的义行依然感天动地。他成立佛教医院、佛教掩埋队,在圆明讲堂设立难民收容所。对众多无告的中国人而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一名僧人、一段经书所给予他们的宁静,是任何其他东西取代不了的。对暴露在初秋烈日下的尸骨而言,一段地藏经、一张草席,也让他们得到最后的尊重。



重庆慈云寺的僧侣救护团



爱国僧侣和八路军战士在一起



上海比丘尼为抗日将士缝补衣物

1939年,圆瑛法师被日军逮捕,并押解到南京日本宪兵总部。有些文章说日军严刑拷打,大师威武不屈,行文未免夸大。根据全程陪同的明旸法师(是圆瑛法师的福建同乡)的《圆瑛大师年谱》记载:日军“态度野蛮,几濒于危”,大师则“从容陈辩”。在日军的监狱里,圆瑛法师仍做道场,连打三个“净七”。在被关一个月以后,圆瑛法师获释。
圆瑛法师书法


1953年,圆瑛大师圆寂,肉身安葬在宁波天童寺。同年,上海大场公墓修建了一座八角形的纪念塔,塔高2.5米,正面刻着“圆瑛大师纪念塔”七个大字,其余七个平面镌刻着明旸法师撰写的《圆公师尊略传》。由于长年风雨侵袭,塔顶已残,中、下层用钢筋固定。这座饱经磨难的纪念塔曾经被请到嘉定徐行的曹王禅寺,准备修复之后供信众凭吊和瞻仰。我曾经到曹王禅寺寻找圆瑛大师纪念塔,但没有找到。经询问才知道已经被请回大场。个中有何曲折,就不得而知了。



圆瑛法师纪念塔(资料图片)

1958年,圆瑛法师的弟子明旸法师把圆明讲堂无条件上交给上海佛教协会,自己只保留了楼下四个房间,其中两间作为圆瑛法师纪念堂。之后圆明讲堂变成上海羊毛衫四厂,明旸法师在厂里做工,后转到帆布厂。1977年,明旸法师在帆布厂退休。直到1983年,圆明讲堂才恢复。



位于延安西路的圆明讲堂

圆瑛法师一生中研究最深的,是《楞严经》。有一句俗语:“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昔日憨山大师有言“不知法华,则不知如来救世之苦心。不知楞严,则不知修心迷悟之关键。”笔者读过《楞严经》,惜未读懂。又读了圆瑛大师最著名的著作《楞严经讲义》,很惭愧还是没懂。想必是肉眼凡胎,根器太浅的缘故吧!



《大佛顶首楞严经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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