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依旧回荡在记忆里的人和事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是微妙,你原本认为可以一路相伴的人,走着走着却淡出了我们的世界,而那些原本以为只是擦肩的人,却最终成为了相交多年亦或终生难忘的朋友。...




  毕业多年,依旧频繁往来于小城,每每也说不清为何要回去,但似乎总有心念的东西将我带回那个地方。或许只因耳畔时常响起的一句话:以后把这当自个家,常回来看看。

小城叫长治,那个叫“家”的地方,是当年作实习生时呆过的《上党晚报》,而曾经把我当做家人的,是晚报采访二部的每一个人。



  “老大”

这个被采访二部所有人都喊作“老大”的人,是当年采访二部的张振龙主任。时隔多年,已然不知如何回忆这位当年的张主任。只是,他当年时常跟我们讲的一句话:一技之长建立在认真之上,多年来牢记于心,于工作于生活,不敢忘“认真”二字。

晚报实习的日子里,承蒙主任关照。报道第一天,他便把我安排给了部门唯一的女同志秦涛波,并叮嘱一定好好带实习生。即便如此,后来他自己下乡采访,也特意叫我一起。闲聊中,主任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下去吗?因为你们这些实习生总想着呆在办公室就成稿。”

在采访二部,主任的认真,严苛也是有目共睹的。每每交与他审核的稿子,不是被狠批缺乏时效性就是被改的面目全非。因为在主任心中,做新闻永远是一件严肃认真的事,应当时刻心怀敬畏之心,哪怕一句话,一个词,甚至一个标点的运用。如此,主任却依旧不会拒绝帮我这个实习生看稿,哪怕我写的多么幼稚,没有章法。偶尔,主任还将他写好的消息拿给我看,说:“高材生,你给咱看看这个稿子怎样?”多年后想起,当时的主任其实不过是想多一些机会让我们学习罢了。

而最初实习的日子,因为于“新闻”的不够敏感,气馁之余陷入迷茫。幸而主任及时提点,让我试着写一些小言论,渐渐才从中找到一点做新闻的感觉。

多年之后,想起曾经的张主任,依旧觉得好亲切。想起临别时,他关切地询问我有关工作的事,叮嘱以后有事需要帮忙,可随时过来,甚至问及最近是否回家,因为他恰好要去省城……而某次回去探望陈民老师,恰在楼下撞见准备回家的主任,他惊讶地说:这是谁呀……显然,他还是认出了我,折回寒暄片刻。

感恩踏入社会的第一站就遇见这么好的主任。



 “一句赠言,一生铭记”

来晚报实习的日子,正赶上何晨老师准备下乡采访,为期两个多月,所以总归与他只有几面之缘。然而即便刚认识,这位何副主任临走前依旧慷慨地将他的办公室位置“交代”予我,还笑称:“你一定要多写稿多用我那电脑,等我回来就能换台新的。”

于何老师的了解,一半源自办公室人的闲谈,一半源自他博客里所写的文字。也许在科班出身的同事看来,何老师的文章太过抒情,文笔中多了几分委婉,但依旧感觉美美的,极有文采。

临别之际,意外获何老师赠言:“惭愧没能送别你。在此赠你一句话:守住文字的本分,就是守住自己的谷仓。”那几日原本不知该如何开口与大家道别,便在博客中无心写了一段告别的文字,却意外被“水墨心情”第一时间发现,留言。当“追踪”发现“水墨心情”竟是何老师时,还很纳闷,但更多是激动、兴奋,且深深被老师的“惭愧”二字感动。

那句赠言,直到今天依旧被设置为博客签名,时刻铭记,提醒着我:无论何时何地因何而写的文字,都要做到不欺不诈,不谄不媚。

之后,虽再无机缘遇见何老师,但每每想起他那句口头禅“我这么有才的人……”,依旧深深感怀在上党晚报实习的日子。



“小秦姐”

秦涛波,我当年晚报的实习老师,只是她更愿意我们喊她一声“小秦姐”。

当年的小秦姐,应该也算报社新人,虽偶尔也为新闻所累,为写稿而愁,但工作依旧踏实、认真。一次,与小秦姐外出采访,回来后兴冲冲将写好的稿子给她看,她却问我:“你知道这稿子最大的问题是什么?”预感定是犯了大忌,只是依旧傻乎乎不知。小秦姐说:“缺乏现场”。的确,虽然当时我们采访了一些人,但于对方反映的问题现场,我们还没来得及亲自核实或求证,而我竟然就这样写出了稿子。那次,虽未被小秦姐狠批,却当真觉得上了一课,以致今天想起,依旧好惭愧,惭愧于新闻的不够敬畏,惭愧四年新闻专业的学习依旧让我仅仅将“深入现场”四个字停留在课本。

那段日子,小秦姐不但在业务上时常指点,生活上也格外关照我。每到饭点,若她在单位,定会叫我一起吃饭,且时常抢着买单。尤其最后一次,原本我早已离开了报社,回去也只是想看看大家,不曾想出门时却将钱包落在酒店,还得劳小秦姐请吃午饭,另赠公交路费。多年之后,这件小事也许小秦姐早已忘记,但每每想起那次“打扰”,总觉得欠她的岂止是钱,更是一份情。

之后不久,听说小秦姐也考上了公务员,离开了晚报。想来如今她应该早已过上了朝九晚五、相夫教子的生活吧,因为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在此,深深祝福永远的小秦姐美丽依旧!



 “老陈”

陈民老师在当年的采访二部最为年长,想来应该只有张主任才有资格喊其“老陈”吧。不过陈老师向来好脾气,不与人计较,哪怕是我这个小兵背后如此喊他。

那个时候,原本被安排来实习的同学很多,但大多数人也只是想弄个实习合格证明交代学校。所以没过几天,一道被安排来实习的同学便借故一一开溜。如此,倒也挺好,哪怕被视为“拖油瓶”,偶尔大家碍于面子,也会想着带我出去转转,老陈便是其中之一。

原本以为与老陈并不熟络,更谈不上交情,但那段日子恰赶上晚报要招人,老陈竟比我还积极,私下与我讲他有意帮忙走走关系,看是否有机会留下。许是这份情谊,让我们往来至今,像老师,更像是老朋友。而老陈之后也说,其实那么多来实习的,还是觉得于我最说的来,只是人言可畏,还得保持距离。

离开后,偶尔聊天,老陈总喜欢小美女小美女的叫着,尽管他曾直言“告诫”,我算不上一个漂亮的花瓶。偶尔,老陈还笑称我们是蓝颜知己,但多年来,他更像是一位父亲,以自己走过的路开导工作、情感陷入困境的我。而每每在我感叹成为剩女一枚时,老陈都会以很认真的语气讲:“我觉得你很好,很努力”之类。

上次见老陈,还是两年前他来省城参加考试。原本说好了我请客,结果老陈依旧还是抢着买了单。那天,老陈竹筒倒豆子似得说着采访二部的每个人,这些年点点滴滴的改变。而尽管多年未见,他们依旧如家人般让我觉得亲切,恰若我与老陈之间唠着的家常。

多年之后的老陈,依旧不高不帅,甚至还发福腆起了大肚腩,但他依旧还是那个值得我尊敬的陈老师,是那个习惯视我为小姑娘的长辈。



“李家鸣同学”

李家鸣,原本是当年采访一部的记者,只因时常来二部串门便也混了个脸熟。

印象中的李老师颇为清高,甚至有几分恃才傲物,尤其对我们这些当年的实习生,很是不屑。不过清高归清高,他每每交上的稿件都不容小觑,而他于新闻工作的那份敬畏之心,就更值得我们学习。许是因为他的认真及敬业,那年青海玉树地震,他也被领导委以重任派往灾区采访,发了近一星期的独家报道。想来,这段经历又足以让他自恋上一段时间。

而私下的李老师,其实还蛮像个大男生,偶尔臭美,偶尔暖心。平日里,也许他从来都懒得管我们这些实习生,但又时常将“啥好处”“啥回报”挂在嘴边,于同事如此,于我们实习生也这样。不过,如若你不惧“被宰,敢欣然允诺他报酬,他定会将其当做一件大事,认认真真给你一些中肯的意见,却绝口不再提及回报之事亦或婉拒。想来,李老师真算一怪人。

一年之后,李老师离开了晚报,成为《山西日报》驻长治站记者。时而往来省城,相约吃个便饭,亦或回到小城,得其款待大餐一顿。相识多年,于他除了一份敬畏,亦觉得他有情有义,无论是对朋友,还是曾经的恋人。

相交多年,虽他时常也会自称师傅或哥之类,给予一些建议,但于他总有一份畏惧,即便他总说自己只是对事不对人。想来要么因为他表达方式太过直接,要么因为他的清高,总是刻意与人保持一种距离,亦或如他所言,想法太多,却未必总被人理解,久之宁愿让自己成为世界的孤儿。

……

于“奇葩”的李老师,或可以且行且惜。


  结束语:近日,时常觉得自己有了失忆的征兆,明明昨天才见过的人,今天却一点都想不起他的样子。而于曾经《上党晚报》采访二部的每个人,却依旧清楚记的他们的名字:张振龙主任、何晨副主任、陈民老师、秦涛波老师、许福勇老师、田彦君老师……还有实习生小常、值班的小郭、张丽姐……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原本就是这么微妙,你原本认为可以一路相伴的人,走着走着却淡出了我们的世界,而那些原本以为只是擦肩的人,却最终成为了相交多年亦或终生难忘的朋友。

长治,小城,一些人,一些事,注定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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