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赏诗‖郑学良‖伤

 

郑学良:男,陕西商洛柞水县人,小学教师,陕西省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诗刊》《北京文学》《星星诗刊》《诗潮》《绿风》等报刊。...





[四眼导读]

我越来越喜欢短诗的简洁、凌厉、精悍和意犹未尽,它更像一把匕首——出手利落,容易切中要害,并冷不丁地击中人的内心最柔软的神经和情感。

诗人郑学良的《伤》,就是一首“横空出世”就将我击倒的好诗。“我常常被树木的目光/蛰伤!这些与世无争安静的树木”。人常说:“有些人的目光能将人杀死”,这是一种暗含着咄咄逼人的杀气和霸气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不战而逃。然而,能蛰伤人的树木的目光,究竟是怎样的目光,充满着未知的好奇和诱惑。

在自然界里,相对于其他生命,树,无疑是属于弱势的。“受伤时从不呻吟/伤一次就诞生一只眼睛”,一个把一棵树的伤疤看成是一只眼睛的人,这是一种奇思妙想的隐喻,也是一种悲天悯人的胸怀,充满着新鲜和诗意的气息。

“在一棵树的内心/会不会留下嫉恨和伤痛但我感受到的却是目光里无限的柔情和善意。这让我想起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中的一句话:“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对于诗人郑学良对树受伤后的猜测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语言背后的仁慈、大度和宽慰。

“我也是受过无数次伤的/人,我看到的树木更像我遍体的伤疤和心病”,寥寥数笔,作者便水到渠成地完成了从树到我的自然过度和转换,把一个心底纯净、善良、悲悯、仁厚、卑微、高大的人的形象,深深地嵌进了读者的心里。

每一棵树,都是一个生命,必然有着与人“感同身受”的爱恨情仇和喜怒哀乐,一生都无法逃脱受伤的宿命,只是每个生命对伤的立场、态度和认知不同而已。在诗人的眼里和笔下,树是另一个人,也是另一个自己。在树的眼里,人,也许不过是另一棵树或另一个自己的化身而已。

[郑学良: 伤 ]
    


我常常被树木的目光
蛰伤!这些与世无争
安静的树木
受伤时从不呻吟
伤一次就诞生
一只眼睛。我不知道
在一棵树的内心
会不会留下嫉恨和伤痛
但我感受到的却是目光里
无限的柔情和善意
我也是受过无数次伤的
人,我看到的树木
更像我遍体的伤疤和心病   

 

郑学良:男,笔名大风,1958年1月生,陕西商洛柞水县人,小学教师,陕西省作协会员。以诗歌写作为主,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诗刊》《北京文学》《星星诗刊》《诗潮》《绿风》等报刊,诗歌入选《感动中学生的100首诗歌》《2003中国年度最佳诗歌》《陕西文学六十年作品选·诗歌卷》等选本,曾获过商洛首届山泉文艺奖文学类2等奖,陕西民间诗歌大赛2等奖等奖项,出版诗集《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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