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算账等于绝交？

从血缘结合转变到地缘结合是社会性质的转变。这个转变是你我正在经历的。...

2016-6-24（星期五）

各位书友早上好，今天我们继续共读《乡土中国》这本书。建议今日早读读完第十二篇《血缘和地缘》，第113页至122页。

请带着以下问题完成今日的早读：

上篇我们聊到在缺乏变动的文化里，长幼之间发生了社会的差次，年长的对年幼的具有强制的权力。这是血缘社会的基础。什么是血缘?血缘指人和人的权利和义务根据亲属关系来决定。具体的亲属关系就是指婚姻和生育关系。大体上说，血缘社会是稳定的，缺乏变动；变动得大的社会，也就不易成为血缘社会。这个稳定指得是其结构的静止，在结构中的个人是流动的，血缘社会就是想用生物上的新陈代谢作用——生育，去维持社会结构的稳定。例如，农民之子恒为农民、商人之子恒为商人，这是职业的血缘继替；贵人之子依旧贵，这是身份的血缘继替；富人之子依旧富，这是财富的血缘继替，这就是血缘社会追求的稳定。

血缘是稳定的力量。在稳定的社会中，地缘不过是血缘的投影，是不分离的。“生于斯、死于斯”把人和地的因缘固定了。生，也就是血，决定了他的地。在乡土这个不怎么流动的社会中，血缘和地缘的合一是社区的原始状态。

但是人毕竟不是植物，还是要流动的。而且，一片土地所能养育和承载的人口是有限的。人口扩张后就会逐渐向外开垦移动。有一样东西还会保持我们与故乡的关系，那就是“籍贯”。多少人在北上广深这种超级大城市谋生存就发展，当填表时，籍贯一栏会永远填上你的故乡。即使你取得当地的居住权，仍然有个名词在灵魂深处留下深深的烙印——祖籍。我们的籍贯是取自我们父亲的，并不是根据自己所生和所住的地方，而是和姓一般继承，那是“血缘”，所以我们可以说籍贯只是“血缘的空间投影”。

血缘是社会稳定的基础，同时也限制住若干社会活动，最主要的是冲突和竞争；亲属是自己人，亲密的共同生活中各人相互依赖的地方是多方面和长期的，因此授受之间无法一笔一笔地清算往回。亲密社群的团结性就依赖于各分子间都相互拖欠未了的人情。在我们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朋友吃饭都争着去结账，意思是要对方欠自己一笔人情，像是一笔投资。欠了别人的人情就得找一个机会加重一些回个礼，加重一些在于使对方反欠自己一笔人情。来来往往，维持着人和人之间相互合作。所以，在亲密社群中，最怕算账，“算账”、“清算”等于绝交的意思。如果相互不欠人情，也就无需往来了，费先生的总结真是入木三分。

但是亲属不管再怎么亲密，也需要掌握平衡，避免太重叠的人情。学术点说法，社会关系中权力和义务必须有相当的平衡，这个平衡可以在时间上拉得很长，但是如果一面倒，社会关系是吃不消的。有时候，减轻社会负担是必要的选择。比如，我们常说“钱上往来最好不要牵涉亲戚，免得最后亲戚都做不成”。我记得这样一件事，有一回去复印店复印些讲义。在我前面的是一大家子人，在复印身份证和房产证，最后言语不和就吵起来，其内容大致是老人生前很偏爱小儿子，把房子留给小儿子，存款留给大儿子。但是赡养事务基本都是大儿子在做，两家人因为遗产分配闹了很深的矛盾，真是亲戚都做不成了，这就是社群关系长期不平衡的注脚。

在亲密的血缘社会中，商业是不能存在的。这不是说交易不存在，而是说这种交易是以人情来维持的，是相互馈赠的方式。在乡土社会中，是有专门用作贸易的场地，也叫赶集，各地的人到特定的地方，各以“无情”的身份，把原来的关系搁开，一切交易当面结算。这样，商业在血缘之外发展的。

地缘是从商业里发展出来的社会关系。血缘是身份社会的基础，而地缘却是契约社会的基础。契约是指陌生人中所作的约定。在订定契约时，各人有选择的自由，在契约进行中，一方面有信用，一方面有法律。法律需要一个同意的权力去支持。契约的完成是权利义务的清算，需要精密的计算，确切的单位和可靠的媒介。

从血缘结合转变到地缘结合是社会性质的转变。这个转变是你我正在经历的。赠书活动：续写“腹中有书气自华”，于丹老师亲笔签名的书籍《中国最美古诗词》，想不想要？赶紧下载“有书共读APP”参与本次话题#续写“腹中有书气自华”#就有机会得到赠书。

家庭这概念在人类学上有明确的界说：这是个亲子所构成的生育社群。亲子指它的结构，生育指它的功能。中国的家是一个事业组织，家的大小是依着事业的大小而决定的。在我们的乡土社会中，家的性质在这方面有显著的差别。我们的家是个延续性的事业社群，它的主轴在父子之间、婆媳之间、是纵的，不是横的。

那么，你眼中的家是什么样的？本周共读《乡土中国》，在乡土历史印记中体会中国式家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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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主播：阿成，长岛人民广播电台主播。微信公众号：生活第八件事儿。《风の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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