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火炉旁打牌

 

晚上七点,大凤把车停在我家门口,进来了。我在房间里拾掇桌椅,顺手把炉膛里塞满了劈柴。她跟我爸我妈打了招呼,笑...





晚上七点,大凤把车停在我家门口,进来了。我在房间里拾掇桌椅,顺手把炉膛里塞满了劈柴。她跟我爸我妈打了招呼,笑呵呵地迎向我,一如二十几年前,不过更加美丽大方了。

我跟爸爸提前通过气:今晚上都是小学同学聚会,打牌啦呱,你别过来,虽然都是你教过的学生!爸爸说:好的好的,我就在俺屋里跟你妈妈看电视。

然后岩海岩松兄弟俩来了,也是跟我爸妈打了招呼。哥哥在北京开理发店,倒腾服装,弟弟在城里开理发店。每次回来,都去弟弟店里那里坐坐,洗洗头。也问过哥哥我的大脸配什么发型好看点,他说:两条辫子最好看,别折腾头发,伤头发厉害。他俩坐下,我给屋里已经到的三人找纸杯倒水。哥哥从怀里掏出四副牌,边拆边商量打什么。

正拉着呱,马纪亮来了。这个嘴碎的老班长一到,屋里气氛明显活跃了。他跟我爸见得多,拉呱打照面自在,跟我们更是胡拉八侃,毫无顾忌。这是最好的。拉呱就图个痛快,怎么开心怎么拉。

五个人,打保皇,正好。但是多年不见了,见了也凑不齐,好不容易凑齐了几个,拉呱为主要内容是必然的了。

我买的仨糖葫芦也没人吃,果然不是小时候了。若是小时候,早就抢起来了。香蕉瓜子糖山楂片也没人吃,可乐也没人喝。大家认准了一样:喝白开水。俺们这些一起在村里长大的泥猴子,长大了,情谊也好像古人推崇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样呢。

要摸牌了,即将要出嫁的姑娘李老师来了。那个美啊,那个娇颜如花啊,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坐下,六个人够数了。打勾级牌!

我是不会打勾级的。我只会斗地主和打保皇,还以输见长,名扬村内外。但是老同学们认真地教了我打勾级的出牌规则,也认真地嘲笑着我不会打牌。尤其是跟我一伙儿的老班长,一晚上被他的碎嘴说出来的话逗死了。

屋里一点不冷。不住地添柴,炉膛里爆发出的火苗燃烧声跟拉呱声混在一起。

路峰和贵宾又来了。路峰胖了,走南闯北的,讲着普通话,带了一瓶酒来。贵宾不显老,还是小时候的干净利落样,可是他已经有两个闺女了,大的七岁,小的两岁了。

我们五个男生三个女生,小时候估计都吵过骂过,二十几年过去了,聚在火炉旁热闹地打牌,也是托了过年的福。

跟男生打牌,我们绝对是斗不过他们的。我们都是忙家务忙逛街的高手,谁像他们专业打牌二十年呢。忍不住了,我喊来爸爸,他们师生六人打够级。大凤,李老师,我,我们嗑着瓜子聊过去聊现在聊以后聊各种鸡毛蒜皮,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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