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肪拾零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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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高中的英语老师,好像全班都不怎么喜欢。

但非常不巧的是,我当时在班里英语成绩勉强不差,接话茬儿的使命自然有我一份。一来老师和学生都怕尴尬,二来我还挺像一个高中生一样爱显摆的。

有一天,不知道讲到什么课文,老师忽然问了一句,说,西方国家是宗教文化,那么中国是什么文化呢。一个既不严谨,又让人摸不到头脑的问题,我张口随便说了个饮食文化。居然毫无征兆地,Bingo不知道这种笼统得以偏概全的问题和回答是怎样折服全班人的,抢答正确还是挺风光的。

初中时候,美术老师曾在课上举办环游地球40分钟抢答比赛,我还曾荣幸的被“剥夺政治权利”。中学其间,课本上的知识一知半解,但是课外知识一定要显摆到极致。

为了所谓个人魅力,我还拓展过不少领域,写小说写博客,品茶读茶,上台讲课,上台表演萨克斯版《我心永恒》什么的。

之中就少不了饮食的关注。至于这个什么宗教文化和饮食文化,当时也就是一个嘴皮子功夫。彼时说到宗教,只会想起平安夜去教堂有巧克力拿,而饮食就是一个用来显摆的技能,能给别人炒菜。文化什么的,中西差异什么的,脑子里只有如何花式追女生,哪儿有空去管。

至于硬要拿宗教文化对抗饮食文化,想想后来,同学从炒饭中吃出蟑螂,从麻辣香锅中吃出电池,我自己吃大学食堂特供的腐肉吃了一年,该命题不言自破。

留到现在还保持的习惯或者说喜好,饮食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了。这也呼应了后来的肥胖和再后来的减肥。

一个习惯的形成总是滑稽的,又是饱含矛盾的。拿学琴来说,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多才多艺,赢在起跑线之类的。小有所成以后,也就变成了一种不痛不痒的日常生活了。那些胸怀着钓妹子大志学乐器的人,大多也都浅尝辄止了,当然,可能人家早泡到了妹子。外人眼中“身怀神技”的我,虽然享有这种技能,但是一点儿不开窍,基本是不会想什么钓妹子一类相比之下显得“肤浅”的事情了,只愁着自顾自往人影稀疏的窄门钻了。

谈到饮食也就更没有那方面的收益了。高中毕业时候刚开始练习掌勺,觉得调味有点造诣,沾沾自喜,还是得惦记着让老妈来给我切菜洗菜。到了能稍微独当一面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是几年之后了,早没有高中时候那种幻想式的狂热了。

再多就是,要是谁肯赏脸到家里坐坐,我就随手烧两个成功几率很高的拿手菜,吃得不嫌弃,再道一句欢迎再来。我莫不成还指望大老爷们儿吃我一顿家常饭,还吃出一个卡利斯玛的味道,而肃然起敬,夸一夸君子之交?或者指望靠它成功发挥母性般的恋家光辉然后俘获个谁的心?我自己都不太信。

饭桌上没劲的打趣一下还好,似懂非懂对着菜肴的色香味一顿嚼舌头,听得稀疏的两句赞赏就打住。多数情况基本没谁接话,场面自然而然的尴尬。

情况是这样,八卦和闲话是永恒范畴,我不善言辞,专顾大口吃菜了。大家对精神追求比较一致,我脑子不好使,只是单纯的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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