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现金征集书名] 我一度认为,看守所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纪实商战小说连载 7 深南原创

 

本文刊载于《稻场故事会》164期转载请联系,并注明“来自稻场故事会,微信号SS-DCG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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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1:再怎么豪情万丈或风花雪月,也抵不过一场旋风般的秘密抓捕连载 2:你知道人的命运有多脆弱?一个电话就可以改变它!连载3:我就是那种人,入佛门六根不净,进商界狼性不足连载4:告诉我你的手机密码,你手机里所有的资料,我们都要下载到电脑里,有些东西可能会成为证据。连载5:我说:去酒店开房吧。”警官说:“我也想去住酒店啊。别想多了,走吧。连载6:看守所的初夜,和十六个男人有关。终身难忘! 

《深圳南,郴山北》(暂名)(连载7)
(续上期)
自从10月底那个晚上在东莞和邱磊、黎哥达成合作意向之后,我便深圳郴山两头跑起来。我先去国濠总部作了考察,由于我们不熟悉这个行业,总部建议我们先以国濠分公司的名义进行运作,财务独立核算。总部的这个建议得到了我们三个股东的一致赞同。考察的当天,我和他们签了整个湖南省的代理合同。合同约定:两年内,我们要在湖南开设30个以上的分公司或业务网点,否则,不仅要取消我们的湖南省独家代理权,而且连我们暂缴的50万保证金也不予退返。

在总部考察的时候,有一个环节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天早会,大家随着音乐一起唱歌,我觉得这首歌旋律铿锵有力,歌词催人向上,特别适合公司早会。还没有听完,我就问旁边的人,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他们告诉我,歌名是《我相信》。

如果说在企业文化方面,有什么东西是国濠总部传承给我们的话,那就是这首歌了。后来,这首歌成为了我们的司歌,我们一唱就是三年多,而且,公司开张一年后,我们还给这首歌配上了舞蹈,有几次开早会的时候,我也和大家一起跳。

在总部考察结束后,我马不停蹄,开车回到郴山市。我先用两天时间对当地市场做了一个摸底,我发现,路面上能够看到的同类公司,只有七八家,加上那些开在酒店、写字楼里的公司,保守估计不会超过20家,最大的一家也就是三百平方,还是在旧城区一个拥挤路段的写字楼的五楼。

这次的市场调查,让我对郴山的市场充满了信心。

市调结束后,我花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寻找适合开公司的场地。最后我看中了一个两层楼的临街门面,这个门面一二楼加起来有1500平米,内部空间宽敞明亮。我看中它的原因,主要有三点:一是它处于郴山市的“市政广场金融圈”,周围两百米范围内,十几家银行网点扎堆,这对于我们将来给客户办理资金存管手续来说,再方便不过了;二是它处于青莲路与三民路交叉的十字路口,有三个方向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它,如果在二楼门头做一个醒目的广告牌,就能吸引所有从广场过来的行人和车主的视线;三,它背靠的绿佳园小区,是该市最早的纯别墅小区,这里集结了郴山市最早发迹的一拨老板,把公司安在这,不仅有利于塑造公司高大上的形象,也有利于我们将来开发客户。

唯一不足之处是房租有点高,按转租方的开价,月租金差不多要十三万。后来经过与对方多次沟通,价格谈到了99388元。这个数字比较符合广东人心目中的发财数,所以,我的两个合伙人也没有太多的反对意见,就这样谈拢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正式启动公司的筹备工作。我和邱磊及黎哥作了几次详细的沟通,还邀请一个风水先生去郴山看了门面,各方都十分满意。最后,风水先生给我建议:11月28日是个良辰吉日,你可以正式动身回郴山!

我和黎哥约好,这天我从深圳出发,路过东莞的时候,去把他派给我的人接了。他给了我一个号码。我甚至连对方姓名、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什么学历等等基本情况都没有过问。

快到指定地点时,张老大问我:“你要接的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说:“不清楚。如果是女的,那我们路上就不会寂寞了。如果是男的,呵呵,路上聊天倒是会方便一些。”

我把电话号码给了张老大,要他打电话给对方,我们快到了。

张老大打通了电话,把手机闪到屁股边上,悄声说:“是个男的。”

秦勇背着一个双肩包,站在东莞地王广场的马路边等我们。我看到这个瘦高个男人的时候,心想,黎哥真不愧是黎哥,把这样一个外表看上去很无趣的男子派给我,是真的想把事情做起来的搞法。

我把车停在秦勇身边,问他是不是黎哥的人。他大大咧咧地“哎”了一声,就上了车。我和他握手的时候,看到他的眼镜片曲度有点大,镜片比较厚,心里又放松了一些。我毫无道理的认为,戴眼镜的男子一般比较单纯,没有什么心计,和他们相处,无需太多的城府。

我们没有丝毫耽误,马上掉头上了莞深高速,一路向北,插入广惠高速,再经广州北二环,进入广清高速。中午时分,我们到达清远市区,在清远吃了一顿清远鸡。我记得,那天的午餐,清远鸡的味道真是香甜嫩,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一顿午餐,加上一路的闲聊,让我对秦勇的情况略有了解。这个重庆男子,今年38岁,老婆孩子都在老家。他跟了黎哥四五年了,算得上是黎哥比较信得过的人。遗憾的是,他高中毕业后没有上大学。我以为黎哥派来管钱的人一定是财经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我不知道是他的那副高度数近视眼镜欺骗了我,还是我自己的偏见蒙蔽了自己,反正,我觉得有点儿遗憾。我想,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他值得培养,就慢慢培养,不行就要黎哥换人。

从清远到郴山,我们花了不到三个小时。中间有一段是张老大开的,他把车开到了190公里的速度,这速度对一辆新车来说,算是践踏了,不过,我没说什么,对张老大,我一直尊敬有加。

这几天,在深圳,我带他去海边玩的时候,我们深入沟通过在郴山开公司的事情。对于我们最终决定在郴山开公司,而不在长沙开公司,他认为是明智之选。他特别认同我对郴山的看法,觉得郴山这些年变化越来越大,政府的政绩越来越让人期待,我们一定可以在郴山大有作为。

在东部华侨城的山顶上,他看着我,双眼发光地说:“柳总老弟,你在深圳白手起家,把一个小小的美容公司做得风生水起,我真的很佩服你!就凭你多年的经商经验,凭你的聪明正直,我认定你们这个事情能成。”

我知道他这话是带有夸张的成分,但心里仍免不了美滋滋的。末了,他还说:“我的儿子张涵,从大学毕业后,在电视台工作了两年,我和他说好了,要他跟着你,好好的把这个公司做起来。年前他就会从电视台辞职,过完年,他就可以归你领导了。”

对于张老大的这份好意,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我带点感动劲儿说:“只要你信得过我,我不会让你和张涵失望的。”

我们说好,今天晚上,我们在郴山和张涵一起吃饭。我心里暗暗思忖,见到那个小伙子,无论是什么感觉,先把人收下再说。

一天之内,我可以得到两个助手,与其说是天助,不如说是人和。

这是2011年11月28日那天发生的一些事情。那天,我们从深圳到东莞,从东莞到清远,从清远到郴山,一路踌躇满志,一路兴高采烈,绝然想不到,1518天后,我会被丢到云县看守所,开启一段“从零开始”的人生历程。

1号监室是一个“过渡监室”,刚进来的人都会收押在过渡监室,一段时间后,再调往其他普通监室。

在我看来,设置过渡监室,至少说明了两点:一是这里与外界相比,落差悬殊,心理素质一般的人,很难在短时间内适应,必须“过渡”一下;二是体现了管理者人性化的一面。

如何算是“过渡”呢?

我想了很久,一个新来的人在这里面完成“过渡”的目标,应该有三个考量指标:一,熟悉并遵守这里的“规矩”;二,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三,情绪平和。

这里面的“规矩”,有贴在墙上的,也有口头传达的。实际上后者更管用,更接地气。

比如:

要学会使用“六字”文明用语,这六个字是:“报告”、“到”、“是”、“谢谢”,这六个字会让你与其他监友的关系更顺畅一些;

就餐前后十五分钟内,不得在外面风场的蹲厕解大手;

讲究卫生,勤洗澡洗头;

未经他人允许,不得偷吃他人食品和使用别人物品;

生活用品统一放在各自的位置,不得乱放;

领饭、洗脸、刷牙要排队;

在桶里舀开水、在池里打冷水、叠被子、擦地板等日常生活行为,由指定专人负责,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没安排你做,你就不能去碰,否则轻者挨骂,重者挨打;

监室里的在押人员,分为管理者(俗称“上面的人”)与被管理者。每个监室有两个以上的管理者,其中一个是“老大”。以管理者睡觉的区域为界限,不仅床上的被子不能去碰,相应的通道区域也不能轻易走过去,因为那里放了一些公用物品、食品,如果不小心走到那里去,立马会有管理者大声喝斥让你滚开;

为防小便四溅,小便时必须蹲下,但是管理者可以站着小便;

出去提审或会见律师、亲人,出门后要面墙而立,回来时要记得向押送你的管教干部说“谢谢”等等……

规矩实在是不少。“新杆子”除了要尽快熟记这些规矩,还须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我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后,有次和监友们聊天,我说:“如果心中了无牵挂,这里倒不失为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场所。”大家点头说:“就是就是!”

这里的生活节奏太特么的适合修养身性了——

早上6:30,值班的监友叫醒大家起床;

6:50,各监室会响起《看守所八条监规》的整齐诵读声,越整齐嘹亮越说明这个监室的管理到位;

7:00,值班民警从楼上给我们开“风门”,风门是睡觉房间通往里面一个露天小风场的铁门,这道铁门的锁很特殊,一个圆环在外面焊死,一根香肠粗的铁插销从楼下贯穿到楼下,民警在楼上控制这根铁棍的开锁或关闭。

露天小风场呈井池状,大概十来平方,头顶是钢筋焊就的网罩。许多个清晨或者白天,我站在这个小风场,透过网罩,仰望天空,心里充满着忧郁和想念;

小风场是放风、洗漱的场所。每天早上风门一开,十几号人蜂拥而出,排队挤取牙膏,洗脸。风场边缘的两个角落,一个角落是一米见方的蓄水池,里面只有冷水,热水想都别想;另一个角落是一个没有遮蔽的蹲厕。有专人给大家挤牙膏、打水。洗毕,可以解大小便。想照镜子吗?想想就好了——墙上有一小张香烟盒里的锡纸,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贴上去的,凑近了看,可以“照”见自己模模糊糊的脸,脸上好像贴着一张透明的面膜;

约7:30,早餐和开水先后送到,都是用小板车拉过来的。输送开水的软管从门的铁格中伸进来,门内有一只塑料桶专门用于接“开水”,水的温度通常不会太高,有没有烧开或者烧开过几次,就只有天晓得了。至于早餐,一年365天都是同一款式:黄豆辣酱伴白米饭。从营养学的角度看,这样的搭配不无道理,黄豆可以保证在押犯的身体得到起码的蛋白补充。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早餐的米饭软软的,香香的,是一天三顿中最好吃的。后来才知道,这里面提供的三顿米饭,是一次性做好的,到了中餐和晚餐,饭就不好吃了;

8:30,关闭风门,大家都必须回到小小的室内(睡觉区),或坐或躺在通铺上,抽烟、闲聊、小睡、玩纸牌、看书,借以打发时间。在这里,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大家聊天的话题,不外乎是各自的案子,有时也开开带荤的玩笑,说者和听者都可以借此笑一两下。至于女人,并不会成为话题的中心,这一点可能与外界人们的想象有出入。毕竟,比起生存的需求,性的需求还是要稍微靠后一两级的;

10:00,风门第二次打开,众人便一股脑儿涌到小风场,吸烟、活动腿脚,放松放松——如果天晴,还可以晒晒太阳。我最不适应的是大家的吸烟,这里除了我,所有人都吸烟,我一天到晚都在吸他们的“二手烟”。曾有一些监友试图说服我吸“一手烟”,我始终没有采纳,当然,在极度苦闷的时候,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于是向监友们要支烟来吸,这样的情况发生过三次。后来,当我混到“老大”的位置时,我就让那些吸烟的人离我远一点儿,尽可能不要在室内吸烟;

10:30,午餐到。午餐和晚餐,都有新鲜热菜,一般是萝卜或冬瓜丝,一个月里会有几次吃海带,偶尔还夹有肉块。菜的份量虽然少,但是吃得健康,省着点吃的话,能凑合着把饭吃完。看守所里也供应“炒菜”,有钱的监友可以加菜,但是菜价非常的不便宜,炒蛋要80元一份,鱼肉什么的就要100至120元一份。最坑爹的是鱼,一勺子的“红烧鱼”打给你,你只能看到几根鱼刺,剩下的就是佐料和汤,基本不见鱼肉;

12:00,关风门,午睡。此时必须有两个人值班,盯着大家睡觉。为什么要盯着大家睡觉呢?呵呵,你懂的;

14:30,起床,开风门,这次放风的时间最长,要到17:30才会关风门。这段时间,大伙儿洗衣洗澡,好不热闹。可惜没有热水,哪怕是下雪天,也只能洗冷水澡。记得我进来的第二天,在管理者的逼迫下,我硬着头皮洗冷水澡,那正是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一桶水从头顶浇下去,立马冻得哇哇直叫,不过,第二桶水就不那么冷了。最痛苦的是洗头,头皮被冷水浸得刺痛难耐。

在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但大家都习惯了众目睽睽之下洗澡或“洗卵”(即洗下半身,“洗卵”一说,据他们说是我进来之后,我发明的),也习惯了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蹲下来大小便;

晚餐的时间在下午16:30之前,这么早吃晚餐,让人很费解,因为这会导致很多人在晚上八九点就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们泡方便面吃,一个方便面他们有七八种吃法,让人叹为观止。那些没钱的监友就想办法讨要零食。事实上这里面可以买到的零食少之又少,加上价格不便宜,一般人都选择饿着撑着。这其实对身体反而有好处;

17:30,关风门,一天的放风活动正式宣告结束。众人回到室内,看电视,或蒙头睡觉。每到这个时候,心情最抑郁,想着外面的世界已被隔绝,便觉得度日如年,生无可恋。也有聪明的监友自我安慰:“坐一天,少一天啊!”

22:00,就寝时间到。众人在通铺上躺下来,除了“上面的人”拥有最宽裕的睡觉空间、最舒服的棉被(都是新来的人家里送进来的棉被),其他人必须由管理者指定睡哪里,如果没有被子,就得和别人挤一床棉被,我见过六个人合盖一床棉被的。这个不到七米长的通铺上,最多的时候睡过十八个人,冬天还好,人与人叠在一起,暖和,夏天就遭罪了。

通铺上方是高达四五米的空间,如果是冬天,会有寒风在上空鬼魂般游动,睡觉的时候脑袋露在外面,不小心就着凉了。幸好每天上午会有狱医巡视各监室,免费派药——当然是些简单廉价的止痛药和感冒药。

监室里的灯是24小时不熄灭的,那根长长的日光灯,高高地悬在没有塑料薄膜的那扇窗户的铁栏杆上,懒洋洋的发着昏暗的光,和那台电视机一起,给大家带来光明和娱乐。

大伙儿睡觉的时候,照例要有两个人值守,两小时一换,一夜换四班。每天凌晨在睡梦中被上一班的人唤醒,就算有多么不情愿,你也必须条件反射似的立马爬起来,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套上黄马甲,戴上小红帽,站在摄像头能够看到的位置,开始值班。值班人员不能看书,不能坐着,必须全神贯注地盯着所有睡觉的人,否则会被监控室的管教干部从墙上的对讲机里训斥,如果他训斥的声音把“老大”们吵醒,你就麻烦了。

据说曾经发生过一起这样的事:室内还没有蹲厕的时候,会放一只马桶,有天晚上,一个值班的在押犯突然发神经,把马桶抱起来,对着睡觉的监友们就泼过去,直弄得整个监室像是临时粪场一样,个个屎头尿脸的。

至于值班监友自杀或者伤害他人的事件,也是偶有发生。

所以,管教干部在监控室严格监视,值班的监友在监室里认真值守,一环扣一环,丝毫不能松懈。

对我来说,无论是熟记并遵守这里的规矩,还是适应这里面的生存环境和生活节奏,都不是难事。但是,得有一个过程。

1月26日,我进来的那天凌晨。

6:30,看守所大院里响起哨子声。值班的监友边脱身上的马甲,边大声喝令:“起来,起来,起来!”

我整夜未眠,头昏脑胀,但是丝毫不敢懈怠,骨碌爬起来,看着那些从被子里钻出来的人们伸懒腰,找衣服,我站在一旁发呆。等到大家都起来了,进门的那一端,还有三个人睡着,一动不动。我想,他们真牛逼,敢睡懒觉。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都是“上面的人”。他们有权适当地睡个小懒觉。

我看到有两个人在叠被子,我便弯下腰,要去叠被。小赵喝止了我:“你不要动,有人叠!”

我尴尬地收住手。

叠完被子,一个管理者才慢腾腾地起床,然后组织大家坐在通铺上,盯着《看守所八条监规》,准备朗诵监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管理者姓牛,人们都管他叫牛总。牛总个子很高,皮肤白白嫩嫩,三角眼,很少笑,样子非常凶。

我眼睛近视,被安排在最前面的位置,我不像大家一样坐在通铺上,我站着,非常认真地盯着墙上张贴的监规。

牛总突然使出浑身力气,大吼一声:“看守所监规!”

我愣了一下,接着听到所有人大声诵读起来:

“看守所是人民民主专政机关,为保证看守所的安全,保障监所工作有秩序地进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特制定本监规,在押人员必须严格遵守。一,必须服从监管民警的管理教育……”

我跟着大家一起朗读。读着读着,我脑海里浮现出公司全体员工开早会的情景——小伙伴们穿着深色西装,举起右拳,整齐地宣读:

“我宣誓:在与国濠共同成长的岁月里,我凭着良心和人格履行我的职责……”

刹那间,我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起来,为了掩饰我的失态,我不得不停止出声,低下头,用手掌捂住眼睛,待大家快读完时,我才调整好心情,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牛总一个箭步窜到我跟前,朝我凶狠地咆哮道:“新杆子,你妈逼的为什么不读!?咹?!”

我瞬间吓到了,顾不得抹去眼角的泪水,回应道:“我……我……”

“我什么我!你他妈找死啊!”

他一个巴掌往我头顶拍下来,我头本能的一歪,躲开了,他的巴掌落了空。他站稳,抬起腿朝我的小腿踢过来,狠狠地踢在我的左腿上,我左脚跪了下去。我不知道耻辱和疼痛是谁先到来的,我只知道下意识地把手抱着头,等着挨第二下。

明晚8点半,《稻场故事会》准时更新。
故事梗概


从深圳回到郴山进行二次创业的柳强,历经三年余,不仅精心培育了一支让他骄傲的销售团队,而且还和团队一起把公司打造成了当地行业标杆,公司也在当地行业里享有“黄埔军校”的美称。

就在事业即将加速起飞之际,灭顶之灾不期而至,公司被强行关闭,柳强被关进看守所。在这里,柳强度过了他生命中最黑暗、最强悍、最单纯、最震撼的89天。

从看守所出来,柳强已然觉得自己足够坚强,无所畏惧。他没有想到,出来后要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劳动监察部门应对部分员工的讨薪行动。

之后的一连串事件表明,在他“进去”的那三个月,除了身边紧紧跟随他的那几个人,他已经被之前那个引以为傲的团队所抛弃。部分员工的落井下石、团队内部关系的无情肢解、客户资源的瓜分被窃,以及经营了十几年的深圳美容公司濒临倒闭等种种现实,让柳强穷于应付,身心俱疲。

更让他难以预料的是,他带出来的部分“精英”们,有的成了他心头最大的隐痛,有的成了他暗中强劲的敌手,更多的,是随着“网销”的兴起,走上了利用互联网投资平台对客户进行欺诈和“围猎”的犯罪道路。

为了达到内心的平衡,为了拯救那些已经支离破碎的关系,为了解开“众叛亲离”的谜底,他挣扎在自救与“救人”之间,试图完成一种唐吉诃德似的救赎。

自顾不暇,他念念不忘的救赎会不会成为一个笑话?

前途未卜,他背负的“案子”会以什么结局收场?

四面楚歌,他该怎么破解命运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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