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后，让你又哭又笑

（内含舞台剧《海鸥》门票中奖名单）...

一听到契诃夫——这样文学史上响当当、沉甸甸的名字，一些观众往往下意识地退避三舍。许多"名著"的结局往往是被束之高阁，沉默地落灰。

其实，理解作品的第一步便是放下对经典的“敬畏之心”。正如曾在《让我牵着你的手——契诃夫的情书记》中扮演契诃夫妻子的著名演员蒋雯丽所说的那样：

我还记得当年在飞机上读《樱桃园》的剧本，合上书的一刹那潸然泪下，脑海中回荡的是‘永远的契诃夫’这句话。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要说永远的，因为他写的作品里永远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不受时代地域的影响，永远不会过时。

赖声川导演也是被契诃夫击中的人之一。他总说“我和契诃夫是灵魂的知音”。此次赖导改编的版本，更是将背景从1896年的俄国搬到了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简化了拗口的俄文原名，表演上也要求演员尽量“去洋化”，大大缩进了中国观众与作品的距离，因为他要“让观众觉得这是他们的故事”。

《海鸥》中有许多段爱情——但全都是错位的爱情，没有真正相爱的一对。项瑞雅爱着莎莎，莎莎爱着康丁，康丁爱着妮娜，苏以玲和妮娜皆爱着果林的才华，而果林对以玲不过虚与委蛇，又贪图妮娜那年轻少女的美貌热情…...一个残缺与痛苦的循环。



妮娜对果林的爱慕是典型的缺爱的少女对“成功”的中年男性的崇拜。梦想着成为女演员的妮娜爱上的不是果林，而是想象中大作家的艺术才华，像妮娜一样的女孩们爱的是年轻、幼稚的自己所不能拥有的所谓成熟、声名、地位。而果林，用时下的时髦话来说，正遭遇“中年危机”，妮娜的出现带来了青春与希望的幻影。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北岛《波兰来客》

剧中苏以玲，果林，康丁，妮娜都可称作艺术家。不同的是，康丁与妮娜是怀抱艺术热情和天真理想但仍未得到世人认可的年轻艺术家，而苏以玲和果林已然是名利双收的中年演员和作家。

在这些人中，苏以玲为世俗的追捧洋洋自得；果林总怀疑自己的作品一无是处；康丁则认为无论是她母亲的表演还是果林的作品都不值一提。而康丁自己呢？母亲对他的戏加以嘲讽，连深爱的女友妮娜也不能理解他的剧本。



追寻梦想之路总是充满了来自他人、自我的质疑，甚至最深爱之人的不理解，而如此深刻的痛苦，无人可替你肩负。就像每一个小镇青年都向往大城市的生活。我们总是认为“别处”一定比“此处”要好，未来一定比当下好。剧中的人物也一样。

上海，一个多么美丽的又多么恐怖的名词。一个充满希望又承载无数绝望的地方。妮娜爱上了果林，随他去了上海。在这里上海成了一个乌托邦般的所在，想象中的上海有让人心潮澎湃的爱情，有女演员事业的荣光。

当然，我们都知道：

河的对岸，什么都没有。

别处之所以看起来那么美好而令人向往，仅仅只是因为它在别处而已。因此在剧作的最后，可以说所有的美好愿景都破灭了——爱情，理想，甚至生命。学者们常说契诃夫的戏是“潜流”，将所有冲突都隐于平淡的日常悲欢之后。他曾说过自己的戏剧理念，“在一般生活中，我们并不是每天发生恋爱或谋杀…大部分时间花在吃饭、睡觉，讲一些无聊的话题。”



越过庸常的表象，把握某种可称之为“生活的本质”的东西，这就是契诃夫的伟大之处，也即赖声川所谓“宁静的革命”：好的戏剧应看似生活，实则是被雕塑过的艺术品。

平庸的生活，破碎的爱情，无望的梦想，你以为这是一出深刻的悲剧，但剧本扉页上却赫然写着“四幕喜剧”。在契诃夫的戏剧世界里，悲喜不是二元对立，而是互为表里。实际上，中国传统文化里向来强调悲与喜的辩证关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乐极生悲”等都在表达悲与喜往往能在瞬间转化，极度的悲与极度的喜更是一种极为相似的情绪。

“纠正被误读的契诃夫”，这是赖声川的想法。深刻不一定要板着面孔、苦大仇深。嬉笑怒骂中皆有人生真味。赖声川给观众的建议是：“放轻松，契诃夫让你笑的时候，又突然冒出一把刀让你痛一下，所以观众应该松弛地去看它，不要戴着一本正经的眼镜去看，别想那么多。”

十天后，我们在戏院等你。让赖声川带你读懂那个比你想象中好玩儿得多的契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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