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全集 《可凡倾听》:歌声背后的记忆

 

重温经典旋律,感悟歌者心声,《可凡倾听》在12年间,采访了两岸三地重量级的音乐人、歌手,记录下他们各自精彩人...



重温经典旋律,感悟歌者心声,《可凡倾听》在12年间,采访了两岸三地重量级的音乐人、歌手,记录下他们各自精彩人生背后的得与失、解读金曲诞生背后的付出与艰辛。

《可凡倾听》我是歌者系列专访(上)



《可凡倾听》我是歌者系列专访(下)



李宗盛

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李宗盛,华语流行歌坛的教父级人物,他的名字总是和那些让人感动的音乐联系在一起,而在台下,他更希望人们记住他作为普通人的平凡人生。

曹:那你觉得做了二十年的音乐,你的音乐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罗大佑说过句话说李宗盛的音乐是让男人更男人,让女人更女人。
李:大佑这个蛮有意思,他没跟讲过。我想讲的就是有人说李宗盛的作品喜欢讲道理,在歌里面讲道理,我觉得就是可能是我创作的特色吧,要写出朗朗上口的歌,容易记的歌词,好听的旋律,其实很多人都比李宗盛厉害,为什么好像李宗盛的歌经过二十年之后你再去听它好像还多一点意思,还有些这个。那我就是去想说怎样在歌里面加入我自己生活的体验,
曹:就像你曾经说过的,写了很多的歌,可能是很好听,可是写歌的时候的那种状态可能是最差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分裂?
李:我身为一个创作的人,我有那么多的邀稿,我好像是个变魔术的,可能只要李宗盛碰过的案子他必定能成功。其实我写的歌比如在讲爱情,讲这些,往往很大一块都是我真实生活当中无法达到的境界,所以它就通过一个歌去完成。不可能每天都有激情,而在创作的时候你可以就去捕捉那时刻。所以我写歌我不靠灵感,我突然之间犹如神助,不可能。我如果只靠灵感,我早就挂了,我有灵感,但我不靠它,对我讲我认为是两块,一个感性,一个理性。我确定我有感性那块,然后我怎么样运用理性这块在我写这句歌词,我一面深为感动,一面我要想着这句歌词会不会有效果,多位女性听了这句心里会产生怎么样的反应,我下句要怎么接,然后这句要她觉得很悲伤,那句要……到副歌要唱这个了,所有人都被收买。所以它是一个两边在对照的。
曹:跳进跳出。
李:对,它是一个不断扫描的一个过程,这个会有效果,那个会效果。所以我的现实生活也是,现实生活很乏味,非常乏味,就公司,家,录音棚。我不觉得人需要有什么消遣或嗜好,我并不觉得我需要。
曹:工作是最好的消遣。
李:我并不觉得我需要去放松,或者我需要一个假期,我的生活非常乏味我告诉你,如果你跟我一起生活,你是我哥们、兄弟,跟我在一起住你烦死了,说这个人怎么这么乏味。
曹:所以华健说,生活当中的李宗盛跟工作状态中的李宗盛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
李:这样讲好了,我自我推销一下,从女人来看,李宗盛只有在做音乐的时候是有魅力的,李宗盛是一个老公或者说是一个居家的人,他是让你觉得非常不能忍受的,他是一个非常乏味(的人)。可是当我只要回到棚里面,当我是一个制作人的时候,当我是一个做音乐的人的时候,我就是很有魅力,所以这中间的差别、差异是很大的。
曹:是不是当你成了一个制作人的时候,你就感受得到你所需要的这种尊重或者信任?
李:不是,我在做音乐的时候是我很快乐的,我非常笃定确定这个事情是这样的,也就是说我在里面我那个状态是很好的。然后在现实生活的时候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靠,所以我就变得比较迷茫,然后变得比较没用,你了解我的意思吗?因为你没有音乐那块跟你在一起。

罗大佑

理性与感性



罗大佑,华人流行乐坛的教父,上世纪80年代,他的音乐造成了巨大的轰动,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罗大佑做过医生,他把医学上的严谨、理性以及自己个性中独有的叛逆融入到充满感性的音乐世界中,在当时掀起了一阵“黑色旋风”。

曹:你做音乐的态度是非常严谨或者说严肃的,这是不是跟学医的这样一个背景是有一种内在的联系?
罗:我相信是有百分之百的关系,像我这张唱片(《美丽岛》)出来,搞了十年,有的朋友说你疯了你,十年,你干嘛?我说做一行就要像一行。
曹:所以喜欢你音乐的人都认为你很大的一部分作品似乎是用音乐在为社会开刀,你觉得这个是不是比在一个病人身上为他做手术更难一些?
罗:那当然是难蛮多的,不过怎么讲,开刀不敢讲,就是提出一些看法出来,一种情感嘛,毕竟人都是要生活在一起。
曹:在你的很多歌曲当中,你写过很多有关家的歌曲?
罗:对。
曹:但是我发现你似乎离你自己家乡的这个鹿港小镇越来越远,无论是中国台北、中国香港、美国纽约、中国北京,你觉得究竟什么地方能够成为你心中家的一个真正的载体?
罗:这个老实说我现在还在摸索。
曹:我发现这几年你是在不断地迁徙当中?
罗:我这样讲,我就说我是一个漂泊命的人,我是一个流浪命、漂泊命的人,我不断地在搬,像候鸟一样,时间一到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一下,去看看更多的世界、更大的世界,后来我发现这种不断地迁徙,不断地漂泊,它其实坏处一堆,然后不方便的事情也一大堆,但它也有好处,我发现我不断地在学习一些新的东西。
曹:听说你到每一个地方,都不是愿意去租房子,而是必须要把这个房子买下来?
罗:对,你买了自己才能够装修嘛。
曹: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在每一个人生的阶段都会觉得在面前有一大堆的困惑,你为了要摆脱这种困惑,所以你要往前走?
罗:讲得对,讲得对,过去的我可能容易自满,所以我很怕人家叫我音乐教父,要问教父,你问我,我问谁?这个世界该学的东西太多了。

蔡琴

拒绝一成不变



在华语歌坛驰骋了三十多年的蔡琴,是名副其实的“歌坛常青树”,她那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抚慰着躁动年代人们的心灵。

曹:在人们的印象当中,蔡琴一直是以唱老歌见长的,所以差不多就是应该说是一个怀旧、经典的这么一个代名词,你认同人家对你这种判断吗?
蔡:我只认同一部分。因为我可以把老歌唱得很好,但是我不是一个只会唱老歌的人,而且你想想看,我觉得任何的艺术,如果你停滞不前,应该是被淘汰的,哪一个观众要看一个一成不变的人?
曹:但是为什么好多人还是觉得蔡琴从形象到演唱,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
蔡:不是,我现在正要讲,不可能的,人不可能不变的。你可能形象,你可能发型,或者是你的服装,你的派别有一个总的原则,但是你真的想我都没有变过吗?你去听我的老歌跟老歌的原版,它就已经变了很多了。如果我没有拿出我活在现代的观点和音乐的做法去做老歌的话,我为什么要唱老歌?就没有意义了嘛!所以在这个里面,你说这个变了没有,你唱的还是《三年》,还是《我有一段情》,可是如果我的编曲和我的唱法都距原来的你们听到的原唱是一模一样的话,我觉得我早就被淘汰了。
曹:现在这样一个新人辈出、风格多变的歌坛情况下,怎么才能让大家始终对蔡琴感到有这么一种新鲜感?
蔡:唉……这就是回答了刚才前面的问题呼应,因为我有强烈的风格啊。 因为你说现在新人辈出,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好多好多的新人只有共同的一个派别,这种情况就是说,欢迎你们只选一个,如果说每一个艺人都有一个很强烈的自我风格的话,那他的生存力就会比较强。我很幸运,我不做怪,但是我有个性。
曹:通常你在台上唱的歌比较抒情,有的时候带一点伤感或者哀怨,但其实你生活当中是一个很开朗风趣的人,尤其是我看你在台上的时候,这个演唱会的时候,是口吐莲花,妙趣横生,哪一个你其实是更接近你的这种真实?
蔡:都接近吧,都有,多愁善感是我的一部分,但是开朗幽默也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不是哪一个比较接近我,都是我,只是下次你再看我《跑路救天使》,你就看到我调皮捣蛋的一部分,或者说那种生命力很旺盛,那种叛逆性很强的那个样子。

曹:绝大多数的女歌手都特别怕老,但是你说你不怕老,而且特别欣赏自己的这种成熟感,为什么?
蔡:我没有说我欣赏成熟感。那个可能是迫于无奈,必须讲,只是我不怕老,因为你怕有什么用,还是会老。而且每一个人只要老得漂亮,就好了,我说的老得漂亮第一个很大的学问。你不能用20岁的记忆来要求你自己30岁的样子,那样子你会四不像,你不能明明你是40岁,你还在穿30岁的打扮,不但证明你自己的时钟停了,脑筋也停了,30岁的时候,你可以穿40岁的衣服,穿得出那个样子吗?穿不出来吧,对不对。那40岁去穿30岁的衣服,你的身材当然不如30岁的那种条件,所以我就觉得说每一个人能够自己真正接受,面对你现在的阶段,现在的年纪,你就可以很漂亮,你就可以老得很漂亮。
曹:你觉得按照你现在这个年龄段,为什么还是能够受到这么多观众的欢迎?而且我发现你的歌迷不仅是有年长的,很多大学生过去他们对你的名字并不熟悉,后来慢慢就开始喜欢。
蔡: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现在很喜欢我自己。你要先接受你自己啊,大家都会喜欢一个接受自己的人。今天如果我不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我就一直猜我如果这样做,你会喜欢我,如果那样做,一直讨好你的话,其实你会不喜欢我,所以我在想最重要的秘诀是我接受我自己。

费玉清

淡泊名利的歌者



如果说在当今浮躁喧闹的流行乐坛,谁还能带给人“老唱片”的感觉,费玉清一定是最佳人选。从艺三十多年,费玉清却一直没有淡出舞台,举办过的演唱会成千上万场。

曹:相对其他的歌手来说,我发现你的演唱会是比较朴素的。
费:是。
曹:同样是那样一些抒情的老歌,同样是一身西装。有没有想过去改变一下自己的这种舞台上的风格和特点?
费:我一直都有一点少年老成。小时候,父亲常常有些正式的邀约,都是打着领带穿着西装出去,所以这个是耳濡目染。从台上来讲,我就一直是中规中矩的风格,这么多年下来,发现观众朋友好像也开始习惯了,大家会觉得他大概就是这个调调,这个样子。
曹:听说你有时候走在大街上甚至有人会问你,费玉清,你这西装哪儿做的?
费:对,是。有一些快新婚的人,“替我先生问一下,我想希望带他去做,做个几套你这样的西装”。我这人一点不马虎,一直跟一位老师傅长期合作,他了解我身体的一些该补加强的地方。我对西装也有一些执着的地方,比如说肩膀不能太窄,感觉像穿旗袍一样,就显得没那么大气,然后一定要出来这么一点。要有倒三角形的感觉,肩膀宽出来,腰部要稍微缩小一点。西装的长度,前面一定要遮住裤裆,后面也要遮住屁股,甚至于更长一点。至于裤子,裤管下面要小一点,上面可以大一点。
曹:我发现你在唱歌的时候,可能因为是长年穿西装的缘故,也会延伸出一些习惯的动作,有一种长颈鹿的形状,这是费玉清的一个招牌动作。
费:这个都是以前唱歌没有好好雕塑一下自己的感觉。别人也发现我的这个小毛病,在模仿我的时候,我就回去看录影带,仔细检查自己,还真的有这些问题,近年来我是一直在纠正。有时候手腕上还写着:“立正站好”“脖子”,来强调一下。不过还是改不掉,脖子还是掂得很高,特别是唱到高音的时候。
曹:还有你在唱歌的时候总是喜欢不停地喝水。
费:喝水也是一个坏毛病。因为我是高音嘛,总希望下个阶段音乐一响起,带给大家的这个感觉是声音非常的干净,所以清理一下喉咙,顺便给它滋润一下。如果台上不摆一杯水呢,我还真的是没有自信,万一有个主办单位坚持不让我放的话,可能我跟他也要坚持一下。
曹:我知道你平时的生活是非常简单的,像你自己说的,可能一个电动剃须刀,一根皮带都可能用很多年。
费:我用东西一直都是很仔细很谨慎,没有养成一些奢侈、浪费的习惯。在物欲中,其实我跟各位一样,总是有它的追求,也不至于这么超然。但是我一直尽量追寻的,是一个淡薄物欲的一个人生观,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有的人说“玉清”,是不是说玉就是“玉树临风”?当然那是一种感觉,可能是潇洒地追寻。但我的解释就是:“玉”是谦谦君子,像玉一般的温润;那么“清”呢,也就是希望在演艺圈里,我喜欢的工作里,能够淡薄名利、云淡风清。这是我的想法。
曹:所以可能对你的名字还可以另外一种解读:冰清玉洁。
费:谢谢。
曹:清心寡欲。

庾澄庆

热情如火



提起庾澄庆,一定会想起陪伴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一首首经典金曲:《想念你》、《让我一次爱个够》、《热情的沙漠》,回忆起他煽情热烈的现场表演、激情潮湃的演唱,和那被他的火样的热情所征服的音乐年华。

曹:你在做第一张唱片,出第一张唱片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那时侯是挺有成就感?
庾:第一张唱片在过程里面,处处充满了惊喜,然后开心,因为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情会在我身上发生,
庾:因为在做音乐的过程当中,其实我有一点骄傲,我的音乐比较Rap,黑人的音乐倾向比较多一点,可是到了我要出唱片的时间,反而停下来了,因为唱片公司觉得,找不到做这张唱片的重点,我就到处请教人家,这位大哥音乐界的,当时也认识了一些人,你听听看我的唱片,多多少少给了我一些各式各样的建议,当中有一个建议对我来讲是最沉痛的。我碰到这一位音乐界大哥,我就给他听,听完了,说你回去吧,你不要浪费我的生命,也不要浪费你的青春。简单的讲,他认为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出唱片的料,那时候真是一锤把我整个人打碎掉,我唯一引以为傲的东西,被他讲得一文不值,因为我觉得他没有必要这样,我们两个其实真的素不相识,他跟我讲这些话,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所以在这个过程里面,他觉得你写的东西也不错,可是有点太怪了太另类了,可是你唱歌就不要想,我就和唱片公司的老板说,我说老板我们也搞了一年多了,你觉得我们还要做下去吗?他说这件事当然是由你来决定,他说可是,你要记住,你如果今天不做的话,你未来永远会为这件事充满一个问号,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他这句话讲对了,我今天就算做了,成了我是王,败了,我也知道那一位大哥讲得是对的,我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幸好我最后还是完成了这个第一张唱片。
曹:当你发现自己的歌曲,被翻唱到香港的时候,那种感觉应该也是很奇妙的?
庾:我第一次去听,他们说这是张学友唱的我就听,我记得那首歌的广东版本,叫《只愿一生爱一人》,他唱的就是只愿一生爱一人,我听完太软了,不够硬,让我一次, 我就觉得不对。可是我后来发现,其实张学友的唱法更大众化,说老实话更多人接触到这首歌。
曹:其实不仅你的歌是被别人翻唱,其实你也翻唱其他人的歌。
庾: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得到了乐趣,我想观众也得到了他们的乐趣,原来一首这样的歌曲,你怎么可以搞成这样,可是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让他们能接受,而不是你怎么搞成这样,我不要听,所以我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在努力。

刘德华

不老的神话



人人都说,最努力的男艺人或许就是刘德华,出道三十年来,华仔如今依然拼杀在娱乐圈,在偶像明星层出不穷的当今娱乐圈,刘德华总占有一席之地。说实话,他真的是创下了一个不老神话,从艺三十年的历程,就像他《忘不了》专辑所折射出来的那一面,刘德华始终在做着自己心中的那个独特的自己。

曹:是不是你自己的要求就是比较高,要求是最完美的一面给大家。
刘:如果我不紧张的话,我就觉得我没有那一份热情去表现。因为这个紧张会让我,不是要求的问题,是我紧张,所以我对己的付出会更多。然后这种推动力才会让我每天,今天晚上要唱歌,中午开始你要排,然后到那边不要不好这样。
曹:过去也曾经有人说过一些这样的风凉话,或者说过一些对你有些不太尊敬的话,比如说刘德华可能演戏不如梁朝伟,唱歌不如张学友,跳舞不如郭富城,是不是你这么拼命的工作是想证明自己的一种能力?我要总分第一。
刘:因为我常常会很阿Q(精神)的。我那个时候当然不是现在,现在郭富城已经是影帝了。我那个时候就会告诉自己,我演戏比郭富城好,我跳舞比梁朝伟好,我比张学友帅。

曹:那我也在想,大家都称你是香港的劳模,以前我采访你的时候你也说,我因为是属牛的没办法,就是要这么辛苦的耕作,做了30年是不是其实也可以让自己放松一些,让自己生活的节奏能够缓一下?
刘:对,我也会,我也会慢下来,但是其实只要有工作,我的那种付出是很习惯性的,我真的会慢下来。
曹:我想这次的演唱会和这次专辑的名字就是《忘不了》,那演唱会的主题也是《珍爱舞台》,我想这两句话,是不是也代表你现在这种心境,比如说你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那种心愿?
刘:很多很多大家一起的时间,有很多忘不了的东西。舞台上面我真的不想跟大家说再见。因为舞台可以很小,哪怕只有五个人,像你一个人来听我,我也会唱给你听。我要拼命唱道你笑,拼命唱到你哭。所以舞台对我们来说不一定是一个很华丽的,它只是一个桥梁,让我们自己去沟通。

张学友

成功不是偶然



张学友被称为歌神,得益于他在1993年成功的举办了他的世界巡回演唱会,以及《吻别》唱片打破多地唱片历史最高销量记录,轰动一时。他是歌坛的幸运儿,但初出茅庐时,他也饱尝艰辛。

曹:你从1984年歌唱比赛脱颖而出以来,入道已经有二十多年,而我们知道娱乐界的法则是非常残酷的,正所谓“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但在这二十多年里,始终你的歌能给人大家带来一种新鲜感,你觉得自己这种成功靠的是什么呢?
张:我想(靠的是)两样东西,一个是过去,像你刚刚讲的二十年,那二十年对青春来讲,它是跑掉了,可是对经验跟一些回忆来讲,它是累积的,那当然我过去运气很好,碰到很多歌大家都很喜欢,这个也很重要。
曹:我记忆当中,如果没有记错的话,1999年之后,你发的唱片并不是很多,像过去的那些歌,像《情网》、《吻别》,都是大家广为流传的。但是新发的一些唱片,人们对它的印象就不如过去的那些歌那么熟悉,你觉得这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什么地方?
张:这样去看吧,我觉得唱歌跟所有其他做什么事情也好,它会成功的原因几乎是一样的,天时、地利、人和都要结合在一起。在不同的时间,它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歌,被人广为流传的。我觉得今天你要我再唱,我今天再站出来唱《吻别》,不一定会有当时的那个效果,老实讲。所以我觉得……而且要结合整个市场的变化,
曹:我记得有一段时间,你几乎也就很少上台,淡出人们的视线,那段时间在家里是不是心里面对舞台还是有一种怀念,有一种眷恋,心里会不舒服?
张:我是喜欢表演的,所以太久没有(表演)的话,我会有一点期望,就蠢蠢欲动地想说做什么表演这样。那太久了之后,我是会有(急迫感)。

陈奕迅

百变之王



他没有出众的外貌,却从星光众多的演艺界脱颖而出,他凭借独特的嗓音引起了众多听者的共鸣,他就是陈奕迅。在很多歌迷的心中,陈奕迅的性格并不像他歌词中那么沉稳,相反的,生活中的他是给大家带来快乐的人,百变的陈奕迅,总给人无限的惊喜,如果说我们是从他的歌认识他的,那么喜欢上这个人却是因为他的性格。

曹:上海有很多你的歌迷。从过去的《K歌之王》、《十年》到《爱情呼叫转移》,很多经典的歌陪伴了很多的歌迷。我想你的歌大家最熟悉的就莫过于《十年》。
陈:这首歌真的带给我很多荣誉。比如说参与什么精英奖,参与很多活动,就得了很多荣誉。就因为这首歌,很多人就认识,从这首歌就认识陈奕迅。
曹:你现在做了父亲以后,你发现你现在对自己的人生哲学有什么变化吗?
陈:有的。责任感重了。因为一个小生命好像要我做一个榜样,这个就是很自然的,我要这样想。但是那个好的榜样是很主观的。比如说,你伤害别人这件事情当然是不好,你要教导他。我觉得心地要好,要善良,要懂得尊重别人,要有礼貌,这些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觉得人最向往的就是自由。那你有自由选择权利的时候,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那我觉得对我女儿,对我太太,我爸爸妈妈,就给他们选吧。你说:“好,你只能去这里。”她就觉得,那好,那没办法。但是,你可以去这边,你也可以去那边。这个也不错,还是你想坐这边,都可以。那这样子的话我当然说是容易。但是我当然还是要去学习当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好儿子。

刘欢

做音乐要悲天悯人



刘欢是中国流行乐坛的著名音乐人。1985年,他一举夺取了首都高校英语和法语两项歌曲大赛的冠军,从而进入流行乐坛,驰骋30年而不衰。拥有了年龄跨度达三代人的歌迷群体,他的每一首作品几乎都成为中国歌坛的美好回忆。

曹:大家经常说,二十岁的人是用耳朵听刘欢,三十岁的人是用心来听刘欢,而四十岁的人是用自己的经历来听刘欢。你应该自己也发现,就是说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观众应该说特别多。
刘:第一呢,说明我老了。因为从那个年代开始唱歌的嘛。有很多听众是跟着我,听着我的歌一路这么走过来的,所以他们听到那些歌曲的时候,他会联想到他生活的每一步,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而且那些东西跟他自己生活的记忆一样,这歌曲也给他一些比较深的印象吧。
曹:你说过一个好的音乐人应该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你觉得自己在做音乐的时候做到这一点了没有?
刘:我觉得这个不是说拼尽努力可以达到的,你不是为你自己的一点小事情悲伤或者快乐。你是面对所有的人面对芸芸众生的时候,那你唱一个东西是很平静的,你自己能够通过心感觉到它,然后让别的人也能通过心感受到它。这个时候所谓的悲天悯人不是说同情弱者,不是这个意思,是一种更高角度上的人文关怀。所以现在我只能说在悟这个道理。我觉得所有做艺术的人应该最终向这个境界去努力。

毛阿敏

做歌手从未后悔



多年前,毛阿敏以一曲动人心魄的《思念》唱红了大江南北;多年后,这位“歌坛大姐大”却经历了生活中各种磨难……然而,这一切都似乎无法改变她带给人们的甜美音乐感受,

曹:就是二十年的歌唱生涯,可以说,带给你很多绚烂、荣耀,也让你经历了很多曲折和磨难,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唱歌引起的,或者说是唱歌带来的。你现在再回过头来想想,看着小孩的话,会不会后悔当初选择唱歌这个行业?如果做其他的行业,可能在二十年前就能过上现在这样一个非常平静的生活。
毛:不一定吧,其实所有的职业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可能就是我们这个职业太容易被大众所关注,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职业后悔过,即使我以后很少上舞台,但是唱歌对我来说,还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我还是非常欣慰我选择了这一行,因为选择了这一行,我有了很多的爱,很多的听众、观众,他们给我了很多的期望,很多的厚爱,这是我觉得一件非常值得欣慰和感恩的事情。
曹:那像当初你们出道的这一代歌手,现在依然能够在前沿展示自己风采的演员已经不是很多了,你想不想还在这个事业上找到一个新的突破点?
毛:那我想每一个歌手都愿意这样,不管他走到哪一步,不管他多么辉煌,总是不断在寻找这个突破点的。但是,这个突破点不是那么容易的。
曹:去年年底的一个晚会上我看到你和王洛勇唱《剧院魅影》的选段,我突然发现其实你还是很有唱音乐剧的潜能。
毛:我自己也发现了。在唱歌这方面我是有超自信的。小时候人家说我在台上皮很厚,我现在把它理解为是超自信。到台上我常常是目空一切的,自己会觉得自己就是最棒的。所以我认为让我演这种音乐剧我也是很有自信的,只要有很好的本子,很好的旋律,我是非常期待的。
曹:在去年时我曾经访问过中国香港一位七十四岁的歌星,就是潘迪华女士,我曾经问过她一句话,有没有想过你准备唱到什么时候?我今天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毛:我觉得这个东西不能说唱到什么时候,只要自己还有这份热情还有这份激情,只要自己的状态还能看得过去,为什么不展示呢?你是离不开的,一定是离不开的,不能说是生命的全部,至少是生命的一多半,离不开的。真的离不开。

崔健

边走边唱 从未止步



26年前,《一无所有》的崔健一遍又一遍追问着“你何时跟我走”,无意间吼出了中国摇滚第一声,无数歌迷从此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上中国摇滚新长征。如今,已到知天命之年的崔健依然边走边唱,脚步也许放慢,但却从未停滞。

曹可凡:因为我听到《中国好声音》里头有歌手唱你的《花房姑娘》,我就觉得很亲切,一个90后的年轻人会喜欢那个年代的歌。作为一个创作者来说,是不是当听到那些孩子们唱你的歌,你会觉得很欣慰?
崔健: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东西根本不是一个问题,//所谓的时尚,我倒是觉得如果真的想体现时尚的东西,可能人们永远需要去表达,可能就永远时尚。就像现实永远会有一个平行的世外桃源,只要是有现实存在,世外桃源肯定存在。自由创作看起来好像挺苦,实际上自由创作是一种幸福,是世外桃源。

曹可凡:但事实上在目前的这样一个社会环境当中,做摇滚乐注定是要比较寂寞的。真的可能有些搞摇滚的人,他们连普通的粗茶淡饭,都可能会有些问题。

崔健:对。所以说我觉得我可能站着说话腰不疼,我自己本身没有坚持的感觉,所谓坚持的感觉是我的创作原则,不是一个吃苦的过程。特别是在我跟别人分享的过程当中,得到市场的回报,所以我已经在物质上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油盐米醋。反而谁要拉我出去重新开始做奋斗,去投资,买股票,还得提心吊胆,反而我觉得这种事特累。

李健

音乐诗人



有人说他是春晚的宠儿,前几年春晚上都能看到他的影子。有人说他的作品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就是音乐诗人李健。李健多数的音乐形象,都是有点孤独,有点叛逆,但又非常的坚持。他的音乐作品有点淡淡的温暖,点点的与世无争,正如他的人一样。

曹可凡:从作者的角度来看,因为你自己也唱这首歌,别人也唱你的歌,其实是蛮有意思的对比或者对照,所以你听她的歌,那种感觉,第一感觉是什么?
李健:她演唱的是比较符合我的审美和初衷的,很空灵、很悠远,她的演唱是完全符合这两点。当然这首歌有颠覆性的演唱,丹麦的迈克学摇滚是颠覆性的,也非常好。但是从创作者的本意来讲,在这个层面上,她唱的是最好的。

曹可凡:我想今年(2014年)是一个音乐选秀年,整个夏季大概差不多有20档这样的节目,你觉得这些人和音乐有关吗?
李健:没有关系,后来基本上不都虎头蛇尾了吗。我觉得这种干预也好,宣传的这种,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好。选秀太多了,而且选秀稀释了人们对某些特别好的节目的热情和关注,

曹可凡:如果那样的节目请你做导师,你会乐意去吗?

李健:不会去,首先我没有耐心听那么多人唱歌,说心里话。第二,我心还比较软,比如说你唱得差一些,我应该给你淘汰,但你全家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这儿,背后有那么多故事,老婆或者你妈在后面非常支持你,付出很多努力,你就不忍心,我做不了。选秀对歌坛没有改变,在我看来,它不会改善,中国不缺好声音,中国缺好作品,缺少对好作品的保护,对版权意识的加强和维护。就说《传奇》,我靠作者的钱,我可能都超不过四万元钱,这样的一首歌。昨天我跟他们说,卡拉OK给我结了九十元钱,《传奇》这首歌,我都不去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耻辱。

曹可凡:多少钱?

李健:三百多,后来说不是三百多,九十多元钱。

曹可凡:很夸张。

李健:对。这样的一首歌,其实在这样一个国家里面,这么大,其实拿一千万都是很少,说心里话。什么是好的音乐环境?幕后的人安心做幕后,他们不应该去参加选秀,编曲就编曲,别去唱歌,都是很细化,每个安居乐业,这个时代这个环境下把所有人都逼着去走向幕前,因为只有幕前才能生存。

曹可凡:你自己的爱好,你是喜欢在幕后还是到前台去唱?

李健:都喜欢,因为我算比较幸运,我能唱歌,而且自己觉得唱得不错。但作曲家大部分是不能唱的,你不可能让三宝老师(作曲家)去唱,这很难。但是靠幕后是很难生存,当然你可以写电视剧,但你只会写歌的人不一定会写电视剧,这是很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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