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想去哪就去哪
在生存的剧烈运动中,平衡是短暂的。...
我在自己名下小淹留
建筑观念,如窗外鹅卵石
松松地闷死新夏的热门词
我去寻找现象
凭着一颗甜橙里的化学味
没想到人河已经流为运动
我白挤一身汗,抬手推开光
在墨镜中猫着,披着黏液哼
喉咙鼓出个长鼻子,酒店小卖店
木偶提线变作被测谎的丝丝沉思
我遇圆木,年轮藏着太平
孤独是千姿百态的支点
我不说话想去哪就去哪跌入伤疤里
在干冰天让语言知觉上冻
我最终是瘾者
露出夜班工人的机锋与古怪,还有已过春愁
双眼发病看到上个秋天的云覆有疾病的薄膜
我说预言不可能
计划在这个渐衰季疯剪一批木本植物赏清秋
这些务虚的命令仿佛惹眼的神明
这个地区,不中用的象征要开练我的轻松人生
20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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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推荐
刚刚读过张虔的《之夜》,再来看了小朱的诗,两相对照,会发现奇妙的差异。张虔的诗,以自我的介入,反复确认着生活的本来面目,而读了小朱的诗,则在不停地,反复地,以诗的形态,论证自我的面目。以本诗来看,似乎是有关三个自我的纠葛:想象的自我、体验的自我、秩序的自我。
“务虚的命令”——诗艺是秩序的承载体,将乡土与现代,当下与永恒,外界与自我,熔铸于诗的框架内,以抵达存在的平衡点。此平衡不中用,但却是“千姿百态的支点”。拥有此支点,纠葛的自我才得以企及神明的太平之境而不成为神明本身。此即所谓“轻松人生”。
然而通往太平之路的最大障碍,即是我执。六段劈头落笔的“我”,已经显然可见作者背离神明的决心。而平衡,则作为神明的替代品,在现象界中寻找可用的规律,以取回记忆深处的年份:以鹅卵石、圆木、清秋为代表的“故乡”。
诗的可贵,在于不可逆。亦如在生存的剧烈运动中,平衡是短暂的。诗人本质是瘾者,为获得那个支点,而反向求索,而逆势隐藏。作者并未掩饰这个过程的徒劳和狼狈。他的“没想到”“白挤一身汗”,因“预言不可能”而沉湎于“机锋与古怪”。诗歌不是任何人的应许之地,由始至终,诗歌只是操练场。
由此来看开篇的“我在自己名下建筑观念”,实在是一句略带悲哀的谎言。
了小朱,1986年生。诗人,著有诗集《飞行颂》《云中行的诱惑术》。现居上海。
H.B.,本名何冰,1987年生,2005年开始写诗,不断变换风格。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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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翅膀两边的羽毛是不对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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