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央

威县一中“好师德、好师风”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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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县一中“好师德、好师风”征文

长夜未央

一

晚十一点。

急促的手机铃声接连响起。迷迷糊糊中我摸着手机，接通电话——

“田，你快来一下学校，你们班学生在宿舍晕倒了。你快来！”

“张老师，我马上去。男生还是女生？”我睡意顿消。

“女生宿舍。宿管刚给我打的电话。我到学校了。你快点来。等会雷也到了。”

“好。”挂断电话，飞快穿好衣服，“老婆，我出去一下，班里有点事。”

匆匆关好门，匆匆下了楼，匆匆骑上车，向学校冲去。

十一月的夜晚，凉意袭人。昏暗的长街，行人寥寥，我满头大汗赶到了学校。

二

十一点五分，女生宿舍。灯光明亮。

女生们在床头围成一个大圈，床上一名女生面色苍白，身体蜷缩。马老师、张老师在紧张安排工作——

“老大哥，你去医院吧。我先在这调查情况，等会我也过去。”

“雷，你开车把孩子送到医院。田，你也去。”

“小马，别通知李老师了。今晚先让她休息，明天让她多值会班。”

“好。怡佳，巧博两位同学帮下忙。其他同学熄灯，抓紧时间休息。”

三

十一点七分，宿舍楼下，轻鸣的汽车旁。

张老师正焦急地联系县医院急症室。等到把“病号”搀进车里，车子立刻冲出，迅速地驶出校园。

十字路口，红灯闪烁。见路上无行人及车辆，雷干脆将车直接开了过去。暗淡的车厢里，雷向我们伸出两根手指。我顿时懜圈了。

“行了，不就是扣你两分么？回头让小马给你交罚款。”张老师反应了过来。

“嘿嘿。”

晕——我揍人的心思都有了。

四

十一点十二分，医院门口。张老师正和学生家长通话。

医院急症室内。我们将“病号”扶上病床。白大褂很快检查了一遍。

“医生，孩子有事么？”

白大褂一脸淡然：“初步检查，没事。只是病人体质太差。最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好了，家长先去交住院费吧。”

住院需要亲属签字。事发突然，学生家长此时在外出差，一时赶不回来。

“医生，我们都不是学生家长啊。怎么签字啊？”

“医院规定，病人家属不签字，我们不能安排你们住院，也不能治疗。”

我和雷面面相觑：“医生，病人家属还在路上。能不能先住院，后办手续？”

“医院规定，病人家属不签字，我们不能安排你们住院，也不能治疗。”

忍住忍住忍住，赶紧拨通马老师电话，连忙向学校求救。

“田，先住院，你先签字。我给办公室打个电话，等会我就过去。”

签字，缴费，住院。

五

十一点二十分。住院部病房内。

医院的效率不是盖的——CT，开药，配药，输液。看着清醒来的学生，我们总算松了口气。

“雪宁，你怎么晕倒了呢？现在还头晕么？”

“我也不知道。现在不晕了。”

“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呢？”

“嗯。初中时有过一次。”

“嗯。你先休息一会。有事叫我们。”

“田，雷，明天把班里学生信息统计一下。重点统计一下特殊学生——贫困生、留守学生、生过大病的学生。这件事抓紧时间办。”

张老师叮嘱我们照顾好病人后，又去值班室询问医生学生的具体病情。

六

三点十五分。病房外。

走廊里，寒意阵阵。我们一边走动取暖，一边小声地闲聊。马老师气喘吁吁来了。

“学生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还在输液。还剩最后一瓶，六点输完。”

“学生家长来了么？”

“还在路上。早八点到威县。”

“嗯。我去病房看看，那个房间？”

看着“病号”红润的脸色，听着“病号”均匀的呼吸声，我们轻声的走出病房，关好门。马老师在电梯楼口简单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走廊里，寒意凛凛。我困意渐重，不是打着哈欠。

“看样子没问题了。总算能休息会了。老大哥，田，雷，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留守吧。”

“三点四十了，不回家了，回家也睡不了多久。”

“也是。回家吵醒家人，吵醒邻居，这不好。”

走廊里，寒意正浓。我们在角落里一边走动取暖，一边轻声闲聊。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还得上课。”

“不，是今天还得上课。”

“记得八点前来替我。我也得上课。”

七

四点三十分。东街回民砂锅店。

一盘青菜，一碟豆腐，三份砂锅，三瓶啤酒。

“张老师，你还能跑得动？”雷放下酒杯。

“嗯。跑不动了。”

“我看你还能跑呢。昨晚上楼下楼都不带喘气的。”

“雷，不喘气的是死人。罚酒罚酒。”

“吃饭。吃完后都去学校值班去。”

“是加班，不是值班。”

八

五点半，学校。

夜色依旧朦胧。铃声过后，学生们快步走出宿舍。

教学区内，此刻灯光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