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民间故事】恶兽不能救

恶兽不能救绿原搜集整理古时候，有一个渔夫，老伴儿早年去世，跟前只有一...

恶兽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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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有一个渔夫，老伴儿早年去世，跟前只有一个闺女。爷儿俩住在一条大河边儿，靠打鱼糊口度日。

一天，爷儿俩清早到河里打鱼，刚把船摇到河心，正准备下网，见从上游漂来一个鸟笼子。渔夫放下浆，弯腰捡起鸟笼，一看里面放着一只鸽子，浑身湿淋淋的。

渔夫对女儿说：“快把它放到船上，晒干翅膀，放了它！”女儿照办，把鸽子从笼里取出，放在船后仓的盖板顶，晒干翅膀，然后划着船把鸽子放进岸上的树林里。过了一段时间，又划了一段，从上游漂下一个柳条编的小圆笼，渔夫又弯腰从河里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圈着一只帼帼。渔失又让女儿把帼帼放在船顶，晒干翅膀，放进岸边儿的草从里，又扭回船头，再去打鱼。

又划了一段，眼看阳婆快压山了，父女俩急急忙忙下网，正要收网，又从上游漂下一只木笼子，父女俩顾不上收网，忙去打捞，捞上来一看，里面放着一只小狼儿子。这狼儿子两眼紧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从头到尾，湿成了一只水鸭子样儿。

渔夫爷儿俩打开笼子，也把它放到船顶，晒干毛，还把做干粮的炖咸鱼喂给它几条。狼儿子吃了鱼，毛也干了，身上有了劲儿，让渔夫把船又划到岸边，也不道声谢，“嘣咚！”一下跳上岸，钻进了山沟。

渔夫晒了两天网，女儿拆洗了被褥，爷儿俩照常下河打鱼。

这天，刚划船离岸。“呼……”，猛听得山沟里一声怪风吼，撞到船上，把渔夫撞昏在船里，待他醒来，睁开眼一看，女儿没影儿了。

渔夫很伤心，那有心思再打鱼，扔下家和船，爬山越岭，去打听女儿的下落。

他东奔西跑，整整打问了一天，阳婆落山时，来到一条深沟边，顺沟朝里寻去。走了不到一百步，猛然看到沟壁上有一个缸粗的洞口。这时渔夫已整整一天饭水没进肚子，又乏又累，寸步难行，他挪进洞，打算住上一夜，明天再到别处寻找。

他在洞口打了个盹，醒来稍有了点儿精神，可肚子饿得 “咕咕”直叫。心想：“说不定在洞里会碰只死兔死鸟，捡来烧烧，吃几口，解解饿。”便托着洞壁，朝里走去。刚挪了不长一段，“唿嗵”一声，掉进一个一人多深的坑里。

“这回算完了，只等一死吧！”渔夫高喊：“找命啊！救命啊！”两手抠住洞壁上的小坑儿，挣扎着想往上爬。

“咯吱！”一声，洞底斜壁上打开一个小门，走出一个女子，手托一盏麻油灯。渔夫定神儿一看，正是他的女儿。爷儿俩抱头痛哭了一场。擦干泪，女儿告诉父亲说：“这洞里住着一个‘九头怪’，那天的怪风，正是这怪捣的鬼。这 ‘九头怪’把我抢到洞里，强迫我做妻子，不放我出去。现在这怪出去打食去了，不知啥时回来……”。

爷儿俩商量了一番，父亲让女儿蹬住肩膀，先爬出洞。 “呼，呼……”那闺女还没上洞口，便传来两声怪风叫。

“爹，这怪回来了，赶快躲！”她从父亲身上“滑”下来，伸出右手一推洞壁，又打开一个小门，将父亲推进一间新洞。然后掩好门，迈进原来的那个洞，装作没事一样。

狂风过后，跳出一个九头黑汉，手提半截肥猪。一进门，两鼻叶“哧哧”一吸道：“生人气，生人气！”

渔夫女儿忙陪笑脸道：“哎，哪有生人来过？是你整天在外受寒受风，进屋被热气呛的！”那怪听后，也不再细问，趴在石桌边吃饭去了。

女儿打算等九头怪明日出去打食，爷儿俩再好逃走。谁知那怪呆在洞里一连三天不出去。渔夫等了三天还不见女儿，心里嘀咕：准是出事啦！他实在饿得要命，在洞里东扑西扑，想找点吃喝。一不小心“扑通”又掉进一个地洞。

这洞不大，稍比前一个洞亮些。洞顶上吊着一个笼子，里面圈着一只鸽子，正是他上次从河里救出的那只鸽子。

鸽子见到救命恩人，忙道：“您怎么来到这儿了？快离开吧，让九头怪知道了，您还想活！”那渔夫朝后一看，洞角还吊着一个柳条笼子，笼里圈着一只帼帼，正是他救出的那只帼帼。帼帼一看是救命恩人，又喜又急：“您怎么来到这儿啦？让九头怪知道了，您还想活？！”

渔夫哭着把女儿遇难，他为救女儿，意外来到这儿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鸽子、帼帼听后道；“先救您出去，然后想法再救小姐！”

鸽子吩咐：“您揪住我的一条腿！”

帼帼道：“您揪住我的一条腿！”

最后它俩又道：“捉好后，把两眼一闭，就行了！”

渔夫按照鸽子、帼帼的吩咐，左手揪住鸽子的一条腿，右手揪住帼帼的一条腿，闭住眼。猛听得“扑楞”一声，出了洞口。

这时，洞口跟前的一块大马牙石旁，有一只狼正在大口大口地吃一只山兔。渔夫一看，正是他救的那只狼。便上前向狼求救。狼吃完山兔，伸出舌头，舔了舔地上的兔子血，一呲牙道：“我到河边找了你好几次，没见你的影儿，原来你躲到这儿了，不是你救活我，我何必今天东颠西跑找不到食受饿？”说罢两条前蹄按了两下地，“呼”地朝渔夫扑来，吼道：“我还是半饱呢！”渔夫忙闪身躲开，狼扑了个空，蹲在地上准备再扑过来。

“喀嚓嚓……”，天上一声怪雷落地，劈开一块黑云，“咚”地跳在地上一个红脸大汉，手持宝剑，举臂一挥，一道银光，刺得狼睁不开眼。渔夫上前施礼，把爷儿俩如何救狼，后来怎样遇难，现在狼又要吃他的经过述说一遍。大汉听罢，大声道：“恶兽不能救！”接着“唿”地双脚一跃，大喊一声：“看刀！”一下砍下了狼的脑袋。

鸽子、帼帼双膝跪地，向武士求情，救救渔夫的女儿，武士点头称是。它俩领着武士杀进妖洞，灭了九头怪，救出了渔夫的女儿。

讲述人：王俊，农民，76岁，黄石崖乡枳机沟村人

编辑铁塔编审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