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圈  梦回一段时光

 

童年,没有多少玩具,不过我们把玩的是大自然。...

——这是过往第115次推送——
在时光中驻足聆听季节




夏夜。池塘里传来青蛙的唱和。池塘边上横跨半个水面的歪脖子老槐树,陪了孩子们一整天,也可以歇歇了。几双小腿有节奏地临水而晃,远去了无忧无虑的时光。那是任何秋千、游乐场都无法企及的酣畅。

在邻居家闲置的一块房基地里,我们几个挤在三块“汽车”模样的大石头中间,有模有样地享受自驾游的乐趣。最不起眼的石墙拐角处,也蹭过了无数漫长而甜香的幸福。

砸碎的绿草研制成果酱,搭配一串姹紫嫣红的牵牛花,磨到胳膊酸痛,拿来一撮儿红砖碎屑,用凉水泡开,捏起细小的树枝搅拌,冒充鲜榨橙汁儿,最上等的是刮些对联上的金粉,撒在水面上,描画着童年里最美丽的色彩。



和一个叫兰兰的小女孩走上好远的路,采摘来覆盆子,觉得自己无比富有。自从玩伴搬家之后,再未谋面,蘑菇头的她也成为记忆里最甜美的小姑娘。

极不忍心午休占去玩耍的时间,几次趁着爸妈熟睡,悄悄下床溜出去玩耍,怀着胜利的小喜悦迷迷糊糊地下楼梯,结果从一截脱落的铁栏杆处摔到了下一层台阶上。后来,怕我收到惊吓,妈妈拿了我的一件外套到那段楼梯口烧香。

童年的壮举之一,刚满五周岁的我,穿着一双粉色凉鞋剪成(确切说是拽成)的拖鞋(趿拉板儿),带着三个小姑娘去我爸爸任教的学校走个来回,中午没有吃饭,走了近二十里路。



我拥有不多的玩具,有塑胶小黄猫(至今完好)、爸爸送给的积木、一辆红色的小三轮车。伴着小曲儿“我在北京上过学,不戴眼镜儿瞧不着(zhuo)”,配上手腕上画的机械表,狠狠地拧拧,上劲儿,在车轮的吱呀声里长大。

唯一买过的一盒两毛钱的蜡笔,纸盒上有一个可爱的大熊猫抱着吃竹子。看上了一个迷你订书机,直到开小卖部的老奶奶离世,我也没有攒够一块钱……铁制的花仙子文具盒,因为铺了太多五颜六色的糖纸,合不上盖子,被爷爷扯出来狠狠地扔了去,收集而来的缤纷飞落一地。

读小学的我,在《思想品德》课本泛着绿色的画面上,从系着腰鼓、妆扮着头饰的各族小朋友手拉手围成大圆圈跳舞中,感受着这个盛大的节日。我们会戴上红领巾,合唱《劈开太行山》《红星闪闪》……望着台上校园小主持人明霞姐、巧丽姐,文静大方的她们在我幼小的心目里定格了不可超越的主持范儿。



约好到果园(明霞姐家的)里偷苹果,进门摘了一个苹果,听到狗叫声,撒腿就跑。一双象鼻鞋趟过水沟时湿透了,搁在邻居奶奶家煤炉上烘干了才敢回家。仿佛揣着天大的秘密,无法释怀。入迷地听大一些的孩子讲传奇色彩的经历,从水道里钻进去,翻过有电网的墙,不惧狼狗的嘶咬等各种让人崇拜的历险记。

采摘下三奶家还是“青蛋儿”的生番茄,赖在说不清话的弟弟身上。他辩解到,“不系南来,系南姐姐和买买姐姐。”摘去大门下面的栅板,钻进新婚不久的婶婶家,在她家锅碗瓢盆里盛满炉渣,过家家~

夏天,买一个“小三毛儿”雪糕,便是酷热里的透心凉。还有几个小姑娘们轮流同吃一个冰块的那份甘甜。放学回家拖一辆28自行车,跨不上横梁就“掏窟儿”。十来岁的我,横梁上带一个小孩,后座挤上再两个,摔在地上之后,他们谁也没哭,而是在显摆自己坐的位置摔得不疼。

手拉手从田垄上跳到打麦场的麦秸堆里,翻成“土著居民”一般,头上横七竖八地插着麦秸秆儿。天黑后,大人好几遍喊叫,抹着小花脸的我们才各自散去。



童年,没多少玩具,不过我们把玩的是大自然。

不管不顾地玩耍,正是对严肃人生的轻松预习。

写下这些,借着甜甜圈儿的节日,梦回一段好时光。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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