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创业者都有点儿“坏”

乔布斯、扎克伯格、特拉维斯·卡拉尼克……这一个个足以载入史册的名字，可能对于他们的老师来说，只是一群聪明且令人头痛的“坏学生”。...





关于创业，人们多见各种逸闻趣事、励志鸡汤。或许，我们也需要从学院派创业研究者的视角，去发现更多关于创业的奥秘。

在今天的这篇文章中，作者用两个词的组合刻画出创业者的特点，即“聪明”（smart）且“有一点坏”（illicit），有趣而深刻。



▲关于什么是坏，请参考伊恩·萨默海尔德的这个微笑

我们经常会感叹这样一种情况：毕业多年后对比昔日班上学霸和学渣今时之状况，发现当初那些让老师们恨铁不成钢的“聪明但不务正业”的学生，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叱咤商场的精英。早在2011年，《纽约时报》就发表了一篇《辍学生拯救美国》的文章，文中列举出多个中途辍学但日后都叱咤风云的创业者，比尔·盖茨（Microsoft）、杰克·多西（Twitter）、拉里·埃里森（Oracle）等等。

还有一些人的故事离我们更近，更让人津津乐道：

乔布斯，尽管无数的创业书籍、培训都大肆宣扬他的成功，他早年的黑客历史和无厘头式的印度游常常被有意识忽略（这些离经叛道甚至触碰法律边缘的行为无法在为人师表的课堂中宣扬）。





扎克伯格，看过《社交网络》这部纪实电影的人会知道，脸书是小扎为了报复前女友而发明出来的，他本人也被哈佛校长也就是日后的美国财政部高级顾问拉里·萨默斯斥责并几乎开除学籍。

特拉维斯·卡拉尼克，这位Uber的创始人甚至公开宣扬创业者不需顾虑法律边际，尤其是普通的商业法律比如行业牌照、专利法规等。Uber在全世界掀起的大胆创新浪潮和它在各地被封杀的对比，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创业风景。



这些不时出现的现象和故事究竟只是一些极端特例，还是真的可以对我们有所启示？

两位研究者Levine和Rubinstein就真的抱着死磕自个、愉悦大家的心态，去验证这些坊间流传的观点。文章提出问题：那些聪明的“问题少年”是不是更容易成为创业者？相比于同期的职业经理人群体，真的会赚更多钱吗？这篇文章发布在伦敦经济学院所属的跨学科研究中心。先来说最现实的收入问题。熊彼特笔下的创业者，因为引入创新性的产品和服务，通常会获得比打工者更高的收入。但两位研究者以自我雇佣者为样本的研究却发现，这样的创业者实际上并不比打工者赚得更多，剔除创业者可能会隐瞒或低报个人收入的影响和其他因素后，自我雇佣者初始收入的中位数以及随后的收入增长情况都低于打工者。因此，两位研究者认为“自我雇佣”可能不是对创业活动的一个准确描述——乔布斯和街边的热狗摊主显然不同。细分来看，在美国甚至全世界的很多自我雇佣者其实是一些个体经营者，总体而论，他们并不比打工者更成功。

因此本篇文章的作者开篇就从“自我雇佣”的定义细分入手，将创业企业分为“公司制”和“非公司制”企业。

作者引用美国劳工部的职业称谓字典中的定义，认为公司制企业的自我雇佣者从事那些对非常规性认知技能有较高要求的活动，例如，灵活的分析能力、创造力、推理能力以及一般意义上的解决问题能力和复杂的人际沟通能力，例如说服、推销和管理他人。作者认为这些技能才更可能是“熊彼特式”的创业者应有的属性。相反，非公司制的创业企业主所从事的活动在认知技能上的需求明显要低，以手工技能见长，他们不能被称为“熊彼特式”的创业者。

在清楚地对创业活动给出定义后，Levine和Rubinstein希望探讨的问题就是公司制企业的创业者有哪些特征、是否有高回报。

作者利用了三个数据库样本来专业检验这两个问题，得出如下结论：



“问题少年”更易创业成功

公司类企业的创业者，年轻时通常被称作“问题少年”，是能够打破常规的高能人士，他们在日后更可能成为成功的创业者。

公司类企业的创业者通常从事那些需要非常规性认知能力的任务，通常是白人男性群体，并来自高收入的双亲家庭，这些人在年轻时有较强的学习能力和更高的自尊心，会参与一些具有破坏性的甚至是非正当性的活动，比如飙车、酗酒、打架。因此有两个关键词的组合很好地刻画了创业者的特点，即“聪明”smart且“有一点坏”illicit。



公司制创业者收入明显更高

公司制创业者每小时的平均收入比打工者要高57%，剩余收益的中位数高31%，当然，他们的工作时间也更长。

而非公司制企业创业者的小时工资比打工者低14%，与相同情况的公司制创业者相比要低得更多。

当然，公司制企业创业者的高收入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的是他们个人属性的差异，但是进一步的研究发现，如果一个雇员中途辞职创业成为公司制企业主，那么他们的剩余收益会增加36%左右。即使剔除个体差异以及个体就业倾向的作用，并进行诸多额外的稳健性检验，这个比例依然在21%左右。乔布斯、扎克伯格、特拉维斯·卡拉尼克……正是这些聪明且有点坏的“学生”，一次又一次颠覆了我们的行业和生活。

来自斯坦福的人力资源学者罗伯特·萨顿曾撰文提出，创新型公司需要招聘那些“看起来非常不舒服”的雇员来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但对特别顾及社会准则和道德的创业教育机构而言，如何增加对破坏性的包容和对独特创新力的理解，也许是一个终极挑战。

本文改编自香港大学助理教授郑彦锋和南开大学副教授田莉的《创业要有点儿坏？》一文；原载于《中欧商业评论》2016年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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