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孤独,这没什么不好

 

初夏。每个夜晚的入睡和清早的醒来感觉都不一样。夜晚的慵懒,以及无限制甘愿拖长清醒的时刻,枕边的书籍或者某个年...





初夏。

每个夜晚的入睡和清早的醒来感觉都不一样。夜晚的慵懒,以及无限制甘愿拖长清醒的时刻,枕边的书籍或者某个年代久远的影片,又或者和一个人对话,会感觉,大海,山川,蓝天,沙漠,以及微醺的风都立体起来。

白昼。

多数时间都是寂静的,属于我的夜也是寂静的,只是不是一个人的寂静。而,另一个声音并不影响这寂静,反而令一切更静了。我感受窗外的风声,桌角灰黄灯光下一束桔梗,错综的阴影投在墙壁上,花瓣重叠,深浅的紫和白相间。

我说,“起风了。”

站立窗前,凝视漆黑的夜。困倦的时刻起身去倒一杯咖啡,冲水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咖啡的熏香蔓延开来。那些站立,坐下,或半躺在沙发上的情形,像一部动态的影片,细碎的言语就是故事的情节。

我望见自己身处其中的模样。

这个世界上又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大约是有吧,只是此前你不会知道它们是什么模样和图形,以及内容。比如一本书,一部影片在你没有翻开前你不会知道你会喜欢。

我知道你会喜欢它们。

里面有个人很像你!

你,你找到自己了吗?

我们终生是否就在等待一个看透自己的人,然后再舒适地展露出自己的迷茫,仓皇,并不恐惧被耻笑?其实,不会有耻笑。就像一个写诗的人,在众多人眼睛里它是一个疯子,在另一个人眼睛他是遥远夜空一颗坠落在大地的星。

《我在荒岛上迎接黎明》里的诗人说:

“我希望自己是一颗星星。如果我会发光,就不必害怕黑暗。如果我自己是那么的美好,那么一切恐惧就可以烟消云散。”这些诗性的恐惧来源宇宙和人类自身存在的思考。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亦有很多心安理得的生活,那些庸常的欢笑,幸福,物化的享受却无法进入一个诗人的世界。

当我们不认同外界的时候。

我们也得不到外界的认同。

所有宏大的人生思考,以及对万物的悲悯最后都成为自身可悲的证明。如果那个愿意读诗的人出现,像迷茫大海上的的灯塔,除去自身被理解,也有了暂时停歇的地方。后来,却又明白无论多么深刻的诗性也只是造就了自身更深的孤独。

当我们彼此遇见,依旧是孤独的。

如果明白,孤独不能被消除,强行溶解,只会丧失个人语境,孤独的半径反而会扩大。所以,当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我听到:“好想给你一个拥抱。”然后,属于我的孤独,此刻的孤独被溶解了。

因为,下一秒,它还会再次来袭。可是,一切却又不同了。

下午林荫道上遇见一个女孩,灰色毛衣,布裙,带着耳机,脸上幽静的甜美有几丝恍惚,我仿佛瞬间看到了自己。那种架空在异度空间的表情和姿态。我们慢慢走进,相视一笑,然后擦身。我的紫衣麻裙,她的灰衣布裙,其实很想问她,我们是否听的是同一首歌呢?

经常会在文字和影片里寻找自己的影子。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我就是《阿凡达》里的杰克。”当我看完那部片子,那种在现实的无力感需要依托梦境才能实现自我的疼痛击中了我。很多时候当我们身处这个世界做不到随波逐流,亦不能成为幻想里的模样,唯有将自己放逐在幻想里。

而,影片里的那个“我”成为安慰自身的药剂。

透过屏幕望见那个无力承受的自己,他失败了,或者成功了,其实都和我无关,只是我知道那种情绪原来一直存在,并非我一个人拥有。

读很多书。

去看很多影片,然后在感同身受里坚定地守着自己。不要一帧黑白照片,纯洁的白,沉郁的蓝,浓烈的红,甚至充满死亡气息的黑最后都成为庸碌人生里超越自身的美学意义上的美感。我愿意成为那个诗人,被众人指点:“你看,那个疯子。”

因为,我已经醉在自己的诗里。

而,那个读诗的人,来了,或者又走了,有又什么关系呢?

人天生就是独孤的。

指尖僵立在键盘上,窗外和煦的阳光,鸟儿欢愉地叫着,这个美妙的时刻,讨论一下爱,离别,即便是孤独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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