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令十字街84号与不二情书——写在阅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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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lessed man who sold me all my books died afew months ago. And Mr. Marks who owned the shop is dead. But Marks & Co is still there. If you happen to pass by84, Charing Cross Road, kiss it for me? I owe it so much. (Helene, April 11, 1969 )

卖这些好书给我的那个好心人已在数月前去世了,书店老板马克斯先生也已不在人间。但是,书店还在那儿,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代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它良多……(陈建铭译文)





迫不及待的,用两口气(4月30日晚11点到12点,5月1日晨6时至7时)将它(《查令十字街84号》)读完了。说来惭愧,这本被称为“爱书人的圣经”的书我竟没有听过,实在不敢再说自己有多么爱书了。因为手头没有的缘故,我拿着两个电子设备读它,一个看正文,一个看注释(因为注释全列在书后)。读完之后还是没忍住,又在淘宝上买了本所谓珍藏版,不过还好出版社依旧没变。当然我更想珍藏一本英文原版,无奈……

好久没这么“如饥似渴”地去读一本书了,如此着急加点熬夜的读书节奏恐怕还得追溯到初高中看武侠小说的时光。这么地去读一本以前没有听过的书,自然是要归功于这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虽然电影本身跟“北京遇上西雅图”没有半毛钱关系,名字跟电影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觉,但是冲着在片末打出的“谨以此片纪念海莲·汉芙诞辰一百周年”的字样,我依旧觉得它是部不错的文艺片(电影故事也还不错,尽管有些桥段依旧狗血),至少在我看来导演该是位有点情怀的文艺人士。

一个午后的傍晚,空气略带燥热,加之整个宿舍停水,让人有些不安与难受,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去看电影(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去看电影)。因为对于吴秀波和汤唯的喜欢,所以整个观影带给我享受多于吐槽。虽然在看之前我在网上看到有帖子说它有些挂羊头卖狗肉之嫌。

在电影院,我浑然不知海莲是谁,更不知《查令十字街84号》讲了什么,可我知道我一定喜欢这本书。除了这书带给我所谓“无知的感动”以外。电影里那些恰到好处的“煽情”让我十分喜爱和感动——古诗的运用、两位老人在耄耋之年补办婚礼时的“告白”以及小虾和教授之间的“隔空对话”……

行文至此我觉得该说说,我花数个小时恶补来的对于海莲·汉芙及其《查令十字街84号》的故事了。



海莲·汉芙(HeleneHanff),美国作家,1916年4月15日出生于美国费城。在84号出版之前,她寂寂无名,以编写电视剧本和一些通俗读物维持生计。因在18岁那年结识了剑桥学者Q先生(SirArthur Quiller-Couch),从而“一头栽进了书堆里,从此不可自拔”。至于其长相,其自称“大概跟百老汇街上的叫花子一样‘聪慧’吧!”她住在一幢“白蚁丛生、摇摇欲坠、白天不供应暖气的老公寓里”。尽管后来她搬过家,但是条件依旧一般。1997年4月9日因肺炎病逝于纽约市。

1970年,《查令十字街84号》(84, Charing Cross Road)首版于美国。一经出版便倍受欢迎,后又被英国出版商看中在英国出版。海莲也因此机会,来到了梦想了二十余年的伦敦。84号,讲述了海莲同英国马克斯与科恩书店的书商弗兰克·德尔(还包括弗兰克的家人和同事)之间的故事,是一本引人入胜的书信集,以1949年10月5日海莲寄往书店的第一封信始,以1969年10月希拉(弗兰克之女)给海莲的回信终,算来恰好二十年。

故事发生在大洋两岸,一方在纽约,一方在伦敦,中间连着他们的是信,二十年如一日的通信。书名被冠以查令十字街84号,是因为此为书店的地址。查令十字街,“这个十字不是指十字路口,而是十字架的意思,事实上它是一道长约一公里许的蜿蜒市街,南端至抵泰晤士河,这里有最漂亮的查令十字街车站,如一个美丽的句点,往北路经国家艺廊,穿过苏活区和唐人街,旁及柯芬园,至牛津街为止,再往下走就成了托登罕路,很快就可以看到著名的大英博物馆”(引自唐诺)。



故事说来简单,因为无力在美国购买书籍的缘故,海莲将找书视野转至英伦,在《星期六文学评论》上看到弗兰克所在书店刊登的广告,遂去信求购。不曾想书店竟十分迅速的回信了。这样一来二往,他们便建立起来友谊。因当时英国经济不景气,一应生活物品均是配给制,热心的海莲便寄了很多“包裹”给书店。这样,除了弗兰克之外,书店的很多人、德尔的家人乃至邻居均加入了同海莲通信的“大军”。作为对于汉芙热情的回报,德尔也不遗余力的帮其搜寻书籍,直至其去世。

1949年,写第一封信的海莲已经三十有三,可是当我们通读她的文字,我们会惊奇地发现它俨然是出自一位活波可爱的少女之手——“弗兰克·德尔!你在干吗?我啥也收不到!你该不是在打混吧?”“我已经叫复活节兔子给你捎个‘蛋’,希望它到达时不会看到你已经慵懒而死......行啦!别老坐着,快去把它找出来!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所生意的!”......

有人在将此称为“爱情的另一种译法”(张立宪),一种深藏之爱,或者如因此书改变的电影(我没有找来看这电影)所称道的“精神之爱”。从海莲的笔下我们不难看出他对弗兰克的“感情”,从弗兰克·德尔,到亲爱的弗兰克,再到DearSpeed及Frankie等这些称呼无不展现了汉芙这个“大姑娘”细微的感情变化。而作为绅士的弗兰克也终于在不存档的信件中写了“亲爱的海莲”这样的称呼,当然诺拉(弗兰克之妻)在给海莲的信中也言明作为女人的她的嫉妒更是将这“感情表露无遗”。因为书的缘故将两个陌生人联系在一起,并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所以恺蒂女士在给中译本作序时以书缘·情缘为题。或许这个故事让很多人遗憾的是海莲与弗兰克始终没有见面。



跳出书的故事,再来看看电影——不二情书。在电影中,84号成了一个媒介,促成男女主人公认识并通信的媒介。虽然电影中也有查令十字街84号这个书店,但它只不过是一个中介,但是若少了这个中介,整个故事便不会发生,所以以片献给海莲·汉芙到也是合情合理。我不想去过多说男女主角之间的“情书”。影片中最感人的爱情是属于两位老人的,最煽情的桥段也发生在他们70年之后在教堂补办婚礼是老头对于“死”的一番诉说,我将它说成是“告白”。最令我感动的是老太太对着它自己所写的“林唐秀懿”四个字泪流满面的情节。电影的结局是完满的,尽管84号书店的主人去了天国,但男女主人公凭着对对方的“依恋与想念”最终在书店相见。

或许这样的结局弥补了书的结局吧。或许只是或许吧。完满抑或是缺憾,我可能更爱书中的结局。就像是张立宪所说的,“我想,当爱情以另一种方式展现铺陈时,也并非被撕去,而是翻译成了一种更好的语言。上帝派来的那几个译者,名叫机缘,名叫责任,名叫蕴藉,名叫沉默。还有一位,名叫怀恋。”

丙申春,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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