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志】“扫街猎人”周浩

 

你也许看过《高三》,但你不一定知道周浩。...

中国有26925个人叫周浩。
而拍纪录片的,只有一个。
(不羁的小眼神儿)


周浩,贵州人士,因为待在贵州机械设计院觉得自惭形愧,于是发展起纪实摄影的业余爱好

慢慢地,这个“业余爱好”变成了他的本职。

他于2002年先后在贵州日报,新华社贵州分社,南方周末担任摄影记者。

2002年后,他从年薪二十万的南方周末,转行进了21世纪报系影像工作室,自己垫钱,从事纪录片拍摄。

而他的选择并非是“热血青年”玩玩水,相反,他是第一个蝉联了两届金马奖的纪录片导演


2014年的《棉花》和2015年的《大同》


(我浩哥好拉风)
在开始介绍这位大咖之前,我有点小私心,想要说一下自己关注周浩的源头。

大头菜确实是一株从小被纪录片养大的“植物”,不过当时的纪录片仅局限于《动物世界》

那时年幼天真的我,通常会沉迷于这样的镜头。
或者是,这样的镜头。
再或者是,这样的镜头。
(小朋友是不能看到马赛克里的东西的)
作者本人现在的表情如下
懵懵懂懂的我,到了高中,深知自己不能一直沉沦于“寻找天性”的漩涡。在那时,我遇到了周浩的《高三》。

(获香港金像奖)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影视的力量,远大于站在我面前的老师的“王之怒吼”。

有的人适合喝杯热乎乎的鸡汤,而我,适合灌下这坛冷冰冰的辣椒酱。

当时的我觉得,高三就是一段毫无意义的鸡血式教育,每天我都要靠小卖部卖的鸭爪给自己充电数十次。

但在周浩的《高三》中,一个偏远小镇的高三貌似更让人难以忍受。
一个爱让学生不断唱《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的奇葩老师。他激进,他极度负责。他会跑进寝室,把不要学习的男同学骂到教室。

他把学生看作即将奋战沙场的战士,兢兢业业的样子,一扫以往对班主任的一贯看法。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些埋头苦干的岁月。那些日子虽然烦闷,但脑袋里却不用装那么多的事情。

至少在这部片子里,我看到我曾经有过的眼神,期盼,惶恐又坚毅。



片中会反复出现一些场景,比如早读,入党积极分子民主生活会等,这一方面是起过渡作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展现高三“三点一线”的生活。

而在一部纪录片中,起到调快节奏和调节轻松气氛的任务,就落到了那些“差生”们头上。无论是翻墙上网吧,还是在考前齐唱“我祈祷”,都是幽默又有意蕴。

应试教育到底是给了我们一个公平竞争的平台,还是顶着“公平”帽子的重压石?
抛开深有同感的《高三》,看得较有滋有味的,当数这部《中国市长》,又名《大同》。

之所以对它颇有兴趣,是因为它让我窥探到了中国纪录片一块未涉及的处女地:政界

影片以大同前市长耿彦波为叙述中心,记录了他从2008年至2013年在大同任职的工作和状态。

不得不说,耿彦波这个一开场就在”奔跑“的市长,一改我以往对市长的一贯映像。



该片保留了周浩与耿彦波的几次对谈,这个人民口中又爱又恨的市长向周浩倾诉工作的难处,对大同的想法,对官场的感悟,他的梦想,对国学的热衷。(怪不得想修城墙.....)

他一心想把大同建设成“文化大同”,大肆修古城墙,古宅院。看到这些的时候,不免让人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可执着如他,没日没夜的工作使耿彦波的夫人到办公的地方哭闹,怨他“不要命了”。

这样的市长,最终却被匆匆调走,留下了一堆尚未完成的大型建设。



当然我最好奇的是,一向封闭的政界,为什么会对周浩打开大门?

周浩曾笑言,是因为自己当过记者,比较能坎。

但由此得知,善于交流,是纪录片创作者的基础。

总之,为了防止剧透,我还是不说太多。在这部片子里,你可以看到:拆迁,游行,堵门,官场黑幕和一个人民公仆的辛酸。


《龙哥》,不得不说,它很独特,并且很辣眼

一是因为它涉及了毒贩。二是因为这是一部少有的以拍摄者和被摄者交流为主体的纪录片。

导演周浩在广州的一片废墟中认识了吸毒者龙哥。龙哥就如黑帮片中的大佬一般,虽然贩毒,却有一颗热诚善良的心。
故事的开始是利益。龙哥是为了向周浩要钱,而周浩也是为了拍摄。

影片中有很多“辣眼”的镜头:

满身都是针孔的吸毒者,把注射的针直接推进大腿动脉,注射完也不取下来,就直接带针走来走去。当被警察追捕时,过激做出吞牙刷,吞打火机。



龙哥这段的故事,因为其特殊的身份,总是神出鬼没,拍摄也因此是断断续续持续了好几年。在这期间,他们发生了许多故事,也因此有了一定的交情。以至于最后他卧病的时候,不由发出感慨。







影片结尾,是龙哥因贩毒在云南以“毒品运输罪”判以死刑。

不过后来的故事是,龙哥还活着,死刑改成死缓,周浩曾说龙哥在狱中还经常给他寄信,写的是
不得不说,周浩的好片子还有很多,比如《差馆》《书记》《急诊室》《厚街》等等,都有他一贯的风格:冷静淡定地将事实陈述于你,而后由你自己判断。

而他对我最大的影响应该就是,养成了在复杂环境中观察他人的习惯。比如在地铁上遇到的人,我会猜想她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过着怎样的生活。

就如周浩自己说的那样:“其实有时候我们做纪录片,最大的快乐还是在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过程。这种过程其实就是让我们的生命厚度得以增加.......其实我们就是对人特别有兴趣,对其他人的生活方式有兴趣,然后我们开始介入别人的生活,然后也把我们所经历的故事,拿出来跟大家分享。”

如果你想听听体制外的声音,不如去看看周浩的片子。

最后,跟大家分享一个周浩在台北一席的一番话,或许能概括好多~

-End-
ps:昨天戛纳那篇忘记开留言了...
作者|@宋丽菁大头菜
编辑|@懂个毛的毛子说的子
投稿|162273420@qq.com
-纪录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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