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啊,那是一座丁香味的城市

 

但愿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深情地追忆往昔的同时,快乐地享受眼前的美好。...



每一次公众号推出罗高相关话题的时候,都是涨粉的时候。

感谢所有校友的赤子之心。

很幸运的是,那是一所小学校,但是有人爱着她。

大概还有人留着很容易丢的蓝色小饭卡,有人能够翻出来三年里用过的走读证;聚在一起的时候,还可以笑谈曾经喷过的六神驱蚊花露水,可以追忆曾经在家属区采摘过的金银花。只是这些记忆,快乐的痛苦的,都消散了。

是要隔了一段距离,你才明白那时候的某些无聊重复中所包含的力量,特别是在人生觉得悲伤和无助的时候,你越能感受到这其中的鲜活和生动,甚至是其中不经意埋下的我们日后人生的小伏笔——这是某种怀旧的意义。                                                              ——全俙西

我对这种怀旧充满敬畏,而又时时提醒着我好好珍惜当下,毕竟“回忆永远是惆怅的。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

于我,每当对现在生活的城市更熟悉一分,每当点亮一个全新的坐标,都是时下最快乐的一种鼓励。

这个时候哈尔滨的丁香开的极其旺盛,就像一簇一簇长在树上的淡紫色的云朵。因为冬天过于漫长,所以迟来的春夏显得尤其惹人怜爱。

我的弟弟妹妹讲到颜色的时候,总是会用水果的味道来类比,葡萄味的水彩笔,菠萝味的小袜子,桃子味的小裙子,西瓜味的小内内…我喜欢这种类比,仿佛身处一个欢脱的大果园。

对我来讲,到了哈尔滨之后,身边的紫色,都变成丁香味的。

来上大学的时候,火车一路向北,郑州,石家庄,天津,唐山,沈阳北,哈尔滨。车上的人下去,外面的人上来,乘客换了一波又一波,车厢里慢慢的满满都是陌生又熟悉的东北味的普通话,我甚至觉得我要去往的异乡就是有着艳阳和清澈溪流的小屯子。车窗外景象一点点的变化着,是想象中明丽的色调,能遇见大片的向日葵花田。稻田慢慢变成苞米地,偶尔能够看到远处低矮的小平房,小小的铁门挂一把小小的锁,有的围着栅栏。


平日里跟同学聊天,我们总会说,脑子里都是泡才愿意坐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来这里冬眠。可是我明明对这里慢慢熟悉,渐渐知道夜市里哪一家烤冷面好吃到爆,知道地铁口哪一家拔丝蛋糕香甜不腻。当我回忆我人生中相当重要的一段日子,我注定怎么也绕不开这个丁香四溢有很多奇特吃食的城市。



锅包肉有酸有甜,拔丝地瓜拔出长长的糖丝,地三鲜里茄子入口即化,咸口的豆腐脑加了佐料和葱,日本豆腐分不清是鸡蛋还是豆腐,玉米粒儿可以凉拌可以做成包子馅可以熬成大碴粥,糯米糍藏在雪地里扒出来软糯香甜扑一嘴巴的粉……

天蓝,山青,偶尔会有雾霾,冬日里白雪皑皑。神奇的黑土地有的是奇妙的除雪工具。打雪仗是要约一帮人的,打起来是用埋的。小个子女孩吊在身上撂得倒大男生。



公交上的大爷会跟你热情的唠嗑,卖水果的阿姨会问你有没有处对象。农家院里的热炕头扯着大红的毯子,长白山上的漫天雪吻上夏季的常青树。就跟乡村爱情的故事一样,村子不咋大,有水有树林,还有许多可爱的人。他们也爱蝇头小利,他们也懂细水长流,他们淳朴友善也爱生活。操着亲切而利索的家长话的东北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搞笑天分。讲课的教授手舞足蹈像个孩子,卖枣糕的阿姨吆喝起来抑扬顿挫像唱了首歌,身边的同学模仿什么都惟妙惟肖像个小品演员。






高中的时候怀念初中体育老师家的茶叶蛋,大学的时候怀念高中食堂靠后门的热豆浆,未来的某一天,等我终于里程碑式地度过生命里重要的五年然后告别冰城,隆隆的火车带着我由北向南,我肯定会怀念在冰面上小心翼翼行走的自己和道路两旁含苞的丁香。


曾经熟悉的城市,是生命的印迹。曾经经历的美好,是上帝的馈赠。

但愿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深情地追忆往昔的同时,快乐地享受眼前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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