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看丝路：扎黑丹与长安袄教

2016丝绸之路品牌万里行纪实之二十一...



作者丨著名陕商研究专家 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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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2016丝路万里行11位勇士赴扎黑丹而歌从克尔曼向前行数百公里，穿过干涸的沙漠，就到了伊朗东南部的边境城市扎黑丹。扎黑丹是伊朗东部锡斯坦地区的绿洲城市，原名杜兹达布，20世纪30年代按锡斯坦古都之名改为扎黑丹。同时也是锡斯坦-俾路支斯坦省的省会城市和边境城市。从扎黑丹往南大约41公里，便是巴基斯坦的国界了。扎黑丹市最早被称为多扎普，这个名称来源于波斯语的“水贼”，这是基于对这个沙漠城市特殊地理构成的描述。因为，不论是降雨还是灌溉用水，凡是落在这片土地上的水，都会迅速的被土地吞噬。到了1923年礼萨·巴列维上台执政后，伊朗文化学会将其改为扎黑丹，（波斯语意为智者或者虔诚的人。）一个流行的理论的就是伊朗国王礼萨·汗访问这座城市时，注意到城市居民中有许多锡克教徒，而在这些锡克教徒传统的外表下，礼萨沙将这些居民误认为是虔诚的穆斯林。事实上城市的锡克教徒并不是很多，只是他们经常出现在贸易场所，因此经常在城市里见到他们。扎黑丹和拜火教有非常紧密的联系，在萨珊王朝时期，它与哈穆恩湖是拜火教徒的两个圣地之一。在拜火教的传说中，哈穆恩湖是拜火教创使人索罗亚斯特保留火种的地方。按照拜火教的教义，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三位少女将进入湖中，每个人都将变成一位天使并在世界末日拯救人类。在锡斯坦，最著名的考古学遗址是位于哈穆恩湖中的哈瓦贾山，这座山在湖中挺立起来形成了一座岛。拜火教是在基督教诞生之前中东最有影响的宗教，是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也是中亚等地的宗教。是摩尼教之源，在中国称为“祆（xiān）教”。祆教是通过丝绸之路传到中国的宗教之一。祆教在中国的传播，自周朝时就已开始，斯时著名的蛮族犬戎，即有古祆教背景，其特有的宗教仪式“庭燎”，便源自于祆教。此后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阿拉伯地区与东方的文化交流加强，祆教势力进一步传播到了西域，古高昌、匈奴的许多部落，他们都是信奉祆教教义。汉朝大将霍去病驱赶匈奴，俘虏匈奴浑邪王，缴获休屠族祭天金人并被汉武帝供奉于甘泉宫。休屠族在匈奴部落中是专责祭祀的，他们祭的这个“天”，即是祆教中的光明之天神。因祆教祭天，然而这个“天”乃是胡人之“天”，非是中国传统宗教中的天神，因此称之为“祆”，即“胡天”之意。祆教在古代中国之传播，主要由丝绸之路上追逐利益的粟特人完成的。经过漫长的教义传播，到两晋以后，祆教被北魏王朝所接受和信奉，这也是第一次祆教进入了中国的统治阶级，北魏的胡太后所祭的“胡天”，就是祆教之天神。南北朝时匈奴支裔羯人，据考证也是祆教的信徒，连当时的慕容鲜卑，亦有证据表明其先祖正是祆教之祭司“穆护”。到了唐后期，国力日渐衰弱，祆教徒们却已经不满于“胡人”身份，藉由日益庞大的宗教体系，开始挑战中央政府了。安禄山，据信便是当时的祆教教主，安史之乱的宗教背景也更加明朗化。至唐武宗时会昌禁佛，连同佛教、祆教、摩尼教均被禁，祆祠被拆毁，祭司勒令还俗，此后虽有弛禁，却一直未能恢复元气。五代之后，多灾多难强敌环伺的宋王朝，又爆发了多起祆教背景的起义事件，仅北宋时，著名的造反者就有王则、方腊。于是，自宋之后，不安定的祆教成为历朝的心腹之患，称为大逆不道的同义词。有敢言“祆”字者，满门抄斩，祆教信徒一旦被发现，便诛九族。此后“祆教”二字越来越罕见于典籍。到清朝，祆教的变种“白莲教”更是此起彼伏，虽然镇压极狠，然而信徒亦众。祆教在中国的传播过程中，吸收了佛教等其他宗教的一些要义，慢慢演变出具有“中国特色”的教义来，但对光明之神的崇拜却是始终未变，因此祆教徒可称之光明之信徒。信奉祆教的粟特人的丧葬仪式，是将尸体喂狗，然后将残骨拣回，以火烧灼“洗涤”后放入陶罐安葬。此后也有演变为火化尸体，将骨灰放入坛中安葬。到了现代，对祆教的研究逐渐深入，祆教对于中国的文化影响也日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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