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我终于来到西贡

 

晚了10年,我终于来到了西贡。攒动的人头,混乱的街角,漂亮的奥黛,凡俗的日常,对我而言,都是异常迷人的。...



十年前就想来西贡了,因为年轻人的一些情绪。

那是一段艰难的时光,遇到了些过不去的事儿,朋友们收留了我。在南宁书城,我一口气买了杜拉斯全集所有在售的分册。一壶茶,一坐一下午。然后,想来西贡。看看杜拉斯与中国北方的情人纠缠之所。

十年后,我来了。

见到许多年轻的面孔。他们穿戴整齐,有棉布衣衫、平底布鞋、太阳眼镜以及缤纷的帽子。他们盯着手机,精细筹划每一段行程。

毫无疑问,他们会拥有一段曼妙的回忆,以及许多漂亮的照片。可以预期的,他们还将生产出许多诗意的文字。

这并不可笑,若是十年前,我也会这样做的。

而如今,我关心的是交通状况、游客选择、物价水平。这是时间的功绩,让人心变得粗粝。驱动个人的是生计,不是情绪。

再也没有心思去打卡看景点,去享受一个像样的餐厅,拍照,分享,期盼着大家的艳羡。如今我想要的,是与当地人齐平的视角。人字拖大裤衩,走街串巷,多看些景点以外的东西。
去看他们的市场,去吃他们的路边摊,仰着头,观察游人的一举一动。我当然也会去看殖民地时期的各种建筑,因为它们是一种表征。它们与街头越式法语、法式香水,有着许多我没能彻底理解的勾连。多希望我会骑摩托,去感受他们的朝九晚五,劳碌和奔波。在他们的日常里,我能看到自己脚下的路。

有可能我的想法是错的,也可能非常正确。杜拉斯彼时的情愫,也许源自某时某地的感怀,也有可能,只是怀念一种异域的生活方式。

但无论如何,这是我眼中的西贡,我想看到的西贡。
西贡是好的。从空中鸟瞰,这座临海的城市,宛如女子灰色的发带,束住了蜿蜒入海的无数支流。发梢的那边,是蓝色的海洋,很美,正如街头随处可见的奥黛。
这里毫无疑问的混乱,毫无疑问的活力十足。灯红酒绿的街景,跟所有著名的旅游城市并无二致。满街的酒吧咖啡厅,带着荷尔蒙味道的男女,各种语言燃爆了空气。在曼谷,在芭提雅,在兰卡威,在西门町,在伦敦,在巴黎,在阿姆,都一样。我仿佛能预见,在每个夜晚,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发生着怎样的迷人事件。
西贡又是不一样的。在同一个空间里,当地人和游客仿佛两个平行的世界,各得其所。

在这两个平行的世界里,我选择在路边,吃一碗清香的河粉。里面有凡俗的味道,还有故乡和童年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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