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刀狂 [2]

 

我藏好袋子和书,提起仗虹刀。突厥人此次东进,我若继续向东行,难免遇到突厥人,西北天寒地冻,为今之计,只有向南,寻觅一藏身之所,且把这《仗虹刀法》修习,待刀法成就,也可仗义江湖,名留青史。...





还记得当时,我趴在地上,闭上眼睛,不敢呼吸,身体纹丝不动,突厥人的铁骑不时从我身边掠过,哪怕有一骑从我身上踏过,我便成了马下鬼魂。

等到夜幕降临,四周听得见乌鸦的叫声、和冷冰冰的风声。

待确信突厥人的队伍已经走远,我方才睁开眼睛,探出身子,月牙半挂在树梢,目光所及之处,无一灯光。

不远处,隐约看到师傅左手握着刀柄,身体斜靠着仗虹刀,刀头深深插入泥土里面。走近一看,师傅的尸体已经僵硬,嘴角和胸口的血液已经凝固。

我放平师傅的尸体,用尽了力气,才将他的左手扳开,自此以后,这把仗虹刀将归我所有,突厥人有眼无珠,竟然不识货,若非如此,这刀又岂会改姓韩?

我又在师傅身上搜索了一下,他的长衫内口袋里面有个袋子,丝带勒紧,我打开丝带,从里面掏出一枚玉镯,再翻了翻口袋,还有一本书。这样的月色,看的不甚明了,且把这两样都收入我囊中。

今夜无光,若盲目行走,又不知走向何处,遇到何物。

还不如在原地躺下,明早天一亮再走也不迟。打定主意,我便从周边的尸体身上搜刮一些衣服,铺在地上,几件厚衣服盖在身上,将仗虹刀放在身边,方才安心入睡。

做了一宿的噩梦。

有野狼来啃噬尸体,那一双双绿悠悠的眼睛盯着尸体层中的我,露出血红的嘴,哈着气,向我步步紧逼,我慌忙逃跑,数十头野狼顿时在我身后追逐。

前面不远处,有一影子,待我跑到近处,才发现是师傅,他严肃的看着我“韩流子,我的仗虹刀呢?”

“是啊,刀呢?”慌乱之际,我竟然将刀忘记了。

“可是,师傅,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身边已经快速被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团团围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表情单一,皮肤煞白,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嘴唇紧闭,走到距离与我近在咫尺时,他们一起伸出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越掐越紧,我难以呼吸,双脚已经离开地面。

“弃刀者死”,师傅阴冷的声音从黑衣人群的外面传来。

“弃刀者死”,刚才众人还紧闭的嘴,异口同声的喊道,带着恶狠狠的杀意,围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在我已经无法呼吸的时候,我手指掐破掌心,终于睁开了双眼,幸好,只是一场梦。

东方微微泛白。
我掀开身上覆盖的衣服,站起来。

我依然在山坳口,可是……我的身边竟然空无一人,不对,是空无一尸,甚至连师傅的尸体也不知所踪,只有昨夜路面血迹依旧。

仗虹刀,也依然静静地躺在原地。

我慌忙翻出昨夜从师傅身上搜罗出来的锦绣袋子和书,证明昨夜的确是从师傅的尸体上搜刮出遗物,杀戮不是一场梦。

那袋子是红色丝绸缝制,袋子正面绣了一个蓝色的“蝶”字,背面是金丝绣的凤凰,凤凰呈冲天状,欲冲破束缚,一飞冲天;那本书,页面上写着仗虹刀法,我欣喜若狂,原来,这就是师傅一直说要教我的刀法。

此地异常邪乎,不宜久留,多留一会儿,我便觉得寒气袭人。

我将袋子和书藏于身,提起仗虹刀。

突厥人此次东进,我若继续向东行,难免遇到突厥人,西北天寒地冻,为今之计,只有向南,寻觅一藏身之所,且把这《仗虹刀法》修习,待刀法成就,也可仗义江湖,名留青史。

只是,这背后山坳上面,我隐隐觉得有无数的绿悠悠的眼光,这些眼光在盯着我,盯得我背后如披针芒。

走出千余步,我再回头看那山坳,像一个不可知的入口,深邃,幽暗。

天,终于快亮了。

我为刀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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