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轴心时代.希腊祭仪的变革

耽搁了一周，回到书摘中，这一章的视野是希腊文明；在印度人抛弃了英雄准则，神灵开始融入隐修者的精神进程时；希腊...



耽搁了一周，回到书摘中，这一章的视野是希腊文明；在印度人抛弃了英雄准则，神灵开始融入隐修者的精神进程时；希腊人却在武装整个城邦，给予他们神灵前所未有的巨大权力。今天的四篇是、、，以及。

赫西俄德暗示，现在是该抛弃陈旧而自我毁灭是的务实精神的时候了。黑铁时代的人们不能像阿喀琉斯或奥德修斯那样行事了；他们只是农夫、耕种土地的人，陷入了一种更为卑下的斗争，一种与土地的斗争。他们应当受到激励去和创造丰收的邻居竞争，而不是仿效对手的军事威力。这个时代和英雄时代不同，在黑铁时代，宙斯发布命令，人们只有完成了艰苦守纪的工作，才能繁荣兴旺。劳动是献祭的一种形式，是献身诸神的日常工作。

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将人们牢牢确定在他们的位置上，处于诸神和动物之间，处处被潘多拉释放出来的邪恶包围。黑铁时代的人们无法逃避苦难，他们或许希望向普罗米修斯一样反抗，但这种反抗只能导致自己的痛苦和人类的无尽辛劳。

甲兵作战以步兵方阵著称，它由密集的人群组成，他们肩并肩地站立。方阵会形成一体向前推进，士兵从盾墙的上方或者下方攻击敌人，直到其中一方的方阵被击破。甲兵部队是一支公民部队，需要极多的男性人口，这种比例是前所未有的。因而，古希腊城邦的民众实际就是一支军队。在印度，战争受到如此限制，戒杀的理念深入人心，战争逐渐被视为悲惨与邪恶的。但是在希腊，城邦军队式的重甲步兵为民主政治奠定了基础，在甲兵部队中，一名在贵族边上作战的农夫永远不再会以之前的方式看待贵族了，下层阶级要求公民大会应当在城市政府中发挥核心作用。重甲步兵的革命是一次和平的革命，贵族阶层没有被消灭，而是平民接受了贵族精神，城邦居民变成了一个具有绅士风度的武士阶级。

逻各斯，即对话式言论，与荷马及英雄时代隐喻的诗歌完全不同。神话的叙述试图表达一些难以捉摸的真理，而逻各斯必须实用、准确和有效。在战场和议事会中，运用逻各斯的人们不会说出，“这件事情的终极意义何在”；而是会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该怎么办？”甲兵的逻各斯不会取代诗歌中的神话，但随着更多公民变成甲兵，逻各斯也成为一种独特的语言以及政府的思维模式。

看书到这里，总有隔靴搔痒之感；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受到了作者对不同文明的理解和研究方式不同的阻碍。印度文明一条线几乎全是宗教心态的转变过程，没有史实的成分，经典的引述多半是概括式的，推测的成分多于考据的成分；以色列文明一条线则是大量引用经典，以希伯来经典为论证的脚注，对于史实的论述几乎完全基于这些经典；而希腊文明这条线才出现更多的历史与社会层面的证据；最后中国文明这条线，实在不忍卒读。这不由得使人怀疑，作者最终得出的轴心时代共性是否仅仅只是预设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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