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类拔萃》:第24章

 

------第24章------



元旦到了。为了庆祝元旦,院里组织了庆祝元旦联欢会。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李小兰的家在邻县,她回家了,剩下常兰一个人。她有点孤独,也有点凄凉。大会议室的桌子围了一圈,桌子上摆满了糖果、瓜子和水果。像提前准备的一样,中午两点,准时开始。

朱建国作了简短的发言。他说:

“感谢白凌县法院的兄弟姐妹对我工作的支持,希望各位兄弟姐妹今天玩得开心,明年工作顺心。”说到了这,他起身说,“祝大家元旦快乐,为了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我给大家鞠一躬。”

他鞠完了躬,会议室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掌声过后,朱建国收起脸上的笑容,略有愠色的坐下说:

“我把你们都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把我当兄弟看了吗?!”朱建国脸色变得特别的快。话音落时,他的脸上已由略有愠色变得紫红。

“啊,朱书记待我们不错,他来之后,我们的福利待遇普遍提高了,政治待遇落实了。他把我们当兄弟看,我们也要把那他当成我们的老大哥。”向振庭院长说。因向振庭讲的是方言,他讲话变成普通话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零空间里,相当一部分人不知道向振庭在讲什么,也就颇感紧张。

前任书记在时,有什么事也不同向振庭商量,单位就像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一样。朱建国来了之后,因为孙耀先同朱建国争权争得厉害,朱建国就对向振庭比较倚重,把业务上的权力大都放给他。很多干部因朱建国对向振庭人尊重,也就对朱建国有更多的尊重。

林富用普通话“译”完了向振庭的话,大家迎合着,气氛又活跃起来。

朱建国似乎未被这热烈的情绪所熏染,他窝在椅子上,脸仍然紫红,脖子也显得特别的粗。

向振庭可能觉得自己诚心不够,他首先端起酒杯来对大家说:

“大家都把酒满上,给我们老大哥敬一杯!”

在座的全都把酒倒进纸杯里,然后一饮而尽。

朱建国同大家一起把酒喝进了肚子,但他仍然说:

“不要一口一个老大哥的叫着,却做着对不起老大哥的事!”朱建国还在表示不满,“石井新你对得起谁呀?你是打着院长的旗号向当事人要一部手机,一部手机两千五百块钱,你的人格就不值两千五百块钱吗?你这是在玩火,我今天用纸把火包住了,还不知能包多久!”

“对不起。”石井新站起来红着脸说。

石井新的鼻子像鹰的鼻子,鹰钩鼻子是美男坯子,但石井新的眼睛也像鹰,他冷脸的时候,就是一副鹰的模样。

八月份的时候,石井新还是审监庭的庭长。他对一个已经生效的的案子的被告说,这事找向振庭院长,可以把案子翻过来,但前提是给向振庭送一部手机。被告按着石井新的要求,买了一部手机,让石井新转交给向振庭。之后,被告多次催促石井新,事情过去一个月,石井新也不给答复。被告以为是向振庭想吃掉一部手机,就直接打电话问向振庭:

“向院长,我给你买的手机用着怎么样?”

向振庭听了被告讲完故事一样的事实之后,大发雷霆。

本来重用石井新孙耀先就不同意,说石井新原本是综合一庭的庭长,曾向当事人索贿被举报,搞得单位无论在县上还是在中院里,经常被点名批评。朱建国认为石井新人聪明,不能犯了一次错误就一棍子打死,再给他一次机会。就这样,原本在大门口值班的石井新,被调至审监庭任庭长。没想到半年未到,石井新故伎重演、旧错重犯。

“老大哥,今天是节日,别老提不高兴的事。”向振庭院长说,“来,咱俩干一杯!”

朱建国似乎意识到自己火发的不太是场合,他把紫牛肝脸转向向振庭院长,用力同他碰了一下杯子。之后,向振庭提议,全体又喝了一杯,名头是感谢朱建国一年来对法院兢兢业业的付出。

朱建国这才消了气,全场也才又热烈起来。

新来的干部坐在一边,没有人提酒,因为大家都觉得没有资格。桌子围成的舞池已经有很多人在跳舞,虽然舞蹈的音乐和节奏都是一样的,舞台上的民族舞蹈活泼热烈,刚劲有力,可民间的民族舞却婆娑缠绵、柔媚多姿、

朱建华站起来,邀请常兰跳舞。

常兰眼睛一直在注视观察着朱建国。她不知在这样场合是该静还是该动。她总是惴惴不安的生怕某种不良的开端会殃及自身。见朱建华欢快起舞,也就不再多想。常兰本来就嘴大,笑起来更显开怀。但不知为什么,当摄像头对准她拍照时,她的眼角却流出了眼泪。摄影的人在机子的影像上看到她的眼角上一颗大大的泪珠,便大声说:

“怎么照上眼泪了?”

“乐极生悲的。”郑洁冒了一句。

“不是乐极生悲,是用快乐掩盖凄凉。”常兰心想。

常兰和朱建华共舞了一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倍感凄凉。有一首歌的歌词是:“灯红酒绿,解不开我忧思阵阵”,正是如此。

舞池中的干部在翩翩起舞,常兰没有在这一区域生活过,因此本地人的舞蹈的感觉她都找不到。但为了解除忧愁,她在快乐的节奏中踩上了迪斯科的舞步。别人都有舞伴,都在对舞,她没有对舞者,便一个人快乐的蹦着迪斯科。

一曲终了,常兰回到座位上。

一位塔吉克的老法官,端着两杯酒来到常兰跟前说:

“常兰,我是塔吉克族,咱俩干一杯。”

常兰端起酒杯,将腰哈下,将酒杯的口碰响到对方的酒杯的底部说:

“祝元旦快乐!祝塔吉克民族所有的兄弟姐妹节日快乐!祝你还有我自己节日快乐1”

常兰话还没有说完,老法官已经把酒一饮而尽,他把酒杯底朝上给常兰看。

常兰也一饮而尽,然后同老法官做着同意的姿势。

“哎!不对。”常兰突然说。

老法官已经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塔吉克族是不是信仰******教?”常兰跟着老法官身后追问,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法官不回答,因为他没有听懂。

笑的人更多。

“塔吉克族信仰******教。”林富说。

“******教徒女人能喝酒吗?”常兰问。

“信******教男的也不喝酒,他不也喝了吗?”林富说。他同时把话翻译成民语。

三人大笑起来。

常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朱建华又端着酒杯过来。他说:

“你刚跟塔吉克的喝完了,现在跟白凌县的喝一杯。”

有人在笑。

常兰觉得这么劝酒不太对劲,但她又想不起来别扭在何处,她问:

“塔吉克的也是白凌县的吗?”

“如果你不跟塔吉克的喝,白凌县的也不会找你喝呀。”旁边的人起哄。

又是一阵哄笑声。

常兰觉得道理说得有点歪,但又不知歪在何处,只好端起酒杯。

她同样是把手放低,把杯口碰在别人的杯底,她弯腰时,觉得有点晕。

“元旦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家庭幸福、老婆贤惠、丫头听话!”常兰甩了一连串的祝福语。

“元旦快乐!”朱建华祝福的话显得一本正经且非常节约。

常兰这杯酒下肚,酒灼胃痛,她急忙拿起矿泉水,喝下了大半瓶。

她坐下,觉得头有点晕,心有点慌,腿有点颤,还有一点,就是她想哭。

“千万可别哭,如果今天哭了,这一年都不会好。”她心里重复着小时候妈妈对她说的话。

她控制着,眼泪却一直往眼眶涌。

“不哭!今天不哭!今天哭不是好孩子!”她心里仍然重复妈妈的话。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样想妈妈。

其实,她醉了,但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有一斤白酒不醉的酒量,当喝到半斤的时候,她怎么会自知呢?况且,越是喝多了的人,越是觉得自己离喝醉还很远。

她正控制着自己,立案庭长钟世亮来了。他手里端着两杯酒。

常兰曾经让钟世亮尴尬过,她不知道,现在应否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现在,东岭县的同你碰一杯。”钟世亮说。

“各个县怎么都来了。”常兰一边说着,一边晃着身子站起来。

周围的人自然是大笑不止。

常兰同样是端起杯子,用杯口碰对方的杯底。

这次一饮而尽之后,她觉得自己喝多了。

酒是热的,常兰酒喝多的时候,却觉得是凉的,而且,这冰凉的酒不是喝酒进肚子里,而是喝进腿肚子里。腿肚子一凉,走路腿就打颤。她现在腿肚子就是凉的。

“得溜,再不溜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常兰想。

她未坐,就径直朝门口走。有人喊了一嗓子,她说:

“我去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她想,卫生间在这个位置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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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被各种批评包围着,躲不开,挥不去,捣不烂。它们像我的影子,一直阴阴的跟着我。明天单位搞活动庆祝元旦,我一定把所有的晦气、霉气、怨气都留在今年。”

回到办公室,常兰拿出日记本,把这句话看了一遍。她想接着写,但她的手发软。她靠在沙发椅上,头枕着沙发背。暖气的热流往身上一扑,她睡着了。在酣睡中,她被嘈杂的脚步声和乒乒乓乓的开关门的声音惊醒。原来,庆祝活动已经结束。

常兰晃了晃头,站起身来,才想起来自己的包还在大会议室。她走出办公室,走出办公楼,被风一吹,不但没有被风吹醒,反倒觉得头更晕、体更沉、身更重。她真的希望脚下有一张床,一刻也不需要等待,一步也不需要挪动,一头栽下去,睡个三天三夜。可这时,手机响了。常兰按了接听键。

“喂,我是孙耀先。六点到东川饭馆去吃饭。”口气是不容商量。

“我的天哪,吃了半天、喝了半天、跳了半天,已酒足饭饱,已人困马乏,现在还要到饭馆去吃饭?”常兰被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知道东川饭馆在哪里吧?出法院门口往左拐,过十字路口再向前二百米马路对面就是。”孙耀先说。

常兰真想回复说不去了,但近一段时间一直同他的关系是疙疙瘩瘩的,为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句谚语,她还是连忙说:

“好好,我马上去。”

“出了法院门口向左拐,过十字路口后再向前走二百米的马路对面。”常兰出了法院门口向左拐一直走,过了十字路口,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重复着孙耀先的提醒。不知怎么,她就是找不到东川饭馆的牌匾。她反复的思索着,回忆着,希望在沉淀的记忆里幻化出东川饭馆的位置。东川饭馆她来过一次,而且这家饭馆离法院很近。她不停的奔走着,张望着,希望看见饭馆吧台后边那张熟悉的、胖乎乎的老板娘的脸,可就是该找的人进不了眼帘。她的丈夫来电话问她在干什么,她哭了,她说不清自己现在在哪,但她说得清自己想干什么,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丈夫劝她回去睡觉,她不同意,说那样孙院长会生气,搞得丈夫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丈夫让她把另一部手机打开,一家一家的看牌匾,然后念出来,他帮着听。

常兰仔细的看着路边,路边的每一个人都让她感到深深地恐惧。

怎么到了大石碑了?大石碑同东川饭馆在一条街上,但从法院出来到大石碑要路过东川饭馆,且与东川饭馆之间有很远的一段路。这个常兰心里很清楚。她试着往回返,走到一处大院落的门口,在灯光照亮处停留,不敢离开。

这时,孙耀先电话来了。

“常兰,你现在在哪?怎么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孙耀先声音嗔怒。

“我在老农机局门口。”常兰一边仔细看清大门口墙壁上写着的汉字一边回答说。

“你跑那干什么去了?走过了,往回返,走到马路对面。”

听着孙耀先训斥着提醒,常兰的大脑稍微有一些清醒。

“怪不得我找不到东川饭馆呢,原来我没有过马路。”常兰心想,“可是,孙院长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是吗?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吗?有那么长的时间吗?”

常兰仔细的回忆着孙耀先的话,在横穿马路时才发现,天已经很黑了。可她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天上明明是挂着太阳的。

过了马路,常兰怕再走过头,让丈夫帮着她听着点。

常兰一边走一边询问着每一个开着的门面。

“请问,这里是东川饭馆吗?”

终于,有一个女人回答了:

“是的,这里是东川饭馆。请进吧。”

“到了到了,你找到了东川饭馆了,我都听见人家说了。”丈夫说话声音很大,吓了常兰一跳。

“别哭了别哭了,找到了就不要哭了。”丈夫安慰她。

常兰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哭,哭的泪流满面,哭的抽抽搭搭。

难怪老板娘满脸诧异。

常兰已经跨进东川饭馆的门,又转身出来,擦拭眼泪。为了遮盖面部的泪痕,她将极少用的粉饼厚厚的涂了一层。

另一部手机响了。常兰按了接听键,传来的还是孙耀先嗔怒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有到?这么一点路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到!快点!”

孙耀先命令完,没等常兰回应,就挂了机。

“你来晚了,到里面好好跟领导解释一下,领导要是骂你,你可不要顶嘴。”丈夫在叮咛,“记住,领导要骂你,你不但不要顶嘴,还千万不要哭。”

常兰走进包厢,坐在大家留好的背对着门的位置上。

孙耀先脸色阴沉,郑洁和史文洁则兴高采烈。

桌子上已是残渣剩饭。

常兰觉得很尴尬,她无法向在座的人解释,她何以把二百米的路程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好在会计曾凡也没到,她有儿子拖累。

孙耀先说: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在座的都是单身或者两地分居,别人都家在本地回家了,我请回不了家的人聚一聚。”

常兰努力的听着孙耀先的话,怕把什么听漏了,但她听得很费力气,她像耳朵与大脑之间有一条长长的隧道要通过,听到的东西不会马上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想说谢谢时,孙耀先已经接着话茬往下说:

“元旦过后,你们新来的干部要分到各个庭室去------”

孙耀先继续说,常兰已经听不下去了。常兰盯着孙耀先的脸,觉得他的脸被丑恶扭曲的歪扭七八。

在这除旧迎新之夜,如果有什么好消息把我们召集来说一下,这也是一份情谊,把我分到下面法庭去,还通过请客的方式来炫耀,简直是岂有此理!

常兰被气昏了头,早把丈夫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也没听清孙耀先接下来说什么,愤怒的说:

“要是法院真的没有我的地方,那你们把我退回高院好了。你们把我退回高院之后,如果我找不到新的接收单位,我不怪你们!”

“你说什么?”孙耀先打断常兰的话。

“你怎么胡说八道你?!”孙耀先开始骂人了。

“我很伤心,我真是好心不得好报!”孙耀先的五官四分五裂。

“常兰,你听我说什么了?”孙耀先用目光逼视着常兰。

“你说,元旦之后,把我们新来的分到下面法庭去,你不可能把别人分下去,只能是把我分下去。”常兰老老实实的说。常兰在朱建华的说教中,已经把孙耀先妖魔化。因此,她每见到孙耀先,就自觉不自觉的把自己幻化成朱建华,把孙耀先当成自己的对立面。这种错觉深入骨髓,让她无论理性上怎样的想同孙耀先靠近,无论想法怎样的美妙,都被她的情绪引导到相反的方向。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问问在座的其他人!”孙耀先说。

“孙院长没有那么说”。陈小武说。

“我说把你们分到下面个业务庭室去!你的耳朵那么悖吗?”孙耀先吼道,“你的脑子进水了你?”

孙耀先大吼时,常兰把这发生的事情用短信传递给丈夫,丈夫立刻把电话打过来。常兰不敢接,丈夫一遍又一遍的打。铃声与骂声混杂,把常兰搅得晕头转向。

“我不干了,你骂吧。”常兰心想。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常兰说完,拿着叫响的手机离开了包间。

“我不干了,我真的不想干了。”常兰一边哭一边对丈夫说。

“我的性格,我的处事哲学同他们的距离太远了。”常兰哭诉着说,“他明明说把我分到下面的法庭去,说完了又不承认。”

常兰继续着她的说辞,丈夫在电话那头说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清。

聚会不欢而散。孙耀先的脸仍然怒气冲冲,常兰仍然默默流泪。她们一边向外走一边说:

“今天真是太hapy了。”“太haapy了。”

回家的路上,常兰和孙耀先几个人同路一段,孙耀先等几人到十字路口向右拐。

没走多远,常兰以为到了十字路口,即对孙耀先说:

“孙院长,再见。”

无人答。常兰定睛一看,还没有到地方。

走了几步,常兰又说:

“孙院长,再见。”

“怎么没有到地方就说再见!”孙耀先大吼。

常兰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到了十字路口后,她还是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

“再见,孙院长。”孙耀先当然是不回答。

同孙耀先他们分开之后,常兰立刻过了马路。她怕像去时一样,因为没有过马路而找不到地方。

丈夫不停的打电话,因为过十字路口之后,离法院不到一百米,丈夫怕常兰再走过了。与孙耀先同行时,常兰没有接。分开后,常兰按了接听键。

“一百米路,怎么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丈夫问。

“还没到。”常兰说。

“一百米路用不用了二分钟,你走了多长时间?”丈夫还在问。

“就是没到。”常兰很肯定。

“你有没有过马路?”

“过了。”

“你有没有拐弯?”

“没有,我一直向前走。”

在常兰和丈夫对话的过程中,常兰发现,路已到了尽头。

“路已经到了尽头了。”尽头是丁字路口,一排门面房堵住了去路,常兰心中十分恐惧。

“你们法院离哪里近。?

“离医院。”

“那你先往回返,找到医院。”

常兰往回返,找到了医院。之后,又找到了法院的门口。

她敲了敲自动门,值班室里面立刻亮了灯。

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见是常兰,惊讶的说:

“你怎么一个人这么晚才回来?”

常兰讪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回到宿舍,对丈夫说了句“我到房间了,我累了,我想睡。”便倒头和衣而眠。

常兰第二天早上醒来,头像要爆炸一样的疼。丈夫来电话,埋怨她本来就醉了还要继续喝酒。她说:

“我没醉,如果醉了,我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常兰本出于同孙耀先修好的目的才强自己所难来吃饭,没想到,目的不但没有达到,反而适得其反。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是她的心理态势,打败了她的美好计划。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4685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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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职场小说 《出类拔萃》

作者:胡杨红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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