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风云》:第79章 丑妇也淫荡

 

------第79章 丑妇也淫荡------



针对于何晏派哲学的贵无论,晋朝还有一个裴頠的崇有论。

贵无论认为“有”是“无”创造出来的,完全神话存在,无视存在,一味崇尚“无为”,而崇有论跟贵无论针锋相对,认为“有”才是根本,虚无不可能产生出任何东西,注重的是现实客观,强调人的能动性,强调人要有所作为,积极作为。

这种哲学上的东西让人听来头疼,没必要深究,大家只要明白裴頠基于他的认识是竭力于改变社会风气的就行了。

这个裴頠在哲学史上占据重要的地位,也是晋朝史上为数不多的见识不凡,跟整个社会逆流而行的人,所以这里要叙上一笔。

裴頠跟贵族名士,跟整个社会风气斗争也要借助于清谈的形式来解释他的观点,他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辩论家,据说他经常力敌数人,侃侃而谈,几乎无人可以相匹。

能稍稍压制他的似乎只有一个王衍,可王衍虽然跟他思想大相径庭,对他也佩服得不得了,尤其对于他的人格才能从来没说半个不字,还极力称扬。

晋朝仅有裴頠几个当然是不足以救人心,匡世风的,这晋朝眼见着是积重难返,祸不单行了。

晋朝此时最穷奢极欲的当属贾谧郭彰等人,郭彰年老,不久病死,贾南风另一个最亲近之人郭模又过于谨慎,因此贾谧到了后来更是目空一切,竟至于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了。

这个太子当然就是那个以聪明出名的司马遹,他跟贾谧年龄相仿,又是中表亲,自是能常在一起玩乐,有一天司马遹和贾谧一起下棋,那贾谧竟然以平等的身份与太子过招,不但不肯有半点相让,而且争执时还出言不逊,对太子大声嘲弄喝呼起来。

他们下棋之时刚好成都王司马颖在场,司马颖见贾谧如此无理,很生气,他怒声喝道:“太子贵为一国储君,贾谧你怎敢如此!”那贾谧听了这话,当即把棋一推,爬起来气冲冲地走了。

毫无愧疚,毫不知错,大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意思。

贾谧是有理由不把太子成都王放在眼里的,他离开太子府,径直就去了贾南风那里,去告了太子成都王一状。

不知道贾谧是怎么跟贾南风说的,他总不能说“我拿太子当狗屁,那成都王居然批评我,气死我了”吧,但是不管贾谧是怎么说的,那贾南风一看居然有人把侄子气成了这样,马上不高兴了,当即就把司马颖调离洛阳,迁往了邺城。

这件事也为太子留下了祸根,暂且不表。

贾南风在大发淫威,贾谧等在作威作福,皇太子在忍气吞声,那傻皇帝司马衷却继续在表现他那出众的傻劲。这司马衷现在过得可是很逍遥啊,什么事都不用管,还头顶一个最闪亮的光环,使人人见了都得拜服。有一天,傻皇帝在华林园游玩,他听到一阵蛤蟆乱叫,忽发奇想,问道:“这些呱呱乱叫的东西,是官家的,还是私家的?”

傻皇帝此言一出,身边的人都笑成了一团,瞧瞧吧,人家皇帝脑子里竟能想到这个!他怎么就能想到这样的问题呢?有个比较聪明的小太监只好回答皇帝说:“大约在官家叫的就是官家的,在私家叫的就是私家的吧。”傻皇帝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才把蛤蟆的所有权给定了性。

这几年各地又连续大水,弄得老百姓号哭连天,大臣把这事报了上来,司马衷很吃惊。他吃惊的不是天灾把老百姓的生活弄得如此凄惨,而是吃惊他们的傻。他问道:“他们为什么不喝肉粥呢?”

吃不上山珍海味也就罢了,既然那么饿,还这么挑剔干吗?喝碗肉粥将就着把肚子填饱不就得了?傻皇帝非常可爱。

司马衷是真正无为逍遥的人,那些名士在这点上与他相比简直差之千里,他把军权国政以及后宫诸事都交给了贾南风,就连陪老婆睡觉的事也一概请人代劳了。

贾南风别看长得丑啊,但是人家陪寝的可全是一些美男,她最喜欢的一个情人就是太医程据,就是那个讨好武帝,给武帝献了一件珍贵的“雉头裘”,被武帝拿来做了一场秀的那个程据,这小子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又特别善于逢迎,因此最为得宠。

贾南风需要他的时候很方便,只要说自己病了就行,如果这病一天两天难以治好,那么程据就没日没夜地留在宫中为她诊治,有时几乎是通宵达旦。

这种病当然是很难痊愈的,程据来得那么勤,住得那么久,司马衷再傻,肯定也是不可能半点没有察觉的,但是司马衷无所谓,不管。

有什么了不起,谁睡不是睡,我自己又不曾缺着,大概司马衷就是这么想的。

丑皇后贾南风的****极强,一个两个很难满足,况且人有条件,放得开的话是应该经常尝尝鲜,换换口味的,于是贾南风在程据等之外,又经常派一些心腹之人,为她在洛阳城里搜寻一些美少年,增添趣味。

这些美少年就没有程据他们那么幸运了,贾南风喜欢几天,喜欢够了,就命令人把他们悄悄杀了,悄悄埋了,她却也怕自己的秽行传播出去,坏了大事。

但终究还是出了一条漏网之鱼。

贾南风一念之差放了的这条鱼把贾南风的事泄露了出去。

这条鱼是盗尉部的一个小吏,长得眉清目秀,像个女孩子似的,他无故失踪了数天,忽一日又出现了,出现后穿着一身宫锦制作的衣服,让认识他的人起了疑。

于是人们就问他这些天哪里去了,身上这身衣服哪里来的,这小子当然不肯说。他越不说人家疑心越重,恰好这时贾南风的一个远亲家里被盗,向有关部门报了案,于是这个小伙便被当作嫌疑犯抓了起来。

公堂之上可是不容你不说的,幸运的美少年只得如实招来,他说:“我前面有一天在路上遇见了一个老妇人,那个老妇人说她家里有人得了病,按照术士说的需要一个城南的少年为他禳解,因此她便求我,并说会给予重报,于是我就跟着她去了。

到了车上,那老妇人把我藏进了一个箱子,然后走出约十多里,车子穿过六七道门,进了一个地方。我下来一看,那地方处处是亭台楼阁,仿佛宫殿一般,就问那老妇人,这是什么地方?那老妇人说,这是天上。

我又奇怪又害怕,吓得没敢再说,跟随着老妇人去用香汤洗了澡,换了一身锦衣,又吃了一顿人间少有的美味,这才见着了那家主人。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灯光之下,我看到一个贵夫人高坐在上面,年龄大约有三十四五岁,又矮又胖,面色青黑,眉上还有一颗黑痣,她见了我笑笑就走了下来,拉着我跟她一起喝酒,后来又让我跟她同床共寝。。。。。。

我在那里一直住了好几天,那贵夫人才准许我离开,临走的时候,她赠给了我这身衣服,并叮嘱我千万不要把这事泄露给任何人,否则一定遭到天谴。我本不敢说的,可是现在既然被人疑心是贼,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贾南风的亲戚一听顿时面红耳赤,他交待一句既然这个小吏不是盗贼,这事就不要问了,立马告辞而去。

那廷尉心里也如明镜一般,到了此时只有咋呼那少年一顿,让他以后不得再提起此事,随后也退堂回家偷着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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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乱象又生------

贾南风大概因为那小吏伺候得好,一时善心大发,把他放了出去,结果弄出了这样一个情节。这却是她始料不及的,可是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贾南风残*荡的名声迅即传播了出去,越来越响,这事引起了朝中几个大臣的不安。

这其中主要就是裴頠。

这样一个丑行恶端不绝的人足以母仪天下吗?简直是天下之耻,天下之祸!裴頠因此就有了一种心思,他隐隐看出贾模也担忧贾南风恶贯满盈,连累自己,于是就试探了过去。

两个人在贾模家里一阵密谈,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大喜,便打发人把张华也请了过来。

裴頠跟张华是莫逆之交,当下也不隐瞒,他明确告诉张华,他们商量着要把贾南风废去,另立太子的生母谢玖为皇后,要张华做他们的同谋。

太子的生母谢玖因为受到贾南风的嫉妒,此时正被贾南风看守了起来,连儿子都不让见,裴頠要立皇后的话,她自然是第一人选。

这事可非同小可,张华沉吟了一下说:“这事怕不妥吧?主上自己并没有废后的意思,我们擅自而行,如果主上怪罪下来,我们怎么办?况且现在各派林立,诸王强盛,一旦惹起大祸,恐怕我们自己死倒是小事,国家却可能由此而危如累卵了。”

主上是个什么东西,张华不知道吗?他的话也不过就是托词而已,他不能不对后果心怀恐惧。

人的年龄越大,人越是圆滑,越是计较太多,张华自武帝死后已经很不敢有大的举措了,但明哲保身,自守本分而已。

话不投机裴頠也不敢坚持己见,他沉默许久,说道:“你说的也对,但是中宫现在这样一种状况,大乱立马可待,我们能够置身事外,能够得以置身事外吗?”

那张华道:“你等二人都是中宫亲戚,何不预先加以劝诫开导?如果她能听从,改过向善,那国家也就不致大乱,我们也就可以优游此生了。”

简直就如痴话一般,张华最后一句倒是道出了心中所想,他此时但求生时可以无恙就行了。

裴頠郭模果然就开始各自行动,那裴頠走的是亲情路线,他把自己的意思委婉地转告了姨妈郭槐,期望郭槐能规劝女儿注意言行,善待太子,而郭模却直接去找了贾南风。

找了一次又一次,无非是给贾南风陈述一些厉害关系,指出一条光明大道,他自己倒是乐此不疲,贾南风却恼了。

干什么啊这是?就这么看着我不顺眼吗?我就没有好的地方吗?不听你的我就完了吗?你该不是有了什么异心了吧?以至于跟着别人一起来说我坏话,干预我的生活!郭槐作为母亲说点什么,贾南风不至于生恨,但是贾模就不同了,他不过是自己的宗亲而已,贾南风一恼,就不能原谅他了,她干脆命令太监,以后贾模再来,一律给我挡在门外。

贾模又气又恨又忧又惧,竟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了。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有好心人看到这种情况,就劝裴頠说:“公为中宫亲属,当言则言,如果言不见从,就不如托病辞官为好。”裴頠也知道是这么个理,也有这个心,但是终究还是舍不得官禄,下不了决心,把事情拖延了过去。

他的命就因为这一拖延,大大地缩短了。

贾南风既然一意孤行,贾郭两家的子弟自然更是气焰嚣张,那些赴炎趋势之人更是如群蝇一般围上门来,拼命巴结。

卖官鬻爵,公开贿赂,顿时大行其道,南阳人鲁褒因此作了一篇《钱神论》讥讽道:“钱字孔方,相亲如兄,无德反尊,无势反热,排金门,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无论何事,非钱不行。洛中朱衣,当涂人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

钱的妙用真是尽矣,这篇《钱神论》立刻风传一时。

这样一个时代明眼人一看就知大乱又将再起,因此平阳一个名士韦忠又见风远飙而去。

这个韦忠深为裴頠所器重,于是裴頠就把他推荐给了张华,可是张华再三派属吏征聘韦忠出仕,韦忠就是坚决推辞。

为什么?韦忠说:“张华华而不实,裴頠不知餍足,他们弃典礼,附贼后,这岂是大丈夫所为?裴頠每有心扶持我,但我本就常常怕他足陷深渊,波及到我,我怎么还会自投罗网呢?”

那关内侯索靖更是直接,他某一日在宫门外走过,手指宫外铜驼叹息道:“铜驼铜驼,我将见你在荆棘中了!”

荆棘铜驼这个成语大概就是因索靖这一句话来的,铜驼就是铜做的骆驼,古代宫外一般都有放置,铜驼在荆棘中,意思就是铜骆驼被丛生的荆棘淹没了,以此形容国土沦陷败落的景象。

索靖这话实在大胆,但他的确见识不凡,他的话不久后就应验了。

《晋书。索靖传》对于索靖的这句话有专门记载,可见是确实的。

晋朝这一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八王之乱在前面已出现了两王,一个是汝南王司马亮,一个是楚王司马玮,但是这两王闹出的动静并不很大,规模也有限,诸王这以后的乱才叫真乱,一乱起来就不可开交,直乱得烽火遍地,血流成河。

这一次的乱却是从太子司马遹开始的。

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8541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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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两晋风云》

作者:极地海洋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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