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延津县首家“读书会”述评

 

2016年1月9日,许峰农、靳志豪和县文联主席李全录商讨举办读书会,目的是推动读书活动,制造读书氛围,培养众...



2016年1月9日,许峰农、靳志豪和县文联主席李全录商讨举办读书会,目的是推动读书活动,制造读书氛围,培养众多读者,营造读书社会。每周星期四晚上,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先由分享嘉宾宣讲一个主题,然后与会人员人人发言,谈心得体会,以此相互交流,共同提高。

从2016年1月28日第一个周四晚第一期起,至今(2016年4月6日)九周如期举行了九期“读书会”,能一期不缺地、正常地、成功地举办下去,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这样说呢?第一,当今时代,人们都在忙于抓经济,挣大钱,谁把“读书”当回事?有几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第二,即便读书,一个人在自己家读就可以了,干嘛要开什么“读书会”,什么意思?你们要干什么?人们不理解。

但是,随着读书会的一期期举办,人们不但积极参加,而且出现了“夫妻双双参加”、“母亲带孩子参加”的动人场面。小潭乡中心校校长常现忠,第一次是一个人参加,后来都是两口子一块参加。参加读书会的曹莉,她说:“我原先不知道咱们这里举办读书会已经好几期了,我今天一听说随即带着两个孩子来了,我有意把孩子带到这种读书的氛围之中,从小培养孩子的读书意识!”培养孩子成才,养成孩子良好的读书习惯是每位家长共同追求的目标。曹莉曾多次带着孩子到县图书馆看书,在她的循循善诱下,她的孩子从开始的不读书、烦看书到现在的“几乎看完了他所在年龄段所有的书”。

读书会的发起人许峰农和靳志豪先后参加了新乡市两家“读书会”,感到受益匪浅,于是就把新乡模式带到了延津。许峰农博览群书,第一期读书会上首当其冲,和大家分享的主题是《1978-2008私人阅读史》,还在第四、五两期连续讲了著名教授钱穆所著《中国历代政治得失》。靳志豪在第八期读书会上讲了著名财经作家吴晓波的《大败局》一书。

第二期读书会上,县文联副秘书长张法祥登台宣讲《三国与延津》,以古典历史名著《三国志》为依据,讲了三国时期第一大战役“官渡之战”,虽然以今天中牟县的“官渡”命名,但其精彩的战争片段、脍炙人口的战斗故事却发生在延津附近和延津境内,“白马战”、“延津战”被称为官渡之战的“前哨战”,“关羽斩颜良诛文丑”在延津成为家喻户晓的传说,曹操在延津有三大“出彩”,“火烧乌巢”作为官渡之战的转折点,在延津有地点有传说等等,所有这些对于提高延津的知名度,意义相当深远。与会读者们听了,纷纷走上前台发言,都说没想到我们延津还有这样辉煌的历史。《品读延津》的王辉,专门从原阳县复制了原阳人制作的专题片《官渡之战与原阳》拿到读书会上放映,该片本意是说官渡之战的主战场在原阳,但片中多次出现“延津”之名,恰恰证明张法祥所讲观点的正确,很受大家的欢迎。

接着,孟祥勇老师讲的是《中国茶文化》,靳学梅讲的是《如何做幸福女人》,作协主席杨晓玺的《读书点亮我人生的灯》等也都令人耳目一新、受益匪浅。只是篇幅所限不能细述。

李玲一讲刘震云,一石激起千层浪。

2016年3月17日晚,第7期读书会,主讲人:李玲,分享主题:《故乡的“云”》,其实就是讲的《一句顶一万句》这本小说,可能是这个主题正好符合听众的心愿,全场静得掉根针也能听见,只有李玲老师那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好似春风化雨,点点滴滴滋润着听众的心田——

刘震云的外祖母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她有一个叔叔,一辈子没娶上老婆,跟家里的一头牛成了好朋友。有一天牛死了,叔叔三天没有说话,第四天凌晨,他离家出走了,后来四乡八镇找遍了,所有的井都打捞了,不见叔叔的身影。”这个故事让刘震云很震惊,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普通的养牛人离开自己的故乡和亲人,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在刘震云看来,这是一场精神上的“高级”流浪和漂泊。不要说精神上的痛苦只有知识分子才有。怀着这样一个想法,刘震云用了三年时间写成了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

主人公杨百顺,生活在延津,一辈子过得七零八落,是既卖豆腐也卖凉粉的老杨的大儿子,在与老杨决裂后,为了生计跟意大利传教士老詹信了基督教,改名杨摩西。老詹死后到县衙种菜倒插门嫁给了十字街卖馒头的吴香香,改名吴摩西。换了十几个工作都很难找到“说得上话”的人,偏偏和继女巧玲说得着。但是这个孩子又被他弄丢了。于是杨百顺走出延津找巧玲。与其说是找巧玲,不如说是找一个能说上话的人。可是,找了半辈子也没找到。最后一次改名叫“罗长礼”,当他终于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却不清楚自己姓甚名谁了。忽地回忆起小时候爱看罗长礼喊丧,叹一声世事无常,回答同车厢的男人:“大哥,你叫我罗长礼吧!”这时,一切就像回到了原点,他终于也孤身一人,再无羁绊。

小说里的人物错综复杂,一个人引出另一个人,一个人又牵连上更多的人。要想把一个人物说透、说清楚,得把全书复述一下。书中人看似离得很远,都有一种命运相连的感觉。刘震云就是用这种“喷空”的形式,让人读起来平淡又意味深长。但尽管书中人物多而又错综复杂,却又可以简单地把书中人物分为两种:“说得上话的人”和“说不上话的人”。杨百顺失去了说得上话的人巧玲,苦的只能踏上寻找的征程……

李玲老师深入浅出的讲解,把厚重的一部大书一会儿变成了人们心目中乖巧玲珑的宝石,是人们从望而生畏的难懂情绪中解脱出来。特别是对于令很多读者感到“一头雾水”的书名《一句顶一万句》,李玲也有详尽的解释:《一句顶一万句》不是指说一句话顶上一万句话的作用,而是两个说得着的人,双方都能听得懂对方说的话,这时候,一句话就能懂,不用太多的没用话。曾以为看懂了这本书,以为“那一句”就是这本书的全部,再看、再看,看到了“一万句”——是寻找、是不放弃、是改变。不管是被迫出走还是主动出走,都是在改变,改变自己的人生;在寻找,用寻找走出孤独。

李玲讲过之后,与会读友们情不自禁地一个个登台发言,石晓伟说:几年前,无意中看到了刘震云的《手机》,才知道延津出了个大作家刘震云。我一口气看完了《手机》,觉得它源于生活,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写得太好了!从那以后,刘震云的书出一本我买一本,不同版本的刘震云文集我都买全了,我光买《手机》就不下5本,都是用来送人的,不但我自己看,还送给亲朋好友看。

张昆说:刘震云的小说刚一发表我就看。他在“北大”上学时写的《瓜地一夜》、《被水卷去的酒帘》。《乡村变奏》、《带花的小楼》都是他的早期作品。

张昆语惊四座,“啊,原来刘震云还有这些作品,我咋没听说过呢?”“他最早的小说不就是《塔铺》吗?”张昆说:“小说《塔铺》是他的成名作却不是处女作。我至今还记得1987年初读《塔铺》时的结尾一段’后来,我考上我国北方的一所最高学府,玉阶飞檐,湖畔桃李,莘莘学子。但我不会忘记,我是从塔铺走出来的农家子弟。’但后来在各种文集中却删去了这一段。”——这又令人顿感一奇。30年了,他竟然还会把刘震云小说的某些段落背得滚瓜烂熟。然而,张昆的发言还在继续:“小说《塔铺》从一个角度反映了几位农村青年对理想的追求和破灭,像塔铺那座无顶砖塔的隐喻一样,文中几位人物的努力和愿望都在高考之路上失败和夭折了,删去这一段虽打破了‘大团圆’式的结局方式,却更集中更深刻地反映了小说的主题。有了最后一段,则犹如给砖塔加上了塔顶。”——深刻!张昆对《塔铺》小说的理解实在太深刻了!

一个个精彩的发言体会不能一一点出,丁爱梅的发言让人眼前一亮,她早就是刘震云作品的粉丝,提起刘震云的作品如数家珍,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她说:刘震云写人的孤独、困惑、感情纠葛,找倾诉对象,感情细腻,心理活动丰富,矛盾、寄托、犹豫、彷徨、纠结、倾诉、坦然、淡定、流露,通过书中人,表现出大部分人的共同心理,使许多人找到共鸣。小说中的社火和现在的元宵节一样不一样啊?津河是现在延津的哪条河?教堂是否就是现在县教育局隔壁那所教堂?延津县衙是否就是现在的县政府所在地?小说中许多地名和处所,能不能找个向导领着去看看啊?——对刘震云及其作品的神往、痴迷到何种程度!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延津人民是爱读书的人民,延津民间客观存在着一支庞大的读书群体,读书会的自发出现就是明证,这预示着延津人民读书的春天的到来!延津这块神奇的热土孕育出自己的大作家刘震云,有一支巨大的刘震云读者群、刘震云粉丝,这更是延津的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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