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灵异夜》:未明敌意先搏命

 

------未明敌意先搏命------



任远鸿眉头一皱,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子除了衣着古怪了一些,并无其他特别,两只鬼怪在那男子身后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但只凭刚刚那一剑,他认为对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此时这男子所说的话却不无狂妄,任远鸿极其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

那男子发现了任远鸿不以为然的冷哼,但他的脸上不怒反笑,又是一抹微笑浮到脸上,随后他右手拿着画纸,左手在画纸上连续戳戳点点了几下。

在任远鸿看来,眼前的男子似乎是在画画一样,心中默默闪过了数个自己知道的类似异术之类,最后他断定眼前此人不过是利用妖画幻化鬼物害人的卑劣术士。

只不过,那男子很快就做完了这看似奇怪的举动,然后平静的把画纸抖了一抖似乎是甩干墨迹,最后把画纸绕在了他的右臂纸张,半蹲下来右手猛的撑在了地上。随着男子的动作,似乎是在他周围卷起了一阵旋风一般,他周身的宽衣大袖如同被烈风吹动一般猛烈的飘舞鼓动,而随着他的动作动了起来的不止是他的衣服。

不知何时已经恢复的长舌头猛的向任远鸿所站的位置抽了过去,任远鸿的身形轻轻一闪就将这一下躲过,然后一剑将随后袭来的黑色乱发砍断,这时任远鸿近距离看清了这些黑发之后蓦然间想起了什么。

“你所豢养的这只潜藏在吊死鬼身后的…是发鬼吧?你和东瀛有什么关系!”任远鸿的质问让那男子似乎略感惊讶,似乎他并未想到任远鸿的说法。

“哦?这么说来…你也不是一般的‘守夜人’?居然能够认得出这只异域鬼怪‘发鬼’?看起来我与其找那两位小姐,不如直接找你好了…!”那男子的语气到最后急转凌厉,而随着他话语转为凌厉的同时,他衣袍的鼓动起舞也陡然加剧。

那两只鬼怪似乎也受到了这种凛冽气息的影响,速度猛然加快。那只吊死鬼这次不用舌头,如同一道白色的疾风一样向着任远鸿猛扫了过去,而那只发鬼的黑发则纠结缠绕,如同根根钢刺一般随后猛的刺向任远鸿。

任远鸿又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两个鬼怪的猛攻尽管凌厉,但是这种直线的攻击对他来说躲开简直易如反掌一般。

只是这一次,他的算盘打错了。

任远鸿刚想如刚刚用过的方法一样轻巧闪过的时候,突然他脚下的地面如同一张地狱大口一样骤然张开,一只带着利爪的巨手一下抓住了任远鸿的脚。

任远鸿突然之间脚被抓住,无法像刚才一样轻松避让,吃了一惊的他反应依旧迅速,猛然将手中的剑横扫,一道凌厉的劲风从挥动中疾扫向吊死鬼和发鬼的方向,但这一次却并没能直接斩发鬼的头发只是把原本如纲刺的发尖劈散,而吊死鬼也没有被这劲风击中,吊死鬼停止猛冲飘起躲开了这一下。

任远鸿见逼停了吊死鬼和发鬼,便立刻低头准备处理掉脚下突然出现的巨手,但他刚一低头却看见在那如同地狱之口一般的深渊之中还有着一只泛暗橘色光芒的巨眼。

“独目鬼!”任远鸿一惊之下喊了出来,他先前过分大意轻敌,根本没有想到对手在那看似无聊的动作之中早就埋伏好了比吊死鬼和发鬼更为厉害的鬼怪。但任远鸿却没有慌张,只见他猛的将手中的剑插向那深渊,只听“叮”的一声,他的剑依旧是插在了地砖上的声音,而那只巨手却也切实的从那深渊之中伸了出来抓住了他。

但这一切似乎并未出于任远鸿的意料,他胸有成竹般左手画了一个半圆,然后平举到胸口位置,大喝一声“引杜鹃!”。

已经躲到了比较远的位置的云惜菡和李燕同时惊了一下,两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时候像杜鹃这种好看的花能派上什么用场。不过她们很快就张大了嘴巴——猛的一声爆炸,虽然说不上惊天动地,但起码在这空旷的广场上来说已经非常响亮。

那一身宽袍大袖的男子手中的画纸尽管并没有被这次爆炸波及,但却突然在画纸上出现了一块焦黄色,那男子眉头一皱,不等硝烟散开就把画纸从地面收起,然后将右手用力对着硝烟中间一挥。

硝烟似乎是被他这么一挥给扇开了一般,一下显露出了中间的情况。但是让那男子大吃一惊的是,地面之上除了被炸的四分五裂的那只巨手残骸,任远鸿竟然不知所踪了。

“说!…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从那男子身后的树影之中,任远鸿突然现身,猛的从几米高的位置一剑猛斩而下,而斩落时还问了这么一句在云惜菡和李燕听来十分没头没尾的问话。

但那男子却似乎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冷笑了一下之后急速转身,只在电光火石之中,李燕甚至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到在那男子身边的地面如同被龙卷风扫过,地面的灰尘树叶瞬间盘旋着卷起。

云惜菡又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先前已经消失的短刀又出现在了那男子手上,而任远鸿这一剑凶狠的斩落就是被他手中的短刀给挡了下来。没等云惜菡惊叹那男子手里的短刀,那男子突然左手一挥,就好象是要打任远鸿耳光一样可笑的动作,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半点不可笑。

任远鸿虽然看到了那男子挥手的动作,也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是自己先前认为的那样可以轻敌的对手,但这一下他的确不明白那男子想要做什么。然后,任远鸿一下飞出两米重重的摔倒在地,一只青蓝色血管布满并且血迹斑斑的大手,顺着那男子挥手的方向猛然出现在了半空之中重重的把任远鸿一下扫了出去。

任远鸿这一摔虽然说不至于受什么伤,但还是感到十分惊讶,原先自己以为眼前这个男子恐怕是和东瀛有什么联系的阴阳师一类流派,那么先前所操纵的吊死鬼和发鬼就是这男子收服豢养的“式神”。但此时的情况却似乎并不相同,先是突然从地下出现的独目鬼,再是这只看起来另有蹊跷的巨大血手,任远鸿一下也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底细路数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任远鸿更加吃惊,只见那男子似乎是整理衣服一样,轻轻抖了抖自己的长袖,然后仿佛是从稀薄的空气之中突然显形了一样,一只周身满是血污、双眼散发着青蓝色寒光的怪异尸骸蹒跚般的出现了。

但不同于先前三只鬼怪都不怎么发出声响,这一只刚一站稳,就张开那张似乎已经腐朽的嘴巴,发出一声呼啸。这一声如同烈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夹杂着让人不禁胆寒的氤氲气息向任远鸿席卷而去。任远鸿又是一惊,猛的将剑转身猛扫,一道如同波涛一般的疾风横扫过去,勉强吹开了这一阵如同瘟疫一样的呼啸气息。

“先是独目鬼…现在又是刀劳鬼,你究竟是什么人!”任远鸿已经无法像交手之前那样冷傲自若。那男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把人逐步逼至绝望的感觉,只见他脸上泛起了一阵更加满意的微笑说道:“我应该之前也提到了,这位公子,如果想要打听什么,还是请用手中的剑来向在下打听吧,否则…就该在下来向公子打听了。”

随着那男子的话音落下,任远鸿面前的地面突然再次打开,从深渊之中猛的窜出一只巨爪重重的拍向任远鸿。任远鸿立刻向后猛跳躲开了这一下,但这次鬼怪似乎不肯善罢甘休,只见那巨爪按在地面,犹如攀爬一样,一只全身泛着白色、只有独眼的巨大独目鬼爬上了地面。

任远鸿眉头大皱,他勉强略微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然后就立刻仗剑向一旁滚开,因为那四只鬼怪这次同时袭来。

云惜菡和李燕在远处面面相觑,两人就算再傻也明白此时任远鸿不仅是落于下风,更是一旦闪失就轻则落败被抓住,重则当场被四只鬼怪杀死的情况。

“燕…燕儿,咱们…是不是该下去帮帮他?”云惜菡的语调里夹杂着疑惑、不安、恐惧,而李燕此时的感受也半点不比她好,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就凭我们这么弱…就算下去帮他,也是在帮倒忙添乱吧….”

而广场上的情况也证明了两人的观点,任远鸿很快就陷入只能不停闪转腾挪来躲避四只鬼怪同时猛攻,有几次还差点被这些鬼怪击中,没过多久,他身上已经挂了两道彩,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那男子似乎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捂着伤口半跪在地喘息的任远鸿,为此他甚至还特意将鬼怪停了下来,带着一脸微笑的看着已经狼狈不堪的人远鸿,然后他开口说道:“如此年轻,已经能够做到至今全身而退,果然厉害,看起来今晚我所遭遇的都是日后可独当一面的人才了。既然如此,我也要稍稍一改初衷了。”

任远鸿止住喘息,半抬起头冷笑了一声说道:“莫非,你这妖人是准备放我走了么?”

那男子的笑容更甚,边笑边摇头说道:“我想公子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在下以为,公子和那两位小姐假以时日都能成为你们‘守夜人’之中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与其到那时给自己增加几个棘手的麻烦,倒不如…让你们三位今日化作怨魂吧。”说着,只见他轻轻挥了挥手,吊死鬼和发鬼向着云惜菡和李燕所在的位置飘去,而独目鬼和刀劳鬼则向着任远鸿蹒跚的走了过来。

任远鸿似乎是心有不甘一般,又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放开原本捂住一处伤口的右手,殷红色的鲜血已经把整个手掌浸红,但见到自己流了如此多鲜血,任远鸿明白时机来了。

任远鸿猛的将长剑支地,半跪在地的他似乎是要做垂死挣扎,然后其他人只见到了他的最后一个动作,他把沾满鲜血的左手一下握住了自己长剑的剑锋。

一阵猛烈的飓风扫过整个体育馆的广场范围,相隔甚远的云惜菡只觉得这阵风甚至吹的自己的外套在猎猎作响。而向着广场上看去,原本任远鸿半跪在地的位置,此刻似乎成了猛烈飓风的中心,但有所不同的是这一阵阵夹带着令人十分不安感觉的烈风似乎是从任远鸿身体里呼啸而出的。

“什么情况…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大风啊…”猛烈的飓风让云惜菡暂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受两只鬼怪威胁到生命,转而想办法躲避这猛烈的风暴,但李燕似是认得这种猛烈风暴的和十分让人不安的感觉,云惜菡在风暴之中只勉强隐约听到了李燕的两句话。

“这….这是…这是杀气!…这是纯粹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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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的天才------

发鬼:原出于日本《平安妖纪》的鬼怪,现多见载于《百鬼夜行》,是传说中日本古代一名美貌女子,为了维持自身青春美貌残杀无数处女,以处女血沐浴自身。死后因对美貌的执念和生前罪行无法成佛,于是化成了身体只剩头发的妖怪,经常待在夜间路旁,一旦发现美貌年轻女子就会杀死取走面皮为自己所用。

独目鬼:据说为外邦鬼怪,身材高大全身雪白,只有一眼且好食人肉。最早见于唐代记载,推测可能为西方“独眼巨人”东传后的外来传说产物。

刀劳鬼:载于南北朝东晋人干宝著《搜神记》,临川间诸山有妖物,来常因大风雨,有声如啸,能射人,其所着者,有顷,便肿,大毒。有雌雄:雄急,而雌缓;急者不过半日间,缓者经宿。其旁人常有以救之,救之少迟,则死。俗名曰“刀劳鬼”。

“啊?什么傻气…?不对…杀气?额?…”云惜菡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迷糊了起来,她完全不明白李燕说的“杀气”是什么个意思,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从任远鸿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没等云惜菡再问李燕然后把答案弄清楚,任远鸿已经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了。猛然那么一瞬间,云惜菡以为这是可以隐身的绝招什么的,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不是隐身了,而是任远鸿已经换了个位置。

对于操纵着鬼怪的男子来说,虽然他不至于完全无法反应过来,但也只是那么一瞬之间,任远鸿的剑已经逼到了自己的脑门旁。

在男子动身躲避之前,一道黑影猛然闪过,一卷头发突然卷住了剑刃。体形相对要比独目鬼小上很多的发鬼速度也要快上许多,它的头发一下就阻止了原本迅疾的剑势,就是这么一间歇的时间,那男子也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了一下,随后出现在了广场的另外一侧不远处。

“…厉害…好厉害!”又是带着微笑鼓掌的动作,仿佛刚刚瞬息之间几乎已经触及到他发梢的凌厉剑刃只不过是一个电影镜头一样。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天赋异禀的少年了,事实上,在我所杀过的三百七十九名‘守夜人’成员之中,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使出像你刚才那样的袭。像你这样称呼为天才丝毫不为过的少年,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足够大的绊脚石的,所以…就由我这个镇魂使,今天勉为其难的…取走你的性命了。”云惜菡始终非常奇怪,如此心狠手辣而且狡诈阴险的人物,为什么无论哪句话都给人文质彬彬而且谦逊有礼的感觉,但自始至终那种挥之不去的微笑带给人的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却一直在提醒云惜菡眼前这个人的危险程度。

但更让云惜菡隐觉不安的,是从原本应该是同伴的任远鸿身上传来的巨大压迫感和终于被她分辨出来的不舒服的感觉——畏惧,或者说是恐惧。

云惜菡觉得很难理解,为什么任远鸿会让自己感到恐惧,但这个疑问在任远鸿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之后,她就明白了。这种充斥着极端憎恨和暴怒的表情,就如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一样让人不可置信的强烈,云惜菡和李燕对视一眼,既不知所措,同时也对种场面感到十分恐惧。

广场上两人短暂的对峙很快就结束了,任远鸿就像一道挟裹着雷霆的烈风一样率先猛的向那镇魂使冲了过去。这个自称镇魂使的男人竟然动也没动,就这么平静的带着微笑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恭候任远鸿杀到一样,而事实上,他的确是在这么做。

金属相互碰撞的“叮当”一声,清脆的响彻了整个广场,一支尖长的兵器挡住了任远鸿凶猛的一剑,云惜菡注目之后,惊讶的发现这次又是从那镇魂使身旁似乎空气之中突然出现的这样一支兵器,再仔细一看,竟然是类似草叉一样的一把三尖叉子。

相对于远处看的不清不楚的两个姑娘来说,此时直面对手的任远鸿显然是看的更加清晰,一柄叉刃雪亮但同时散发着森森鬼气的叉子突然出现并挡下了自己原本意在直接斩杀对手的剑势,任远鸿一见不妙便连忙几步退开,而在他退开了之后,一只强壮的黑褐色手臂连带着整个身体出现了,在看到了那张青面獠牙的狰狞面孔之后,任远鸿心里的惊骇再次升级“这…夜叉…”

第五只鬼怪。

从一开始合体出现的吊死鬼和发鬼,再到独目鬼,然后又出现刀劳鬼,现在竟然又来了一只夜叉,但任远鸿偏偏对眼前这个一身奇异的宽袍大袖大衣而又能操纵如此多强大鬼怪的男子一无所知。

但是对对手的不了解,不代表对手会对他手下留情。随着任远鸿的再一次被逼退,那男子微笑不改,攻势倒丝毫不减,几个鬼影都分别掠了过去,长发、瘴气、巨爪、长舌头、铁叉,仿佛是只要稍有差池就会立刻被这暴风雨一样的攻势给撕成碎片。

任远鸿却没有放弃,连一点气馁的样子都没有,如果云惜菡和李燕能看到他现在的面部表情,一定会更加吃惊,因为这是一张完全充斥着憎恨、仇恨、狂怒的面容,几乎已经可以看见隐隐血红色光芒的双眼在不断躲闪攻击的情况下,依然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那个自称镇魂使的男子。

只不过,这一次,每个人都看清楚了。

虽然还是像刚刚一样突然消失而又出现在了那男子的身后,只是这一次,剑挥了下去。尽管夜叉和独目鬼的铁叉、巨爪依旧是在一瞬就挡在了那男子头上,却没能阻止这一剑。空气在巨大而剧烈的猛烈冲击下仿佛也变的炽热了起来,如果说先前的战斗就好象烈风和暴风雨一样的凶猛,那么这一瞬间就是足以毁灭触碰到的一切东西的飓风。

剑尖上的鲜血缓慢滴落在地的时候,一旁的巨大鬼爪和依然紧握着铁叉的臂膀还在地上滚动着,仿佛地震裂开一般的地面,仿佛在说明刚刚猛烈冲击的巨大力量——但这裂痕却是笔直平整的仿佛一线。

一片沾血的衣袖落在了这道巨大的锋利裂痕旁边,而这片衣袖的主人却站在了广场的台阶旁背对着云惜菡和李燕,两个姑娘无法看见他的面容表情,但那鲜血满流而且袖子被斩落一半的右臂提醒着刚刚那一剑的悍勇威力。

任远鸿人还站在那被自己一剑斩出的巨大裂痕旁边,在他剑下横倒着一具已经被砍作两段的躯体——吊死鬼在最后的一刻变成了那男子的替身,而在这躯体两侧是独目鬼和夜叉被斩落的巨爪与手臂。

“想不到你居然用自己的式神做了替死鬼,真是卑鄙无耻的做法。于是接下来你准备把这其他四个也都依次用掉么?那到时候你可就压根没办法杀掉我了。”任远鸿的语调已经从刚刚的紧张转换成了略带讽刺的自信语气,刚刚那一剑让他有了底,虽然要凝聚出这样同时具备速度和强大力量的剑势就算对他而言也相当不轻松,但要坚持到将这个男子剩下的四只式神全部斩断,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子么,看起来我之前对你的评价过分保守了一些,将你称呼作天才真是一点也不为过。不过依旧很可惜…年轻的天才,总是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缺陷的。”如果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云惜菡很怀疑自己会默认这个男子是个修养涵养极度优秀的人。不过之前的情况在不断提醒她,之所以这样说,证明这个男人还有更加麻烦的幺蛾子在后面等着他们。

任远鸿已经摸清了对手的老底,不说十拿九稳,起码也是胸有成竹了。在他看来,对手是属于本身不擅长战斗或者说根本不具备近身格斗之类的能力,但是依靠操纵使用十分强大且数量很多的鬼怪式神来作战。原本一般来说,他已经可以算是几乎攻防完美了,但偏偏碰上了可说是天才的任远鸿。

但任远鸿却没有注意到对手的语气并没有显露惧怕,更没有任何颓势的感觉,事实上在云惜菡听起来,那男子的语气仿佛是满足了一般。

任远鸿不紧不慢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将剑横在自己面前,准备再次凝聚剑势出手。但是那个男子,却笑了,笑的比之前都要大声,竟然还一边笑一边摇头了起来。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注意到么?还是说…你刚刚的剑势本身对身体就有很大的负担,以至于被掩盖下去无法被察觉了么?”那男子的笑声收敛了一下之后,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但就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任远鸿瞬间就停住不动,面容的惊愕表情几乎凝固了一样。并不是因为那男子的话有什么特别的深意,而是他下意识的感觉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的右臂除了机械麻木的举剑之外,已经根本没有了知觉,仿佛整只手臂的气血都瞬间凝结了一样。

“这…怎么回事…”任远鸿觉得十分不解,要说自己这种凝聚巨大力量的剑势的确会给自身带来相应的风险和负担,但是仅仅刚刚那么几下,绝对不至于能够让自己右臂血液已经几乎凝结。联想了刚刚眼前这男子莫名其妙的那句话,任远鸿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刚大意之下竟然着了对手的道。

“现在才发现,未免太晚了一点吧?年轻的天才。”那男子非常适时的提醒了一下任远鸿是他动了手脚导致任远鸿此时的窘境。而任远鸿却依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了对手的招,他甚至在被对手提醒之前根本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你…究竟用的什么妖术!什么时候让我中了这种妖术!”愤怒的大喊此刻听起来分外刺耳,但那男子似乎完全不以为意,一脸微笑的对任远鸿说了一句:“这可不是什么妖术,只不过…乘着你刚刚凶猛凌厉的一剑时候,让你沾染了一点——毒罢了。”

随着他最后一个拖长了的字音落下,所有人都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的手上——准确说是右手上泛起的是一股无论谁看了都明白充满危险的暗紫蓝色。任远鸿更是吃惊的几乎呆住,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被自己认为是几乎没有近身战能力的对手,居然能够在刚刚那一击几乎千钧一发的凶猛剑势之下还能有时间让自己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毒。他开始明白,不光是自己的认定有问题,而且对手也更为深不可测的有意为之,也就是说自己压根就是被摆了一道。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53862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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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灵异小说 《一千灵异夜》

作者:笔墨纸砚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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