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一个永恒的话题——海明威诞辰117周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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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英雄,闪光的希望



《老人与海》情节非常简单,阅读的过程中我甚至觉得单调。硬汉海明威的代表作没有华丽的文采,没有曲折的情节,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抗争故事,这样单调的情节让我看到了其中生活的面貌。

生活让大多数人简单,没有几个人有贾宝玉的身世、哈姆雷特的遭遇抑或鲁滨逊的历险,而桑迪亚哥,只是一个简单的老渔夫,在他身上不会有风流韵事、不会有满腔仇恨,也不会有荒岛余生,他所能够有的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有的,他经历的是大多数人都在经历的——普通人的生活,在这个生活中有苦恼、有困难、有嘲讽、更有失败。

我始终认为,老人与海收到的广泛赞誉不是来自于情节和文采,而是来自于作者对平凡生活的准确体悟。

整部小说重点在于桑迪亚哥在海上与沙丁鱼较量、与鲨鱼搏斗的情节,一个人,一条船,茫茫大海,心里独白成为海明威小说张力的聚焦点,我们可以看到老人看到大鱼时的兴奋,老人孤独时的苦闷,老人始终未泯的希望和因这希望而催生出的强大意志。

另外,无论是老人征服马丁鱼的过程,还是老人与鲨鱼搏斗的过程,海明威的描写都张弛有度,细腻逼真,读者仿佛跟随着老人在海上与自然抗争,据说,海明威自己就是一个钓鱼高手,我想这是成就一些细节真实的主要原因,毕竟,艺术源于生活。相比于海上的情节,出海前老人与孩子的对话交代了老人出海那么远的原因,归航后面对只剩鱼头鱼尾鱼脊的大鱼,人们肯定了桑迪亚哥,出海前与归航后叙述字字珠玑,没有丝毫的冗余,当然,海明威的整部小说本来就足够简洁。看完整部小说时,我曾细心去感受老人的孤独,甚至一度为这种孤独感到悲哀。后来慢慢省悟,这种孤独没什么不对,每个人身上都有,只是海明威在文学作品中将这种孤独放大,用来成就英雄。

老人在最艰难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呼唤孩子的帮助,而孩子并不在船上,孤独在一个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会越发凸显。也许也是因为老人只身一人在海上,当马丁鱼上钩时,我的心在兴奋的同时也被一种紧张包裹,这种紧张因为小说中的孤独直到小说结束才渐渐平息。

当我走出小说,那个瘦弱的老人已然成为伟岸的英雄。



问及原因,我想是海明威利用孤独造就了英雄,也增加了英雄的分量,而内心独白就是海明威的手段。我想到鲁滨逊、想到金庸小说中的独孤求败,但似乎与桑迪亚哥又有不同,前两者是环境造就,是一种时时刻刻的外在孤独,而桑迪亚哥身上体现的却是某一特定时刻的孤独,这种孤独正是普通人常常经历的,谁都有无助的时候,在最无助的时候通过自己冷静的思考和准确的判断战胜困难无疑更具有现实意义,从这一点上看,老人与海中老人的孤独造就了平民英雄的普世价值,即每一个人都可以是自己生活中的英雄。

很多人对小说中的“海”作了阐释,我更愿意将老人的海理解为生活的战场,貌似平静,暗藏险恶,却也拥有无限的希望。王尔德说:“我们都在阴沟里,但总有人仰望星空。”这话未免悲观,我却觉得老人与海在某种程度上与这句话有着某种契合。老人生活困窘,却从未丧失生活的希望,85天未捕到鱼却依旧坚持;老人征服马丁鱼的过程虽然艰辛,却从未想过放弃;还有,老人在于鲨鱼搏斗时也从未停止过抗争。

我相信,希望催生的意志最强大。



联系王尔德的话,桑迪亚哥显然是“仰望”星空的人,英雄的原始意义来自于坚强的心,坚强的心坚强的原因则是对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老人与海昭示人们,生活是永恒的战场,我们可以孤独,却不可以失去希望,“人生来不是为了被打败的。”

一个人应该怎样面对困难重重的生活,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们无法评价海明威的生活态度,我只是通过自己的经历去感受海明威,去感受老人与海,也许我感受到的甚至不及冰山的八分之一,但正如海明威所说,“冰山运动之雄伟壮观,是因为它只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我可以从这八分之一去感受作者想要传达的生活与生活的态度,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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