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可言南山行

感谢叶丽华老师的分享...



南山湖之行，太多妙不可言的花絮，太多可圈可点的人物，写起来思绪有点乱，容我好好捋一捋。



大巴车停在一个名叫黄家湾的地方，我们一行40人开启了徒步之旅。走不多远，见到常乐寺，这是嵊州颇有名气的一座寺庙，门柱上的一副对联道出了人生的真谛：“常怀慈悲心和气凡物皆可爱，乐施善德胸宽襟坦诸事咸通达。”



出常乐寺，我们依溪而行。溪水潺潺，清冽无比，涓涓可爱，有人竟不顾寒冷下去撩拨。竹林幽深，灌木葳蕤，衰草萋萋，好一幅美丽的冬景图。冬天，骨子里就含蓄，不事张扬，偏偏我们这群人要去惊扰她。



这片竹林好大，满是密密、亭亭的翠竹，在风中摇曳着婆娑的身姿。她们远离世俗，远离喧哗，静静地立在大山深处。大自然的灵气充溢着她的枝枝叶叶，春夏秋冬的风霜雪雨焕发出她的勃勃生机，日月星辰培育了她超脱潇洒心高气傲的气质。



也许是土质疏松，或许是生不逢时，也可能是狂风强劲，许多斜坡上的竹子成批地倒伏下来，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一些竹竿有规则地横在路上，一开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经人一点拨便恍然大悟：原来是滑竹道。于是，这些四十几岁的人蹦着跳着，从来没走过这么长的滑竹道，大家都乐翻了。李清照《武陵春》里说：“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我们是“只恐双溪舴艋舟，溢出了许多乐”。



冬日的山林人迹罕至，大自然褪去了光怪陆离的色彩，以圣洁的全裸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本色，正本清源，坦坦荡荡。路边的蝈蝈红开得正艳，成为冬日里的一抹亮色。旁边的一簇野花，在瑟瑟的寒风中摇动着它那暗黄色的花朵，带黑点的叶子蜷缩着，已然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我不知道小野花这么固执地开放着是为了什么，得到的结果又是什么。



旷野里时不时看到一丛芦苇在风中飘摇。在所有的植物中，我最喜欢的是芦苇。不是独立存在的芦苇，而是由芦苇组成的那一片风光。冬日的芦苇如满头华发的老人，脱去轻飘，归于凝重，静谧中自有一份庄严和安详。面前的芦苇，该张扬时便张扬，该安静时就安静，似乎智慧地把握着生命的节奏。



钱家岭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许多人在这里留下了美丽的倩影。我们本次活动的俞领队正像他的名字一样，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勇神武之气。据说上次小黄山之旅，我的美文无意中三次出现他的画面，被队友们好一番调侃。



胡游社的男神们的确个个都是好样的。哪里有危险，他们总是率先出现在哪里，拉手扶肩抱腰托臀，助你走过一道道关卡。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你都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只可惜这次南山湖之旅没啥难度系数，男神们似乎英雄无用武之地。



紧绷的弦一旦松弛下来，男神们的另一面就展示出来了。绰号“野人”的小王，我第一次认识他是在覆卮山攀浪节，那身手之敏捷真如野人一般。这次徒步“野人”似乎浑身的劲儿无处使，只好在走路的时候变换花样，时而化作胡蝶翩翩飞，时而找个石凳与当地老人拉家常，时而钻到柴草垛里过一把野人的瘾……



“拖拉机手”小陆显然是胡游社的快乐因子，语言诙谐幽默，很有女人缘。不敢想象胡游社的哪次活动如果少了他，气氛会是怎样的沉闷和无趣。在车上，他绝对坐在靠走廊的位置，鞍前马后为人民服务；在路上，要是看到哪个人只顾低头走路，他准会出现在你身边逗你乐。



这一回，我们可见识了他的另一番风采：冲锋衣当裙摆，学起女人的走路步伐来。你可别说，这衣服系在他腰上还极其吻合呢。尤为堪称一绝的是，他和女人们比赛摆pose，那个扭胯动作，可一点儿也不逊于身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这张照片，请你仔细找一找，亮点在哪儿？呵呵，难怪有人打趣说：“胡社长不在，社里没了规矩。”



一路欢歌一路行，走在铺满落叶的羊肠小道上，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软绵绵的极富弹性的感觉，你在别的季节是无论如何体会不到的。冬天的树木也是各有各的形态，各有各的韵味，与其它季节比起来，虽干枯却不失尊严，虽单调却依旧丰盈，虽萧疏却仍然美丽。冬天是自然界中万物养精蓄锐的时候，自然也包括树木。它们只有在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以后，才能在这适者生存的环境里，再为增加一个新的年轮而生长。



经过一座土墙，舒展双臂尽情地靠在墙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舒坦，算是卸下一年的疲惫吧。这一年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一人教两个班语文，每天像陀螺一样转不停，几乎没有阅读、思考的时间，好在学生受益了，也不枉自己辛苦一场。好在下个学期可以轻松些了，能够腾出时间多读些书。



路过一个名叫雅安的小村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名字跟四川的那个雅安一模一样，那里曾经牵动过多少人的心。看看眼前的这个小山村，茶山像大海的波浪似的优雅地起伏，从那修剪得有型有范的茶树和堆叠得整齐划一的柴堆，可以想见当地山民的勤勉。



中午就在贵门吃农家乐，所有的前期工作都是社长亲自策划的，大到路线设计，小到菜单敲定，安排得周密细致，真可谓事无巨细。四个小组楼上楼下各两桌，斟上自酿的白酒，美美地吃起来。碰杯声上下相互应和着，好不开心。胡游社的一贯做派是走马观花看美景，海阔天空谈人生。地道的嵊州豆腐年糕刚端上桌，大伙儿便一抢而空。几杯酒下肚，话也多起来，胡游社的向心力就是这样产生的。



午后，天空放晴，呈现出高远、透澈的蓝天白云。其实真正的阳光，是住在心里的。阳光般的微笑，最自然，那是一种心胸和境界；阳光般的做人，最真挚，那是一种简单和美丽；阳光般的思索，最深刻，那是一种了然和大气。



绕村穿行，没过多久就到了鹿门书院。这是迄今为止绍兴地区保存最完好的书院。毕竟是一个文化胜地，胡游社的成员以各种各样的名目拍照留念。最有意思的是，大家都坐在当年的书桌前，重温学生时代的美好与欢乐，瞧那个专注样儿、那股调皮劲儿，真让人忍俊不禁。



此行的终点站是南山湖水库。我们走在更楼古道上，只见道路两旁树木葱葱茏茏，南山湖若隐若现，那弯弯曲曲的小径上不知留下多少古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足迹。近了，更近了，南山湖就在眼前，湖面无风，水纹细如鱼鳞。天容云影，倒映其中，发宝石光。湖色略有深浅，然而一望皆蓝，好一个美丽的湖！



这里不得不提及一下“女人帮”，她们每每走在队伍的末尾，走到哪儿拍到哪儿，服装、道具、pose不断翻新，衣袂飘飘，笑靥如花。青春无关乎年龄，只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每一天都是青春年华。做什么事情，只要你想去做，就永远来得及。



“女人帮”说说笑笑，忘了时间，忘了美景，忘了烦恼。该不会掉队吧，没关系，反正有龙艳殿后呢。说起龙艳，那可是胡游社的中流砥柱之一，每次活动，差不多都由她收队。这个川妹子，性格豪爽，快人快语，深得人心。她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明朗的光，充盈着周围的空间。不知不觉中，这位奇女子也被“女人帮”同化了，爱上了摆pose，而且她的每一张照片都英姿飒爽，真是羡煞人也。



“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一次旅行，也许是为了一幅心心念念的画面，也许是为了一个曾经驻足过的角落，也许是为了那熟悉的味道……总之，只要有一颗想出去的心，就会发现各种想要出去的理由，这理由不用合情合理，只要我愿意，便是最充分的。

备注：“鹿门书院”、“南山湖”单独成篇。

    关注 胡游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