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油饼、网约车新规与罗斯巴德

 

……我们竟然堂而皇之的活着。...



2016年9月,上海,阿大老伯经营了34年的葱油饼小摊被责令停业。因为他属于无证经营。

在此之前,已经开了20年的“梦花街”混沌店也因为无证经营被关停。
让时间倒退到一九七二年,一个叫罗斯巴德的美国学者出版了他的新书:《权力与市场》。他在这本书中详细分析了政府干预经济的各种方式,其中的一种,叫“执照”。

执照很少有人关心,但在今天的美国经济中,它们构成了极为重要(而且还在增加的)垄断性设定方式。执照有意限制实行执照制度之行业的劳动力和企业的供应数量。……高昂的执照费对只有微薄初始资本的竞争者设置了巨大的障碍。

……一般来说,执照都限制了某领域的进入,总是减少供应,提高价格……



终其一生,罗斯巴德在他的学术生涯中始终在思考这些最重要的问题。而我们又在思考什么?

如果我们思考的不是那些最重要的问题,那又是因为什么?

如果我们的思考没有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而是以对罗斯巴德的无知为荣,那又是因为什么?
关于“无证经营”,我常常想起微博上的一段对话。

一位记者报道在上海的一所民宅里,没有资质的民办学校居然在“堂而皇之的上课”。

人文经济学会的学者胡释之先生讽刺道:记者居然堂而皇之的活着!

这一句蛮不讲理的讽刺中,有着人世间最深刻的哲理。
没有经营许可证的老伯居然敢在自己家(非商业区)堂而皇之的卖葱油饼。

没有经营许证的司机居然敢开着自己的车堂而皇之的载客。

没有经营许可证的打工子弟学校居然敢堂而皇之的上课。

没有取得正规书号的老人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版自己的回忆录。

我们,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活着,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写作。

我的一位朋友是工程师,我曾向他感叹,幸好写作不需要像工程师一样取得资质证书,不然,我的出路也许就只有饿死。

也幸好做农民、做民工、做小贩不用取得资质证书,不然我的父辈会是怎样的命运,这个世界会是怎样的面貌,也真是无法可想。
我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几乎每天打优步了,因为涨价了。

愤青们常常叫嚣着“虽远必诛”,其实我更在乎的是当滴滴在管制下必须涨价的时候,我能做些什么?

政客希拉里曾经高喊着要“向Uber宣战”,我的朋友讽刺说,希拉里如果是一家小店的店主,哪怕只是辛苦经营两三年,也不会说这样的鬼话,更不会说要创造几千万就业机会了。

其实身份并不决定观念。经济管制最大的受害者是底层大众,经济管制最多的支持者也常常是底层大众。

人们常常觉得针对自己的管制是荒谬的,但是针对别人的管制,嗯,虽然挺糟糕的,但也合法合理啊!再说,不管管怎么行呢?
写作时评需要跟热点。这虽然被许多人所诟病,但这种传播学规律就像经济学规律一样并不会因为各种鄙夷而改变。

有时我遗憾的是同样的悲剧总是在无尽的重复。葱油饼,打工子弟学校,网车新规,朋友圈发广告可能违法。这些看起来不相关的新闻,背后其实是同样的道理。

我们怎么看待管制,我们怎么看待政治权力对经济活动的干预,我们怎么看待自由。

我们怎么看待这些,决定着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决定着我们怎样思考,怎样生活,也决定着这个世界的未来。

思考:对于商业活动的管制是必要的吗?

最后,再次推荐罗斯巴德《权力与市场》。点击阅读原文,免费下载电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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